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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冒昧的家夥你真的很冒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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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娃·羅素眼中,夏爾這小子逗比,遲鈍,豬哥。

當初趙念真在時,那時候她還有點小,叛逆的沒那麼大膽。

她便發現,夏爾總是直勾勾的盯著趙念真看,她能看見他眼睛裡的火花。

她不反感,她隻是不屑一顧。

她知道夏爾很崇拜李四·趙。

前段時間,夏爾莫名其妙的轉移目標,將眼睛裡的精神小火投射在她身上。

好家夥,夏爾開始變得討厭起來。

她其實也有點崇拜李四·趙。

她沒見過這般厲害的男人。

他洞悉人性,他廚藝精湛,他好幾次與歹徒搏鬥,他能打中棕熊眼睛,他能賺錢,連女明星都喜歡黏糊他……

經過昨天的事,艾娃·羅素夜裡輾轉反側睡不著。

所以今天起來精神狀態不好。

她簡單洗漱,沒化妝便出門,溜溜達達,恍惚間就到了李四·趙家附近。

她遠遠看見了之前見到的那個男人,在李四·趙家門前毆打夏爾。

艾娃·羅素悚然一驚,想要上前,又擔心那男人連自己一起打。

想要去求助,卻又擔心夏爾被男人打死。

李四·趙家周圍,總有一群紅雀出沒,它們不怕人,尤其不怕李四·趙。

李四·趙經常投喂它們小米,它們就站在他手掌上吃。

此時,一群紅雀正嘰嘰喳喳,罵罵咧咧,似乎控訴下方男人的暴行。

正當艾娃·羅素彷徨間,一道人影疏忽而至。

眨眼就到了毆打夏爾的男人身後。

馬修·坎特厄斯發現夏爾的瞳孔擴散,聽到頭頂的紅雀嘰嘰喳喳的聲音更大,乃至開始在他頭上上躥下跳盤旋。

“冒昧的家夥,你真的很冒昧。”

馬修·坎特厄斯聽到身後有人說了一句。

他悚然一驚。

旋即,他的肋骨下一痛。

趙傳薪的手指頭摳進了他肋骨下。

“嗷……”

我焯,被人偷了大招可還行?

馬修·坎特厄斯隻能下意識的鬆開夏爾。

夏爾彎腰,大口喘息,痛的汗流浹背。

而馬修·坎特厄斯則開始冒冷汗:“鬆手,鬆手……”

趙傳薪摳住馬修·坎特厄斯肋骨,也相當於硬控了馬修·坎特厄斯。

馬修·坎特厄斯很強壯,肌肉結實。

因而,摳他此處帶來的痛苦比夏爾更甚。

當然,除了趙傳薪,尋常人恐怕也摳不動。

一把猛獁牙和虎楓木組合刀柄的龍鱗紋小刀,落在了夏爾跟前。

趙傳薪對夏爾說:“撿起來。”

夏爾唯趙傳薪馬首是瞻,立刻照辦。

趙傳薪歪了歪頭:“捅他。”

夏爾的手一抖。

趙傳薪再一用力,馬修·坎特厄斯:“嗷……”

趙傳薪對夏爾說:“想走上人生巔峰麼?想的話,捅他。”

夏爾一咬牙一跺腳,兩手握著匕首往前一送。

噗嗤……

“嗷……”

夏爾鬆手,刀子掛在馬修·坎特厄斯腹部,夏爾踉蹌後退,不可置信的看著沾了血跡的雙手——這是我乾的?

馬修·坎特厄斯沒死,因為沒捅在要害上。

他大吼:“你們等著,你們完了,我是佛播勒!”

趙傳薪鬆手,繞到了前麵,點上煙看著馬修·坎特厄斯:“還有誰知道你來了?”

馬修·坎特厄斯雙目充血:“我的同事都知道。”

夏爾聽了臉色煞白。

趙傳薪卻回頭對他說:“沒人知道他過來,放心吧。”

“先生,你怎麼知道?”

趙傳薪將馬修·坎特厄斯肚子上的刀抽出來,隨手又插進他的肩膀:“沒人能在我麵前撒謊。”

“嗷……”馬修·坎特厄斯終於怕了:“你不要亂來,我同事真知道我來……”

遠處的艾娃·羅素捂住嘴巴,慌的一批。

她隻是聽鎮子上人說李四·趙有多凶猛,但今天她親眼目睹李四行凶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那真是捅人不眨眼。

趙傳薪拔出刀,輕描淡寫插入馬修·坎特厄斯另一個肩膀:“扯淡。”

“嗷……”

夏爾幾乎不敢看。

他自覺擁有正常人類感情。

可李四·趙看起來莫得感情。

趙傳薪就這樣,拔刀,刺。

拔刀,刺。

每次都不中要害。

就好像玩一樣,反複的刺。

“嗷……”

馬修·坎特厄斯慘叫不停,襯衫已經被汗和血浸透。

“你不是牛逼哄哄嗎?你不是追查麼?你不是打小孩子麼?你想沒想過這個下場呢?”

趙傳薪叼著煙齜牙問。

馬修·坎特厄斯虛弱的跌倒在地上:“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幫我叫救護車,我不行了……”

趙傳薪蹲下,刀子直接刺穿他的腮幫子:“我看你還行,還能再堅持一下。”

馬修·坎特厄斯絕望了。

他想起那些窮凶極惡的變態殺人狂案件。

那些人和眼前這人一比,遜爆了!

趙傳薪扯住馬修·坎特厄斯一條臂膀,踩住他的肩膀,雙手拉住,用力。

嗤……

夏爾呼吸急促,麵色蒼白到了極點。

遠處的艾娃·羅素看的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太凶殘了。

趙傳薪伸了個懶腰,抬腿,跺!

噗!

“焯尼瑪的,廁所裡點燈你他媽找死!”

一腳了結了馬修·坎特厄斯。

趙傳薪轉頭對腦瓜子嗡嗡的夏爾說:“把屍體拖到旁邊的林子裡,待會兒我去處理。”

夏爾的身體似乎都不聽自己指揮,隻聽趙傳薪指揮,機械的上前,吃力的拖著屍體向那邊走。

“彆忘了那條胳膊。”趙傳薪提醒。

夏爾打了個哆嗦:“好的先生。”

趙傳薪先給紅雀撒了把帶殼小米,一群紅雀立即圍上去啄米。

趙傳薪這才好整以暇的處理血跡。

本傑明給他的藥水,倒在血跡上,血跡開始冒泡冒煙,片刻紅色變成了灰黑色。

趙傳薪拿鍬鏟土,隨意的撒在上麵,用耙子扒拉著。

當艾娃·羅素醒轉時,發現自己躺在李四·趙家的沙發上,身上罩著一張納瓦霍毛毯。

夏爾在客廳坐著一口接一口的喝啤酒,喝的滿臉通紅,手微微的顫抖。

夏爾根本不像以前那樣看她,隻顧著喝酒,眼神發直。

趙傳薪吹著口哨正在炒菜。

乾飯在外麵踩滑板。

紅雀在周圍罵罵咧咧,因為乾飯每次踩滑板經過小米投放區,它們都被驚的起飛,嚴重耽誤長膘進度!

艾娃·羅素猛地想起什麼。

她急忙坐直了身體,第一時間想要奪門而逃。

她這麼想,也這麼乾的。

她生怕遭到阻攔,但夏爾沒搭理她,李四·趙背對著她炒菜也沒搭理她,出門後,乾飯瞥了她一眼繼續玩滑板。

艾娃·羅素看看地麵,沒有一點血跡。

好像之前她做一場噩夢,都是假的。

此時,夏爾出來,兩眼通紅聲音低沉對她說:“艾娃,進來吃飯了。”

艾娃·羅素打了個激靈,跟著回屋。

鬆茸湯,蟹粉獅子頭,蝦卷,蟹粉雞肉粒,魚香肉絲。

“快吃飯吧。”趙傳薪摘掉圍裙說。

這頓飯不像以往那樣活躍,兩個孩子沒有嘰嘰喳喳,外麵的紅雀都小聲了許多。

趙傳薪卻開口道:“待會兒,咱們三個去鎮子上找個律師,簽訂代理合同,將這棟房子賣出去,你們倆平分。馬歸艾娃·羅素,皮卡歸夏爾。至於那塊地,賣的錢組建個UFO基金,每年捐給鎮子上的UFO愛好者小組作為活動經費,細則我已經定好了。”

兩個孩子震驚抬頭。

李四·趙的房子很大,裝修的極有品位,隻要置辦些家具就可以拎包入住了。

對他們而言,那是一大筆錢。

“先生,我……”

夏爾的人生大起大落太快。

他捅了佛播勒一刀,他覺得自己完蛋了。

現在想想,好像也沒那麼糟。

富貴險中求麼。

趙傳薪端著餐盤來到窗邊,打量外麵的景色。

吃完飯,趙傳薪坐在院子裡抽煙。

夏爾和艾娃·羅素刷完餐盤跟著出來。

趙傳薪齜牙一笑:“年輕那會兒總是找事情打發時間,恨不得將腦子填滿。現在想想,當年真是不懂事。看這陽光多好。”

乾飯:“汪汪汪……”

“上車,出發。”

去了霍姆鎮律師所。

律師驚訝道:“您就是李四·趙?久聞大名。”

趙傳薪道明來意。

律師不會多嘴多舌,隻是感歎這倆年輕人命好,竟然輕鬆各得半個房子。

聽說趙傳薪要成立UFO組織基金,律師哭笑不得,但還是給趙傳薪辦理了。

出了律師所。

趙傳薪掏出煙點上,對倆孩子說:“你們自己回去,我走了。”

乾飯一躍而起,從車窗跳進了皮卡。

趙傳薪上車。

夏爾和艾娃·羅素悵然若失。

渾渾噩噩的夏爾此時忽然清醒,三步並兩步跑到皮卡旁,表情失去了管理:“先生,你要去哪裡?”

仿佛他的人生指路明燈就要熄滅。

半棟房子帶來的欣喜不翼而飛,心裡升起些許恐懼。

艾娃·羅素沒上前,卻也豎起耳朵。

趙傳薪夾煙的手搭在車窗上,笑著說:“有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我得提前給她準備一份產業,讓她過上不同的人生。你們好好地吧。夏爾,往後稍稍。”

夏爾失落的往後退,趙傳薪急打方向盤,油門猛踩,車子原地轉圈掉頭,引起周圍人側目。

眼瞅著再一腳油門,趙傳薪就會徹底消失在霍姆鎮,艾娃·羅素忽然大喊:“我還能見你麼?”

話一出口,心直往下墜。

那是青少年獨有的遲鈍的怨憎會愛彆離,總是遲那麼一點點,然後突然襲來。

皮卡頓了頓,趙傳薪微微探頭說:“你們沒見過我年輕的樣子,我也見不到你們老去的樣子。”

這話對艾娃·羅素和夏爾而言太冷酷了點。

趙傳薪經曆過的殘酷太多,他可不會給彆人希望,哪怕這希望用不多久就會遺忘。

說罷,皮卡猛地竄出去,直奔鎮外而去。

好像許多畫家,他們消失後,作品被捧上神壇。

趙傳薪在霍姆鎮,他的房子和地賣不出去。

當律師將李四·趙離開的消息傳揚出去,大批人去看李四·趙留下的房子。

“這房子真漂亮。”

“是啊,以前我沒覺得,現在再看,這房子光看著就讓人覺得舒服。”

沒用多久,房子和地都賣出去了,高價賣的。

因為有UFO基金,霍姆鎮的UFO愛好者組織雨後狗尿苔般的冒出來。

每年都有UFO獎,誰的證據完善,誰就能得到當年的獎金,雖然比諾貝爾的獎金差遠了,但對小鎮上的人而言很香。

不務正業也能有錢賺。

後來有富豪聽說了李四·趙的事跡,又聽說李四·趙設立了UFO獎金後,那富豪在基金池裡追加了一大筆錢……

……

趙傳薪一路向南,開的不快,沿途尋找蛛絲馬跡。

到餐廳休息吃飯,他會問服務員:“這裡有沒有人看見UFO?”

服務員翻白眼:“我天天在這裡給人倒咖啡,就算有UFO,也不會進餐廳。”

此時,卡座後麵一排的中年女人回頭:“夥計,你問錯人了,UFO我知道啊……”

她開始白話起來。

可說來說去,都是道聽途說,並沒有確鑿證據。

中年女人問趙傳薪去哪,趙傳薪說去洛杉磯,女人這才暴露真實目的:“能捎我一程麼?”

“可以。”

中年女人叫艾薇,也是風韻猶存。

兩人一狗出門。

趙傳薪看見門旁坐著個乞丐,破衣爛衫,戴著墨鏡,似乎是個瞎子,一條腿彆扭的放著,似乎瘸了。

他麵前擺著個紙盒子,盒子裡有一些硬幣和幾張小額紙鈔。

他聽到開門聲,立即身體前傾叫嚷:“發發慈悲……”

趙傳薪伸了個懶腰,看看乞丐說:“信不信我能治好你的殘疾?”

乞丐露出苦笑:“殘疾要是能治好,我也不會在這裡了。”

趙傳薪彎腰將盒子抱起來,朝皮卡走去。

“誒,誒,你乾什麼?”乞丐急了,一骨碌起身,直追趙傳薪而去。“還給我……”

趙傳薪將盒子遞給他:“看,這不就治好了瞎,治好了瘸?”

乞丐:“……”

趙傳薪繼續出發。

天氣炎熱,公路上的空氣扭曲,艾薇把衣領拉的很低,頭發紮起來露出修長的脖頸,和趙傳薪說話時,會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表情玩味,她的眼睛讓人感覺水盈盈的好像隨時都在勾引漢子。

乾飯嫌棄的往中間坐,吐著舌頭散熱。

多個人,多一份熱量。

它對趙傳薪說:“汪汪汪……”

趙傳薪齜牙:“下次一定拒絕。”

艾薇錯愕。

啥意思?跟狗對話?

她猶豫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剛才那個乞丐不是瞎子瘸子?”

“我猜的。”

“那萬一他真是瞎子瘸子呢?”

“那他完了,他得餓幾頓了。”

“……”

艾薇慢慢地,開始開黃腔。

趙傳薪麵色平靜,乾飯表情淡然,艾薇自己卻笑的前仰後合,顛顛地,顫巍巍的。

她企圖伸手,繞過乾飯,伸向趙傳薪的腿。

乾飯沒好氣的一抬爪子,將她的手拍開。

艾薇:“……”

幾次三番,她的手都讓乾飯給拍開。

艾薇無奈了。

眼瞅著快就到指定地點了,她必須乾點什麼。

於是,她隻能開口說:“能在前麵停一下麼?我想尿尿。”

趙傳薪靠邊停下。

艾薇下車後對他說:“這裡蛇多,你能來幫我看著蛇麼?”

內華達的蛇確實多。

趙傳薪似笑非笑:“可以啊。”

乾飯:“汪汪汪……”

趙傳薪說:“就你耳朵靈啊?”

“Zhr……”

“下雨天大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趙傳薪隨艾薇往前走,乾飯在後麵跟著。

從一排大石頭後麵跳出來三個彪形壯漢,一人手裡握著一把柯爾特轉輪,兩人手裡拿著刀棍,不懷好意的包圍了上來。

艾薇躲在壯漢後麵,衝趙傳薪嫵媚的笑:“我很抱歉,你長得挺帥的,但你得把錢和車交出來,否則……”

乾飯在後麵蹲坐著看熱鬨:“汪汪汪……”

趙傳薪齜牙:“我也很抱歉,你們得改行了。”

艾薇聞言一愣:“改什麼行?”

趙傳薪說:“乞討。”

說罷,三米多長的蜂王大槍刺向持槍男人手腕。

嗤。

男人手腕粉碎性骨折。

趙傳薪抽槍,單手托天過背,朝對麵另外兩個漢子勾勾手指頭。

兩人看看手裡匕首和棒球棍……他們選擇彎腰去撿掉地上的轉輪槍。

趙傳薪一個摔槍。

啪!

又一人手腕被砸的粉碎性骨折。

趙傳薪撤步回槍,單臂持槍雲掃,第二人的臉頰被抽的變形。

艾薇失聲尖叫:“啊……”

趙傳薪朝她微微一笑:“你這兩條腿渾圓飽滿,不打斷真是可惜了。”

說罷,一個橫掃千軍。

哢嚓……

艾薇的左腿斷了。

“嗷……”

趙傳薪送槍,噗……

艾薇的右肩被刺穿,粉碎。

回槍,掃槍。

哢嚓。

哢嚓。

哢嚓。

趙傳薪每人廢了一條腿,一條手臂。

對稱的。

左腿廢對右肩廢。

慘叫聲響徹荒野。

趙傳薪收槍,往回走。

留四個人在這裡等死。

能不能活,看他們造化。

乾飯:“汪汪汪……”

趙傳薪聳聳肩:“沒辦法,他們本事不濟,想大戰三百回合是不可能,高手寂寞啊。”

趙傳薪一直開到了好萊塢,找到了蓋爾·拉塞爾。

蓋爾·拉塞爾看見趙傳薪萬分驚喜:“你來探班了?”

趙傳薪搖頭:“我是來告訴你我要走了。”

蓋爾·拉塞爾臉色一變:“我跟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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