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敏急忙把吱吱交給南格:“格格,我先攔住他們,你們趕緊跑。”
許南歌卻沒有接吱吱。
葉敏著急了:“格格,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吱吱還小,彆讓孩子看見這麼血腥的場麵!再說了,我好歹是葉家的人,她不敢對我太狠的,真把我打死了,我大伯父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葉敏雖然被分出去了,是偏房。
可到底是葉家人,平時小打小鬨還好,如果真被打死了,葉凱絕對會去找許家要個說法。
葉敏這是做好了,自己被打一頓,讓許念嬌出口惡氣的準備,畢竟南格剛剛打了她……
隻是剛想到這裡,許南歌卻上前一步,攔在了她的麵前。
女孩神色清冷的看著四周的保鏢們,直接嗬斥道:“我看誰敢上前?!”
周圍的保鏢們頓時止住了腳步。
他們都是許家培養出來的專業打手,比普通保安有著更敏銳的直覺。
麵前的女孩雖然看著瘦弱,可周身卻充斥著一股和他們類似的氣質,甚至比他們更強……
保鏢們停下了動作後,許念嬌就忍不住道:“你們停下來乾什麼?給我打啊!”
許南歌則看向了她:“許念嬌,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這個社會早就不是之前的了,現在我們有發聲的渠道,這個渠道叫媒體!你信不信,如果今天這件事的視頻被流傳出去了,你們許家的臉麵,就都被你給丟儘了!”
許念嬌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剛剛給你說了,這個遊樂場的攝像頭已經壞了!經理,你說是不是?”
現在有網絡媒體監督著他們行事,這群富二代們比以前低調多了。
像是辦壞事,都不敢明目張膽,要躲開攝像頭了!
剛好遊樂場經理急匆匆趕了過來,聽到這話急忙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對,許小姐說得對,我們的攝像頭今天出了點故障,絕對不會有任何視頻流傳出去的……”
許念嬌聞言得意洋洋的看向許南歌。
許南歌冷嗤一聲,忽然拿出了手機,直接舉到了許念嬌的麵前。
上麵清清楚楚的錄下來了剛剛許念嬌的所作所為!
包括她剛剛說的那些腦殘語錄!
這是曾經身為一個記者的敏銳,許南歌在吱吱被打的第一時間,就打開了手機攝像頭。
雖然沒有錄下整件事情的起因,可許念嬌實在太囂張了,隻憑著剛剛那幾句話,就足夠引起輿論的討伐!
許念嬌看到這個視頻,頓時懵了,她氣急敗壞的上前一步:“你這個賤人!”
許南歌直接嗤笑一聲:“你如果敢再上前一步,我這就立刻發到社交媒體!”
“你……!”
許念嬌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攥緊了,又鬆開,半響後,她惡毒的盯著許南歌:“你叫什麼?”
葉敏急忙上前:“許念嬌,她……”
“南格。”
許南歌在葉敏開口前,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如果不說,會將仇恨都拉到葉敏身上……
自從知道葉敏如今的處境後,她就不想再連累葉敏。
許念嬌點頭,伸出了手指指著她:“好,好,南格是吧?我記住你了!!”
留下這話,她瞪了大堂經理一眼,接著一揮手:“我們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葉敏急忙看向許南歌:“格格,完了,這個許念嬌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你今天讓她吃了虧,以後她肯定會找回來的!”
許南歌安撫她:“不用怕,沒事的,還有許池墨在。”
許池墨知道她是許三爺的女兒,怎麼會讓一個養女欺負她?
可葉敏卻誤會了,直接沮喪的說道:“我剛剛那話是唬她的,你不知道,許池墨那個小心眼的男人,最小氣最護短了!他其實跟許念嬌沒什麼交情,可許念嬌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妹妹,今天這件事,如果許池墨在場的話,也會壓著你給許念嬌道歉的。”
許南歌安撫她:“真的沒事,不用怕。”
她還想說點什麼,大堂經理走了過來,直接苦著臉開了口:“兩位,抱歉啊,今天這個遊樂場,不能招待你們了……”
葉敏臉色一僵。
大堂經理就立刻賠禮:“我們也是不敢得罪許家,我這小本買賣,還想繼續乾下去的,拜托了,以後你們兩個不要再來玩了,今天的門票,我給你們免了!還請快點離開吧……”
他被嚇得全身都在細微的顫抖著,就連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那副樣子,看得人都有點不忍心了。
葉敏和許南歌對視一眼,兩人歎了口氣:“好。”
這個遊樂場不過是為了自保,她們也沒有什麼可以指摘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聖母,會多管彆人的閒事。
兩人抱著吱吱,走出了遊樂場。
剛出了門,就聽到身後經理給兩個員工交代,“看清楚了啊,記住了,以後這兩個人,不能讓他們進門……再給許小姐那邊準備一些孩子的禮物,今晚跟我送上門去賠禮道歉!”
“好,經理。”
許南歌:“……”
葉敏有些憤憤不平,卻又頹然:“格格,你說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明明做錯事情的是許念嬌,受了委屈的是吱吱,可到了最後,卻是我們被趕出來。家世地位,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她這一生也算是起起落落。
爺爺和大爺爺還在世時,沒有分家,她算是葉家小姐,雖然和大房那幾個葉家千金沒辦法比,也算風光無限。
大爺爺去世後,大房的大伯父看在爺爺的份上對他們還算照顧。
等到爺爺也沒了,他們徹底成了旁支,沒落下來……
許南歌也有點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她。
葉敏也隻是感歎了兩句,就再次擔憂的看向了她:“南格,剛剛我看許念嬌的眼神,是恨上你了,不然你還是離開京都吧,留在這裡,我擔心許家會對你不利……”
“不用怕。”
許南歌見葉敏實在擔憂的厲害,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其實,我是許三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