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靜靜站在霍老夫人病房前。
霍詩情和李研究員打開了門,看到她後,霍詩情就笑了一下:“小嬸,有什麼事情嗎?”
許南歌坦然道:“我和奶奶有話說,可以讓開下嗎?”
霍詩情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
接著她就笑道:“李研究員正在為太奶做身體檢查,記錄數據,現在不太方便呢!”
“是麼?”
許南歌眼神冷了冷,看向了李研究員。
李研究員就拿著個本子,狐假虎威的對她點了點頭:“對,還請霍太太諒解。”
許南歌冷笑了一下。
霍詩情就看向房間裡,視線忽然定格在陽台上的一盆花上,她笑了笑,對李研究員說到:“李研究員,我太奶的病房裡可以放君子蘭嗎?”
這話一出,阿芳就立刻緊張道:“那君子蘭是老夫人最喜歡的花,這盆被她養的品質上等!如果拿出去賣,價值幾百萬呢!”
霍詩情眼神閃爍了下。
她當然知道,她還記得楚家太太就喜歡君子蘭,這盆君子蘭送給她正好……
想到這裡,霍詩情給李研究員使了個眼色。
李研究員就咳嗽了一下:“君子蘭放在房間裡的確不太好,影響老夫人的休息,也會影響我們采集數據。”
霍詩情就立刻道:“那就先搬去我房間吧。”
她揮手,大房留下來聽她吩咐的保姆就立刻去搬花。
阿芳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求助的看向了許南歌。
許南歌垂下了眸,覺得這個霍詩情真是狐假虎威。
一盆君子蘭,對奶奶的病情沒有任何影響,非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就是想要霸占奶奶的東西嘛?
不過……她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後,讓開了身體。
先挪去她房間又如何?總歸離不開霍家!
等到她查清楚範繁和李研究員有沒有勾結後,再來定奪這件事。
阿芳見許南歌沒說話,就隻能壓下心疼,眼睜睜看著他們搬走:“你們輕點,這花客嬌貴著呢……”
霍詩情貪然的看著那盆君子蘭。
怪不得爸爸總是說讓她一定要討好了霍老夫人,霍老夫人是霍氏集團的創始人,還占據著霍氏集團的股份,每年都有大筆分紅入賬。
她的私產多不勝數,隻從手指縫裡麵露一點給她,就夠拿得出手了!
霍詩情想到這裡,又看向了周圍。
剛剛她就在這裡逛了一遍了,彆看這隻是一個臥室,可其中竟然有很多之前的東西!
一個價值連城的玉手鐲,竟然就被老夫人輕描淡寫的放在洗手間台麵上,簡直是太鋪張浪費了!
霍詩情笑道:“我幫太奶收拾下房間吧,免得李研究員在這裡不小心碰壞了她的東西……”
她喊了另外一個保姆進來,指著房間裡各種值錢的東西:“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把這些暫時都放到我房間去吧。我幫太奶保管著。”
許南歌就這麼看著她將霍老夫人房間裡值錢的東西搜刮空了,隻覺得這人真是見識短!
阿芳都替老夫人心疼了:“唉,你這真是……我幫老夫人守著就好了,不需要你!”
霍詩情就溫婉的看著她:“芳管家,我知道太奶的東西都是你保管,可你畢竟是外人,我才是霍家人……”
這句話說完後,霍詩情忽然又看向了老夫人的保險櫃,她看向李研究員:“這保險櫃有輻射嗎?放在這房間裡是不是也不太好?”
李研究員笑了:“老年癡呆主要是腦部的問題,我看咱們這裡有腦電波記錄儀,剛好可以用,保險櫃這種金屬的東西,最好就彆在臥室裡放著了。”
霍詩情立刻找人過來:“那把這個也搬到我房間去吧。”
阿芳攔在保險箱前:“詩情小姐,你彆太過分了!”
霍詩情就開了口:“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太奶的身體好,阿芳,你身為一個保姆,難道不希望她儘快清醒嗎?還是說,你乾了什麼事兒,偷了太奶的東西,才讓她不敢醒過來?”
阿芳被這句話驚訝的啞口無言!
她跟著老夫人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被質疑偷東西!
她錯愕的看著霍詩情,委屈的看向了許南歌:“太太,我沒有……”
許南歌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放心。”
阿芳眼圈通紅,壓低了聲音:“這保險櫃裡的文件太重要了,不能讓他們拿走。”
許南歌眼神閃爍了點,點了點頭。
接著,她回頭看向了霍詩情,淡淡道:“這保險櫃太重了,你們應該搬不動……”
霍詩情嗤笑:“我喊保安來搬。”
許南歌挑了挑眉。
不一會兒功夫,霍詩情就喊了兩名保安進來。
那兩名保安聽到命令後,一扭頭就看到許南歌笑盈盈的站在保險櫃身邊,頓時嚇得腿微微一軟,然後就結結巴巴看向了霍詩情:“霍小姐,這櫃子太重了,我們抬不動。”
霍詩情:?
許南歌仍舊看著她:“想要這櫃子,你和李研究員來抬。”
“……”
霍詩情臉上笑意不變,笑盈盈道:“這櫃子應該也沒有多少輻射,算了吧。”
許南歌嗤笑一聲。
與此同時,停車場處。
霍寶祥和霍元傑已經趕了過來。
霍寶祥立刻對許三爺笑了笑:“許三爺,你能來霍家,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許三爺看著他笑了笑,接著淡淡道:“聽聞許夫人的女兒,許南歌嫁給了霍北宴,既然這樣,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來看看老夫人,順便也看看,許南歌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這話一出,霍寶祥和霍元傑臉色就是一僵。
兩人對視了一眼。
許三爺看出他們眼底的忌憚之色,冷冷問:“怎麼?不可以嗎?”
霍元傑想到剛剛和許南歌針鋒相對,還罵了她媽,就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哪裡話?肯定可以……您請,您請……”
許三爺眼睛眯了眯,邊往老夫人那邊的院子裡走,邊故作若無其事的對霍北宴道:“我和許夫人算是老同學,她的女兒,我今天來是想認個乾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