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故意做出許南歌推了她一把的假象,所以這時候自辯是最低等的手法。
霍北宴深知談判之法。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因此他沒有解釋什麼許南歌沒有動手之類的,直接放出這句話。
房間裡的幾人聽到後,都微微一愣!
病床上的許茵眼神閃爍了一下,眼圈通紅道,“媽,子辰哥,小叔為了維護小嬸,連這種謊話都說出來了,這讓我還怎麼在霍家待著?”
她這一哭,霍子辰立刻反應過來:“好啊,小叔,怪不得你之前給我說什麼這孩子不是我的,搞了半天,就是為了傷害這個孩子做鋪墊的吧?”
“還有你,許南歌,你和茵茵根本不是因為爭執,才不小心傷了她,你絕對是故意的!就因為你們生不出孩子,所以就嫉妒我們的孩子們嗎?!”
霍子辰氣的全身都在發抖,他猛地衝到了許南歌麵前:“許南歌,我是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大學四年,我對你那麼好……沒想到你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兒!”
他眼底透著瘋狂。
許南歌聽他提起大學的事情,也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麵前這個歇斯底裡的男人,曾經也是大學中那個單純陽光的少年……
她默默歎了口氣,冷靜的說道:“這孩子真不是你的。”
“你放屁!我和許茵之間做了什麼,我自己不知道嗎?為了讓自己脫罪,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許南歌,你真是讓我小看!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旁邊的劉美珍立刻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孫子啊,就因為這兩人的嫉妒之心,就這麼沒了,霍北宴成為家主後,我們大房已經處處避讓了,現在又來迫害子辰的孩子,北宴,你告訴我,你到底還要我們怎麼樣?”
霍元傑也深深歎了口氣:“北宴,從小到大,我這個大哥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們大房?奶奶的愛全給你了,你也掌控了霍家,就不能放過我們,讓我們安穩的生活嗎?”
他說完這話,扭頭看向霍寶祥:“爸,為了以後的安全,不然你還是讓我們分家吧!我是真的怕了,北宴他從國外回來後,就變得六親不認,現在侄媳婦躺在病床上,他不僅一點愧疚之色都沒有,還在這裡詆毀她……我們沒辦法過了!”
他低頭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霍寶祥直接怒斥霍北宴:“孽障,你從小就是個混蛋,長大了還是這樣,你是要把你大哥他們逼死才滿意嗎?!”
霍北宴冷冷看著他們,隻覺得他們說的話可笑。
他從小欺負霍元傑?
他出生的時候,霍元傑已經14歲了!
小時候不懂事,隻要衝撞了他,他就可以武力對待他。
好幾次都差點死在他的惡作劇下!
甚至九歲那年被拐賣,也是霍元傑帶著他出了門,將他扔在了火車站!
這樣一個大哥,可真是“無辜”又“可憐”啊!
再加上這個父親的偏心……霍北宴的心早就冷了。
這時,一雙手忽然握住了他的大手。
霍北宴微微一愣,側頭就看到許南歌站在他身邊。
女人和他並肩而立,共同承受著來自霍家的惡意,這讓霍北宴心中一暖。
是了。
他早已不是孤身一人。
他輕輕拍了拍許南歌的手,強勢道:“大房想要分家嗎?我沒意見,畢竟他們一直住在霍家主宅,霸占著家主原本應該有的住房。如今我和我的妻子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麼正房那邊也的確該騰地方了。”
“你……!”霍元傑懵了懵。
霍家主宅正房的位置,一直都是霍元傑和劉美珍在住。
即便霍北宴回家後,成為了霍家家主,這一點也沒變。
霍寶祥老爺子直接以霍北宴妻子沒來,他又要陪著老夫人住為由,沒有讓大房把房子騰出來……
沒想到霍北宴這個關頭,竟然提起了這件事。
劉美珍頓時哭喊道:“北宴,你好狠的心啊!難道你們害了茵茵的孩子,就是為了分家嗎?怕我們大房人丁興旺,壓住了你們!”
說完這句話,她又直接看向許南歌:“是不是你這個私生女出的主意?以前北宴也沒提過這件事,你一出現在我們家,家裡就鬨成了這個樣子,你這個私生女怎麼這麼惡毒!巴不得我們霍家四分五裂嗎?”
許茵也哭了起來:“南歌,你不要這樣,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不要攛掇著小叔讓大家分家好嗎?”
劉美珍立刻喊道:“看看,這才是豪門千金的氣度,北宴,你這個妻子私生女出身,怪不得這麼小家子氣!娶妻娶賢,就是她的嫉妒,害的我們走到了這一步!茵茵不追究了,我可不同意!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的孫子!爸,這件事你可能不能不管!”
霍寶祥直接開了口:“霍北宴,既然你不肯鬆口,那這件事就我來做主好了,來人,把這個毒婦給我抓起來,讓她先跪下給許茵道歉!”
這話一出,門口走進來兩個保鏢。
他們直接走到許南歌身邊,就要動手按住她的肩膀。
許南歌剛要反擊,旁邊的男人卻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旋即上前一步直接動手,乾脆利落的將兩人擊退後,怒斥了一句:“葉曄!”
門口處立刻湧進來幾個保鏢,站在許南歌和霍北宴麵前,攔住了霍家的保鏢們。
這些都是霍北宴的私人保鏢,隻聽從霍北宴一人。
而且這些保鏢和霍家的保鏢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站在那裡,就讓霍家的正常保鏢不敢上前。
霍寶祥氣急了:“你這個孽障,反了你了!做出了這種事情,竟然還試圖武力控製我們嗎?我是你老子!”
霍北宴淡淡看向他,“你應該慶幸,你是我老子。”
這話裡帶著陰沉的意味,讓霍寶祥都被他的樣子唬住了:“你,你還真敢弑父殺兄不成?!”
霍北宴不想說話。
許南歌則幫他開了口:“老爺子,何必著急呢?剛剛許茵流產的那個孩子,我們已經帶去做檢測了,等結果出來,不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