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詩詩的話,宋父、宋母也認真看去,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了許南歌那張俏臉。
他們也想打招呼,可賓利豪車卻根本沒停,徑直開了過去。
宋父一愣:“好像還真是許小姐?”
宋母也道:“我似乎也看到了。”
宋錦川蹙眉。
能坐在霍北宴車中的肯定是許南歌,不是許茵。
他看向許茵:“你說那是你恩人?”
“對啊,是恩人!”宋詩詩激動道:“哎呀,快點追上去!我要和恩人一起去宴會!”
宋錦川繃緊下顎。
難道車裡的人真是許茵?
一家人上車,車子追出去時,賓利豪車已經沒了影子,宋詩詩就對司機交代道:“我們開快點,指不定在進入宴會前,就能碰到恩人!”
司機加速,還真在進入帝豪酒店之前,再次看到了那輛賓利豪車。
可惜,賓利豪車直接進入內部員工停車場,他們的車子則被攔在外麵。
宋錦川安慰道:“宴會上見吧。”
宋詩詩很失望,“隻能如此了。”
……
帝豪酒店也屬於霍氏集團,因此霍北宴的車直接停在員工區。
許南歌下了車後,跟著霍北宴走,走著走著,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這不是去宴會的,怎麼倒像是去……酒店套房?
她腳步略微一頓。
霍北宴似是感受到了,側頭看來,眼神裡帶著絲疑惑,似乎在詢問她怎麼了?
許南歌遲疑詢問:“這是去?”
“套房。”霍北宴淡淡回答。
許南歌心跳猛地加速:“去乾什麼?”
霍北宴還沒說話,跟著兩人的葉曄就下意識開了口:“當然是去化妝和換禮服呀!在醫院裡畢竟不方便,所以就開了個套房嘛!”
許南歌:“……”
這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她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哦。”
話落卻見霍北宴那雙深邃眸子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許南歌隻覺得一股熱意上湧,臉頰微紅。
她急忙移開了視線。
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兩人說好了早晚要離婚的,她剛剛在胡思亂想什麼?
葉曄還在反問:“許小姐以為我們去乾什麼?”
“……”
許南歌斂眸,臉頰更紅,隻覺得窘迫。
她正努力佯裝鎮定時,霍北宴已經轉移了話題:“化妝師到了嗎?禮服準備的怎麼樣?”
葉曄急忙回答:“早就到了,禮服的話因為不知道許小姐喜歡什麼,所以準備了十幾套供她挑選……”
許南歌在心裡鬆了口氣。
三人很快來到頂樓總統套房。
化妝師恭敬的詢問:“許小姐,您喜歡哪一件禮服?”
許南歌微微蹙眉,眼前是一排奢華的禮服裙,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應有儘有,看得她眼花繚亂。
以前在許家時,她從不被允許參加宴會活動,搬出來後,也隻專注於打工賺錢,所以還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但她一點也不慌,緩緩詢問化妝師:“你有什麼建議?”
化妝師拿出一條簡單修身的真絲款式,“許小姐可以試試這件,您雖然看著瘦,但身材很好,穿這一件肯定能豔壓全場。”
許南歌點頭:“那就這件。”
她跟著化妝師去套房裡的臥室中換衣服,很快出來。
霍北宴坐在沙發上靜靜等著,聽到開門聲後,下意識看去……
隻一眼,他眼神裡就閃過驚豔之色。
剛化妝師說她身材好時,他還不以為意,畢竟這女人平時穿衣服都是休閒舒適類型,一點也看不出來。
可此刻,那綠色絲綢長裙垂感十足,溫順的貼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形勾勒的曼妙修長。她的背很薄,卻挺得筆直,精致鎖骨非常性感,再往下是飽滿的胸部……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纖細卻又透出力量感。
她皮膚白皙,黑色長發隨意垂落在身後,走動間跟隨著裙擺搖曳,這一身打扮普通人會穿出風情萬種的模樣,可她卻偏帶出了一份野性,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霍北宴喉結動了動,明知應該禮貌的移開視線,可眼神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附住了一樣,根本抽不回來。
許南歌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臉頰微熱。
她第一次穿這麼漂亮的裙子,原本還有些踟躕,他的反應反而讓她落落大方起來:“霍先生覺得如何?”
“還行。”
霍北宴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緩解下心口的燥熱。
許南歌就往前走了兩步,想去穿衣鏡前看一眼。
可從未穿過高跟鞋的人,剛抬腳就立刻重心失衡,往右邊栽倒過去!
“小心。”
霍北宴猛地起身,下意識摟住了她的腰!
許南歌穩住身體後,就感覺到了腰間的那隻大手,他手心的溫度通過這薄薄的絲綢傳遞到她的皮膚上,讓她宛如被燙了一般,下意識推開他,後退兩步。
房間裡的溫度似乎升高了幾度,變得有些悶熱和缺氧。
許南歌心中微亂,她深吸一口氣,果斷踢下高跟鞋道:“這高跟鞋有點難駕馭,我還是穿平底鞋吧。”
反正也沒有規定禮服一定要搭配高跟鞋。
“許小姐長得高,身段又挺拔,平底鞋也沒問題。”
化妝師笑道:“而且,剛也沒多想,這會兒才發現,您這禮服顏色和霍先生很搭,看上去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許南歌沒說話。
本以為霍北宴會反駁,可一直到出門,他都沒多解釋。
許南歌心底微微一動,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雖然沒談過戀愛,可她也不至於遲鈍到沒發現男人對她的態度,不知不覺間有了變化。
如果是以往,她早就敬而遠之。
可這次,她心底竟有絲絲甜蜜。
許南歌不想去深究這是為什麼,一切就順其自然發展吧。
兩人來到宴會廳,從大門進入。
早就待在宴會上的宋詩詩,坐在輪椅上,一直在角落裡吃點心。
宋錦川端著一杯香檳,站在她身邊。
宋詩詩到處張望:“恩人呢,怎麼還沒來?”
話落,門口處傳來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