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怡告彆後,許南歌走向了停車場。
霍北宴正站在車子旁邊等著她,詢問道:“去哪兒?”
“許家吧。”
許南歌回複了一句,兩人上車,霍北宴開車往許家走。
路上,許南歌忽然看向他詢問:“你每天這麼跟著我,霍氏集團怎麼辦?”
“放心,葉曄會打理。”
許南歌又詢問:“那你國外的公司呢?”
“我也會處理好。”
許南歌就忍不住開了口:“不是,我是想著,你要麼回公司看看,身為董事長,總是不出現也不太好吧?”
霍北宴沒有看她,目視前方,直接道:“不用想方設法的趕我走,我不會離開你半步。”
許南歌一愣,旋即低笑了一下:“被你看透了。”
霍北宴就道:“你步步緊逼,把狐狸逼到了死胡同,你擔心她會對你下手,我也擔心。”
許南歌歎了口氣:“我之前小看了南家,所以我姐姐死在了那一場事故裡麵,這次……我不敢小看南家,狐狸如果狗急跳牆,要來暗殺我,我不知道會從哪方麵襲擊。”
她雖然是大師姐,可這個世界上能殺人的方式千千萬。
當年在海城,她和姐姐不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綁架到了那艘船上嗎?
關鍵是即便是事後,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所有監控都被破壞,完全無法修複。
沒有人證,就好像她和姐姐是憑空從那個包間,出現在船上似得……
南家的勢力,不容小覷!
她擔心霍北宴跟著她,會被她連累,所以剛剛才想辦法,讓霍北宴離開她……
霍北宴就道:“所以,我更要貼身保護你。”
許南歌一頓:“奶奶的病還沒好……”
霍北宴直接道:“南歌,你怕了?”
許南歌一頓。
霍北宴就開了口:“南家固然可怕,可如果你不戰而屈人之兵,先把自己嚇到了,你就輸了。”
許南歌皺起了眉頭:“你彆在這裡說大道理,我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讓我死,我也不怕,我隻是怕……”
霍北宴扭頭看向了她:“你知道我怕什麼嗎?”
“什麼?”
“怕你再次離開我。”霍北宴說完這句話,眼神堅定地看向了前方:“怕你離開我時,我不在你身邊的無能為力。”
他單手打方向盤,另一隻手卻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們生死都要在一起。”
許南歌眼眶漸漸濕潤。
她忽然勾唇一笑,反握住了他的手:“好,生死都要在一起!我們不分開。”
兩人說著話,回到了許家。
許三爺還在沉睡中,尚未蘇醒。
許南歌和霍北宴一起去探望了一下,等到出門的時候,卻看到了司徒南音進了家門。
她看見兩人,就立刻熱情的打招呼:“許池遠呢?不是放學了嗎?”
許南歌定定看著她,忽然笑了:“不知道。”
司徒南音就撇了撇嘴,“這家夥說讓我來等他,結果自己還沒回來。”
她拿起了手機,給許池遠發微信:【你到哪兒了?我在許家了!】
消息剛發出去,樓下門口處就傳來了一道聲音:“我回來了!音音,走,我帶你去吃國宴!”
司徒南音眼睛一亮,立刻下了樓:“好啊好啊,好吃嗎?”
“那必須好吃!這個酒店可是接待國外友人的,那個廚師以前是禦廚呢……”
“啊,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啦~!”
司徒南音的笑聲傳了進來,純真的少男少女就這麼出了門,好似不懂人間疾苦,讓許南歌和霍北宴對視一眼。
霍北宴詢問:“吱吱的大名叫什麼?”
許南歌垂下了眸:“她身份證上,叫南音。”
“司徒南音的南音?”
“嗯。”
“好巧。”
“是啊,好巧。”
許南歌笑了笑,“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有什麼寓意,但南家實在是太神秘了,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線索都沒辦法連起來,讓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乾什麼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一步一步走,總能回到南家,救出咱媽。”
霍北宴安撫道。
許南歌立刻點了點頭,接著她就垂下了眸子:“明天結束後,我和狐狸分出了高下,應該就能撬開南微的嘴,會有答案。”
霍北宴摟住她的肩膀:“嗯,期待明天吧。”
……
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
因為不知道國際組織什麼時候來轉移罪犯,所以許南歌和霍北宴兩人早早的來到了特殊部門。
兩人先去了審訊室中看望南微。
在鄭怡的關照下,南微又是一夜沒睡,此刻眼眶通紅,整個人似乎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看見許南歌,她就先冷笑了一下:“你以為這樣對我,我就會把你想知道的告訴你?兔子,我們南家的女孩子,都經受過特殊訓練,這點折磨,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不僅小看了狐狸,你也小看了我!”
許南歌垂眸:“是麼?”
“當然。”
南微盯著她,態度很囂張,“過了今天,我就會被國際部帶走了,我們不會再見麵了!你真以為,我會被你困在這裡嗎?”
許南歌看向了她:“打個賭吧。”
“什麼賭?”
“如果你能被國際部門帶走,我認輸,如果不能,你告訴我南家所有的秘密。”
南微盯著她,半響後嗤笑了一聲:“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