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從早上開始,就熱鬨起來。
許南歌醒來時,出門看到霍北宴難得的沒有早早去上班,竟在客廳沙發上坐著。
她伸了個懶腰,慢慢走過去,挑眉詢問:“今天不需要去公司?”
女孩剛剛睡醒,睡飽的臉蛋瑩潤有光澤,不施粉黛也膚色白皙,唇紅齒白。
她穿著家居服,整個人透著輕鬆舒適。
霍北宴抽回視線,看了下時間,淡淡道:“十點有個會,下午三點也有點事兒要忙,晚宴的時候再回來。”
許南歌點頭:“那你還不走?”
霍北宴輕咳了一聲,站了起來:“奶奶讓我們試一下禮服。”
許南歌微微一愣:“啊?”
霍北宴走過來,男人身形高大,到她麵前時就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來,他輕咳一聲:“跟我來。”
許南歌跟在他身後,兩人來到了更衣室,一眼就看到了那天奶奶為她挑選的禮服裙掛在那裡,燈光下,那禮服裙上隱約間有金絲線閃爍,脖頸處還放著一個寶石項鏈,這一套搭配透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而在那件禮服裙旁邊,則掛著一套黑色燕尾服。
那燕尾服的領帶是藍色的,袖扣和禮服裙搭配的首飾也是一套,看著就是情侶裝。
許南歌頓時明白了剛剛霍北宴為什麼有點羞澀,隻覺得奶奶真是……太可愛了!
總是在這種地方耍小心機。
她眉眼彎彎看向霍北宴,瞥見他臉上閃過一抹喜悅,雖然沒有表情,可能看出他心情很好。
許南歌上前拿起衣服:“你的麻煩事兒解決了?”
霍北宴一愣:“嗯?”
“就電話裡那個急事……”
霍北宴眉頭輕輕蹙起,細微的表情讓許南歌明白,那個麻煩估計還在,正想詢問需不需要幫忙時,男人卻忽然靠近了她。
他一步步逼近,讓許南歌不得已一步步後退,很快,她的背部抵在了衣櫃上,男人的動作卻仍舊不停,緩緩低下頭來。
許南歌桃花眸漸漸瞪大,心跳猛地加速。
下一刻,男人湊到了她的耳邊:“許小姐,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這兩件衣服有沒有哪裡不搭,不是嗎?”
他說話時的氣息噴塗在她的脖頸處,隻讓她覺得癢癢的,脖子處的肌膚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
……她竟然被調戲了!
許南歌努力壓下亂跳的心臟,在霍北宴即將抬頭的時候,唇角忽的勾起,一把拽住霍北宴的領口,往下一拉,霍北宴就再次彎下了腰,靠近了她。
許南歌也湊到他耳邊,“那霍先生覺得,這衣服有不妥之處嗎?”
“……”
霍北宴竟然被反調戲回來了!
他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唇,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後開口:“不穿上試試,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那就試試。”
許南歌鬆開了他的領口。
兩人都各自後退了一步,接著都輕微的鬆了口氣,就拎起各自的衣服,進入了兩邊的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許南歌靠在牆上,按住了狂跳的心臟位置,唇角卻勾了起來。
二分鐘後。
許南歌換好了禮服,走了出來,立刻被霍北宴的樣子吸引了目光。
男人平時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西裝被他穿成了職業裝,但換上了一襲燕尾服後,他高挑、英俊的氣質瞬間凸顯出來。
他此刻的樣子,就像是從歐洲王室畫像上走下來的紳士,整個人透著一股高貴氣質。
許南歌在打量著他時,霍北宴也在看她。
女孩平時總是穿著舒服的衣服,很少穿這種正規的禮服裙,沒有化妝已經如此奪目……
她們互相看著的時候,霍老夫人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阿芳,你看他們,真是金童玉女,一對璧人!以後生的孩子絕對好看!”
她在門口處偷偷的瞧著。
許南歌:“……”
霍北宴麵色也微紅了一下,接著就脫下了外套,拎在手中:“我先去公司開會了。”
許南歌:“哦,好。”
霍北宴往外走,“夫人,今晚見。”
“……”
許南歌啞了聲音。
這男人,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竟然這麼會說話!
她低笑了一下,淡淡“嗯”了一聲。
……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陸續開始有客人進來,各路豪車緩緩駛入霍家。
霍家莊園的大在這時候就凸顯出來,劃出了一大片區域作為停車場。
門口處有保安專門指引,停車場也有人專門指揮。
還有家裡的傭人們在停車場接到了客人後,送到正廳。
許南歌這是第三次來到霍家莊園的正房位置,挑高的客廳樓頂上掛著碩大的水晶燈,整個房間比外麵酒店大堂還要更大。
各個角落都擺放著沙發,自助餐,穿著盛裝的人來回走動著。
大房幾人在門口處迎客,霍老夫人則帶著許南歌,坐在了正位上,但凡進門的客人,都要來霍老夫人麵前問候一番。
霍老夫人見許南歌守著自己頗不自在,要時刻繃緊了身體,就讓她自由活動,不用陪在她身邊了。
許南歌剛好也看到了許夫人等人進門,就順勢站起來,走過去和許夫人打招呼。
許茵親自送許夫人和許文宗進來的,看到許南歌,她就垂眸笑了:“南歌,小叔人呢?”
許南歌本不想理她,可在許夫人麵前,還是說了話:“去上班了。”
“我這邊得到的消息卻不是呢!”許茵勾唇,似乎不經意的說道:“我這邊聽保安說,小叔是去接小嬸了,等會兒就會過來。”
許文宗立刻道:“霍太太回來了?”
“對,說是幾天前就回來了,但是身體不好嘛,一直住在外麵,今天畢竟是太奶奶的好日子,總要回來的。”許茵笑語盈盈的看著許南歌:“南歌,你看你要不要避一避?”
這話讓許文宗立刻皺起了眉頭,直接對著許南歌訓斥道:“茵茵說得對,你避嫌一下吧,畢竟前幾天,你剛和霍先生鬨了那麼大的緋聞!我是你爸,你要聽我的話!我總不會害你!”
許南歌凝起了眉頭:“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