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王秘書麵前提意見並且讓對方答應,一般人肯定沒這個自信,但張元林卻有足夠的底氣,這不是盲目自大,而是源於多方考量和權衡的結果。
反正項目規劃下來了是一定要做的,至於去哪個村子做其實沒多大區彆,隻要能達成規劃內容上的各項指標就行了。
既然如此,讓村長想辦法弄點資金來補貼項目的必要開銷,替上頭省錢,這麼好的事兒王秘書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等項目順利落地,全村的人跟著受益,王秘書這邊還能少問國家拿錢,妥妥的互惠互利。
至於張元林嘛,他就在中間充當老好人,坐等人情名利主動送到自己手上。
不過這事兒光張元林想沒用,還是得去見一下王秘書把事情說清楚,畢竟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在王秘書手裡,最起碼得提前告知吧,如果張元林顫自做主打包票,這多少有點越權了。
隻是張元林沒想到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老村長居然就這麼跪了下來,也把張元林嚇了一跳。
“哎哎哎,村長您這是乾什麼呀,說白了我就是一傳話的人,可受不起您這一跪,真想感謝誰等有機會直接找王秘書去!”
說著,張元林趕緊把村長拉了起來,彆一會兒被派出所的人看見就麻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大的來頭。
雖然說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可頂著區長秘書的名頭太高調可不好,張元林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萬一有些小人抓著機會給小鞋穿,那多煩人呐!
把老村長拉起來後,兩人又嘴上客套了幾句,接著張元林便告辭離開,出門直奔王秘書的辦公室。
一聽是張元林到訪,王秘書立馬讓人安排見麵,並沒有讓張元林在門外候著,這待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高級領導,居然能讓王秘書立馬放下還沒完成的工作去和人見麵。
“小張啊,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是不是有好消息?”
關於張元林參與調查賈東旭意外身故的事情,王秘書是知道的,而且也是他主動和派出所的領導打招呼,不然張元林普通人一個,他壓根就沒資格參與調查。
張元林聽後笑了笑,說道:
“王秘書,這都被您猜到了,是啊,我有個好消息帶給您。”
這邊王秘書正在親自給張元林沏茶,聽到這話後立馬瞪大了眼睛看向張元林,說道:
“哦?是嗎,那快說說,是什麼好消息?”
張元林乾咳了兩聲,同時在心裡準備了一下措辭,接著簡單說明了自己勸說村長從林家弄錢來補貼全村改造項目的事情。
剛開始張元林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功勞全部套在村長身上,這樣應該是可以增加王秘書點頭同意的概率,可轉念一想這不行,功勞全部給村長,那自己豈不是真成了一個傳話的?
就是這麼一想,張元林決定把具體情況如實說明,該是自己的就拿著,不能太客氣,雖說在開放之前要以低調為主,但沒有前期的積攢,後期的突飛猛進就會變得不合理。
於是,張元林主動說明了自己找老村長攀談的方案,而且老村長已經同意了,現在就缺王秘書的認可。
聽完張元林的闡述後,王秘書認真思考了一下,隨後點頭說道:
“嗯,不錯,這還是一個好消息,在這期間我派人去周邊的幾個村子都跑了一遍,可選的地點挺多的,但全村的改造確實需要一大筆錢,如果能有村子願意承擔一部分,替國家減少壓力,那麼我相信改造項目一定會順利且高效的落地。”
如果是靠上頭撥款下來才能動工,萬一資金鏈斷了或者說是延遲下發,那這個項目豈不是會夭折和停工,但張元林的提案就可以大大降低此類風險。
“行,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按照你談的去辦吧,隻要村子那邊能拿錢出來,我就把申請表交上去,不過我話得說在前頭啊,雖然我不要求一定拿多少出來,可如果太少了也不行。”
“說實話,這個項目很多村子都有想法,隻是到目前為止還沒人提出要替國家分擔改造成本的事兒,你們是頭一個,不過拿出來的錢太少就會顯得很沒誠意,到時候公開出來怕會引發某些人的不滿,從而多出一係列的麻煩事兒。”
“對了,你剛才說要我寫張字據作為憑證是吧,這個好說,我一會兒就寫給你。”
得到王秘書的同意後,張元林鬆了口氣,隨後點頭說道:
“王秘書您放心,要是小打小鬨我也不好意思來找您了,這個款項的問題我自己把控吧,不然一直來找您也挺麻煩的。”
對此王秘書同樣的是點頭表示沒問題,他對張元林的辦事水平一直都很放心,也非常認可張元林的人品和本事,若不是帶著絕對的信任,他也不會主動和一名軋鋼廠的機修工走的這麼近。
“對了,賈東旭的死最後是怎麼個情況,老村長又是怎麼處理的,居然能讓你主動為他們村子考慮。”
正事談完以後就是隨意的閒聊了,平常王秘書都在和各種各樣的領導打交道,嚴肅久了,客套久了,連笑容都是裝模作樣,感覺還是在麵對張元林這樣的晚輩時會輕鬆不少。
張元林也清楚王秘書時不時的找自己聊天談話有多方麵原因,欣賞自己是一點,但更多的是覺得和自己交流起來沒有包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需要考慮太多或者顧慮太多。
畢竟雙方的地位差距太大了,從上向下展示和藹肯定是比從下向上討好要容易的多,當然這樣的關係也更純粹一些,沒有太多太明顯的利益驅使。
既然能猜到王秘書的心思,張元林肯定是要投其所好的,這也是雙方增進關係和情感的一種方式。
什麼叫人情世故,就是要有來有回才算。
後麵張元林和王秘書聊了有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在王秘書在問,張元林在回答,兩邊一邊問答還一邊感慨和吐槽某些人的品行和道德問題,就跟普通老百姓閒聊八卦那樣的隨意。
聊著聊著,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得到王秘書的允許後,一名文員快步走進來到王秘書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就看到王秘書眉頭一皺,接著便有些無奈的站起身來。
“小張啊,我還有事兒沒辦完,先去忙了,你那邊有情況了再來跟我彙報。”
在外人麵前,王秘書總歸是要把自己的身份把持一下的,於是說話就帶了些命令的語氣。
對此張元林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又不是小心眼兒,演一下的事兒沒什麼大不了。
離開王秘書的辦公室,張元林心情不錯,一路上哼著小曲,帶上王秘書給的憑證找到了暫住在招待所等候消息的老村長。
“村長,您瞧瞧吧,王秘書親筆寫的字據,他已經同意了我的提議,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要想分擔改造項目的資金壓力光用嘴說不行,得拿出誠意來,如果拿的錢太少怕是很難服眾,這是王秘書的原話。”
一聽王秘書已經同意,老村長臉上的笑容想壓都壓不住了,這等於是已經內定了他們村子拿下項目,但聽到後麵時,老村長臉上的笑容一僵。
“啊?王秘書對項目資金的支持有數額要求?”
麵對老村長的懵逼臉,張元林搖頭說道:
“是也不是,具體的數額王秘書沒有說,隻是提醒了一句說不能裝模作樣,得拿出誠意來,不然這件事情傳開了會引起其他村子的不滿和質疑。”
老村長聽清楚後麵露難色,給領導辦事最怕的就是這種根本不給具體範疇和數額的情況,說是要拿出誠意來,到底是多少往上才算是真正的有誠意?
麵對老村長左右為難的神色,張元林知道對方肯定是不怎麼和上頭的領導打交道,也沒有辦過類似的事情,不然他這一把年紀了,也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不可能這點辦事經驗都沒有。
“村長,這樣吧,再給我一兩天的時間,我去打探一下大概的改造項目包含哪些內容,然後咱們去找對應工種的老師傅問個價,這樣也就能大約推算出來工費和材料分彆要多少了,不說大差不差吧,最起碼我們心裡有個概念。”
“等推算出了金額後,剩下的就由村長您自己看著辦了,畢竟林家的情況我不了解,到底能從他們家弄多少錢出來我也不清楚。”
聽到張元林給出的辦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老村長自然是對著張元林不斷的彎腰表示感謝。
“咳咳,村長您客氣了,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好不容易拿下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放棄啊!”
話是這麼說,可張元林的真實想法是這是一個借助村長之手狠狠懲罰林家的好機會,可千萬不能錯過!
“張大恩人,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為了這事兒我沒少忙活,甚至好幾宿沒睡著覺,要是真讓我退出不乾,我肯定也不會甘心的。”
“隻是從林家拿錢確實是有難度,而且聽王秘書這意思還得竭儘所能的多拿,不嫌多但是會嫌少,這對我來說太頭疼了!”
老村長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看樣子王秘書隨口的一句提醒真的給老村長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但這一次張元林選擇了無視,因為這就是他計劃中缺一不可的環節,要是王秘書沒說這一句,張元林還得想著法子編個故事去逼迫老村長對林家下狠手呢!
不狠下心來,又怎麼能讓林家品嘗到被割肉放血的慘痛滋味呢?
至於老村長的難處,張元林就更不關心了,總不能光想著白撿便宜不肯付出一丁點汗水啊,要知道最開始的主意是張元林出的,這來回見王秘書也是張元林跑的,就張元林這性子,他可沒有被人白嫖的習慣。
“老村長,反正我該幫的都幫了,剩下的事兒您自己定奪吧,然後王秘書這邊我已經溝通過了,雖然他親口答應了,可如果到最後是你這邊拿不出來足夠誠意的資金支持,從而引發其他村子的不滿和質疑,那我估計項目的選址還是會發生變動的。”
“而且真到了引發眾怒的時候,你們村再想去競爭就很難有機會了,到那時大家都會想著法子籌集資金去比個高低,萬一碰到有心狠一點的從全村籌集資金去爭奪項目資格,你們是跟還是不跟呢?”
“行了,我話就說到這裡,說到底我就是個傳話的,可沒有權利和資格去替誰做決定,老村長,等您拿到錢就再來找我,到時候我帶著您一起去見王秘書,把該簽的東西簽了,把項目真正的落地。”
說完,張元林轉身離開,沒有再多說廢話,自然也沒再給老村長任何求情和扯皮的機會。
和老村長告彆後,張元林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這幾天的成果,除了奔走在不同的車間裡做技術指導以外,基本上都在忙活賈東旭案件以及做老村長的思想工作。
現在賈東旭的死已經有人負責,老村長那邊也已經溝通完成,目前來講林家的壓力最大,明麵上也是他們要付出最多的代價,那麼接下來就是要對付賈張氏這邊了。
兩天後,林家把賈東旭的喪葬費賠付到位,再由院內大爺領著大院裡的人和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相互配合,以最快的速度走完全部流程,把已經有些發臭的賈東旭順利葬了下去。
說起來林父林母也是狠人,在明知道躲不掉的情況下,愣是把喪葬費壓到了行情最低價,甚至還要求主動加入到送葬隊伍中去幫忙,為的就是能少掏錢。
要不是這裡是城裡,村子離這兒太遠,置辦葬禮的東西不好運輸和采購,林父林母都準備拿農村送葬的那一套來對付賈東旭了。
看得出來,林家人是打心眼裡不想為賈東旭花一分錢的。
在好不容易拿到喪葬費處理了賈東旭後,接下來又是一番激烈焦灼的嘴炮大戰,為的是討論賈東旭的死值多少錢,林家又應該賠給賈張氏多少。
不過看林家的表現是壓根不想賠錢的,也不覺得賈東旭這個殘廢有任何的價值,因此在爭論的過程中林父林母的態度十分強硬,死活不同意賠償給賈張氏。
用賈張氏的話來說,賈東旭這麼年輕,等恢複好身體後就可以繼續上班,從他現在的年紀算到退休所能賺的錢都應該由林家賠付。
對此林家表示強烈反對,拿賈東旭受了工傷變成殘疾來進行反駁,表示一個殘疾人怎麼可能找到工作,他不僅賺不到錢還得花錢看病吃藥以及被人照顧。
就這樣接連僵持了幾天後,獨自一人的賈張氏深感無力,縱使她有打滾撒潑不要臉皮的本事,可在麵對同樣不要臉皮的林父林母時根本發揮不出來。
既然要不到錢,那就先想辦法把孩子爭搶過來,彆看棒梗還小,但小孩子長的快,等他長到十六歲往後又是一個賺錢的好手,賈張氏也就可以繼續躺在家裡舒舒服服的吸人血了。
至於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拉扯大,賈張氏也都想好了,找三位大爺幫忙,大不了吃百家飯,再不行就找街道辦事處,總不可能這麼多人眼睜睜看著她們這對老人小孩活活餓死。
不過賈張氏可不滿足混口飯吃,她還是想過好日子的,這就需要費點心思了。
可賈張氏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林家人不僅不肯賠錢,連棒梗也不願意讓出來。
而林家給出的理由也很強硬且有力,說賈張氏一個沒有收入的老太婆連自身都難保,又怎麼可能把一個還不到三歲的孩子拉扯大。
這話說出來連大院裡的人都覺得沒毛病,自然是沒幾個人站在賈張氏這一邊了,因為大院的住戶也怕棒梗帶回大院後賈張氏會賴著他們。
彆現在幫著賈張氏把孩子搶回來,最後還得幫著賈張氏養孫子,那他們這些人都成啥了,妥妥的小醜一個啊!
眼看著身邊缺少了支持者,賈張氏便轉頭找到三位大爺,連哭帶打滾的,搞的三位大爺頭疼不已。
而且這還不算完,賈張氏又以賈家絕後為由鬨到了街道辦事處,要求他們主持公道。
有句話叫做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也說明了血脈傳承是刻在骨子裡的人倫綱常。
所以賈張氏鬨的有底氣有依據,也讓被賴上的三位大爺以及街道辦事處的人十分苦惱和難辦。
剛開始大家都拖著,想著這是不是賈張氏的一時之氣,畢竟她的條件真的太差了,林家人說的沒毛病啊,一個不肯工作沒有收入的老太婆連自己都難養活,又拿什麼去養活一個孩子?
再說光管孩子的吃喝穿用還不夠,將來棒梗不得上學麼,不得成家麼,這都是要花錢的地方。
可幾天後,賈張氏鬨的更凶了,沒人知道她心裡想躺平吸人血的真實想法,但看到賈張氏千方百計的要搶棒梗回來,還真以為她是在替賈家的後代傳承考慮。
既然是拿出了為賈家留後的這套說辭,三位大爺和街道辦事處也是無奈,隻得硬著頭皮去和林家談判,希望林家能主動把孩子交出來。
子隨父姓,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當然也有隨母姓的情況,但那都是提前商量好的,要麼入贅,要麼父親早亡,恰好賈東旭要求入贅的時候林家又沒答應,也正是這一點讓林家落入了下風。
在這期間,三位大爺和街道辦事處的領導也沒閒著,他們確實在絞儘腦汁的想對策,可想著想著就又想到了張元林的家裡去。
這天,張元林剛到家不久,三位大爺和街道辦事處的主任就齊齊找上了門。
“元林啊,賈張氏那邊的情況你肯定都知道了,她非要把棒梗搶回來,我們對此十分苦惱,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林家人主動放棄棒梗?”
張元林本想讓賈家絕後算了,或許是基因問題,也可能是教育影響,反正原劇裡的棒梗不是個省油的燈,把他帶到大院裡來肯定又會鬨的雞犬不寧。
可轉念一想,少了棒梗大院裡又得少多少樂子?
再說了,以目前的情況分析,棒梗到底是誰的孩子還不一定,之前張元林早就和秦淮如討論過,認為林芳從懷孕開始就有問題。
想到這裡,張元林眼底閃過一絲玩味和狡黠,最終還是決定幫一手。
說實話,林家經曆過這次事件後基本上也要涼了,後麵老村長出手把林家掀個底朝天,錢財收走,他們引以為傲的資產也就不複存在了。
這麼一來,棒梗到哪裡生活都沒啥區彆,反正都不是有錢人家了,都得為了生計奔波忙活,到哪兒都得饑一頓飽一頓。
心裡有了盤算後,張元林對著三位大爺和街道辦事處主任說道:
“辦法肯定是有的,林家說賈張氏沒有錢養不活棒梗,那你們就反過來挑林家的毛病唄,他們家的條件是挺好,可林芳在外麵偷男人的事情已經曝光也傳開了,這可是名譽問題,你們覺得棒梗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會變成什麼樣?”
聽到張元林這麼說,三位大爺和街道辦事處主任都是麵露喜色,不停的誇張元林腦袋好使,他們絞儘腦汁想不到的法子被張元林一下子點明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句啊,這是殺手鐧,要放在關鍵的時候用,不能一上來就說,我發現林芳爸媽也是老江湖,會不斷的調整說辭和你們叫板,所以你們得一招製敵,絕不能給對方喘氣的機會。”
麵對張元林的交代,三位大爺和街道辦事處主任麵色嚴肅的點頭答應,然後轉頭去找賈張氏,教她如何才能贏過林父林母。
得到底牌的賈張氏頓時變得無比自信,但她記下了殺招不能亂用的警告,選擇把秘密放在心底,表麵上則是繼續喝林家林父進行口水上的互毆。
終於,在幾番車輪戰過後,爭論來到了最激烈的時候,為了能一次性把事情解決掉,由街道辦事處做東,把林父林母以及賈張氏和大院眾人請到了街道辦事處的大廳裡。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還沒等大家都做好準備,一碰麵的賈張氏和林父林母就開始唾沫星子亂飛,邊罵邊向前衝,眼看著又要動手打起來,街道辦事處的工作人員趕緊上前用身體將雙方隔絕開來,然後安撫著他們各自落座好好說話。
“我說,咱們今天在這裡是為了解決問題,不是製造問題,你們到底是要打架還是要處理事情?”
街道處主任出麵穩住了一下局麵,待雙方的情緒稍微平和了一些後,開始主持這場最後的爭論會。
隨著街道處主任宣布開始,還沒休息多久的林父林母和賈張氏再次激動起來,為各自的目的據理力爭。
“行了行了,不要老是拿我養不活棒梗說事,大不了我就去沿街乞討要飯,我還就不信了,當年鬨饑荒的時候我都能熬過來,現在是和平年代,出了門到處都有飯吃,還真能餓死不成?”
似乎是發現說來說去就這麼幾句話,說多了的賈張氏也覺得無趣,便擺手想終止這種毫無意義的爭論。
但跟著林父林母就出言譏諷道:
“嗬,還虧你說的出口呢,到外麵乞討要飯,你不要臉皮棒梗要啊,說的輕鬆簡單,你去外麵要飯,不光你自己丟臉,也讓棒梗抬不起頭來!”
賈張氏一聽立馬來火了,她就是這麼一說,誰讓林父林母當真了?
“放你們的狗屁,棒梗留在你們家才會抬不起頭來,也不瞧瞧你們生了個什麼不要臉的東西,居然背著我兒子在外麵偷男人,也不知道這臭毛病是隨了誰!”
聽到這話,林父林母也是當場破防,這可是家醜,結果被賈張氏在這裡當武器用,這叫林父林母如何忍受?
這下子又談不下去了,氣不過的林父林母率先發難,跳過桌椅就要去揍賈張氏,這一揍,也基本上確定了最後的結局。
在大家坐下來談判的過程中,林父林母第一個掀桌子壞了規矩,這對他們來說是相當不利的。
作為裁判的街道辦事處抓住機會狠狠的批判了林父林母,同時以他們的情緒過於激動,加上林家的名聲不好,難以為孩子提供一個較好的成長環境為由,要求把棒梗還給賈張氏。
麵對這個結果,林父林母自然是不肯答應,大喊大叫著不服氣也不同意。
但街道辦事處可不會再讓這件事情繼續鏖戰下去,今天把雙方請到這裡就是為了能為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句號。
“都彆廢話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棒梗交給賈張氏養育,這期間林家人可以隨時來看望。”
“再說了,就算賈東旭過世,棒梗也依舊是你們兩家人的孩子,你們應該共同把棒梗養育成人,結果你們卻在這裡爭的魚死網破,說著讓雙方都難堪的醜事,你們不嫌丟人我們還不願聽呢!”
“就這樣,你們雙方都回家準備好,賈張氏你過兩天去把孩子接回來,到時候我們會派人跟你一起去的,要是誰再有問題,我就向上申報,你們到派出所裡去掰扯吧!”
最終,還是街道辦事處主任瞅準時機站出來,以洪亮有力的嗓音終結了現場的混亂,拍板定案了這場爭論了個把禮拜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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