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一愣,她搖了搖頭:“不是,怎麼了?”
許夫人倒是姓南。
宋父卻一愣:“不是?你是不是搞錯了?”
她這眉眼,還有臉龐,簡直跟他認識的那人一模一樣!完全就是年輕時的她!
許南歌頓了頓:“沒有。”
宋父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失望:“哦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許南歌也沒在意。
旁邊的宋母卻忍不住掐了宋父一下,小聲道:“許小姐長得像誰?看你這幅樣子,難不成是你的白月光?”
宋父立刻求饒,也低聲回答:“哎呀,你輕點,彆亂說話,那是一位長輩!她姓南,她的女兒也姓南,許小姐這長相,我還以為那位長輩是她外婆……”
宋母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道:“誰讓你一副失望的樣子,我能不多想嗎?”
宋父哭笑不得:“那位長輩,還是我年輕時候見過的了,她的風采是讓人見之不忘的,你如果見過她,也會像我一樣的……”
宋母好奇道:“誰啊?在京都嗎?”
“當年隻是在京都定居,現在不知道在哪兒。”宋父擺了擺手:“這幾年都沒聽過她的消息了。”
宋錦川從葉曄那邊打聽到許家的消息後,走過來道:“爸,我等會兒去一下許家,他們家的女兒如此欺瞞戲弄我,必須要去找他們要個說法!”
宋父嘲笑了他一句:“我們閱人無數的宋總,竟然也有被騙的一天。”
他看向許南歌,詢問道:“不知道這位許小姐,在你眼裡是什麼人呀?還讓不讓詩詩和她來往?”
宋錦川臉色漲紅,沒說話。
宋母卻看著站在遠處的霍北宴,默默歎了口氣,沒說話。
宴會很快到了尾聲,大家開始陸續離開。
霍北宴親自送宋總一家四口出門。
宋錦川神色已經恢複溫和,有著強大心理素質的人,笑著和霍北宴寒暄兩句後,一群人在停車場告彆。
許南歌也來送宋詩詩。
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哪怕結婚又離婚了,也就像是個小孩子似得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回醫院了,你一定要來看我,我明天就走了。”
宋母哭笑不得:“回京都後,你好好配合治療,等你身體好了,就可以來找許小姐,現在交通這麼便利,你怎麼搞的好像生離死彆似得。”
宋詩詩被說的有些羞澀。
許南歌也莞爾一笑。
其實她挺喜歡宋詩詩這個女孩的,她被家裡養的很好,心思純真良善,一看就是在關愛中長大的幸福小孩兒。
是她最羨慕的人生。
許南歌斂眸道:“明天我去送你。”
宋詩詩這才滿意,被宋錦川抱上車。
宋父對宋母道:“你帶詩詩回去,我和錦川去一下許家。”
許南歌頓時蹙起眉頭。
宋家被許茵哄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找上門也無可厚非。
她沉思下,還是開口:“宋伯父,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她不是去攔著宋家人找許茵麻煩,畢竟她也是受害人,沒有那麼聖母。
隻是放心不下許夫人的身體。
宋父當然同意:“好。”
霍北宴聽到這話,走上前來對許南歌說:“我送你。”
但這話剛說完,葉曄就弱弱的提醒道:“老板,那個,您等會兒還有個國際會議……”
霍北宴抿了抿唇,似乎還想堅持。
許南歌急忙道:“不用送……”
宋錦川也開口:“坐我們的車就好,回醫院也順路。”
他看了一眼許南歌,又立刻抽離了視線。
霍北宴眸光深了深,視線落在許南歌身上,今天的她實在過分漂亮……
他冷笑道:“還是算了,宋總眼神不好,我怕你開車看不清路。”
宋錦川:??
他再溫和也是有脾氣的,麵色冷下來:“宋家還不至於連個司機都請不起,霍總說笑了。”
霍北宴還想再毒舌兩句,江英橋跳了出來:“我送許小姐去吧,剛好順路。”
表哥和宋家的關係剛有所緩解,可彆再鬨了!
這麼多霍氏集團的高管們看著呢!
霍北宴點頭,算是勉強同意。
許南歌就跟著江英橋,上了他的車後座。
車子啟動後,江英橋看看車外後視鏡中的霍北宴,又看看車內後視鏡中的許南歌,他咳嗽一聲,忽然問道:“你和我表哥,到底什麼關係啊?”
許南歌挑眉。
江英橋就又道:“我提醒你啊,我表哥結婚了的,雖然那個表嫂我還沒見過,但是兩人結婚兩年,感情一直很好,你可彆一小心就被小三了。”
許南歌:“……”
她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道:“那你知道,他法律上的妻子是誰嗎?”
“誰?”
許南歌眨了眨眼睛:“我。”
“……”
江英橋怪笑兩聲:“南博士,彆跟我開玩笑了,表嫂在國外留學呢,怎麼可能會是你!”
許南歌沒再說話。
他們和宋家的車子一起來到許家。
下了車後,許南歌率先進門,想先給許夫人打個招呼,免得宋家氣勢洶洶,讓她沒有心理準備。
她腳步匆匆,剛進客廳,萬萬沒想到迎麵竟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
許南歌側著頭,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嘴巴也充斥著一股濃鬱的鐵鏽味,有血絲順著嘴角流出。
許文宗怒氣衝衝站在她麵前,“孽障,你為什麼搶你妹妹的功勞?!你就是嫉妒她,想要讓她被霍家退婚!”
“……”
許南歌眼神裡的驚訝一點點褪去,舌尖舔舐了一下唇角,將口腔裡的血沫儘數吞下,心中一片冰涼。
她看到許文宗身後,許茵正坐在沙發上哭的眼圈通紅。
和善溫婉的許夫人則走過來,她也是一臉驚愕:“文宗,你乾什麼!怎麼能隻聽茵茵的片麵之詞,就對南歌動手?!”
許文宗則道:“阿書,我不管真相如何,我隻知道,茵茵才是你和我的女兒!她是個私生女,被許家養大,就應該在外麵維護茵茵的顏麵!”
話落,宋家父子兩人帶著保鏢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許文宗見狀,下意識將許夫人護在身後:“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私闖民宅!”
宋錦川神色冷厲,正要說話,宋父已經看到了許夫人,當下驚訝的喊道:“……婧書?你是南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