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見到後立刻衝上去,將霍元傑推開,用身體護下了小柴犬:“老爺,求求你放過它吧!它才三個月!”
霍元傑冷笑:“芳姨,我敬重你一直照顧奶奶,可你也彆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在這個家裡隻是個傭人,再不讓開,我連你一起打!”
小柴犬似乎察覺到了芳姨的危險,從芳姨的護持中跑出來,小腿幾乎站立不穩,有一條腿還瘸了,它搖搖晃晃站在那裡,再次對著霍元傑“汪”的叫了一聲。
“真是個畜生!”
霍元傑低聲罵了一句,手中的棍子順勢狠狠砸下!
他當然不是真的對一條小奶狗發怒,但這條狗是許南歌的。
想到她昨天打了自己,害他到今天還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甚至家裡傭人和保鏢都在偷偷笑話他……
霍元傑眼神裡露出一抹恨意,加重了手中的力氣,這一下如果落在小柴犬身上,它肯定會一命嗚呼……到時候氣死許南歌那個小賤人!
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了一道怒喝聲:“住手!!”
一早上起來就看了監控,察覺到小柴犬有危險立刻趕過來的霍北宴,此刻滿臉鐵青!
他快速衝到霍元傑麵前,伸手去搶霍元傑手中的棍子!
霍元傑眼神狠辣。
他經常在霍北宴小時候欺負他……後來霍北宴比他還高了,兩人就沒動過手。
此刻他後退一步,掄起棍子準備往他身上打,或者趁機打死那隻小畜生惡心他們……
可沒想到下一刻,棍子就被霍北宴握在了手裡,竟讓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霍元傑瞳孔裡呈現出了一絲不可置信。
他一直覺得霍北宴是弟弟,是可以永遠被他壓著欺負的人……
可沒想到如今他已經長成了一座山,而自己卻逐漸老邁……
霍元傑心中一慌,手中的棍子已經被霍北宴抽走。
跟在霍北宴身後的許南歌,率先衝向了芳姨和小柴犬。
芳姨沒事。
小柴犬卻在看到她後,“嗚咽”一聲,就跌倒在地上,許南歌立刻將小柴犬抱了起來,細心的摸了摸他身上,發現竟有多處骨折!
雖然不會致命,可傷筋動骨一百天!
她心疼的眼睛都紅了,直接喊道:“小貓!”
小柴犬聽到她的聲音,見她眼圈紅了,不明白她為什麼難過,卻安慰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手背,接著就又蔫頭耷腦。
許南歌的怒氣噌噌上漲!
小柴犬是她養了一個月的狗,早就有了感情!
在醫院的時候,它每天陪她遛彎。
午間陽光充足時,小柴犬也總是窩在她的腳下睡覺。
她每次覺得傷心、難過時,小柴犬也總會舔一舔她的手背安慰她……
許南歌猛地抬頭,緊緊攥住了拳頭,憤怒對霍元傑吼道:“你怎麼能對一隻小奶狗下這麼重的手!!”
霍元傑冷笑:“一個咬主人的畜生罷了,我打就打了,又能怎麼樣?你一個弟媳,難道又要對我這個大哥動手吧?老宅裡的人馬上會來探病,你要是敢對我不敬,老宅那邊都能立刻開祠堂把你這個毒婦給休了!”
許南歌聽到這話氣急。
霍北宴搶了棍子過來,原本打算丟下的,可聽到這話瞳孔一縮,他手腕一翻,掄起棍子對著霍元傑狠狠打過去!
“砰!”
霍元傑後背結結實實挨了一棍子,打得他都懵了,整個身體都踉蹌了一下,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他踉蹌了兩步,憤怒的看向霍北宴:“你……”
“霍北宴!你這個畜生在乾什麼?竟然敢對你大哥動手?!”
門口處,驀地傳來了霍寶祥的怒吼聲。
許南歌抱著小柴犬看過去,就見霍寶祥陪著一個八十歲的老人站在那裡,他們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群人,應該是霍寶祥剛剛說的,老宅那邊的人。
這些人的確是老宅的人。
他們聽聞老夫人病重,特意從老家趕過來探望。
霍氏集團這種大家族,人丁旺盛,除了霍家這一支,那位八十歲的老人是霍寶祥的二叔。
身後的那群人都是二房的後人。
當年霍老夫人創立了霍氏集團後,就在老家裡建了宅子,讓霍家二房那邊守著祠堂……
二房也有霍氏集團的股份,這位二老爺子更是掌管著霍家祭祀等事宜,是霍寶祥都要敬重的長輩。
小時候,霍元傑欺負霍北宴,差點讓他活不下去。
霍老夫人就把霍北宴送到了二房去養,這才逃避了霍元傑和霍寶祥的迫害。
因此霍北宴對這位二爺爺非常敬重。
霍老爺子詢問:“北宴,你這是怎麼回事?”
霍北宴還沒說話,霍元傑就哭了起來:“二爺爺,您來的正好!快來看看霍北宴這幅無父無兄的混賬模樣吧!他的狗咬了詩情,我隻是教它彆咬主人,他二話不說就對我動手……”
霍北宴還沒說話,許南歌就冷笑一下:“先不說小柴犬不會平白無故咬人,肯定是你們做了什麼。就說你都快把它打死了,這是你所謂的教訓?”
霍元傑一頓,接著就抹了一把眼淚:“二爺爺,看吧,他不敬兄長,他媳婦也不懂規矩,在他們的眼裡,我這個大哥可能還不如一條狗!”
許南歌嗤笑:“你可彆跟我的狗比,免得侮辱了它!”
霍元傑氣急:“你!”
霍寶祥就直接道:“二叔,平時我們說他囂張跋扈,你還不信,現在親眼所見,總算能信了吧?!”
二房老爺子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公道的說:“也不能這麼說,我老了,但是也明白,現在有些人養狗,就跟養孩子似得,對狗的感情也深,況且我老家裡也養了一條守門犬,從小養到大的,感情深,要是有人拿著棍子打它,我肯定也要上去抽人了……元傑,你不該對北宴的狗下手!”
霍元傑一噎,還想爭執什麼,霍詩情就走了出來:“好了爸,隻是一條狗而已。”
她對霍元傑使了個眼色。
霍元傑就明白今天的目的不在這裡。
他冷哼了一聲,摸了摸後背,感覺骨頭肯定裂了,但現在還不是去醫院的時候,趁著老宅的長輩在,他要完成今天的目的。
他忍著疼痛道:“算了,二爺爺,您快進門。”
二房老爺子笑了笑,慈善的往門內走去,對霍北宴和許南歌招手:“北宴,還不快點把你媳婦介紹給我……”
長輩來了,而且是對霍北宴還不錯的長輩,許南歌當然不能立刻離開。
她小心翼翼將小柴犬遞給芳姨,讓她立刻帶小貓去治病,這才跟著進入了房間裡。
霍北宴為她介紹了二爺爺,然後就對她說道:“南歌,你先去看看奶奶醒了沒有,如果醒了,我們再去看她。”
二爺爺和霍老夫人是同輩,雖然年紀都大了,可嫂子在睡覺的話,也不好去打擾她。
許南歌就點了點頭。
霍詩情想要拒絕,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隻能讓對李梁研究員微微搖頭,示意他不用阻止。
許南歌順利進入老夫人的房間。
霍老夫人許是聽到了開門聲,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許南歌後,迷茫的眼神漸漸清明,許南歌還沒說話,她就興奮的喊道:“孫媳婦,我想起來了!”
許南歌一愣:“想起什麼了?”
“我想起來你和臭小子是怎麼領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