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方和媒婆怒氣衝衝的從賈家出來,現場的吃瓜群眾們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就賈東旭蠢豬一樣的表現,他要能相成那才叫有問題呢!
雖然賈家談崩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吃瓜群眾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什麼好戲。
因為真正的看頭不是賈家相親的結果,而是賈張氏談崩之後的表現!
這個潑婦在大院裡牛皮哄哄,因為不管怎麼鬨,易中海總是會站出來替她撐腰和擺平。
但是在外卻慫的很,這多少有些狗仗人勢的味道了。
而現在的情況是外來人到大院裡,陌生來客,又是賈張氏主場,她會怎麼鬨,易中海又會怎麼幫?
該說不說,每次賈家搞事情,最有看頭的還是易中海出手,而這也是一大媽最討厭,最不願看到的畫麵。
就算隻是搭夥過日子的性質,一大媽也不想看自己丈夫無休止的幫一個寡婦。
哪怕易中海是院裡的管事大爺!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一般人都會主動保持距離和關係,結果全院就易中海一直往賈張氏那邊湊,這情況哪怕是管事大爺也沒理由這麼乾,那易中海憑什麼?
這不,賈家的事兒又鬨起來了。
門外,吃瓜群眾們一個個都來了勁。
門內,一大媽站在窗口緊張不已,易中海則是沉著臉,拳頭緊握,眼裡不斷閃過搖擺不定的猶豫。
……
眾目睽睽之下,賈張氏氣勢洶洶的衝出家門,然後幾步上前,兩隻手往前一探,目標明確,就是針對女方的父母。
因為女方一家子都很憤怒,出門後就要準備直接離開,既然賈家不給麵子,看不起他們,那他們也沒必要繼續保持禮貌。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還沒走兩步,女方的父母突然感覺脖子被勒住,緊接著腳步一頓。
下一秒,賈張氏大喝一聲,兩隻手用力往後一拉。
砰砰兩聲,女方父母應聲倒地,摔的屁股墩子發疼。
看到這一幕,現場的吃瓜群眾們都嗨了起來。
“嗬,賈張氏既然搞偷襲,簡直不講武德,我還等著看他們正麵打一場呢!”
“哎喲,這一扒拉是真夠狠的,得虧是平地啊!”
“可不是嘛,但凡地上出現有石頭,怕是腦瓜子都得摔出來!”
“嘿,這都怪一大爺平時老慣著,下這麼狠的手,也不怕這麼鬨出人命!”
現場的人議論紛紛,但賈張氏根本不在乎,這又沒出人命,你們瞎嚷嚷什麼?
再說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結果這幾個外來人居然敢咒罵自己沒人養老送終,就該打!
眼看著女方父母躺在地上露出痛苦麵具,賈張氏哼聲說道:
“叫你們亂說話,以為你們是誰啊?也就是你們不是這大院兒裡的人,不然我非得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對著女方父母叫罵完,賈張氏拍了拍手,便準備昂著頭回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然而,賈張氏這次碰上了幾個硬茬。
雖然摔在地上哎喲不止,可女方父母也不是好惹的,這從他們女兒的表現就能看出來。
相比較賈張氏的蠻不講理,女方這邊說話做事都是有理有據,因為賈張氏說了過分的話在先,所以女方才會怒從心中起,現在賈張氏又率先動手,女方父母便不再客氣。
看不起我們也就算了,還羞辱我們,然後更動手打我們,都被這樣欺負了,要是再不還手,以後說出去不得給人看笑話?
於是,女方的父母決定反擊!
論打滾撒潑,賈張氏是有一手的,可真的要掄拳頭乾架,賈張氏算個啥?
女方父母爬起身來,一刻沒有猶豫,直接撲向賈張氏,打的打,踹的踹,兩人合力把賈張氏給收拾了一頓。
但這還不算完,教訓完賈張氏的那叫一個不服氣啊,又扭頭繼續對女方父母抓撓撕咬,妥妥的一條的瘋狗。
平日裡賈張氏和大院裡的人有矛盾,都是打滾撒潑的賈張氏占優勢,因為大院裡的人不願意和賈家真的結下梁子,他們怕被一個寡婦兼潑婦的人盯上,所以會忍耐一些。
可這樣一來,反而是助長了賈張氏的囂張氣焰,讓她越來越變本加厲,不知收斂。
直到現在,同樣不好欺負的外來人出現,狠狠的教賈張氏做人。
然而賈張氏是誰啊,院裡乃至整條街道都是有名的潑婦,她就算被教訓了也不服輸,可打又打不過,便隻能招呼兒子一起上。
誰知賈東旭看到親媽被揍,直接嚇的躲在家裡,都不敢露頭,這懦弱滑稽的模樣,讓全院人都看笑了。
除了同樣在邊上看的心驚肉跳的許大茂。
他相比較一般的吃瓜群眾,頭腦思路也是比較活躍的,雖然在看戲,可腦子也會跟著動起來。
本來吧,許大茂也是過來看看熱鬨取取經的,希望能汲取一些相親的經驗。
結果在看到眼前這幅畫麵時,許大茂心裡一陣忐忑,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被揍了,估計自己也會和賈東旭一樣躲著,哪怕以後結了婚,也會把媳婦推出來擋災!
所以許大茂笑不出來啊,都是一個德行,都是半斤八兩,甚至許大茂會比賈東旭表現的更慫!
畢竟許大茂最近不是在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本身人就慫,現在被揍的更膽小了,看誰有動作都像是要打自己,簡直比兔子的膽兒還小。
在他的不遠處,傻柱看的直樂嗬,還不停的揮手,一邊叫好,一邊大聲提點,唯恐天下不亂。
大家都覺得傻柱瞎起哄,會損壞大院形象,你看熱鬨就看熱鬨,怎麼還指點上了呢?
賈張氏的潑婦已經是整條街道有名的了,她已經夠爛了,沒得救,但傻柱這一鬨,不是讓大院的口碑變得更差了麼?
可沒人敢出聲製止,就因為老四合院戰神何大清就在身邊,誰也不願意得罪這爺倆。
傻柱是看嗨了,許大茂卻被嚇的瑟瑟發抖,心想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啊,在邊上瞎比劃,我差點以為你的拳頭要招呼我到身上了!
另一旁,劉海中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搖頭說道:
“嘖嘖,這個賈東旭,也太沒用了,他這樣的表現不光是這次成不了,或許以後都沒有媒婆願意上門了!”
事情沒鬨大,最多就是院子裡的人知道,可現在事情變得不簡單,賈張氏又貿然動手,就算最後沒鬨到地方派出所和保衛科那裡去,也會被街道處關注,從而被更多的人知曉,反正弄的整個街道人儘皆知是沒跑的。
甚至,都有可能被這個片區的人知曉,那這樣賈東旭還怎麼繼續相親?
一個片區就跟一個小村子一樣,你在這個村子的名聲都臭了,一個個躲都來不及,誰還會上門和你相親啊!
除非,你隻找這片區域之外的人,可距離太遠的人你又把握不住,在這個信息閉塞的年代,就算有熟人擔保都不一定穩妥,更彆說沒熟人幫忙了!
然後,劉海中看向自己的大兒子劉光齊,有些洋洋自得,笑嗬嗬的說道:
“不像我的好大兒,還沒結婚呢,就已經準備好要獨立了,這人和人的差距啊,真大!”
自己兒子優秀,就代表父母優秀,這可不得得瑟一下?
麵對劉海中的微笑,劉光齊卻是抱著雙臂,澹澹的說道:
“爸,我是已經準備好了的,可就等您了!”
於是劉海中的笑容一僵,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卻又不願意被大兒子看不起,便咬牙承諾道:
“嘿,光齊你彆擔心啊,爸已經在給你想辦法了,保證你明年就能開始相親!”
聽到這話,劉光齊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微笑道:
“好,爸說的話我當然相信了,還剩半年,我等著!”
劉海中帶著十分勉強的笑容,內心卻是無比忐忑,就擔心時間到了,卻不能滿足大兒子劉光齊的要求。
另一邊,靠近前院的位置。
閻埠貴一家也來了,既然是相親的事兒,就一定不能錯過。
就上午閻埠貴還在教育呢,讓孩子們過來認真看著,取取經,吸收相親的經驗,為將來白嫖媳婦做參考。
結果就鬨了這麼一出,開頭全是易中海在全力表演,賈東旭全程色批一樣的盯著女方姑娘看,然後進了門沒多久就吵起來了,出來更是現場上演全武行,直接大亂鬥。
於是,閻家老大閻解成開始了吐槽。
“爸,本來我都和同學約好了要出去玩的,結果被您叫來看賈東旭相親,可您看看,這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有啥可看的?”
作為閻家老大,閻解成再有兩年多也到了相親的時候,所以被閻埠貴重點點名,必須來看,這讓閻解成不得不放同學鴿子,結果還看了個寂寞,心裡當然生氣了。
老二閻解放也不滿的說道:
“就是啊,我還準備去同學家看書呢,現在好了,書沒看成,東西也沒學到,再說了,到我結婚還早著呢,這分明就是來浪費時間的!”
閻解放惱火的理由很乾脆,我特麼才十三歲呢,就被喊來看彆人相親,為將來白嫖媳婦做準備,我的親爹啊,求你做個人吧!
在邊上,指示兩個兒子這麼乾的閻埠貴臉色極其難看。
本著終極目標為複製張元林白嫖操作的思想,又本著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的理念,閻埠貴這才強行要求大兒子和二兒子到現場圍觀學習的。
也就是三兒子還小,注意力不集中,這個年紀也沒法教,不然怎麼也得把小兒子也帶著一起看。
可閻埠貴的如意算盤再一次落空,他以為賈家在張元林手裡吃過虧以後,應該汲取教訓,做好充分的準備拿下這一場的。
誰知賈張氏光想著怎麼學習張元林的白嫖思想了,卻完全沒有張元林的本事去白嫖媳婦!
就算是關著門,可這又不是隔音門,裡麵大聲吵架,在中院等待看戲的吃瓜群眾們全都能聽見。
所以,他們都知道賈家是想白嫖失敗,然後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我哪裡知道賈東旭會這麼差勁啊,和張元林比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唉,我就不應該指望賈東旭教你們什麼的,可張元林已經取過了媳婦,就是再想看也沒機會了呀!”
“算了算了,這次當我亂說的,以後啊,就算賈家再相親,我也不強製要求你們過來學習了,當然,我估計賈家這麼一鬨,以後還能不能有相親的機會都難說!”
閻埠貴搖搖頭,沒有和孩子們爭辯什麼,事實上的確是他估算錯了,高估了賈東旭的能力,也高看了賈張氏的本事。
可閻埠貴心裡那叫一個氣啊,就因為選擇相信賈家,結果被兩個兒子抱怨,讓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又產生動搖,這能不惱火麼?
“呸!一個表現差勁,一個強行白嫖,你們兩個加一起都沒張元林一半的本事,就連易中海鉚足了勁都沒幫起來,活該你們被罵被打!”
在眾人議論間,賈張氏逐漸招架不住,雖然才四十多歲,平時又吃好喝好,可一直在被挨揍,再皮實也遭不住,她又不是早就被揍習慣了的傻柱。
那怎麼辦呢?
當然是老規矩,呼叫外援,召喚易中海!
“哎喲,要打死人啦,一大爺,你快來管管啊!”
賈張氏扛不住了,兒子又沒用,躲在家裡不出來,然後她也不願意認輸,就隻能叫易中海出來幫自己收拾爛攤子。
在易中海家裡,聽到賈張氏那尖銳的求救聲後,一大媽臉色一沉,猛地轉頭看向易中海。
後者拳頭握得更緊了,甚至兩邊的臉頰都因為用力繃緊。
“老易,你不能出去啊,因為你承諾過的,今天必須和賈家撇清關係!”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擔心自己不出去,賈張氏會做出更加無法挽回的事情。
於是,易中海選擇站起身來。
看到這一幕,一大媽心頭一沉,咬牙說道:
“老易!”
易中海不敢看一大媽的眼睛,低聲解釋道:
“我出去是有原因的,畢竟我是院內的一大爺,大院群眾有困難,我怎麼能置之不理呢?”
“再說了,賈張氏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真不出去,肯定會產生更加嚴重的後果。”
“先彆說惹來了街道處,我這個管事大爺會因辦事不利挨批,如果惹來了派出所和保衛科,那我會更難辦!”
身為管事大爺,易中海的本質責任就是處理好大院裡的各種矛盾和麻煩事,一大爺當頭,二大爺三大爺輔助,一旦有什麼問題,肯定是當一大爺的承擔主要責任。
這就是所謂的地位越高,責任越大,易中海要享受身居高位的權力快感,那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和義務。
管事大爺的存在是街道處默許的,也是他們看著選出來的,一旦出了事,易中海身為一大爺必然是難咎其責。
身為管事大爺不不管事,還讓事情鬨大,把派出所和保衛科都引來,那你還當個屁的管事大爺,趕緊退位吧!
所以,易中海拿這個當理由,絕對是正正好好的。
一大媽愣了一下,的確不好阻止易中海出門。
但一想到賈張氏的撒潑和死皮賴臉,一大媽不得不再次給出警醒。
“老易,那你要記住你今天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這一次,易中海不敢再擺架子了,因為他的心裡真的沒譜!
“知道了,但是我現在要先去把大院裡的矛盾處理一下。”
說完,易中海推門出去。
身後的一大媽臉上帶著失望的神色,因為易中海沒有態度強硬的正麵回應,這就說明他沒有下定決心!
“還沒到最後,老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了。”
小聲滴咕一句,一大媽這次沒有到窗口觀看,而是跟著一起出了家門,她要到現場去,親自看著易中海做出抉擇!
……
隨著易中海登場,現場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在了這位一大爺身上。
而易中海盯著眾人投來的目光,隻是腳步匆匆趕到現場,對現場混戰的幾人進行勸架。
見老大出麵,老二劉海中和老三閻埠貴也不好繼續站著,隻得上前輔助,將混戰的雙方拉開。
自始至終,聾老太太就在人群裡觀望,她已經退休了,這種事情不在她的管轄範圍內,所以她也沒有出手的理由。
直到易中海出現,聾老太太握著拐杖的手微微用力,她知道,今天這事兒沒那麼好收場,所以易中海大概率會陷入麻煩。
聾老太太在把易中海扶持上位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聾老太太沒法兒再選其他人了,因為易中海上位,其餘的競爭對手都會因此而記恨她。
包括劉海中和閻埠貴,因此聾老太太除了一條路走到黑以外,已經沒得選了。
其實聾老太太有考慮過選擇張元林,可張元林太過年輕,而且易中海這邊也沒有到牆倒眾人推的地步,聾老太太親手把易中海抬上去,再想讓他下來可沒那麼容易。
最主要的就是時間問題,任何的計劃和改變都需要時間去安排和操作,而且聾老太太已經退位讓賢,有輩分和餘威在,卻無法再次輕易的控製全院。
更重要的是,張元林根本就不給聾老太太麵子,這讓聾老太太根本沒有底氣去拿捏張元林。
所以,聾老太太除了繼續扶持易中海以外,根本沒得選。
這不,在易中海即將陷入麻煩的時刻,聾老太太隻得做好隨時登場的準備。
不過,在聾老太太的心裡,曾經如兒子一般親的易中海讓她越發的失望,尤其是和張元林做對比,易中海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至少人家張元林不靠任何人,無論是什麼麻煩都能獨自解決,可你易中海就沒這個本事!
在現場。
有三位大爺共同努力,終於是勉強把混戰的雙方給拉開。
此時的賈張氏和女方父母全都掛彩,衣服淩亂不說,女方父母臉上脖子手都有抓撓咬傷的痕跡,而賈張氏則是被揍的鼻青臉腫,看起來更慘。
人是拉開了,可矛盾還沒解決,才分開的雙方又動起了嘴皮子,還是賈張氏率先發起挑釁。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繼續扭打在一起,隻是互相對罵。
同時,一旁的媒婆也看向易中海,臉色陰沉如水。
“一大爺,你可真是個好人啊,為了幫大院裡的人成功相親,什麼話你都敢亂說!”
易中海臉色一僵,雖然已經預料到了這一步,但沒想到賈張氏會把這事兒鬨的比想象中更嚴重,連帶著他也要受到牽連。
而劉海中和閻埠貴則是趁機開溜,回到吃瓜群眾的陣營,繼續圍觀。
隻要人不繼續打架,不繼續把事鬨大,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接下來任由他們怎麼罵都無所謂了。
最主要的是,易中海也被牽連進去,這熱鬨妥妥的升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