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辰驚愕出聲:“你完成了?怎麼可能!”
他也是能源專業畢業的,當然明白這其中的複雜程度!
所以許茵說南博士需要時間,一直到現在還沒把解決方案發給他,他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許南歌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完成了?
許南歌眯了眯眼睛:“我一會兒整理好發給你,不就知道了?霍子辰,彆忘記你答應我的事兒!”
留下這話,她進入一組辦公室。
剛進門就被一組成員圍住。
張潮警惕的看著霍子辰:“學妹,他又用南博士來鄙視你了?”
其餘人立刻道:
“許大神,彆跟他一般計較!”
“就是,咱這個年紀有這個能力已經是頂尖的了!不跟南博士比~”
“你已經很厲害了!年紀輕輕,比我們在場所有人都厲害!”
江英橋從辦公室走出來。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昨晚又沒回家,睡在公司了。
他皺著眉頭,也看向許南歌:“你放心,我昨晚一夜沒睡,大致摸清楚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了,今天再加加班,最後就算不能給完整的方案,給一個思路,也是能交差的……”
他還給表哥發了微信,將研發部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關於霍副總為難一組的事兒,表哥會幫他做主!
許南歌聽著他們關切的語言,心中十分熨帖。
她笑道:“不用,我已經完成了。”
江英橋擺手:“你不用操心這件事了,我去溝通……什麼?”
他倏忽間瞪大了眼睛:“你完成了?”
其餘的員工們也都一個個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許大神,你剛說啥?我沒聽錯吧?還是累的都產生幻覺了?”
張潮也苦笑道:“學妹,你彆逗我們了!”
許南歌失笑:“我馬上發郵件,會抄送所有人。”
她拎著電腦進入辦公室。
一組成員和江英橋還站在那裡,大家都麵麵相覷,猶覺得不可置信。
直到有人電腦裡傳來郵件的提示音,大家這才各自回到工位上,打開了郵箱!
就見許南歌果然發了一封郵件。
大家立刻下載了附件,快速打開,在看到上麵的內容後,頓時驚呆。
一時間,一組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許南歌見大家都專注於那份方案,她就悄悄出門,去了頂樓。
工作完成,她要去找霍北宴,將那本關於神經科的醫書要回來查看。
她沒忘記幫霍老夫人製藥的事兒。
頂樓,辦公室內。
霍北宴正在批閱文件,葉曄忽然進門:“老板,許小姐來找您。”
他手指一頓,鋼筆在紙張上劃了一道。
後背某個地方,好似又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漸漸變得滾燙。
他抿唇,嗓音低沉:“進。”
許南歌進門就見霍北宴靜靜坐在那裡,男人沒有抬頭,溫和道:“研發部的事我知道了,拿不出解決方案也沒關係。公司有完整的規章製度,會保護你們的合法權益。”
許南歌失笑:“我不是因為研發部的事兒才來的,我是因為想你……”
話語說到這裡,嗓子忽然傳來一陣癢意,讓她稍微停頓了下。
霍北宴的手一抖,剛打印好的文件,又被簽壞了。
他喉間微緊,慢慢抬頭,卻見許南歌輕咳一聲,繼續道:“……想你能把從圖書館借出來的那本書,借給我看看。”
霍北宴:“……”
他悄然鬆了口氣,心底卻又有點說不出的悵然。
他隨手從書桌上拿起那本書,遞給許南歌,在她接過去時淡淡道:“下次說話不要大喘氣。”
許南歌歡天喜地的接過書,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的奇怪,隨口道:“哦,多謝。”
她轉身往外走。
直到她出了房門,霍北宴這才垂下了眸。
忽然低笑一下。
女孩分明沒把車上那個吻放在心上,他卻在這裡彆扭了兩天,真是……自作多情。
況且,他差點忘了,許南歌是有男朋友的。
霍北宴神色轉冷,恢複了以往的沉著冷靜。
……
研發部工作完成,許南歌徹底放手,一整天時間,都用來看書研究阿爾茨海默症。
快下班的時候,安靜的一組辦公室終於有了動靜。
研發部總經理和黑著臉的霍子辰走了進來。
江英橋剛好將許南歌的方案全部驗證了一遍,發現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對研發部總經理大喜道:“我們集團這次真是挖到寶了,許南歌這個方案,肯定不會比南博士差!”
總經理皺著眉頭,霍子辰則冷笑道:“是啊,她提交的方案,不比南博士差,畢竟一模一樣!”
江英橋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哈哈哈,她竟然和南博士一樣厲害……”
說到這裡,他猛地一愣:“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她盜取了南博士的解決方案!!”
霍子辰說完這句話,對許南歌嗤笑道:“下午時候,我收到了南博士的方案,跟你那一份幾乎一模一樣!我說你怎麼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原來是早就打了這個算盤!你以為你比南博士早發了郵件,解決方案就是你的了嗎?許南歌,你真是愚蠢的可以,以為修改幾個細節,我們就看不出來了嗎?南博士的東西,你都敢偷?”
江英橋蹙眉:“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許南歌這幾天一直在公司裡和我們一起工作,裡麵有一部分內容還是我們完成的……”
雖然這一部分隻占整個方案的百分之二十。
這話一出,霍子辰就立刻開了口:“有什麼誤會?兩份方案一樣,難道不是許南歌偷了南博士的,是南博士偷了許南歌的?!你覺得這可能嗎?”
一個是德高望重的博士,一個是本科畢業生,誰更值得信任,不言而喻。
江英橋啞口無言。
許南歌蹙眉聽著他們的對話。
南博士不可能給霍子辰發郵件,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有人將她的方案,偽造成南博士的!
霍子辰這是想借此打壓她和一組?
真是太可笑了。
許南歌淡淡道:“就不能有第三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