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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0章 成了氣候的趙炭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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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趙傳薪給草原人信仰最後的謹慎。

那就是他親自動手。

他拍拍馬脖子,米山掉頭的時候,他單腳踩著馬的脊背側麵蹬向皇宮門前。

這幾十個喇嘛情知眼前的人就是趙傳薪,他們怕極了,他們端著槍,心裡沒有絲毫安全感。

他們想要開槍自保,又不敢開槍。

開槍不會達到目的,反而會觸怒趙傳薪。

不開槍可能直接被趙傳薪殺了。

大家看著趙傳薪在兩米高向大門飄去,此時心弦崩的快斷了。

砰。

終究有喇嘛因為恐懼開了槍。

趙傳薪瞬間落地。

那喇嘛心下一喜,還道是自己這一槍走狗屎運讓趙傳薪受傷。

有喇嘛發現趙傳薪身前出現波紋,空氣扭曲了一下。

趙傳薪落地後閃現。

他隻是讓這些喇嘛先動手。

現在他殺起人來就沒有顧忌了。

他立地張弓搭箭,赤貧箭射出。

嗤嗤嗤……

赤貧箭輕易穿透一個又一個喇嘛的身體,轉瞬回到趙傳薪手中。

幾十個喇嘛非死即重傷。

他收弓,在東倒西歪的喇嘛中穿行。

皇宮不過是原來的辦事大臣衙門改的。

趙傳薪剛走到門口,外麵忽然湧來一群牧民。

他們見皇宮門前死傷慘重的喇嘛,一時間勃然色變。

“你竟敢殺僧人?”

“長生天會降下責罰!”

“快停下來……”

他們都是信眾,仗著人多,不斷推搡灰斧軍士兵。

哲布尊丹巴是個什麼東西?

他的寺院僧眾有權利橫征暴斂,他也那麼乾了。

他身為出家人,葷素不忌,男女通吃,沸沸揚揚的可不單單是謠言,更是事實。

然而,儘管他乾了這麼多的操蛋事,信眾依舊狂熱。

這也是清廷拿他沒辦法的原因。

哲布尊丹巴囂張了好多年。

就算此時,他也仍然相信自己會逃過一劫。

聽到喇嘛彙報外麵情況,哲布尊丹巴長滿橫肉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手中念珠撚動的更快:“趙傳薪,他不敢拿我怎麼樣,我的信眾不允許他那麼乾,畢竟法不責眾。看吧,這個膽大包天的狂徒,將成為草原的公敵。”

車林齊密特聽了,覺得這倒是一線生機。

希望那些信眾,能讓趙傳薪這個狂徒生出畏懼之心。

外麵,趙傳薪背對大門,看著狂熱的信眾已經向此處推進兩三米。

他一腳踹在一個掙紮起身的喇嘛臉上,喇嘛後腦頓地,腦漿迸裂。

信眾看的目眥欲裂:“你敢……”

趙傳薪沒進門,閃現到牧民處,掏出了那把早被墨西哥人血染黑錘子:“閃開!”

灰斧軍士兵忙讓開,牧民們因為慣性依舊向前。

趙傳薪自下而上掄起錘子。

咚。

這人下巴碎裂。

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後麵人還在推搡。

趙傳薪左手扒拉人,右手頻頻掄錘。

咚,咚,咚,咚……

推搡的人群朝兩邊倒下,後麵湧上來的人見了,驚恐的叫了起來:“趙傳薪殺人了……”

後麵人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事。

但人擠人,此時進退維穀。

趙傳薪繼續扒拉繼續錘。

咚,咚,咚……

錘死了老的,後麵還有個小的,剛好有草原大車車輪那麼高。

彆看這孩子小,可臉上已經長出橫肉,凶狠的瞪著趙傳薪。

咚。

趙傳薪一錘子下去,這孩子顳骨處多了個血洞,直接倒地。

旁人一看,趙傳薪殺人根本不分男女老少,更驚慌起來,有人抽出了隨身佩刀的短刀,要跟他拚命。

然而那都是徒勞。

趙傳薪撰住他的手腕,右手掄錘。

咚。

說時慢,其實很快。

趙傳薪幾個呼吸間,就往前推進了七八米遠,已經超過了兩旁灰斧軍阻攔線,殺進入到人群當中。

“你們要是以為法不責眾,那你們就錯了。”趙傳薪一邊掄錘子一邊下令:“灰斧軍都有,給我殺暴民!”

胡大緊抿著嘴,抽出了騎兵刀。

孫彥光卻毫無顧忌,他給馬克沁拉栓,支棱起來後居高臨下開火。

塔塔塔塔……

這仿佛是個信號。

周圍人開槍射殺,也有人拿騎兵刀劈砍。

一時間鬼哭狼嚎。

就算蒙兵都不是這群如狼似虎的軍士對手,更何況隻是普通牧民。

趙傳薪敞開棉大衣扣子,屈膝起跳。

人在半空,手裡多了一把星月1909輕機槍。

塔塔塔塔……

“救我……”

“快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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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麼跑的過子彈?

當初趙爾豐也這麼乾來著。

清廷收鐵路路權,也並非完全是錯的。

官督商辦發展到最後,冗員嚴重,效率低下,鐵路組織內部各種聲音百花齊放,導致不但沒有利潤,反而經常出現虧損。

趙爾豐很衝動,趙傳薪也很衝動。

兩人的區彆是,趙爾豐衝動後果嚴重,趙傳薪衝動卻能為自己的衝動買單。

逃跑的牧民發現跑不掉,於是有人跪地求饒。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趙傳薪那樣鐵石心腸,灰斧軍軍士逐漸停下殺戮,將這些跪地求饒的人圈起。

趙傳薪推開人群,來到他們麵前。

他用揚聲器問:“可還有人阻攔?”

幸存的牧民低下腦袋。

趙傳薪問:“可有人想要報仇?”

沒人開口。

趙傳薪告訴他們:“今後,草原上隻有一個聲音,不是神,不是佛,隻是我趙傳薪的聲音。”

“誰他媽不服,儘管跳出來試試。”

“放他們離開,讓他們將消息散出去。”

趙傳薪這才轉身去皇宮。

皇宮內。

哲布尊丹巴聽著騎牆刺探的喇嘛回來報告,駭的體若篩糠。

但他還是抱著僥幸心理:“不會的,趙傳薪殺牧民,也不敢殺我。”

正說著,大殿門炸開,冷風頓時灌了進來。

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趙傳薪將帽子拽下丟到一旁,將大衣脫了甩到銅鑄宗喀巴佛師像,正好蓋住了佛師的臉。

他打量周圍,發現這座“皇宮”很奇葩,布滿符咒和神怪偶像,到處是經幡。

車林齊密特等人一言不發,緊繃著身體看著趙傳薪。

可當趙傳薪轉過頭來,卻又紛紛垂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趙傳薪卻看向了車林齊密特:“看來打斷你兩條腿,你沒長記性。”

車林齊密特忽然抬頭,梗著脖子:“趙傳薪,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趙傳薪伸手,隔空掐住其脖子:“你他媽還敢跟我倆充硬漢是吧?”

車林齊密特說的光棍,可此時眼中又有了求生欲。

趙傳薪的副肢略一用力,車林齊密特兩條腿騰空。

哲布尊丹巴看的瞪大眼睛。

你說這是障眼法?

趙傳薪啥時候來布置的場地?

你要說不是,當真是聞所未聞。

他們密宗的各種神通法門,都做不到如此。

要不然,他們信眾早就遍及中原。

車林齊密特艱難的轉動脖子,眼角餘光望向寶座上的哲布尊丹巴。

哲布尊丹巴不安的挪著屁股,半晌才開口:“你,你將他放下……”

趙傳薪微微一笑:“好。”

卻是用副肢將車林齊密特舉高,猛地摜在地上。

哢嚓。

車林齊密特的兩條腿徹底被摜成幾折。

他的臉漲紅到了快要爆炸的模樣。

因為被掐住脖子,無法發聲。

哲布尊丹巴抖了抖:“你……”

趙傳薪看向車林齊密特:“你還裝逼不?”

車林齊密特雙手合十,做出向趙傳薪膜拜的模樣求饒。

趙傳薪忽然鬆手。

不等車林齊密特喊叫,趙傳薪問他:“你現在還崇信這位活著的佛麼?”

車林齊密特看看哲布尊丹巴,又看看趙傳薪,猛地搖頭:“不,不信了。”

哲布尊丹巴臉色頓時漲紅。

車林齊密特趴在地上磕頭:“饒了我吧,要麼給我個痛快,不要折磨我了……”

他真的怕了。

死反而無關緊要。

就怕死前遭罪。

趙傳薪點點頭:“成全你。”

說著,隔空一拳過去。

副肢頂著車林齊密特的腦袋,一直撞到盤龍柱上,撞的他腦袋崩裂。

咣。

眾人齊齊打了個哆嗦,離得近的喇嘛臉上被濺上紅白之物,嚇得屎尿齊流。

趙傳薪大步流星走上台階,兩個喇嘛企圖阻攔,他一錘子一個,兩人頓時萎靡在地。

趙傳薪來到哲布尊丹巴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當皇帝當的開心不?”

“……”

“又是佛,又是皇帝的,喜歡麼?”

“……”

趙傳薪甩手一個嘴巴子扇過去:“我他媽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哲布尊丹巴結結巴巴:“你,你不能殺我,我是草原至尊,我是哲布尊丹巴,我是活——佛!”

趙傳薪反手又一個嘴巴子:“你是個幾把你。還真他媽把自己當個佛了?你他媽裝佛都裝不明白。”

哲布尊丹巴敢怒不敢言。

周圍喇嘛和群臣也不敢上前阻攔。

哲布尊丹巴見此,知道隻能靠自己,他抬頭道:“趙傳薪,你就不怕長生天怪罪?你就不怕下十八層地獄?你就不怕佛祖降罪?”

“降罪?誰他媽敢降罪於我?”趙傳薪嗤笑:“釋迦來了,今天也救不了你!”

趙傳薪按住哲布尊丹巴的大腦門,用力向後按,他看著殿內諸人:“今天,他恐怕又要轉世了。輪回吧,什麼幾把活著的佛,你們好好看著。”

趙傳薪手起光落,哲布尊丹巴人頭落地。

殿內諸人哭嚎起來。

趙傳薪拎著錘子竄過去,duangduang兩下,連錘翻兩人:“誰他媽再敢號喪?”

這下,諸人連哭都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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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布尊丹巴,被趙傳薪斬了,現在他叫——死佛。

能不能轉世,真是為未可知。

趙傳薪對著一個小喇嘛招招手:“帶我去藏寶庫看看。”

小喇嘛戰戰兢兢起身,腿軟的厲害,但不敢耽擱,強行拖著兩條軟腿,帶著趙傳薪去了寶庫。

趙傳薪進去後傻眼了。

西洋鏡、八音盒、懷表、泥娃娃、刀槍等等五花八門。

最離譜的,這裡竟然藏了一個遊泳圈。

你他媽一個和尚,還是草原上的和尚,弄個遊泳圈擺在這,不是鬨呢麼?

真當那些叫海子的水泡子是真海?

趙傳薪一腳將遊泳圈踢飛,感到十分晦氣。

這裡也有金銀,但遠沒他想象那麼多。

趙傳薪彆的沒管,倒是相中一串還沒來不及盤的8的小鳳眼。

佛教中說的菩提子,其實就是鳳眼菩提。

正統的佛教念珠,隻有兩種,一種是鳳眼菩提,另一種是無患子。

鳳眼菩提以小而實為貴。

趙傳薪將小鳳眼菩提給收了,其餘全不管。

他和小喇嘛退出“藏寶庫”,來到大殿。

沒人跑。

因為外麵已經被灰斧軍圍了,他們也跑不出去。

趙傳薪指著哲布尊丹巴的屍體,對殿內喇嘛說:“回頭,將這個死佛的頭蓋骨、腿骨、眉骨、指骨摳出來,做成念珠給我。趙某最喜歡低僧死佛骨頭做的法器。”

他身後小喇嘛提醒他:“大人,嘎巴拉要多年才能製成……”

趙傳薪一瞪他:“你他媽看我像早死的人麼?我等得起。”

小喇嘛:“……”

趙傳薪指著他:“正好,你年紀輕輕,還有多年可活,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做不好,我唯你是問。”

小喇嘛臉色發白。

趙傳薪一抄手,宗喀巴佛師像上的棉大衣飛回,被他披在身上,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

走出皇宮,趙傳薪對胡大點點頭:“哲布尊丹巴轉世去了,或許轉到印度也說不定,畢竟老子今後見一個活著的佛屠一次,料他也不敢再來。首罪全誅,餘者放了,喇嘛還俗,今後有我趙傳薪在,草原不需要宗教閹割血性,有馬克沁他們自會載歌載舞。寺廟喇嘛人選,需要經過考證考試,一旦通過成為出家人,必須戒色。寺廟不參與政事,不得擁有土地,地方衙門適當發放薪俸……”

趙傳薪設置了門檻。

不能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叫佛,都能當喇嘛。

想當喇嘛不事生產也可以,隻要付出相應代價就行。

胡大想起關於哲布尊丹巴的種種傳聞,他問:“若是喇嘛近女色,或近男色如何?”

“強製還俗,永不錄用。”

趙傳薪拍拍胡大肩膀:“這裡交給你們了。”

他直接傳送回臚濱府去看老三。

趙念真被寵的不像話,隻要醒著,就必須被抱著。

看孩子的奶娘都說:“這孩子抱尖尖腚了。”

尖尖腚,形容躺不住坐不住,很形象。

一旦什麼東西被趙念真盯上,讓她感興趣了,如果不讓她碰,她就扯著脖子尖聲哭鬨,有時候淌眼淚,有時候乾脆隻打雷不下雨。

麗貝卡·萊維有錢,雇了兩個人照看她。

趙傳薪回去的時候,姚冰正抱著他小師妹滿地晃。

桌子上的座鐘被她看見了,就伸手抓撓。

姚冰不讓她碰,她就用尖利的指甲蓋抓撓姚冰,將他的臉和脖子抓的全是紅印子,幾乎見血。

“啊……”趙念真大叫。

姚冰也不惱,趕忙抱著她去另一處轉悠。

趙傳薪回來,恰好看見這一幕,接過趙念真照著她屁股就是兩巴掌:“給你慣的!”

趙念真哇哇大哭,想要抓撓趙傳薪,趙傳薪瞪著眼睛看她,趙念真察言觀色看菜下碟一把好手,隻癟嘴,愣是止住了哭聲,也沒敢下手。

都說趙傳薪可止小兒夜啼,從他親閨女身上,倒是可見一斑。

姚冰手臂都抱麻了,見狀卻心疼的不得了,趕忙接過去:“師父,無妨的,小師妹才多大沒什麼力氣,抓兩下也不疼。”

趙念真將腦袋埋進姚冰懷裡,姚冰也是不過是個孩子,趙傳薪真擔心他們一起摔倒。

“嗬嗬,等她長大了,看你還是不是這樣說。”

趙傳薪咬牙切齒。

趙靈均鬨騰歸鬨騰,但有分寸。

趙正則有點蔫吧。

趙頌真雖然還不到一歲,但已經像個淑女一樣,笑起來給人陽光的感覺。

唯獨趙念真,趙傳薪久了不見還想念,見到了會咬牙切齒。

這閨女跟她爹也不親。

除了她娘外,就姚冰是她親人,因為姚冰和她娘一樣慣著她。

趙傳薪待了會兒,就受不了趙念真的尖叫,離開傳送奎特沙蘭。

……

除夕那天,趙傳薪平叛了草原造反,斬殺了哲布尊丹巴的消息才傳遍大江南北。

剛上位的袁慰亭吃了一驚:“趙炭工果真是膽大包天。殺了哲布尊丹巴,草原豈不是要亂?”

那是蒙人的信仰核心。

趙傳薪說殺就殺了。

很難說袁慰亭沒有幸災樂禍。

但接下來的話,讓他失望了。

段祺瑞搖頭:“趙炭工在外-蒙殺的血流成河,聽說血凍成冰,全庫倫的野狗舔了三天都沒舔乾淨。蒙人被他殺怕了。”

袁慰亭倒抽一口涼氣:“趙炭工,果然心狠手辣。趙爾豐雖然有趙炭工的脾氣,可哪怕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不至於死了。”

鐵杆袁粉馮國璋麵色凝重:“趙炭工秘密領兵繞過庫倫奔襲西部,等達木定蘇榮他們抽調了各部能戰之士後,再一舉消滅。聽說他的灰斧軍已不在鹿崗鎮保險隊之下,乃天下罕有之騎兵精銳。可謂是橫掃草原。各部王公,除了順服他的,餘者皆被斬殺。如今,關外東部被他占了半壁江山,關外西北地區他全盤照收。如今,趙傳薪徹底成了氣候,尾大不掉啊……”

段祺瑞道:“我倒是佩服趙炭工手段。中原局勢不穩,關外要是沒有趙炭工在,沙俄恐怕就要趁勢煽動草原王公,拖得久了,後果不堪設想。”

豈止不堪設想?

沒有趙傳薪,草原乾脆就要割出去一大塊。

袁慰亭眼神閃爍:“大清已經亡了,可我們依舊拿趙傳薪沒辦法。你們說,該怎麼處置?”

段祺瑞說:“要我看,效仿前清,給他賞個小官。”

馮國璋冷笑:“隻怕他不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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