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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5章 趙傳薪,欺人太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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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傳薪清空了一個供彈板,放下馬克沁,抄起筷子將烤盤裡剩下牛肉和饅頭吃光。

康有為與何旃理趴在桌子下麵,捂著耳朵瑟瑟發抖。

外麵,斯德哥爾摩警察被掃射而死有七人,餘者躲開,嚇得腦瓜子嗡嗡地。

他們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警察屍體,無不驚懼。

被機槍掃死的人,死狀通常很淒慘。

沒人敢進攻了。

康有為聽到槍聲停歇,這才小心翼翼試探問:“趙先生,我出去和他們商量商量,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扯淡,你看我有那麼好說話?”

康有為:“……”

康有為和彆的中國人一樣。

每當遇到這種事,首先將自己置於弱勢地位。

其後,若是能討得些許優勢,便趕忙借機息事寧人。

大家普遍缺乏洋鬼子那種得寸進尺的不要臉勁兒。

可趙傳薪是那種小受性格麼?

在他這裡,老子不開口,就彆想善了!

何旃理嚇得更是說不出彆的。

這趙傳薪也太莽撞了。

一言不合就開槍?

趙傳薪拿牙線清理,然後漱口,掏出煙點上。

他取出大哥大,給李光宗去了電話。

“行道,你代我發一份移民令,讓沿海百姓遷往澳大利亞,咱們給出船票,我這邊製定一份移民惠民計劃,幫他們在這裡安家落戶。”

李光宗猶豫了一下問:“先生,要強製性麼?”

“那不必,自願就行。”

中原內陸百姓,有嚴重故土難離情節。

可沿海百姓見多識廣,外出務工者反而不少。

李光宗思維模型完善,腦海中電光急轉,立即想到許多問題:“先生,許多沿海百姓外出,雖然最後定居海外,但多半抱著務工心態出去,總念著有一日落葉歸根。我認為移民令不如改為務工令,效果一致,但少了許多顧忌!”

趙傳薪手指頭敲擊桌麵,發出“噠噠”聲。

何旃理見他暫時沒說話,就開口:“趙先生,我們能先走一步麼?我們在此幫不上忙……”

趙傳薪伸手阻攔她開口。

他對李光宗說:“那就這樣吧,改為務工令。同時幫我招募管理者,名義上就說是生態保護區區長。派遣幾個裁決團的教官過來。”

李光宗又問:“那,這生態保護區有多大?”

趙傳薪咧嘴笑:“前期是整個西澳大利亞,後期是新西蘭南島,需要兩個區長。”

澳大利亞這麼大,人卻那麼少。

憑啥讓英國一家獨大?

一分為二不是更好麼?

李光宗心說:原本不是隻有沙漠邊上的一塊土地麼?怎麼轉瞬就成了整個西澳大利亞了?

原來,趙傳薪考察了整個西澳大利亞後,發現這裡宜居之地不多。

其中間地帶多為不毛之地。

李光宗那邊從抽屜裡拽出來地圖,掃視一眼,手指頭劃拉幾下,眉頭皺了起來:“要不要派兵?咱們現在有船,澳島那邊訓練了海軍。”

趙傳薪搖頭:“不必,澳大利亞本土沒多少武裝力量。英國想要海上支援,也要看我是否允許。”

澳大利亞,於國內而言路途遙遠,對英國同樣如此。

李光宗苦笑。

這話說的太霸氣了。

但是他信。

趙傳薪掛了電話,問何旃理:“丫頭,你剛剛說啥來著?”

何旃理臉色蒼白道:“趙先生,我們幫不上忙,要不……”

此時,趙傳薪墨鏡上顯示出外麵警員分布。

他將煙摁在桌子上道:“你們想走就走,但彆說我沒提醒你們,外麵警察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說不得會胡亂開槍格殺勿論。”

兩人如喪考妣,留在這裡分外煎熬。

可穩妥起見,他們當真不敢出去了。

趙傳薪閒不住,他拉開抽屜,取出一遝紙,從筆筒拿筆繪製設計圖。

熟能生巧也好,有天賦也罷,總之這幾年趙傳薪作畫不倦,如今他已經不挑筆了。

發布務工令,光是模棱兩可的前途,恐怕吸引力遠遠不足。

他需要國人在此大量繁衍生息,才能守住土地,成一方諸侯。

居留首要的是房子。

他需要設計出一種有彆於西式建築,但又容易批量建設的房屋。

一家三口、四口、五口要能住得下,住的舒適,還要廉價。

兩室一廳房屋,兩個五鬥櫃,一麵圓鏡,簡約到極致的榫卯拚接餐桌和寫字桌,木椅……

畢竟是沿海居民,建築風格最好透著霽月清風,琴韻茶香。

康有為心情很差,頻頻望向窗外。

何旃理得知無法出去後,索性靜下心,探頭去看趙傳薪畫的什麼。

她驚訝的發現,一種新中式風格裝修的客廳和臥室,在趙傳薪筆下迅速成型。

那桌椅板凳和櫃子,分明是偷工減料的產物,組合在一起卻形成了素雅簡潔之美。

設計圖就在她麵前,但她依舊不明白趙傳薪是怎麼做到讓中式風格和現代風格結合的。

不明白,她就問了出來。

趙傳薪解釋說:“整體設計采用回遊動線模式,路線不固定,但其實還是采用木質元素和大片幾何形留白。你看這屏風,用木條拚接,但空間是規整集合形,缺少蝙蝠和花草這些充滿寓意的雕刻,依舊能顯出中式風格的華美……”

何旃理點頭:“很有禪意。不過,這燈為何沒燈罩?”

趙傳薪用筆在棚頂位置圈了一下:“燈罩嵌入棚頂,不占空間,不會顯得淩亂。隻有餐廳用吊燈。”

他又畫建築外部輪廓。

磚混結構,但很薄。

外麵塗白石漆,深色屋頂,對稱式,風格大氣端莊,但總的來說還是偷工減料。

畫了一棟,趙傳薪停筆。

又取出一張紙,開始繪製街道和街道旁建築群落。

何旃理發現每扇窗都是大木框窗,需要大塊玻璃。

她疑惑道:“趙先生,玻璃很貴的。”

趙傳薪微微一笑:“在我這裡,唯獨廉價的就是玻璃了。”

康有為賊頭賊腦朝外張望。

一回頭,好嘛!

何旃理竟然跟趙傳薪聊的熱火朝天。

那股子醋意上湧,他沒好氣嗬斥何旃理:“都什麼時候了,還聊這些……”

何旃理抿了抿嘴沒說話,卻是離趙傳薪遠了一些。

趙傳薪設計大窗,一來省磚,二來務工者本就想家,不能讓他們心情壓抑,這樣才有開拓精神。

當畫完這一幅,外麵聚集了一隊斯德哥爾摩駐兵,將這裡團團包圍。

“裡麵的人聽著……”

趙傳薪壓壓手:“躲好。”

他嫻熟而麻利換供彈板。

塔塔塔塔……

“聽你媽啊聽……”

結果,這次外麵也調來的機槍,朝屋內掃射。

趙傳薪套上混沌甲,收了馬克沁,端著星月1909輕機槍往外走。

塔塔塔塔……

雙方都在掃射。

可顯然趙傳薪不怕子彈,對方卻不行。

片刻,趙傳薪打穿外麵機槍手的擋彈板,將機槍手射殺。

他橫掃街頭,無論警察還是士兵皆抱頭鼠竄。

趙傳薪收了輕機槍,單手持戰神1907,右手取出蘋果雷。

他握雷方式彆致,小手指、無名指、食指在右側,食指在左側,這樣便將雷套住。

拇指暴力拉環,投擲手雷。

轟,轟,轟……

突突突突……

不管是掩體後,還是冒頭準備還擊的人,通常走不過兩個回合。

因為趙傳薪走出去,讓衙門裡暫告安全,何旃理壯著膽子透過碎裂的窗戶向外看,就見趙傳薪如同戰神臨凡不可一世,在街頭橫掃斯德哥爾摩軍警。

他屈膝一跳,人就竄上房頂疾跑。

他取出戰弓朝各個角落精準打擊。

轟,轟,轟……

爆裂箭爆炸,外麵一片哭爹喊娘。

何旃理都看呆了。

“你瘋了,快回來,彆露頭。”康有為急忙大喊。

何旃理歎口氣。

人比人得死。

伱要說趙傳薪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武夫?

那是騙人騙己罷了。

人家會作畫,懂建築營造,聽說還出了一本讓全世界各界學者專家討論的書,牛逼壞了!

一盞茶功夫不到,趙傳薪跳下屋頂回轉。

即便沒有全殲斯德哥爾摩軍警,幸存者也是寥寥無幾。

他們像是忙碌的鬆鼠,嚇跑了又回來,回來被打退再跑,呼朋引伴回來,然後再次被擊退……

趙傳薪褪下混沌甲,重新走回市政衙門坐定。

若非被打爛的窗戶和櫃子、牆皮,還讓人以為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呢。

太陽向西偏移,光線逐漸暗淡。

終於,外麵有人舉著白旗靠近衙門。

趙傳薪對何旃理說:“讓他們進來。”

康有為張張嘴,但終究沒說話。

他不願意冒險,也不願意讓何旃理冒險。

但歸根結底,他不會充好漢自告奮勇出去。

萬一對方不管三七二十一開槍了怎麼辦?

趙傳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將腿搭在桌子上靜靜等待。

片刻,何旃理帶著一個金發的瑞典人進來。

此人問趙傳薪:“為何攻擊我們?”

趙傳薪取出一份合同:“這是沙丘巴登島的轉讓合同,我要求改寫條約,但你們的人表示不可以。”

那人懵了:“就因為這個?”

趙傳薪敲了敲桌子:“彆廢話,就問你們,改,還是不改?”

那人小心的靠近桌子,拿起合同,看見上麵批改過的地方皺了皺眉:“請稍等。”

他回去向上級報告,上級也懵逼:“就因為這個?”

“是的,據我所知是這樣。”

“豈有此理!”

他們氣炸了。

剛剛的駁火中,他們軍警死傷人數高達47人。

原因隻是一份島嶼轉讓合同中的無關緊要條款?

“他是誰?”

“合同上有他的名字。叫——趙傳薪?這是個中國人的名字。”

“趙傳薪?聽著有些耳熟。找人去打聽一下。”

很快,有人打聽到,趙傳薪是一本書的作者。

那本書叫——《毀滅之路》。

“他是個作家?不可能,再去打聽。”

後續又有人來報:“趙傳薪,就是在墨西哥屠城的那個中國人,在紐約和兩三萬警察周旋那個中國人……”

斯德哥爾摩是瑞典的國都。

很快,消息傳到國王古斯塔夫五世耳中。

古斯塔夫五世又高又瘦,他還兼任瑞典武裝部隊總司令。

但那隻是形式上的權力。

他十分憤怒:“居然敢在我們首都射殺幾十個軍警?立刻下令派兵包圍並擊斃此人!”

然而,這個命令需要經過議會之手。

很快,一支幾百人的部隊進軍市政衙門。

有人告訴帶兵軍官:“裡麵的人是趙傳薪。”

軍官不耐煩的抽出指揮刀:“不管是誰,他死定了,進攻。”

“……”

轟轟轟……

塔塔塔塔……

不到十分鐘,這支數百人的部隊丟盔棄甲,狼狽退回。

軍官腦瓜子嗡嗡地,他抓住那人:“你剛剛說裡麵的人是誰?”

“趙傳薪!”

“他是誰?”

“他是在墨西哥屠城的那個中國人,美國人和英國人叫他——遠東屠夫。”

“焯!”

在市政衙門裡。

何旃理緊張的問:“趙先生,他們會不會用炮火轟炸這裡?”

趙傳薪漫不經心道:“但願他們不會吧。”

“啊?”康有為與何旃理表情一滯。

這叫什麼話?

那就是你也不確定?

康有為急道:“趙先生,禍事,禍事了。你這樣會挑起戰端,事情鬨大對誰都沒好處……”

趙傳薪點上煙吞雲吐霧:“我無所謂啊。”

“你……”康有為氣急:“你難道有金剛不壞之身?你難道不怕火炮麼?”

“不怕啊。”

康有為熱鍋螞蟻般來回踱步,幾次想衝出去解釋,卻又擔心被瑞典軍人射殺。

“害!”康有為頻頻歎氣:“你雖是厲害,可如此下去,終有一日會觸犯眾怒。”

趙傳薪齜牙笑:“原本我是有這個顧忌。但是你聽說了嗎?巴爾乾同盟內訌了。”

“什麼?”康有為和許多國內政客一樣,隻關注中原那點權力交替,對外界一知半解。“你究竟在說什麼?”

“蠢貨,就你這樣,還想參與國家大事?真是鼠目寸光之輩!”趙傳薪不屑道:“這說明,第二次巴爾乾戰爭即將打響。此時德國正在戳傻狗上牆,利用巴爾乾同盟分贓不均製造矛盾,策反保加利亞與巴爾乾同盟諸國反目。如此一來,歐洲便形成了同盟國和協約國兩方陣營,戰爭一觸即發。這個時候,趙某是可以肆意妄為的,嗬嗬。”

如果不是因為一戰將起,趙傳薪或許還真不會這樣任性。

瑞典是中立國,並未參戰,不涉及到諸國利益。

所以沒人會管閒事。

但是趙傳薪在此鬨騰,能起到殺雞駭猴的效果。

當英國鬼子得知,趙傳薪在一海之隔的瑞典國都折騰,他能不慌麼?

康有為大致聽懂了。

何旃理望向趙傳薪,眼中爆發異彩。

這個男人……真是厲害。

她讚歎道:“趙先生的諸多努力,終究會讓我們國家鶴立雞群……”

“這叫什麼話?”趙傳薪彈飛煙頭:“努力不是為了鶴立雞群,努力是為了跳出雞群。”

“啊這……”

此時,瑞典方麵再次派人舉著白旗前來。

這是個斯德哥爾摩的市政官員。

他一邊走一邊喊:“趙先生,請不要開槍,我是來談判的。”

趙傳薪招招手,讓他進來:“談什麼?”

“簽沙丘巴登島轉讓協議。”

“行,現在我要求永久轉讓,這座島今後歸我了。聽好,是永久歸屬權。”

“這個……”那官員猶豫。

趙傳薪笑了笑:“給你時間出去報告,半個小時內,你們如果沒有同意,彆怪老子殺到你們議會和皇宮去。”

官員冷汗涔涔,轉身逃走。

康有為捶胸頓足:“完了,你這樣要挾瑞典,他們豈不是要發起炮擊?”

康有為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

炮火之下,絕無幸理。

趙傳薪根本不搭理他。

惴惴不安的二十分鐘過去,那市政官員再次回轉:“簽,議會同意簽署轉讓合同。請趙先生給我們足夠時間重新起草合同。”

康有為傻了。

莫非那些人就白白死了?

他不知道,如果不妥協,死的人隻會更多。

趙傳薪毫不客氣:“滾吧。”

當夜幕降臨,對方拿著蓋章的合同回轉。

趙傳薪看了看條款,滿意的笑著簽署合同,將自己的那一份收好。

“你們也真是的,一點不讓人省心。”趙傳薪拍拍官員的肩膀:“早這樣,何必大動乾戈呢?”

官員笑的比哭的難看。

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趙傳薪告訴康有為:“你剩餘產業,發電報跟港島玄天宗副掌門李光宗交接。彆跟我耍心眼,我真的會給你滅門讓你絕後。”

康有為看著趙傳薪眼睛。

明明黑白分明的眼睛,康有為卻看到了漫天的血色。

他相信,此時他要敢說個“不”字,趙傳薪會立刻痛下殺手。

“不敢,不敢……”

趙傳薪負手大赤赤出門,無人敢攔。

他跳上屋頂,幾個縱躍消失在眾人視線以內。

市政官員看了看康有為夫婦。

康有為心裡一緊。

今日之事,他要負50%的責任。

如果他早就解釋清楚趙傳薪身份,或許這幾百人的傷亡大可避免。

他趕忙說:“如果你們扣押我,導致我的產業無法順利轉移給趙先生,他還會來找你們麻煩……”

市政官員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阻攔康有為離開。

幾百人的部隊,竟然隻能擋得趙傳薪一時半刻。

這未免驚世駭俗。

隻有和趙傳薪對線過的國家,才知道他的恐怖。

損失大了!

趙傳薪離開斯德哥爾摩,直接傳送19號眼——德國埃森煉鋼廠。

他披著暗影鬥篷,在煉鋼廠順手牽羊,將新造的各型號克虜伯火炮和炮彈轉運奎特沙蘭地下堡壘軍火庫。

然後轉道回海牙努爾登堡。

……

國內。

英法德日俄五國銀行團,分彆派代表去漢口、澳島、鹿崗鎮和臚濱府。

臚濱府,俄國代表鮑裡斯對姚佳說:“我們五國銀行團,要求你們的鹽務和關稅進款存入我們銀行內,順便需要做抵押憑證。”

姚佳坐直了身體,摳了摳耳朵:“你說啥?我沒聽錯吧?”

鮑裡斯不苟言笑,認真而嚴肅道:“姚先生,是這樣,貴國與我們五國銀行團簽署了2500萬英鎊的《善後借款合同》……”

袁慰亭此時財政捉襟見肘。

清廷因為禁煙,所以開不出軍費,再加上收回路權,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導致星星之火瞬間燎原。

清廷覆滅。

有前車之鑒,袁慰亭想要穩固自己竊取來的勝利果實,就必須穩定各方軍心。

所以他接二連三向列強銀行團告貸,全然依靠外國金融資本度日。

五國銀行團要求乾涉國內的鹽稅和關稅。

這不,臚濱府、鹿崗鎮、澳島和漢口都有轄內的關稅和鹽稅。

既然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然也要納入其中。

當鮑裡斯解釋完以後,姚佳抬手指著他道:“趁我沒發火前你趕緊給老子滾蛋。誰他媽跟你簽的,你去找誰。”

鮑裡斯見門口出現了荷槍實彈的灰斧軍,嚇得灰溜溜離開。

漢口,劉華強聽了英國代表的要求後,有點不知所措。

他說:“我需要向上級彙報。”

對方還道是他軟弱可欺:“不必彙報,因為合同是你們總統簽署的。”

劉華強皺眉:“我說了,要向上級彙報。莫非你不知道我的上級是誰麼?”

英國代表這才悻悻離開。

澳島,法國代表費迪南對李梓鈺講述完。

李梓鈺眼睛都沒眨:“恕李某無能為力。”

鹿崗鎮,日本代表相田拓真對劉寶貴說完。

剛剛還滿臉微笑的劉寶貴,忽然探身過桌子,抬手朝相田拓真就是一嘴巴子。

啪!

相田拓真都懵了。

劉寶貴指著相田拓真:“我焯尼瑪的,誰給你勇氣來鹿崗鎮說這個?”

相田拓真想起來之前,前輩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小心行事。

他已經夠客氣了,卻還是被扇一個嘴巴子。

鹿崗鎮對日本人的態度始終如一。

劉寶貴越想越氣。

明明改朝換代,卻依然讓日本人騎脖頸子拉屎。

他一怒之下,直接爬上了桌子,朝對麵的相田拓真撲了上去。

他按住相田拓真左右開弓,在旁人上前拉之前,就將相田拓真打的滿臉開花。

三個人才將劉寶貴拉開。

劉寶貴頭發淩亂,襯衫皺起,他胸膛起伏:“你媽了個比的,你們日本要飯的都不敢來鹿崗鎮打板敲碗,真是給你點逼臉了……”

一天後,袁慰亭收到各方消息,氣得他將茶盞摔的粉碎:“趙傳薪,你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他封鎖言論,趙傳薪就言論自由。

他哀悼隆裕,趙傳薪便辱罵隆裕。

他簽訂《善後合同》,趙傳薪轄區概不配合。

還告訴列強銀行團:“誰簽的找誰去。”

甚至毆打銀行團代表!

這他媽是一方都督該說的話麼?

這是人乾的事兒麼?

仿佛專門和他袁慰亭對著乾!

一係列事情,就差指著他腦門罵:“你他媽算老幾?”

現在的袁慰亭,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袁慰亭。

現在,他是這片土地的no1!

趙傳薪竟然依舊不給他麵子!

他焉能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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