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堅懵了懵。
接著,他就把雞蛋又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自言自語道:“我肯定是眼花了吧?怎麼又好像看見小徒弟了?”
許南歌見他這麼說話,就笑了笑。
周楚堅一頓,放下了雞蛋,再次看向許南歌!
卻見麵前的女孩猛地靠近,那一張看不太清楚的臉瞬間出現在了眼前,嚇了周楚堅一跳。
他直接跳了起來,接著看向了外麵:“徒兒啊,這大白天的,你怎麼就來了?”
許南歌:?
這是把她當成鬼了?
她抽了抽嘴角,走到周楚堅麵前,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周楚堅慌了:“徒兒,我雖然一直很想你,可也不想跟你去陰曹地府啊,你不能來抓我!”
許南歌:“……”
她翻了個白眼:“我沒死。”
“沒死?”
周楚堅微微一愣,湊到了她的身邊,用那腫的睜不開的眼睛看了一下地麵,發現透過陽光後,她是有影子的,這才立刻鬆了口氣。
接著他就忍不住怒了:“你這個逆子,你這段時間跑去哪兒了?沒死怎麼也不知道給師傅回個消息!你知不知道,我這雙眼睛都快為了你哭瞎了!”
許南歌:“……都要哭瞎了,看見我還害怕?”
周楚堅:“……”
他抽了抽嘴角,“這人害怕鬼,不是正常的嗎?”
許南歌翻了個白眼,然後在他旁邊的蒲團上坐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是周門掌門呢?”
害她還在周門那邊玩攻關遊戲呢!
周楚堅咳嗽了一聲:“我當時天天在公園裡給你當老師,追在你屁股後麵求著教你,公園裡的那群老太太老頭都笑話我倒貼,我周門掌門不要麵子的嘛!”
許南歌:“……”
她又看了看周楚堅臉上的紅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膏扔給他。
周楚堅:“這是啥?”
“去腫的,彆哭了。”
周楚堅就滿臉欣喜的收了起來:“好徒兒,你對我真好。不對,你怎麼進來的?”
再去看看她這一身穿著:“你這練功服,不是外門弟子的嗎?你怎麼穿這一身衣服?”
許南歌抽了抽嘴角:“我現在是周門外門弟子南格。”
周楚堅一愣,麵上的神色頓時消了,直接看向她:“徒兒,你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嗎?我記得你會遊泳的啊,怎麼會被淹死呢?不對,你沒死,那死掉的人是……”
許南歌垂下了眸:“我的雙胞胎姐姐南格。”
周楚堅立刻鬆了口氣:“幸好你沒事。”
說完這句話,察覺到許南歌臉色異常,就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太冷清冷血了,他咳嗽了一下,就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是……那你現在是南格?”
“對,所以還要師傅你幫我個忙。”
周楚堅立刻道:“什麼忙?”
“我想讓周門大師姐,是南格,可以嗎?”
周楚堅一愣。
他繃緊了下巴,看向了許南歌。
眸光中閃過一抹深邃,半響後,他才歎了口氣:“這個,名字都是早就登記好的,沒辦法修改。”
許南歌看他:“那你剛剛那麼沉默乾什麼?”
“這個麼……”
周楚堅笑了:“不過徒兒你想拜入周門當內門弟子,這個沒問題的,我給你安排一下就行了。”
“好。”
許南歌站了起來:“你今天既然說了明天,就明天吧。我和二師伯……”
“是二師叔!”周楚堅糾正道。
許南歌就笑了:“行,我和二師叔那邊說好了,用南格的身份先當他的記名弟子,這個也行。”
“沒問題,明天全部給你安排上!”
周楚堅的回答很快,然後就盯著她又默默歎了口氣:“徒兒,我不知道你究竟經曆了什麼,但是你要記住,周門就是你堅實有力的後盾!”
許南歌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周楚堅是她在十五歲那邊遇到的師傅,每天纏著教她武功,還要給她付錢,對於許南歌來說,覺得他是個怪人。
可習慣了這個怪人的陪伴後,他離開時,自己竟然還有些不舍了。
現在想想,當時許文宗對她並不好,讓她格外渴望父愛,或許就將一部分渴望,轉移到周楚堅身上了吧。
她壓下心頭微酸:“好的,師傅。”
離開了掌門的院子,許南歌這才出門,就看到許池燁和周琪琪正在到處找她,看到她後就詢問:“你剛去哪兒了?”
許南歌開了口:“沒哪兒,今天沒事了吧?”
“沒事,你要去哪兒?”
許南歌就對許池燁擺手:“我去看看趙軒。”
趙念給了她地址,說趙軒重傷了,但她還是不放心,準備去看看。
出了周門,就看到霍北宴開車在前麵等她。
許南歌立刻上了車。
兩人按照小啞巴趙念給的地址,很快就來到了趙軒的居住地方。
這裡是京都市區的一個小平房,看著周圍都很破舊,車子開不進去,許南歌就下了車,和霍北宴一起走了進去。
路上,許南歌詢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武功挺厲害的了?”
“對。”
霍北宴寵溺笑了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
“廢話。”許南歌忍不住開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每次比武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會流血!”
霍北宴唇角的笑意更濃:“我隻是覺得你這樣也挺可愛的。”
許南歌翻了個白眼。
接著往兩邊看,邊走邊忍不住感歎道:“京都居,大不易,住在京都市中心的人,其實又有多幸福呢。在這裡住著,感覺還不如住在郊區的大房子裡!”
霍北宴也點頭。
許南歌忽然間又看向了他:“對了,你最近和許池墨聯係了嗎?”
霍北宴:?
他咳嗽了一下:“怎麼?”
沒正麵回答,那就是有聯係。
許南歌開了口:“我一會兒給你發一個離婚協議書,你讓他簽字。”
霍北宴懵了:“啊?”
許南歌擺著手指算了算:“再有兩天,敏敏就可以去做羊水穿刺了,在做之前,讓他把離婚協議簽了!”
霍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