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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8章 為爾等和平計,割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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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憤怒回頭看著趙傳薪:“你這人真是,搗什麼亂呀……”

卻被趙傳薪一巴掌將腦袋扇正:“他媽的,大敵當前,你竟然回頭,嘰嘰歪歪成何體統?快開槍。”

那人背對著趙傳薪帶著哭腔:“人家,人家開什麼槍嘛……”

砰砰砰……

口中說著不開槍,身體明明也沒動,但扳機卻被扣動。

二十六式轉輪手槍,這玩意兒威力很小,還容易走火。

而且雙動式轉輪,扣動扳機很費事兒。

可這人卻連開六槍,槍槍打中對麵警察。

趙傳薪見後麵那些女工有些害怕,有許多人要跑,趕忙說:“哎呀,看這位仁兄,嘴上說著不開槍,身體卻很誠實,他是在為你們出頭,你們好意思跑麼?你們肯定不願受這等良心上的譴責。”

“這……”

趙傳薪趁熱打鐵:“彆怕,既然要求減少工作時長增加薪水,索性鬨大,不然沒人理會你們,總不能天天上街遊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由咱們這位英雄一力承擔。對了,英雄,你叫什麼名字?”

英雄正懵逼的看著手裡槍口冒煙的轉輪呢。

他懷疑人生了:槍在手,人頭有,難道我就是老天注定為民請命的硬骨頭漢子?

他本能的回答:“我叫佐藤正義。”

趙傳薪滿臉欽佩:“真是人如其名,大家說是不是?”

“哈衣。”

趙傳薪提醒:“佐藤正義,快去撿屍體上的槍,那邊有憲兵過來了,不然來不及了。”

佐藤正義回魂,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撿槍。

隻是這次是三十式步槍,他端著步槍苦著臉:“我,我不知怎麼用……”

趙傳薪一把接過:“在下倒是略知一二,當然,比不得你那麼厲害。就這樣拉栓上膛,喏,給伱。”

佐藤正義暈乎乎接過。

趙傳薪抬了抬他的槍口,指著跑過來的憲兵:“可以扣動扳機了。”

砰。

佐藤正義此時腦袋是迷糊的,他都不確定有沒有扣動扳機,反正對麵憲兵倒下了。

女工那邊有人振奮,有人不知所措。

趙傳薪將剩下的槍給女工分了,他站在一個女工身後,輔助女工將槍舉起:“來,我教你,就這樣拉栓,端著槍,用準具瞄準。好,這個角度剛剛好,扣這裡吧。”

砰。

又一個憲兵倒了。

老趙哪怕很菜,也喂了自己不計其數的彈藥了,況且他還算有天賦。

無論什麼槍,隻要碰到了,就好像是身體的另一個器官一樣如臂指使般輕鬆操作。

女工眉清目秀,耳邊被趙傳薪吹氣,背靠著這個高大的男人,臉色羞紅。

開槍後,看見憲兵倒下,她忽然有了彆樣的感受,那是將他人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權力。

她意猶未儘時,趙傳薪已經去指點下個女工了。

這女工把頭搖的好像撥浪鼓:“我不成的,我不敢開槍,我不能殺生,何況殺人……”

趙傳薪不由分說,拉栓上膛,架著她的手臂。

砰。

一個在掩體露頭的憲兵中彈。

“啊……”女工尖叫起來。

趙傳薪喊:“前麵沒有憲兵了,佐藤正義英雄,你快下令,下令我們去將憲兵的槍奪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佐藤正義回頭,見趙傳薪滿臉信任和鼓勵。

這個角度很奇特,趙傳薪站在女工當中,可佐藤正義隻注意趙傳薪一人,趙傳薪的態度,讓他錯以為是所有女工的態度。

於是他平生一股勇氣:“所有人,聽我命令,去奪憲兵的槍。”

有的女工跟著佐藤正義,有的隻是雲從大流,有的跟著趙傳薪,剩下的有心不參合,但好像處於泥石流中的一塊小木頭不由自主被裹挾前進。

佐藤正義,因為性格或者說基因的關係,打小備受欺淩,人生全無認可。

此時搖身一變,成了英雄,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死了又怎樣?

趙傳薪看見三十多個憲兵,在“太子造紙”專賣店前方聚集,他們本該北上,此時卻不得不掉頭來對付遊行暴亂的女工。

趙傳薪見佐藤正義直愣愣的就想衝上去,似乎真將自己視為神選之子,趕忙勸說:“佐藤正義,我們需要掩體,你看那邊晾曬鹹魚的木刻楞,咱們就去那裡吧。”

佐藤正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好,咱們去那邊。”

這人真是,身強體壯,懂得很多,卻對自己唯命是從。

棒棒滴。

當憲兵隊靠近,佐藤正義率先起身開槍。

砰。

子彈不知飄哪去了。

趙傳薪發現佐藤正義開始懷疑自己,就說:“大夥彆讓英雄一人流血又流淚,一起開槍。”

說完,他跑到一排吊著的鹹魚後,遮住眾人視線,取出一杆李恩菲爾德短步槍,專等佐藤正義開槍時開槍。

砰。

兩個槍聲疊加,不分前後。

一個憲兵倒下。

但佐藤正義上膛速度太慢,憲兵卻來勢洶洶,趙傳薪不得不繼續穿插在女工開槍時一起開槍。

佐藤正義,幾個女工,還道是自己打中憲兵,激動的手腳顫抖,但槍越開越溜。

佐藤正義大吼:“啊……受死吧……”

媽的,戰場上咋咋呼呼,那還得了?

砰砰砰……

佐藤正義被集火。

他所在之處的掩體被打的木屑亂飛,一塊斷茬鋒利的木頭崩飛,劃破了佐藤正義的臉,但他恍若未覺。

對麵憲兵起初沒將這些烏合之眾當回事。

但是,一輪彈藥打完,人家對麵毫發無傷,他們這邊倒下了七八個。

“八嘎,蠢貨,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沒有多少槍,咱們一半人掩護,其餘人冒死衝過去,一舉拿下這些該死的女人。”

於是,憲兵隊分兵。

後麵人輪流方向掩護,當敢死隊在槍上掛著刺刀衝鋒的時候,佐藤正義和女工看著憲兵猙獰的臉,都有點慌。

有女工對佐藤正義喊:“英雄,我們沒子彈了。”

佐藤正義趕忙尋找趙傳薪,趙傳薪不負所望,從如林的鹹魚中鑽出:“彆怕,咱們也上刺刀,我相信你。”

佐藤正義牙關緊咬,將刺刀裝上,已經抱著必死決心。

憲兵端著刺刀衝來,佐藤正義抱著刺刀正麵剛。

忽然,憲兵仿佛被什麼絆倒,朝前麵撲去。

佐藤正義瞠目結舌:我果然是天選之子。

他急忙抱著刺刀,從憲兵背後紮下。

第二個憲兵想要去找女工,佐藤正義有了鼓勵,端刺刀平伸刺去。

憲兵獰笑,見佐藤正義皮膚白皙,手腳無力的樣子,決定挑飛他的刺刀,然後給他補上一刀。

然而,憲兵的刺刀剛碰到佐藤正義的刺刀,憲兵刺刀“被磕飛”。

佐藤正義一刀過去,卡在憲兵骨頭上,他用力拔出。

然後舉著槍和刺刀大笑:“誰敢與我一戰?”

說完嗷嗷朝其餘人衝去。

他如有神助,趙傳薪卻額頭見汗。

好家夥,配合演出這比他自己上陣要吃力的多。

趙傳薪適時喊話配合:“佐藤正義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大夥並肩子上。”

女工被刺死了兩人,佐藤正義左衝右突,連連馳援,所向披靡,不可一世。

片刻,衝鋒來的憲兵,讓他殺了七八個,剩下兩個跑了。

佐藤正義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佐藤正義,無人能匹敵!你們不要怕,跟隨我,保準叫你們得償所願。”

這時候,趙傳薪擦著額頭的汗水出來說:“剩下的憲兵都跑了,我猜他們一定求援去了。一旦大部隊來,咱們這點人這點槍不夠看。”

佐藤正義笑容收斂,緊張道:“那如何是好?”

趙傳薪佯裝思考,半晌一拍巴掌:“有了。我聽聞,在敷香郡有一間維和局。那裡是軍事空白區,軍隊不敢去。諸位前去維和局尋求庇護,定能逢凶化吉。”

佐藤正義光棍道:“好,咱們就去那裡。”

根本不管許多女工臉上的為難之色。

她們許多有家有業,豈能隨便離開?

這時候,趙傳薪舉著拳頭喊:“跟隨佐藤正義,戰鬥到底。”

有女工大腦一片空白,不由自主跟著一起喊。

而佐藤正義得意極了。

接下來,趙傳薪就不陪他們一起玩了,傳送回維和局。

波羅乃河穀的戰鬥居然停了,黑田利良熱鍋螞蟻般團團轉,等待趙傳薪。

“哎呦,你去哪了,讓我一頓好找。”黑田利良看見趙傳薪出現,急忙上前:“快,我來尋求維和局幫助,我要你幫忙調和戰爭。”

趙傳薪望著波光粼粼的大海,淡淡道:“維和是可以的,你幫我約毛子談話,畢竟我現在代表維和局,不願意參與戰鬥,貿然出現,發生誤會就不好了。”

……

臚濱府,姚佳召喚一眾商賈開會。

關外有些名氣的商賈都來了,吉林首富牛子厚甚至親自到場捧場,他兒子牛翰章,和牛家大掌櫃孫毓堂也都在場。

姚佳咳嗽一聲靜場:“這次會議,是討論關於組建關外商幫,組團進入韓國經商的事情。”

王荊山皺眉:“去韓國經商?山高水長,兵荒馬亂,去棒子那經商是否不妥?”

姚佳點點頭:“山高水長不是問題。臚濱府銀行,鹿崗鎮銀行已經審批貸款,修橋補路不在話下。至於安全保障,正是今天的主題。關外商幫,要有自己的護商隊。依我看,5000人規模大差不差。”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他媽哪裡是組建護商隊?

這分明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用另一種方式出兵。

牛子厚心中念頭急轉。

這等事,沒有趙傳薪授意,姚世傑斷不敢擅作主張。

背水軍已經占領了沿江地區,現在豈不是多此一舉?

旋即,他想到了海牙軍備限製委員會派人來,聯合十國限製解除趙傳薪武裝的事情。

牛子厚懂了。

在彆人還嗡嗡嗡的議論時,牛子厚拍板:“牛家同意去棒子那開分號!”

鹿崗鎮商賈代表也拍桌子:“我也同意。”

杜立三哈哈一笑:“日本人怕什麼?杜某也去了。”

……

徐世昌和吳祿貞通電,他問吳祿貞:“趙傳薪現今在何處?”

吳祿貞說:“屬下不知,背水軍延邊一應事務,均由葛雲鵬處理,背水軍得了一筆銀子,招募士兵,還換了新裝備。”

徐世昌歎口氣:“如不獲悉趙傳薪行蹤,我這心裡始終不踏實。”

“……”

……

黑田利良已經聯係上了俄人,俄人代表波亞爾科夫約定明日前去維和局談判。

趙傳薪在高塔外,建了個螺旋階梯,直通二、三、四樓。

尤其頂樓,趙傳薪開了大窗,擺設了兩排實木長桌和椅子,專為談判所用。

第二天,黑田利良來的時候,發現維和局高塔變化,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建築好像泥捏的,任由趙傳薪變化。

這人一夜起高樓的能力,用在戰場上,快速營造軍事建築,恐怕讓人防不勝防。

怪不得他總打勝仗。

試想,百米一碉堡,步兵想要推進一裡地都難如登天。

俄方代表波亞爾科夫,日方代表鬆平昆陽,在黑田利良的勸說下都沒有帶兵,隻帶著隨行文員前來。

他們看見趙傳薪穿著雙宮絲麵料西裝,真絲襯衫,手腕上戴著山度士飛行員腕表,十分正式的在維和局外迎接。

“趙先生你好。”

來的人不敢造次,老實打招呼。

趙傳薪點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上了四樓,雙方坐定,黑田利良發現居然還有幾個服務人員,穿的人模狗樣端茶送水。

明顯是日本人,手腳粗糙,看樣子是碼頭工人,被趙傳薪臨時拉了壯丁。

黑田利良突然有了見日奸的不好感覺,惡狠狠瞪了他們一眼,這些人權當沒看見。

畢竟得罪黑田利良最多穿小鞋,得罪趙傳薪會死。

趙傳薪開口:“是這樣,昨日,我收到黑田利良的消息,說日本可能會對你們俄國開戰……”

旁邊的黑田利良整個人跳了起來:“趙先生,你不能這樣胡言亂語……”

好幾夥,一個帽子扣過來,他承擔不起責任。

他分明是叫日軍做戲。

趙傳薪雙手虛壓:“好了好了坐下吧。是這樣,黑田利良說讓我幫忙調停。結果我還在路上,便聽見你們雙方的槍炮聲。我想問問,你們因為什麼打起來了?”

鬆平昆陽:“這……”

他想說,演戲演過頭了。

波亞爾科夫卻指著鬆平昆陽大罵:“一雞拿慧!”

趙傳薪用俄語說:“好好說話,不準罵人。”

雙方一聽,好家夥,這趙傳薪不但會一口流利日語,甚至還能說彈舌頭的俄語。

他們不知道,趙傳薪的英語和西班牙語更溜,還能說點簡單的韓語。

也算是通六國之語的奇才。

見波亞爾科夫情緒平穩,趙傳薪對鬆平昆陽說:“你先說。”

鬆平昆陽組織語言:“事情是這樣,我們的一門火炮走火了,不小心打到他們的陣地。他們攻擊我們,我們隻好還擊,我們是受害者……”

好一個無恥之徒。

將自己過錯一筆帶過。

趙傳薪義憤填膺,對波亞爾科夫說:“你們怎麼能這樣?他們隻是走火,又不是真打,說不定隻是做戲呢,你們就開槍,太過分了。”

波亞爾科夫一肚子火氣:“什麼?這個該死的鬼子,他說謊。他們開炮,打死我們五人,打傷兩人,我們才是受害者。當我們反擊,他們沒有解釋,直接和我們開戰。還早早的派遣敢死隊,偷襲我們炮兵陣地……”

趙傳薪暗樂。

鬆平昆陽不甘示弱:“放屁,我們沒有偷襲你們炮兵陣地,我哪知道走火的火炮,會打到人呢?我們分明已經給了你們好處,你們卻不依不饒……”

“等等……”趙傳薪打斷他的話:“你為什麼給他們好處呢?”

“還不是……”話說一半,黑田利良劇烈咳嗽,鬆平昆陽自知失言,及時住口:“為了和平,我們願意給點好處。趙先生,你知道,毛子脾氣暴躁,容易發生誤會。這不,他們就在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波亞爾科夫拍案而起,朝鬆平昆陽衝去,掄起拳頭就要打人。

然而,趙傳薪一伸手,輕鬆將他攔住:“不要激動,喝喝茶消消火氣,繼續談。”

波亞爾科夫吃驚。

這人力氣好大。

趙傳薪說:“說說你們的訴求,鬆平昆陽你先說。”

“憑什麼他先說?”波亞爾科夫憤怒道。

“那好,你先說。”

波亞爾科夫唾沫橫飛青筋直跳的吼:“我要他們賠償,賠償五十萬日元。”

“什麼?”鬆平昆陽氣笑了:“五十萬?你怎麼不去搶?我們最多賠付5000日元。”

雙方討價還價,吵的不可開交。

黑田利良汗流如瀑,對趙傳薪說:“趙先生,找你是來調停的,你不能不說話呀。”

趙傳薪在秘境裡找了找,發現雪茄抽沒了,隻好拿出茄力克點上,抽了一口敲敲桌子:“好了好了,先不要吵。波羅乃河穀,是非之地也。我身為維和局局長,不能坐視你們擦槍走火的危險。所以我有個決定,我決定將波羅乃河穀暫時收歸為維和局所有。這對你們雙方都好。我決定,向北到斯米爾內赫,向南到敷香郡,以後全都是維和局地盤。”

“不行。”

雙方異口同聲。

好家夥,來不來,讓趙傳薪割了六十公裡的土地,那還得了?

黑田利良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傳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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