儒家被貶為下九流的消息,很快便不脛而走,成為了應天府目前最勁爆的消息。
對於這個消息,所有人的反應都是驚愕、詫異,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當天,應天府內的儒家書院,就被官差們,給全部強行封鎖了。
無數的儒家學子們,都被強行遣散,而負責教學的那些西席,也都在第一時間收拾包袱,準備滾蛋。
而最是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在好幾個書院裡麵,竟然搜出了令人無比齷齪的醃臢之事。
在庫房中,搜刮得的民脂民膏,被堆積得宛若小山一般壯觀!
而在一牆之隔的旁邊房間裡,擠滿了老百姓因為活不下去,而無奈賣入書院的年輕男女。
這些人,書院裡的那些所謂的“大儒”,就根本沒把這些人當做人看!
每天當牛做馬,乾不完的活兒,吃的卻是潲水一樣的東西。
這些孩子年紀都不小了,大的十六七歲,小的也有七八歲了。
可即便如此,他們甚至連穿的衣裳都沒有,隻有在門外掛著幾件還算乾淨的下人服裝。
原來,每當他們需要去打掃衛生、處理粗活的時候,才有資格穿上這身衣服。
至於沒輪到他們做事的,那就繼續蜷縮在房間裡挨餓受凍。
是的,不乾活連潲水都沒得吃!
至於另外一些更加齷齪的事情,那更是突破了道德倫理,簡直令人不齒!
難以想象,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外麵表現得那麼的光鮮亮麗,沒想到在背地裡竟然會如此的不堪。
那麼自然他們的下場不會太好。
錦衣衛、衙役聯手,將這群豬狗一樣的東西,全部拘了,打入詔獄之中。
……
各種各樣的消息,在酒肆、茶樓等處,不斷傳播、發酵。
而儒家的這些醜聞爆出之後,眾人先是不敢相信,然後破口大罵了起來。
於是,儒家在百姓之中的風評,頓時急轉直下。
當初從全國各地彙聚到應天府的儒生們,自然也沒討到好,被眾人一視同仁了。
書院被查封,客棧又不讓他們住了。
甚至於,許多飯館、茶樓,都直接見著儒生打扮的人,便請了出去。
不讓他們進去吃飯,說是怕敗壞了客人們的興致。
於是一群群儒生,便隻得棲居在了破廟、樹林、義莊等地方遮風避雨。
任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會從高高在上的學子,直接被碾落到了塵埃之中。
而當這個消息,傳回到了湘王府的時候。
此時,湘王朱柏正穿著一身常服,同愛妻徐妙雲在花園之中賞花,品茗。
鐵鷹士站在了朱柏的身後,表情有些尷尬。
他此時有要事得向朱柏稟報,但此時湘王妃又在身旁,似乎有些不妥當。
徐妙雲看出了鐵鷹士的為難,於是便笑著站起身來:“夫君先忙正事吧,臣妾去采摘一些花回來。”
不料她的手卻被朱柏牢牢抓住了。
“這是要去哪兒啊?彆忘了,你可是我湘王府的女主人,為夫身上是有一些秘密,可卻無一不是你不能聽的。”
朱柏將徐妙雲拉回到了椅子上。
“我的事情往後都不必避著,繼續說吧。”
“是,尊主。”
鐵鷹士向徐妙雲恭敬地行了禮,這才說道。
“陛下已經下旨,將儒家貶為下九流的行業,不允許開設學堂、教授弟子。”
“同時,錦衣衛與衙役在查封應天府內學堂、書院的時候,發現學院私蓄大量贓銀,並且有買賣、殘骸人口的行為,已經將他們逮捕投入詔獄。”
朱柏聞言,輕輕頷首。
“還有呢?”
“大街小巷此時都在傳播儒家的事情,應天府百姓情緒激動。所有客棧都拒絕儒生入住,也拒絕為他們提供食物,現在城內的儒生大多聚集在城南的義莊、廢廟之中。”
“咎由自取。”
朱柏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隻淡淡品評了一句。
“下去吧。”
“是,尊主、尊母。”
鐵鷹士向朱柏、徐妙雲行了禮,便悄無聲息離開了。
花園重新恢複了寧靜。
朱柏看了一眼正低頭擺弄茶盞的愛妻,頗為詫異:“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問什麼?”徐妙雲抬頭,好奇看著朱柏。
“為夫做的這些事情,你難道就不好奇?”
“在妙雲的心裡,夫君是大英雄,做的都是大事情。妙雲一介女流,見識有限,雖不知夫君這番做法深意何在,卻也知道夫君之所以這麼做,必然是有道理的。”
聞言,朱柏不由一陣啞然。
徐妙雲不愧是自已正妻,做事的確有大家氣象。
有妻賢惠如斯,也是朱柏的幸事了。
他心中有些動情,忍不住伸手攬住徐妙雲的腰肢。
徐妙雲順勢放下茶盞,依偎到了朱柏堅實的胸膛上,眼中儘是小鳥依人之色。
感受著夫君胸膛傳來的心跳聲,徐妙雲感受到了源自內心的寧靜與平和。
嫁做人婦之後,徐妙雲便一直在默默學習,努力做好人婦分內之事。
雖然偶有鬨出笑話,索性都是小事,並未引起任何麻煩。
可以說,她對朱柏的感情是始於一見鐘情,終於人品和才華。
於是心甘情願洗儘鉛華,躬身作羹湯,努力成為朱柏堅實的後盾,成為他的賢內助,而不願當拖累。
“你不問,但不代表我不答。”
朱柏的神色坦然,眼中閃爍著光芒。
“其實,從一開始,你家夫君我便已經謀劃妥當了。自漢武帝以來,儒家的傳承已經被獨尊了一千五百多年,即便當初再如何卓越的學說,也早就徹底僵化、固化了,所剩下的無非是一具空殼子,給予不了國家、社會所該有的貢獻。”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所要做的,便是從根本上、從政治上打到儒家的崇高地位,將其狠狠碾進塵土裡。”
朱柏的表情嚴肅,神色更是堅定,他繼續說道。
“儒家的內核已經缺失,其存在對於社會與國家而言,弊端遠大於貢獻,倘若任其發展,遲早會危害到國家的根基。”
“正因如此,才必須儘快將其消滅、扼殺。而要徹底滅殺儒家,則必須先將其正統的地位滅殺乾淨。”
徐妙雲認真點了點頭:“妾身有些明白夫君的良苦用心了。就像是在後院當中,若是有仆役仗著自已侍奉了兩三代主子,便覺得自已勞苦功高、擺資曆,對於這樣的仆役,妙雲若是察覺,便會第一時間將這等害群之馬清退處理掉,以正後院風氣。”
“說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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