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狼狽逃走的易中海四人在確定安全後就回了頭,隨後挑了個高地,又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瞪著眼睛看向張元林的位置。
“讓他跑不跑,現在好了,村長帶這麼多人包圍過來,張元林本事再大能打幾十上百號人?”
“嗬,他要真有這能耐,把所有人都給揍一頓,那我們還得跑回去替他擦屁股,到時候可不止街道辦和派出所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話是這麼說,但不管張元林是能打還是不能打,是他揍彆人還是彆人揍他,出了事兒倒黴的就是我們仨,畢竟是我們帶著來的,其實最好的結果就是他跟我們一起跑!”
.........
就在三位大爺嘀咕著說張元林不懂事,淨給他們找麻煩的時候,一旁的賈張氏不高興了。
“光聽你們說張元林怎麼怎麼樣,是不是把我兒子給忘了,他出了事沒關係,我兒子還在那邊呢!”
聽到這話,易中海三人十分整齊劃一的給了賈張氏一個白眼,心想你還知道你兒子在那邊啊?
隨後劉海中轉頭看向賈張氏,站直身子背著手,擺出一副教育人的姿態,笑著解釋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目前的情況對你兒子沒有威脅,因為他已經是個傷員了,這時候他要再受點什麼傷,誰動手誰就得負全部責任,隻要賈東旭喊疼說不舒服,具體是不是被打了導致原來的傷勢變得嚴重,這誰說的清楚?”
得知其中的利害關係後,賈張氏放下心來,她倒不是擔心兒子的安危,而是害怕兒子再被打進醫院,這樣就又沒機會和棒梗團圓了,等於是想拿賈東旭的工資也得跟著延後。
但現在不一樣了,在知道賈東旭被誰弄傷誰就要負責到底後,賈張氏反而是希望一會兒狠狠的打起來。
“動手,快點動手,這麼多人湊過來不敢動手就是一幫孫子,都要賣力的打,使勁兒打!”
能打在張元林身上,賈張氏看著高興,一想到自己在張元林手裡吃過無數的虧,她巴不得這群人把張元林給打死。
可如果是打在賈東旭的身上,賈張氏也會感到開心,因為這樣就有人承擔賈東旭的治療費了,還得管吃管住,搞不好還能趁機訛人一筆。
邊上三位大爺聽到賈張氏的嘀咕,都是眉頭緊緊皺起,說起來他們也和張元林有矛盾,卻從未往這方麵想過,那可是一條人命,所以說賈張氏這人的心思也太歹毒了!
……
在林家門口,沒有行動能力的賈東旭自始至終都隻能躺在板車上,眼巴巴的看著周遭發生巨大的變化。
直到現在被人團團包圍住,賈東旭感覺到一陣說不出的窒息感,不慌不怕那都是假的,可慌也沒有用,他一個路都走不了的人能乾什麼。
但很快就有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是張元林走了過去,正麵迎著村長等一眾增援,而且走的很靠前,給人一種是在刻意保護自己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賈東旭的心裡感動不已,在親媽都拋棄他逃走的時候,反而是先前有過數次矛盾衝突的張元林站在了最前麵。
“謝謝你,張元林,我的好兄弟!”
“……”
正往前走的張元林自然是聽到了賈東旭發自肺腑的感謝,對此他的反應是大無語,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回應。
因為張元林起身的目的壓根就不是去保護賈東旭,而是去見那位老熟人。
三位大爺能想到的張元林又怎麼會想不到,賈東旭工傷住院已經傳開了,單位,街道辦事處等全都知曉了他的情況,所以這麼一號人物要是再被人打傷,除非是有天大的本事,否則根本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肯定得有人站出來負責。
在這種情況下,就是直接把賈東旭丟在林家門口不管不顧直接跑路,等下次再見的時候他肯定還是好端端的,頂多就是吃的不夠好,身體日漸消瘦,但怎麼都不可能有人敢對他動手。
所以自始至終張元林思考的一直都是自己該怎麼辦,而不是該怎麼管賈東旭。
比戰鬥力,張元林還真的不怕這群烏合之眾,就算裡麵真的有幾個練家子也無所謂,張元林可是有外掛的,打累了就跑到靜止世界裡休息,萬一有人打紅了眼拿武器也沒關係,受了傷一樣可以跑靜止世界裡治療。
總之不管這群人要怎麼打,張元林都有解決辦法,隻是打完以後該怎麼處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不過現在就不用想那麼多了,因為見到了老熟人,接下來的事情有他在就會變得很好辦。
隻是短暫的一秒鐘,張元林把對自己感激涕零的賈東旭拋在了腦後,轉而微笑著迎上了村長等人。
很快,張元林離開的距離脫離了賈東旭能看清以及能聽清的範圍。
……
看到張元林臉上的笑容,吃了虧的林家壯漢咬牙哼聲道:
“現在知道怕了?知道要低聲下氣賠笑臉了?嗬,晚了!你看著吧,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跪下磕幾個響頭就甭想出這個村!”
對著張元林放下狠話,壯漢轉頭看向已經走近了的村長,迅速轉變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
“叔,你咋才來呢,就這人故意上門找茬,欺負我們,還打我!”
張元林聽見壯漢對村長的稱呼,這才認真端詳了一下兩人的麵貌,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有幾分相似。
不出意外,這人和村長是沾親帶故的關係,然後壯漢和林芳父母又是親戚,間接證明林家在這個村也是有些地位和特權的。
畢竟和村長走的近,辦什麼事兒都有底氣,這後台背景一旦強大起來,暴富發橫財不敢說,持續搞點小錢還不是手拿把掐。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啥林家的底子比較殷實了,大概率都是靠著關係戶弄來的,反正小錢不怕被人嫉妒,可這日積月累下來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壯漢向村長告狀,林父林母也跟著幫腔,還有其餘的林家親戚一起指認張元林上門挑釁,罵街還打人,態度極其惡劣。
張元林聽著眼皮直跳,要不是今天有位社會地位頗高的老熟人在,就自己這暴脾氣,甭管村裡來多少人圍著,自己都得給這些滿嘴噴糞,大放厥詞的家夥一人一個好吃又響亮的大嘴巴子。
這個時候,村長邊上的老熟人也注意到了張元林,給了一個眼神示意後淡淡笑道:
“小張啊,我居然會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巧了。”
此話一說,現場所有村子裡的人都心裡咯噔了一下,尤其是和張元林起了衝突的那些人,差點沒嚇的癱倒在地,村長更是在短短幾秒鐘內汗流浹背。
張元林聞言撓了撓頭,把自己來這裡的原因簡單的說了一下。
“陳秘書,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兒,您要是有事情就先去忙,可不能因為一點小小的誤會浪費您的時間,我能和他們說清楚的。”
和這幫人不一樣,張元林可以適時的裝一下委屈,卻不會故意給人潑臟水,那樣的行為實在是太低級。
陳秘書聽後眼睛一咪,本來他是可以不管這種事情的,但既然張元林被牽扯進去,而且聽他意思這事兒有點麻煩,那就不得不管一下了。
怎麼說張元林也是被大領導看重的人才,加上陳秘書也很欣賞張元林,這事兒是必須要管的,並且必須管到位,甚至為了這件事兒,其他的都可以往後稍稍。
幾秒鐘的沉默後,陳秘書轉頭看向村長,問道:
“林村長,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搞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阻止人家父子相聚,就為了對付一個外來人?”
說完又看了看林家人這邊的麵孔,皺著眉頭繼續說道:
“沒記錯的話,前兩天我過來考察,你還說這家人做事比較靠譜,等項目定下來準備交給他們來辦的,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兒嘛,以多欺少的事兒都乾得出來。”
早已滿頭大汗的村長聽後身子一個哆嗦,臉色瞬間煞白,感覺年事已高的他在這一刻七魂六魄都要離開身體了。
竭力克製住內心的緊張和恐懼後,村長故作鎮定的說道:
“陳秘書,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沒有解開,那什麼,這裡太陽大,說話不方便,請您和這位小夥子到村委會休息休息,我們坐下來慢慢聊,把問題徹底解決,這樣可以嗎?”
聽到這話,陳秘書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張元林,這麼一來,決定權在誰手裡顯而易見。
這讓現場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絕大部分人都知道陳秘書的底子,清楚這人的能量有多大,所以很難想象他會和張元林認識。
今天之前陳秘書來過不少次,在頭一次要來的時候,得到消息的村長連夜召集全村每家每戶的戶主開會,說明了陳秘書的身份以及來意。
原來上頭要開拓貿易路線,林家所在的村子地理位置不錯,準備在這裡修建一座驛站,可以的話會開發成一個綜合的交易市場。
想賺錢自然是離不開人流量的,儘管這裡的主要作用還是以中轉為主,可是大量的物資能湧入就一定會漸漸的提升交易量,一旦有了持續性的交易,利潤也就會跟著出現。
不用想,這一定是一件利好全村人的大好事兒。
既然普通人都能賺到錢,對那些有點關係的人豈不是一個天大的發財機會。
所以全村人都很積極主動,在陳秘書到來之時賣力的表演,可以說很圓滿的完成了村長交代的任務。
最後的結果自然也是令人滿意的,陳秘書很認可大家的表現,覺得在這裡建立中轉站和交易市場是個不錯的選擇,也相信大家會竭儘全力的把事辦好。
但陳秘書覺得可能還不夠,這麼大一件事情辦手續都要很長的時間,並且這期間也還會陸續的有人來考察和分析,以確保選址不會出問題。
而陳秘書作為第一個來實地參觀考察的人,他肯定是要多來幾趟的,萬一搞砸了他也得負責任。
就這樣,陳秘書空了就來這裡轉轉,順便結合最新的項目設計進行對比,看這裡還是不是依舊符合場地要求。
在這期間,同樣空了就會去找陳秘書嘮嗑的張元林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這個項目正在推進當中,首選地址就是林家老家的村子。
於是乎,張元林心裡就有了想法。
所以今天的這場偶遇,表麵上看是意外,實則也是張元林提前就打探好了的一次嘗試。
不過張元林拿不到陳秘書的日程表,隻是根據目前所能掌握的信息情況來碰運氣,誰知還真的碰上了,要不然就隻能用武力解決,以暴製暴。
麵對陳秘書給的選擇權,張元林沒有故意去刁難或者裝腔作勢狐假虎威,而是點頭同意了村長想要坐下好好談的請求,因為換作陳秘書來,他一定會讓雙方好聲好氣的溝通,而不是繼續對峙。
陳秘書給選擇權也是看得起自己,尊重自己,給自己麵子,這時候如果去刻意擺譜,或者趁機扳回一城,反給對方潑臟水,就等於是把之前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好感毀的一乾二淨。
沒人會喜歡和小心眼兒,睚眥必報的小人相處共事,尤其是陳秘書大領導這種手握權力資源要乾大事兒的人。
見張元林沒有借著陳秘書來為難大家,村長也是鬆了口氣,儘管還不清楚張元林到底是什麼來頭,但可以通過陳秘書的反應可以判斷出對方不是好惹的,隻要張元林沒有想強行報複的意思,那接下來的麵談就有機會得到最好的結果。
“來,這邊請!”
村長對陳秘書和張元林做出邀請,接著又看向了停在不遠處樹蔭底下的賈東旭。
“小張,那位要一起帶上吧?畢竟你來這兒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幫助你鄰居和孩子團圓。”
張元林猶豫了一會兒,考慮到自己和部分領導間的關係還沒有被太多人熟知,就算有知道的人也不是特彆了解細節,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低調,儘可能少讓身邊人知道太多關於自身的關係,想到這裡便覺得帶上賈東旭會不方便。
隨後張元林抬頭說道:
“陳秘書,村長,我覺得談判這種事情,賈東旭去不去都可以,畢竟他來這裡不是要爭一個對錯,隻是想和他兒子團聚。”
“要不這樣吧,我作賈東旭的代表,去和各位到村委會慢慢聊,這期間就讓賈東旭待在這裡,跟他兒子相處,相信給他來選擇也一定會這麼選。”
聽到這話,林家人臉色一變,明顯很抗拒這個提議。
村長看了一眼林家人的表情後剛想說點什麼,一旁的陳秘書便笑著點頭說道:
“嗯,小張的提議挺好,該坐下來談判的就去談判,想想怎麼和平,公平的解決雙方的矛盾,至於賈東旭這邊,就讓他留在這裡和兒子團聚,嗬嗬,這麼安排很不錯。”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陳秘書硬誇了張元林一波,除了一部分的真心以外,剩下的都是在給張元林造勢,也是提醒現場的村子裡人注意點不要想著一會兒搞陰謀詭計給張元林挖坑,否則他肯定不答應。
在陳秘書看來,張元林一個德智體美勞各項都很優秀的年輕人,怎麼都不可能做出上門挑釁罵街甚至是無緣無故動手打人的行為,其次了解過緣由,是張元林要幫助受了工傷的鄰居和兒子團聚,這是在做好事,於情於理,這個忙都得幫,而且是要硬幫。
底下人不明白張元林的重要性和含金量,陳秘書卻知道他深受多位上層領導的賞識,前途不可限量光明一片,這時候要是能給個人情,或許會在將來派上大用場,當然這也是和張元林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有陳秘書開口,村長張開的嘴巴老老實實的閉上,心裡再有什麼想法也不敢說了。
就這樣,村長領著陳秘書,張元林以及林家眾人前往村委會,同時讓沒有關係的人就地散開,該乾嘛乾嘛去,彆聚在這裡一動不動。
眼看著沒得商量了,林父林母趕緊給身邊人示意,讓她去和林芳通個氣。
“芳兒她姨,快點去告訴芳兒等下見到賈東旭不要激動,不要亂說話,具體情況等我們談完了回來再跟她講。”
這邊張元林在走之前,來到賈東旭麵前說明當前的情況。
“你先見棒梗去,我替你和他們嘮幾句,雖然不知道林家人這邊到底怎麼想,但我覺得你想跟兒子團聚的要求不過分,應該是沒問題的。”
得知自己可以見兒子了,賈東旭心情十分激動,當即抓著張元林的手,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
“咳咳,彆高興太早了,我還得去談談看呢,不知道林家人會不會趁機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
張元林有些無語的推開了賈東旭的手,同時在心裡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好了。
賈東旭搖搖頭,語氣哽咽的說道:
“不管結果如何,有你這份心我就很滿足了,這世上還是有人在乎我的!”
張元林嘴角一抽,心想我可不是在乎你,純粹是看你人之將死可憐你罷了。
隨後張元林推著板車進入林家的院子,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張元林操心了,畢竟陳秘書開了口,接下來林家人肯定會按照說好的去辦。
在遠處,易中海等人眯著眼睛看向林家門口,發現賈東旭被推進了林家院子,張元林跟著大部隊離開,四個人不由的麵麵相覷,開始了大眼瞪小眼。
“什麼情況啊,我還以為要鬨起來呢,怎麼根本沒人動手,連一點推搡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對方這麼多人,難不成真的怕了張元林?”
“應該是村長控製住了現場,他一個當官的肯定能分清楚好賴,知道打了誰都會變得很麻煩。”
“你們三個嘀咕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人散了,我們去還是不去?”
賈張氏最後的一句話把三位大爺說的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易中海皺著眉頭說道:
“不急,咱們靜觀其變,要是等不到張元林出現,我們就趕緊去附近的治安所找人來。”
劉海中和閻埠貴聞言點頭表示讚同,決定繼續苟在這裡。
……
村委會裡,茶水點心準備上,大家坐在會議桌邊開始了商量。
礙於張元林的神秘來頭,加上陳秘書很明顯的偏向張元林,這讓村長和林家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在這種情況下,張元林如實告知的情況沒有任何人敢反駁,畢竟說的就是實話,這時候誰敢站出來扭曲事實,後果沒人能承受得住。
關鍵還是沒人知道張元林的身後除了陳秘書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靠山,彆陳秘書就是一個表麵,真正隱藏在背後的底牌還沒亮出來。
沒人敢冒這個險,村長更是一路冒汗,後背都濕透了。
張元林淡定的坐著,嘴角帶著微笑,他越是表現的坦然無懼,林家人的心裡就越是沒底。
但凡這裡有一個大院的人,張元林就不會主動出擊了,否則就等於是暴露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大院了的人見了自己都要繞道走,那繼續留在大院還有什麼意思,直接一點趣味都沒有了。
可這裡隻有林家和村裡人,而他們永遠都不會再回到大院裡去,所以在這裡無論張元林如何表現都無所謂,無非就是一次偶爾的人前顯聖而已。
“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就看林家人是什麼態度。”
張元林說完,把這件事情如何收尾的決定權交給了對方。
陳秘書聽後轉頭看向了林家人,一旁的村長見狀趕緊使眼色,在一邊忙著擦汗的情況下一邊示意林父林母趕緊答應下來,不要因此壞了全村人發財的大事兒。
迫於壓力,林父林母哪裡有的選,隻能同意賈東旭入贅到林家來,成全他們父子團聚的要求,也不敢說一句抱怨的話。
麵對這樣的結果,陳秘書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這就對了嘛,一家人就是要團聚在一起才算個家,再說賈東旭是為了給家人更好的生活才受的工傷,你們趁機把孩子帶走本就是不道德的行為,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們好好的照顧賈東旭,算是彌補他了。”
村長一臉賠笑的給陳秘書倒茶,完事了又給坐在邊上的張元林把茶水馬上,然後頂著滿頭的熱汗問道:
“那什麼,陳秘書,這裡的事情辦妥了,咱們說好的項目什麼時候能開工?您說個時間,我也好安排村裡人提前做準備,像您說的那些在規劃區域內的田和路,都得想辦法儘快處理掉,不然我怕耽誤了項目的進度。”
聽到這話,陳秘書微微眯眼,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臉上寫滿了不高興的林家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急什麼,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我不是說過要考察到位才能施工嗎?除了選址和設計,最重要的是參與人員的品行道德是否符合標準,不然我怎麼去相信他們能夠認真誠心的把事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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