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大茂問起傻柱的名字,於莉當即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擺手說道:
“哎呀,這人就甭提了吧,我進他家門一看就知道這人不靠譜,他本人倒是拾掇的清清爽爽,精神的很,可家裡頭到處都是臟亂差,我都不敢仔細看,不然心裡頭難受,差點我都沒忍住要去給他打掃衛生了你知道吧?”
得知於莉在心裡是如此評價傻柱時,許大茂硬是憋住了捧腹大笑的衝動,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
“唉,傻柱這人就是這樣的,他神經大條,心思也不細膩,在生活上是沒什麼能力照顧人,但是他做的飯確實沒話說,畢竟他是軋鋼廠食堂主廚,每次外頭有領導到訪,飯桌上的事兒就得靠著他來撐場麵。”
於莉看出來許大茂是在替傻柱說話,便搖頭坦白道:
“說實話吧,我沒看上傻柱,覺得他人太笨太傻,反正我不滿意,要不然我也不會直接來找你了,走的時候傻柱還要留我吃飯,說菜都備好了,但我不稀罕,我又不是領導,也沒想著當領導,再說了,吃了那頓飯我還怎麼走啊?”
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於莉本身也不是個占小便宜的人,既然沒看上傻柱,那肯定是不能厚著臉皮留下來蹭飯吃的。
而對麵的真小人許大茂見於莉有如此品德,也是由衷的感到高興,他允許自己搞陰謀詭計,卻不想娶一個和自己類似的媳婦,不然以後還怎麼拿捏對方呢?
“行吧,你去和閻解成相親沒看上,去傻柱那兒也沒留下,我作為你的好朋友,總不可能看著你白跑一趟,餓著肚子走不是?”
許大茂沒有表現的過於興奮,怎麼說他也是過來人,之前和婁曉娥相親的時候成天激動的睡不著覺,見了麵的言行舉止也很活潑,這樣反而容易露出破綻。
再後來許大茂到社會上經曆過各種各樣的欺負和毒打,性格方麵也變得沉穩雞賊了不少,清楚在這個時候要以靜製動,把主動權交給女方,自己在恰當的時候接招就行。
比如這個時候,許大茂能感覺到於莉對自己有意思,但自己就是不說,還以朋友的身份請對方吃飯,結果就是要麼於莉也很能忍,兩個人的緣分就這麼拖著拖著直到誰也不開口,最後消失不見,要麼就是於莉憋不住,主動求愛,這麼一來許大茂就能化被動為主動,反將一軍。
但於莉顯然就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隻要她先開口表明心意,許大茂這邊再委婉的選擇接受,那就是照顧於莉的麵子,是於莉欠他,將來兩個人過日子,許大茂就能掌握大權去左右於莉。
而於莉聽到許大茂的話後輕輕一笑,接著不客氣的走進了廚房,結果沒看到任何的備菜。
“許大茂,你話說的好聽,都這個時候了啥也沒準備,我倒是想跟你吃飯的,難不成你要給我畫餅充饑?”
見於莉有些失望,許大茂乾咳了兩聲,解釋道:
“我平時工作忙,回家的時間不定,所以就很少買菜備著,萬一放壞了多不好,當然了,我的廚藝也不如傻柱,要不這樣,咱們出去吃,我請你下館子!”
聽到許大茂這麼說,於莉噗嗤一笑,說道:
“哎呀,我就隨口一說,下館子多費錢呐,要不你買點菜來我做飯。”
出生在普通的家庭,經曆過真正的窮苦,於莉的生活理念自然是勤儉節約,而且她也不是圖許大茂非要對自己如何如何,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但凡閻家人表麵功夫做的好一些,該給的麵子給給到位,也許於莉和她父母就會繼續跟閻家談下去,可閻家人太傲氣了,根本沒有把於莉一家子要求放在心上。
當然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離不開許大茂的教唆和陰謀詭異,不是他從中作梗,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於莉最終會嫁給閻解成,當上閻家的兒媳婦。
可於莉的要求被許大茂給否決了,他倒是想吃於莉做的飯,但他怕閻解成和傻柱反應過來找自己的麻煩,到時候又撞見於莉在自己家裡,那不得出大事兒?
就算能和於莉談成,也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張揚,總得留些時間緩衝一下,這主要還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
“嗐,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動手做飯呢,就這麼說定了,咱們出去下館子,吃哪家隨便你挑,我請客!”
說著,許大茂當著於莉的麵轉身打開上了鎖的抽屜,然後從裡麵拿了一遝零錢。
看到這一幕,於莉表麵上沒說啥,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儘管許大茂以好朋友稱呼她,可當著麵拿錢毫不避諱,這已然超出了朋友的範疇吧?
殊不知,這也是許大茂的一個小心思,故意露點財,可以大大的增強自身的吸引力。
這於莉到底是出生在普通人家,那就絕對無法拒絕金錢的誘惑!
“行了,要不你先到院門口等著我,順便想想吃什麼。”
於莉搖了搖頭,說道:
“我哪裡吃過什麼館子呀,沒這個條件,還是你決定吧,你還要乾啥,我等你一起唄?”
在於莉看來,自己沒有和閻解成拖泥帶水,也沒有被傻柱賴上,自己清清白白一個人,所以沒必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可許大茂不這麼想,這會兒他心虛的很,也知道自己要是被閻解成和傻柱逮住,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你這來的太突然了,我什麼都沒準備,和你出門一起吃飯,總得拾掇拾掇吧?”
得知許大茂是想換衣服什麼的,於莉也就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了,隻得招呼一聲快一些,然後就準備到院門口等著。
看到於莉走遠,許大茂迅速換了身得體的衣服,但他沒有立馬出門,而是趴在窗口盯著外麵,神情充滿了緊張。
“過中院要注意傻柱,過前院得小心閻解成,要不然,我還是找個地方翻牆出去吧?”
這麼想著,許大茂趕緊行動起來,先是貓著腰出了門,然後鬼鬼祟祟的來到院子的牆角,踩著瓦塊磚頭和廢棄的木頭堆,開始吃的攀爬圍牆。
……
這個時候,傻柱已經開始炒菜了,一邊還哼著不斷跑調的小曲,顯然心情極好。
雖然於莉說要去後院向許大茂打聽自己的情況,但傻柱一點兒都不慌,就算自己有什麼毛病,想來許大茂也是不敢亂說的,要不然他就會得到自己的“親手”照顧。
如果許大茂足夠識趣,他反而會主動誇讚自己,想著法子讓自己變成優秀完美的人。
如此想著,傻柱哪裡還有顧慮和擔憂,心裡隻剩下高興和激動。
因為過一會兒於莉就會帶著滿眼的崇拜找到自己,然後再被自己精湛的廚藝所折服,這麼一來,於莉必須會被自己輕鬆拿下!
可等到傻柱把菜全部炒完,已經開始燒湯的時候,於莉還是沒來,而且屋外連個晃悠的人影都沒看見。
到了這時,傻柱還幻想著於莉是姑娘家,不太好意思進門,所以在屋外徘徊躊躇,結果是窗戶打開後,自家門口空蕩蕩的,啥都沒有。
……
與此同時,閻家。
於莉父母和閻家成父母互噴口水,大戰了三百回合。
大院裡的吃瓜群眾們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連易中海和劉海中也被吸引而來。
因為參與其中的是外人,易中海和劉海中肯定是沒辦法插手的,於是乾脆和吃瓜群眾一起看熱鬨。
其中還有何雨水,她上午把作業寫完以後就帶著張懷國出門玩耍,準備等到中午開飯的時候再回去,所以也跟著混在人群裡張望,想著了解完情況後回家彙報。
就在口水戰來到白熱化階段,大家以為要分出個勝負之際,於莉從裡院走來,並叫停了自己的父母。
“爸,媽,彆爭了,回家吧,隨他們怎麼說,咱們不爭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兒!”
見女兒回來,於莉父母當即投去責怪的眼神,仿佛在說我們在這裡替你守住臉麵,結果你跑哪兒瀟灑去了?
於莉看了看周圍的大院群眾,知道在這裡不好解釋,便上前小聲的說道:
“爸,媽,你們先回去吧,其實我這兒選了個更好的,等我回去了跟你們詳細說!”
於莉父母聽後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但他們也知道這裡的情況不容許他們討論太多,當然他們對自己女兒是了解的,也願意相信她,於是就隨於莉安排了。
就這樣,於莉父母主動停戰,一聲不吭直接走出了大院,於莉見狀也是鬆了口氣,然後跟著一起離開。
看到這一幕,三大媽還想著追上去繼續輸出,但是被閻埠貴及時拉住。
“還追呢,現場這麼多人都在盯著,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身份,既然對方罷戰,我們肯定不能繼續拖著對方不放,那樣也太沒度量了,傳出去一定會被人說三道四,到時候丟的可是我閻埠貴,院內三大爺的臉!”
聽到閻埠貴的解釋,三大媽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嘟囔著真晦氣之類的話,不情不願的回了屋。
可閻解成急了,他一直在等於莉出現,然後繼續解釋自己和家裡的情況。
所以在於莉和她父母走出院門的時候,閻解成趕緊跟了上去。
被人叫住的於莉回頭一看,發現還是閻解成,便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我說閻解成啊,你怎麼還追著我不放呢?”
“實話跟你說吧,我看不起你們家,因為太窮了,我可過不慣你們家摳門憋屈的生活!”
閻解成明顯感覺到了於莉對自己的厭惡,心裡尷尬和難受的同時,也忍不住怒罵傻柱不厚道,肯定是他沒替自己說好話,所以於莉才會這樣對待自己。
事已至此,閻解成連辯解的**都沒了,主要還是於莉說的話太直白,兩個字太窮讓閻解成當場破防,也失去了向於莉解釋的勇氣。
就這樣,閻解成看著於莉陪著父母離開大院。
感到麵紅耳赤的同時,閻解成心中的怒火也是噌的一下竄了上來。
這個時候閻解成除了在心裡怪父母的無能和對自己相親的不尊重以外,最讓他惱火的還是傻柱。
氣鼓鼓回到家裡,閻解成率先質問父母為何要這樣做,讓他丟了麵子也切斷了他和於莉的緣分。
麵對兒子的埋怨,三大媽有些不知所措,閻埠貴卻是有理有據的回答道:
“閻解成,你不要用這副態度跟我講話,今天這頓飯我是故意讓你媽這麼安排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測試一下於莉一家子的反應。”
“後院二大爺家的大兒子你知道吧,他就是娶了一個眼高手低的媳婦,小兩口本事沒有要吵著要分家另立門戶,彆以為劉海中他嘴巴上不承認,還主動替他大兒子說好話,我們就不知道他大兒子在外麵混的怎麼樣。”
“我沒記錯的話,他大兒子自從結婚分家出去以後,到現在都沒來看過他父母一次,期間更是偷偷摸摸的來找我幫他算賬,那都是在替他大兒子忙活。”
“行了,他們家的事兒就說到這裡,我的意思你應該也聽明白了,沒能力就彆瞎逞能,不是一條心的媳婦娶回家也是敗壞家底,再說了,如果能娶一個真正勤儉持家的女人回來,受益的不僅僅是我和你媽,主要還是你自己啊!”
比講大道理,閻解成當然不是閻埠貴的對手,所以一番解釋後,閻解成就直接懵了,感覺自己父親說的沒錯,他們是在為自己好。
但很快,吃過虧,上過當的閻解成反應過來,試探歸試探,可他們今天這樣的行為的確是很不尊重人,不過閻埠貴說的有一定道理,看樣子今天相親沒成功的帳還是要算在傻柱的頭上。
如此想著,閻解成不再和父母掰扯,轉而跑了出去,直奔中院找傻柱。
雖然傻柱和易中海同住一個大院,可他們到底不是父子,而自己是三大爺的親兒子,萬一真是傻柱在搞事情,他就不信自己父親會不出手。
等來到傻柱家,閻解成還沒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飯菜香味。
“嗯?這個傻柱一個人吃飯還搞的這麼豐盛,看樣子被我猜中了,他在於莉麵前說了我的壞話,然後想截胡我的相親對象!”
“還有這個於莉也不老實,當著我的麵走人,結果偷偷摸摸的溜到這裡來和傻柱約會,看我怎麼拆穿你們!”
這麼想著,閻解成帶著脾氣狠狠的敲響傻柱家的房門。
屋內的傻柱聽到有人敲門,也是立馬放下湯勺,興奮的過來開門,一邊開門還一邊滿臉堆笑。
可沒等開口說話,閻解成的臉映入眼簾,這讓傻柱的笑容戛然而止,然後沉著臉說道:
“你來做什麼?”
這個時候傻柱也是有些心虛的,畢竟於莉是閻解成的相親對象,他是來截胡的。
見到傻柱,閻解成懶得廢話,而是直接衝進了傻柱家,可來回找了幾遍愣是沒找到於莉的影子。
“傻柱,你把於莉藏到哪裡去了?”
看到閻解成如此架勢,傻柱知道對方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於莉並不在自己家裡,一想到於莉去了後院找許大茂,便毫不遮掩的回答道:
“彆找了,於莉不在我這裡,她去了後院找許大茂。”
可閻解成顯然是不信的,他一邊咽著口水,一邊指著桌子上香噴噴的飯菜說道:
“你忽悠誰呢,就你一個人吃飯炒這麼多菜,還有湯,於莉不來你能這麼積極嗎,而且於莉親口跟我說的,她要到這裡來問你點事兒。”
傻柱心裡暗道不好,於莉居然和閻解成說了要來找自己,那的確不好推脫,但事實勝於雄辯,於莉也親口跟他說了要去後院找許大茂了解情況啊!
“閻解成,不是我忽悠你,這頓飯是為她做的沒錯,但於莉真不在我這裡,她跟我說了要去後院找許大茂,要不咱們一起去後院看看?”
見傻柱說的一臉認真,閻解成又沒找到於莉的人影,便決定相信他一回。
“行,你帶路,我好端端的相親被人毀了,這筆賬總要有人來算!”
看著閻解成那一臉凶狠狠的模樣,傻柱表示嗤之以鼻,在我麵前裝什麼呢,看樣子又是一個皮癢的,你相親沒成那是你自己人不行,還敢怪到我頭上來,找揍吧!
不過傻柱也很好奇,為啥於莉去了後院這麼久還沒回來,該不會是許大茂背著自己偷摸的把於莉給截胡了吧?
這麼想著,傻柱哪裡還敢浪費時間,趕緊帶著閻解成趕往後院。
等到了許大茂家,發現人去樓空,屋裡頭一個人都沒有,門也上了鎖,閻解成和傻柱兩個人當場傻眼。
“傻柱,你不是說於莉來後院找許大茂了嗎,人呢?”
麵對閻解成的質問,傻柱眨了眨眼睛,呆愣愣的說道:
“不知道啊,於莉親口跟我說來找許大茂的,我還等著她回來和我一起吃飯呢,誰知道她人直接沒了,關鍵是許大茂也沒了啊!”
這個時候,閻解成終於意識到於莉的離開不是煙霧彈,她的確是走了,但她並沒有和父母回家,而是是跟許大茂吃午飯去了!
很快,閻解成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傻柱,得知這個情況的傻柱用力的一拳砸在許大茂家的大門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個許大茂,居然把咱們倆都給算計了,追,他們肯定還沒走遠,決不能讓他跑咯!”
兩人一拍即合,立馬朝著院外撒丫子狂奔。
……
這個時候,於莉把父母送走後又折返回來等許大茂。
結果等了一會兒,於莉居然看到許大茂從邊上的胡同出現。
“啊?你怎麼從那邊過來。”
許大茂自然是不敢說自己翻牆才出來的,隨口解釋道:
“剛好去上了個廁所,可能你沒注意到我。”
於莉哦了一聲,因為在心裡已經認可了許大茂,便沒有多想,轉而和許大茂聊起了天。
兩人就這麼一邊聊著一邊往大街上走,準備去下館子,可就在這時,傻柱和閻解成追了上來。
“許大茂,好你個王八蛋,居然給我們倆個下套,今天看我不把你打成豬頭!”
“呸,虧我還這麼信任你,哥長哥短的喊你,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喪良心,當初就不該覺得你可憐!”
正和於莉醞釀感情的許大茂是一點兒防備之心都沒有,所以被突如其來的傻柱和閻解成嚇的一個哆嗦,直接摔在了地上,這也就導致他失去了逃跑的可能性。
三下五除二,許大茂被當場擒拿,然後就被傻柱和閻解成一前一後的抬進了院子裡,任由於莉在一旁驚聲尖叫也沒人理會。
很快,許大茂的慘叫聲再次響徹整個大院。
而那些看完了前院熱鬨的吃瓜群眾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聽到前院又有動靜傳來,一個個屁顛屁顛的趕緊出來搶占最佳觀賞位置,當然走之前不忘抓一大把瓜子花生。
由於許大茂的慘叫聲過於響亮,張元林一家子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恰好這邊何雨水回到家裡,正在和大家講述自己剛才看到的新鮮大瓜。
得知是閻解成和相親對象於莉掰了,一大媽覺得可惜,秦淮茹覺得情有可原,隻有張元林感到十分驚訝。
因為原劇裡閻解成和於莉的感情一直都是比較穩定的,小打小鬨肯定避免不了,但是大問題沒有出現過,到最後大結局的時候都是好好的。
可到了現在,彆說結局了,連開端都沒有,難不成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的兩人命裡該有的緣分被斬斷了?
就在張元林心中疑惑的時候,許大茂的慘叫聲猛然響起,跟防空警報似的那麼突然和嚇人。
“什麼情況啊這是,怎麼還動起手來了呢?”
“聽聲音又是許大茂在慘叫,他之前招惹賈張氏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這次又是啥情況?”
張元林眉頭一挑,心裡預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隨後起身說道:
“走吧,都去瞧瞧看,估計許大茂又乾了什麼缺德的事兒,否則沒人敢大白天的對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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