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功夫,付蘇還說了,對於茶山破壞還有馮懷軍被打,會有一定的補償措施,
不過也明白,這點錢對於現下的趙勤來說,算是可有可無。
飯後,付蘇就走了,沒一會趙安國又來了。
“你現在嘴裡是一句實話沒有,怪不得你聽到市領導來不緊張,肯定是早就知道他們不是為村裡的事。”
“爹啊,我是你兒子,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提前知道。”
趙安國好像就是為了埋怨這一句,不過起身走到門口時,他還是又飄來了一句,“阿勤,彆給自己太大壓力,也彆太相信他們,這些人連咱家的船工都比不了。”
“知道了,爹。”
看著老爹消失的背影,趙勤笑了笑,老趙同誌可以啊,政治敏感度有所提升,不過片刻想到什麼,他又追了出去,
“爹,省裡批複下來了,媽祖像能建。”
“這事還要省裡批複?”
“幾個億的投入,你以為是開玩笑呢,這就是我自己掏錢,要是村裡掏錢,估計得國家層麵審批。”
老趙擺擺手走了,
趙勤掏出手機撥給了阿和,“在家乾啥?”
“沒在家,在平哥家打牌,阿思阿有也在,你過來?”
“找個人接手,陪我去一趟機場。”
兩人先到鎮上換了一輛gl8,這才出發往廈市的機場,很多時候不僅省外人以為廈市才是省會,就連本地人都會這麼以為,
就比如說航班,現在省城對外的航班就是沒有廈市多。
“哥,我聽說阿旺來了,咋這次走得這麼急?”到了機場,兩人就在出站口閒聊。
“沒事,過兩天應該還會來,到時可以多待兩天。”
阿和看著來往的人群,又想起一事,“哥,你的飛機啥時候能好啊?”
“估計還得一年吧,這玩意得現做,不像車子有現成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趙勤抬手看了眼表,之前阿雪給他買的那塊,進了水他也一直懶得修,丟在家裡,
這塊是早先阿柯送他的那塊,
離航班提示降落時間還有幾分鐘,結果下一刻老吳一家已經從航站口出來了,
果然,齊魯航空,值得信賴。
“吳叔,辛苦了。”
“還不到兩個小時,有啥辛苦的。”
老吳這次是全家出動,老婆、兒子兒媳,還有孫子一起帶來了,剛好兒子大病初愈,一家出來就當散心遊玩了,
挨個打了個招呼,又將阿和介紹了一番,
阿和很有眼力勁,見趙勤如此重視這一家,趕忙搶著幫提行李,
上了車,趙勤親自開車,吳應軒自告奮勇的坐在了副駕駛,“我說,你一個億萬富豪就不能找個司機?”
“我有,隻是他也有他的事,而且吳哥,我說實話,我都經常忘了我有司機。”
吳應軒哈哈大笑,跟趙勤聊天特彆舒服,原因就在於,這人不裝,毫無架子。
看著氣派的院子,老吳滿意的點點頭,“還不錯,麵朝大海,鬨中取靜。”
陳雪作為女主人,也知道這次來的人對趙勤很重要,所以便迎到了門口,“吳叔,這是我老婆。”
吳叔還沒說什麼,吳嬸倒是趕忙迎上去,拉著陳雪,“挺著大肚子,乾啥要你出來,快進屋歇著,我看這也差不多該生產了吧?”
“嬸子,預產期還有一個月。”
“喲,那這時候更得小心。”
吳應軒的老婆鄭嫻也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一眼,“妹子,你這可讓我太羨慕了,你說你咋能做到隻長肚子,身子不跟著發福的?”
陳雪輕笑,“也沒有,我臉都圓了好大一圈。”
說完,又對著吳應軒的兒子招了招手,等到了近前,遞了一個紅包給他,“小嬸給你的,留著買點好吃好玩的。”
“咋又給,上次趙總去家裡就給了。”
“他是他,我是我,嬸子,我們進家坐吧。”
眾人進了屋,小男孩見到院中那麼大的魚缸,頓時就走不動道了,跑過去扒著玻璃看著,阿和笑著上前,給他解釋哪種魚叫啥名字。
進了廳中,吳老對院子的印象更好了,並沒什麼金碧輝煌的設計,相反倒顯得有些素靜。
“早先受朋友之邀,去過山西一回,有些煤老板的家裡,進去眼都睜不開。”老吳笑著搖頭道。
“住著舒服就行。”
趙勤隨口應付,忙著給眾人泡茶。
吳應軒見自己送的那幅傲骨寒梅圖,就被趙勤掛在廳左側,麵上的笑容更甚,
趙勤發現了他的神情,笑著道,“昨天有個領導來家裡,也看中了這幅畫,還想找我討要,開玩笑,那我能給。”
一句話讓廳中氛圍更加的輕鬆,
沒一會阿和奶奶過來幫忙做晚飯,老太太心細,還問了客人有沒有忌口的,
知曉是阿和的親奶奶,眾人又是一番感謝。
明白趙勤和老吳有正事要聊,吳應軒便提議帶著家人在村子裡轉轉,恰好此時大玉趕了過來,便讓他作為向導領著人出去了。
“吳叔,島上溫泉常見嗎?”人一走,趙勤便問及了正事。
“很少見,目前已知的世界範圍內有四處,如果你發現的這個能確定,那可就是第五處了,不得了啊。”
“發現的人說,水的溫度過高,這個得咋弄?”
“這個很簡單,有兩種方式,最簡單的就是摻水,引一道洋流進來,彙入泉眼口附近,控製水量,讓泉水達到人體適宜的感知溫度,
第二種相對來說麻煩些,那就是天然冷卻,這就需要有很長的流線,不知道島上滿不滿足條件。”
聊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吳應軒他們也回來了,兩人話題這才結束,
一家人對於村裡的環境可是大加讚賞,“阿勤,怪不得你不願意去京滬等地居住,就這環境,哪裡也比不上啊。”
“吳哥,你倒是說錯了,我是漁民,離開海算什麼。”
眾人隻以為他說笑,也並未在意。
晚飯將要開席,趙安國也趕了過來,“吳哥,阿勤可是經常提及你,說國外的那攤子事多虧你操勞,晚上我可得多敬你兩杯。”
“哈哈哈,趙老弟,我可是礦場最閒的一個。”
“勞心者治人,你的累可不是在下死力上。”
趙勤瞪大眼,老趙同誌可以啊,媽呀,這偷偷長進的有點多,連勞心者治人都知道,出自哪裡來著?
晚飯自然是豐盛的,小男孩一人吃了有半隻白切雞。
“這雞是怎麼做的,味道咋這麼好?”吳嬸也不禁好奇的問起來。
“這是品種問題,喜歡吃,走的時候多帶了幾隻,以後定期讓村裡給你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