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舊皇心中就一個想法:憑什麼?
但事實擺在他麵前。
就好像某個領域的鼻祖,正自豪呢,結果後來者青出於藍勝於藍,心裡落差太大。
趙傳薪的32道光刃的春光劍,已經讓舊皇優勢儘去。
加上舊神聖壇的閃現,舊皇左支右絀,場麵十分難堪。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舊皇知道那是無畏先鋒的古怪傀儡,正要轉身將黑寡婦傀儡以光刃斬落,趙傳薪卻突然閃現至麵前一劍捅了過來。
遠程光刃被32道光刃抵消,此時舊皇要麼舍了趙傳薪卻應付身後的黑寡婦傀儡,要麼反過來。
對他而言,還是趙傳薪更棘手,畢竟光刃能切切實實傷害到他,而之前黑寡婦傀儡隻使用了手槍彈,手槍彈射在他的混沌甲上無異於撓癢癢。
他直接用光刃符文,與趙傳薪針尖對麥芒的拚了一記。
這次趙傳薪沒占到上風。
但是,舊皇忽然憤怒的咆哮一聲。
原因是黑寡婦傀儡,兩隻前爪安置了光刃符文碎片。
雖然每條爪子隻有兩道光刃,但足以破開舊皇的混沌甲,將他背後撕開兩道口子,露出了裡麵的動力蟲絲。
舊皇趕忙轉身,想要去劈砍黑寡婦傀儡。
但是,黑寡婦傀儡使用的是升級後的中控符文,敏捷點滿值,加上被撕開後背,切斷了一些動力蟲絲後,舊皇的混沌甲受到嚴重影響,沒能傷害到黑寡婦傀儡。
趙傳薪齜牙:“跟我打,你竟然還敢分神?”
趁舊皇動作滯澀,加上他轉身之際,趙傳薪進步橫擊劍變潛龍吸水再連續三次中直刺。
舊皇多年的劍術並非白練的,後腦勺仿佛長了眼睛,居然發動光刃符文一一抵擋住。
但是,趙傳薪翻腕上挑那一招他沒料到,被趙傳薪一劍斬斷了一條臂膀。
“啊……”舊皇不知疼痛,但覺心痛。
他失去肉身後,這一套動力蟲絲和軟金組成的混沌甲,集結了無數工匠之心血和精華造成。
傷一根指頭,那都是莫大的損失,更何況被趙傳薪斬斷了手臂?
他身上霎時間爆發出數道強勁的光刃符文,趙傳薪退步烏龍絞柱一一抵消。
舊皇本以為這樣能擊退趙傳薪暫時獲得喘息之機,卻見趙傳薪忽然掏槍。
對於這種遠程武器,舊皇已經見識過無數次,隻要擋眼睛就行了。
所以,他第一時間擋住自己雙目的真視水晶。
可這次他錯了。
嗖嗖嗖……
趙傳薪這次取出的是星月造的光刃槍。
舊皇身上一共被射出了二十個孔洞,能清晰的看到其內部蠕動的動力蟲絲。
舊皇是真的驚了。
都打到了白熱化,你丫竟然還有底牌?
而且,自己剛掌握的遠程光刃技術,怎麼就讓他給學去了?
到底憑什麼?
還有天理嗎?
趙傳薪瞬間打空一顆低級蔚藍水晶,相當於一瞬間消耗了2萬金幣。
真·打錢。
舊皇這次是真的受到了重創。
見趙傳薪欲乘勝追擊,舊皇急忙吼道:“無畏先鋒,等等,給個機會……”
“嗬嗬,你重新練號吧,沒機會了。”趙傳薪收了光刃槍,手持春光劍準備了結頑強的舊皇。
正想著閃現過去,舊皇開口道:“無畏先鋒,我可以將光刃符文交給你,隻要你放我離開。”
舊皇一共掌握四種符文:堅固、中控、真視、光刃。
星月通過黑色傀儡工匠掌握了堅固和真視,又通過地下之主掌握了中控,就差了一個光刃。
趙傳薪頓了頓,星月說:“可以交換,現在我們就可以殺他,掌握了四種符文後更是手到擒來。”
趙傳薪於是說:“可以。”
然而,這時候牆頭卻有人唱反調:“不可以!”
桀驁不馴的趙傳薪,本能的罵道:“你他媽算老幾?”
然後便看見了城頭上的新皇。
原來,這貨察覺舊皇大勢已去,詛咒體似乎也撐不多久,勝利在望,所以顛顛跑來摘桃子。
卻聽到了舊皇與趙傳薪對話。
舊皇憑什麼在詛咒沙漠崛起?憑什麼掌控符文之城?
靠的不就是四種符文和曾經那些技藝精湛的工匠嗎?
現在要是被趙傳薪得了四種符文,那還了得?
豈不是多了個潛在的強大的競爭者?
是不是符文之城要迎來新·新皇?
萬萬不可讓這py交易完成!
趙傳薪看了城頭新皇一眼,冷冷道:“我說可以。”
新皇也冷冷道:“我說不可以。”
“去你麻痹的,把自己當盤菜了是吧?”趙傳薪破口大罵。“再幾把瞎叨叨,老子把你蝦線給挑了。”
新皇暴怒:“伱知道在對誰說話嗎?”
趙傳薪嗤笑:“如果這裡有人被斬首,那我才是持劍人。你他媽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紅島女修士一招手,烏泱泱一群人上了城頭。
新皇陰惻惻道:“你覺得我會讓你得到光刃符文嗎?”
紅島女修士也說:“無畏先鋒,不要做傻事。”
趙傳薪見他們隊形是如此的密集,在城牆上摩肩接踵,暗道蠢貨:告訴你團戰不要紮堆,你非得不聽。
他手裡顛著燃燒彈,扭了扭脖子,指著一處說:“追隨我戰鬥的沙兵們,如果有願意跟我去先鋒夥伴避風港的,請站到這邊。如果沒站隊,那便是我的敵人,老子要大開殺戒了!”
對新皇頗有微詞的人不在少數。
迫於無奈,他們才言聽計從。
可有了帶頭反抗的人後,真就有不少人選擇站到趙傳薪指向所在。
而且人數越來越多,他們凝神戒備,似乎隨時會跟隨無畏先鋒對新皇反戈一擊。
舊皇見了幸災樂禍。
新皇卻臉色鐵青。
新皇麵色掙紮,最後還是嘗試給出甜頭:“無畏先鋒,除了你現有的領地,我願意再交出一塊土地給你,換取舊皇的光刃符文。”
“做夢破爛換寶貝,請去隔壁的血汗銷贓窟。”趙傳薪不屑一顧:“這裡不適合你。”
新皇:“……”
第(1/3)頁
第(2/3)頁
舊皇適時挑撥離間:“你們到底誰想要光刃符文?”
新皇惡狠狠地盯著舊皇,然後又望向趙傳薪,麵色猙獰道:“無畏先鋒,你不要後悔!”
趙傳薪背後內外翼“呼啦”一聲展開,身子騰空而起。
人在空中,他說:“我數三個數,沒有站隊的,老子要血洗城頭!”
“一,二,三!”
十枚燃燒彈,被趙傳薪邊滑翔邊投擲下去。
滋啦……
城頭亮起火樹銀花。
“啊……”
城頭的沙兵太過密集,避無可避。
十枚鋁熱劑燃燒彈,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許多人未必當場燒死,但生不如死。
紅島女修士立即將鬥篷遮在頭頂,順便遮住了新皇。
她的鬥篷竟然能夠阻燃。
但其餘人就沒那麼幸運了,被燒的哭爹喊娘。
下麵,舊皇暗暗心驚。
居然還他媽藏有底牌?
這無畏先鋒當真是陰險狡詐,他究竟還有多少底牌沒出?
此刻,趙傳薪算是手段儘出,已經沒有底牌。
新皇眼看自己的沙兵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等燃燒彈熱量消退,他掀開紅島女修士的鬥篷,指著趙傳薪、舊皇和詛咒體的風暴團說:“你們這些該死的螻蟻,這是你們逼我的。”
趙傳薪心裡忽然有種不大妙的預感。
難道他還有什麼招數沒用出來?
新皇張開雙臂,抬頭向天,在城頭大聲吟唱讓人聽不懂的咒語。
星月說:“他在召喚!”
召喚什麼?
烏雲密布的天空,忽然透過縷縷光芒。
舊皇絕望的呼喊:“你在召喚太陽神?你瘋了嗎?太陽神複蘇,會喚醒沉睡諸神,世界將迎來末日!”
吟唱聲依舊,烏雲徹底被驅散,天空光芒萬丈。
詛咒體內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充滿痛苦和絕望。
趙傳薪見風暴似乎被光芒劈開,詛咒體四分五裂,一段被崩飛的物件蕩到趙傳薪附近。
星月說:“是靈魂定子,快收了。”
趙傳薪滑翔過去,一把接住,收入囊中。
而此時,天空降下一道光芒。
星月提醒:“快用舊神坩堝烙印吸熱。”
趙傳薪照辦。
但是他背後的內外翼和肢體間翼膜,已經瞬間被焚為齏粉。
混沌甲內蟲絲也受到了一定傷害。
若非反應快,無畏先鋒的身體也要被烤焦。
下方的舊皇呼喊:“無畏先鋒救我!”
趙傳薪沒了內外翼驟然下落,星月托了他一把,讓他得以放出天梯,拾級而下。
他來到舊皇身旁。
舊皇的五分之一腦袋和半拉肩膀已經燒沒了。
趙傳薪將熱量隔絕吸收,淒慘的舊皇才得以幸免於難。
舊皇再也顧不上其它:“無畏先鋒,現在我們就立下契約。”
他快速立下契約,趙傳薪保他一命,他則將光刃符文教給趙傳薪。
不知多久,光芒散儘。
趙傳薪抬眼四望,發現城下除了他和舊皇以外,包括詛咒體和眾多詛咒生物,已全部化為飛灰。
不知道的,還以為滅霸打了個響指。
萎靡不振的舊皇抬頭看了看天,又看看城頭的新皇,語氣低沉的對趙傳薪說:“人類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無畏先鋒,等著迎接末日吧。”
趙傳薪發現,城頭除了新皇和紅島女修士外,其餘沙兵,無論是新皇派,還是想要追隨趙傳薪的,都隨風而去。
新皇皮膚彤紅,似乎正受烈火焚身的痛苦。
之前趙傳薪給他找來的吸音寒鐵都燒紅了。
召喚太陽神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傷害。
但他猶自震驚,這種傷害,下麵的無畏先鋒居然還能接的住?
還有底牌?
當然,這次純屬僥幸。他隻不過恰好有可以吸熱的舊神坩堝烙印而已。
趙傳薪的舊神坩堝烙印也並非浪得虛名。
那是舊神的物品。
趙傳薪想上城頭去弄死新皇,卻擔心他還有彆的幺蛾子。
隻能退而求其次,帶著舊皇向後撤去。
退到了很遠之外,趙傳薪將舊皇丟棄在沙漠中。
舊皇的軀體殘破不堪,走路踉踉蹌蹌,他求助:“無畏先鋒,不要拋棄我。”
“去你嗎的,契約寫的明明白白,我保你一命,不是兩命。新皇顯然也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不會來追擊你。咱們如今已經兩清了。”
舊皇:“……”
他趕忙說:“我猜,你無法掌握光刃、中控、真視和堅固符文,至少你不可能全部掌握,除非你是像我一樣的天才。如果你能為我打造一副新的軀體,我就告訴你快速掌握符文的秘密。如今人類末日已至,諸神複蘇,隻有掌握符文和奇點公理才能生存下去。”
這是趙傳薪的硬傷。
他如今隻能用符文碎片,真正掌握符文的是星月。
掌握符文才能給符文碎片賦能,否則符文碎片就是不可再生資源。
符文借用宇宙能量。
符文碎片必須借助各種形式能量寶石才能夠激發。
星月說:“答應他,他已經對你構不成威脅。”
趙傳薪至今才能確信,星月對他沒有任何私心,或者說星月沒有人類才有的完全自主意識。
否則不可能建議他這麼做。
趙傳薪退出狀態時,已然滿身是汗。
第(2/3)頁
第(3/3)頁
洗了個澡後,傳送到白房子。
胡斯蒂諾和阿居雷·伊達正在建馬廄。
“堂約翰·康斯坦丁。”
兩人向趙傳薪打招呼。
趙傳薪看見那群鄉村騎巡隊留下的馬匹,皺了皺眉。
這些馬留在這,相當於告訴大家,那些人的失蹤與他有關。
麻煩不斷。
趙傳薪問:“星月,你知道舊皇說的人類末日和新皇召喚太陽神有什麼關係嗎?”
閱讀量驚人的星月說:“我看過相關典籍,太陽神是複蘇神,它的蘇醒會引起連鎖反應,新神舊神一起複蘇。諸神複蘇,會出現各種自然災害,出現變異生物,會有無知信徒濫用神的力量。傳聞——眾神複蘇,人類末日。”
趙傳薪知道又要有大事發生,但暫時想不出末日的具體模樣。
星月也不知道。
他這時候又問阿居雷·伊達:“有沒有人看見這些馬匹?”
阿居雷·伊達撓撓頭:“早上,有個腸絞痛的病人,被家人送來鎮子上求醫看見了這些馬。但是,我想他們不會傳出去的。其他人沒人看見。”
趙傳薪皺眉,問他:“對於如何處理這些馬,你有什麼想法?”
阿居雷·伊達茫然搖頭。
反而是老實巴交的胡斯蒂諾眼睛一亮:“堂約翰·康斯坦丁,我倒知道個人,他專門組織牌局、鬥雞,也經常買賣馬匹,無論是偷來的馬,還是……總之,曾經他對我說——胡斯蒂諾,你為什麼不去偷你們奎特沙蘭地主的羊駝和馬呢?到我這來能賣個好價錢,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趙傳薪愕然,這是專門處理贓物的二道販子。
他好奇問:“那你有沒有偷?”
“我……”胡斯蒂諾趕忙搖頭:“我不敢的。”
“啥也不是。”
有這種人,事情容易了許多。
阿居雷·伊達看家,趙傳薪帶著去了二道販子所在埃卡特蘭村子。
從白房子向西北走,路過何塞·特雷羅斯神父家裡,一直走到路的儘頭。
穿過一片玉米田,大路變成小路。
墨西哥多山,山路崎嶇,需要下馬牽馬步行。
胡斯蒂諾從他馬鞍的囊中取出了一塊麻料布,布裡麵包著一塊羊駝絨牛仔大方巾。
他將大方巾遞給趙傳薪:“堂約翰·康斯坦丁,這是新的,您圍在臉上,以免被塵土嗆到。”
趙傳薪不知客氣為何物,立即戴上。
彆說,這條繡著紅藍格子的牛仔大方巾還挺好看。
胡斯蒂諾自己也拿了一塊舊的起毛邊的大方巾罩住了口鼻。
兩人翻山越嶺。
僅僅也就是五六公裡的路,愣是走了快一個小時,終於抵達埃卡特蘭村子。
在一座有著布滿青苔的圍牆小院外,有個披著毛毯的漢子倚牆而坐。
胡斯蒂諾小聲對趙傳薪說:“就是這裡。那個靠著牆的人來自於馬薩米特拉,他們總是披著毛毯出門,他們以耐饑寒聞名。”
沒進門,趙傳薪就聽見了小院傳來大呼小叫聲。
胡斯蒂諾又說:“我先進去,讓他出來好了,這種地方會令您感到不適。”
趙傳薪點點頭。
他掏出煙點上吞雲吐霧。
門口那個馬薩米特拉人,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趙傳薪啐道:“看他媽啥看?沒看過帥哥麼?”
馬薩米特拉人的三角眼跳了跳,沒說話,又開始打量趙傳薪帶來的馬匹。
不多時,胡斯蒂諾帶著一個矮胖留著兩撇翹胡的一看就油滑的男人出來。
“你要賣馬?”矮胖男人眼珠子滴溜溜轉,問趙傳薪。
“對,給多少錢?”
二道販子去了後邊,挨著摸馬脖子和馬腿,掰開嘴看馬牙。
“不成了,這些馬都很老,牙口不成,還有些瘦。”二道販子搖頭,滿臉真摯的說:“馬的來路我便不問了,這樣吧,給你五比索,馬留下。”
趙傳薪擺擺手:“胡斯蒂諾,咱們走,繼續往前走,我想肯定還會找到擺賭局的人,咱們把馬賣給他們。”
二道販子見趙傳薪真的要走,急忙給馬薩米特拉人打眼色。
馬薩米特拉人披著臟兮兮的毛毯起身,攔在了趙傳薪麵前,需要微微昂首,才能與趙傳薪對視。
他也不說話,隻是目光陰鷙。
趙傳薪看看二道販子,一口煙吹在了馬薩米特拉人臉上:“我數三個數,不讓開的話,你就要感激我。”
馬薩米特拉人和二道販子滿臉問號。
而胡斯蒂諾趕忙打圓場:“五比索,實在少了些。再加點。”
二道販子歎了口氣:“胡斯蒂諾,看在你的份上,我出6比索。”
趙傳薪彈了彈手指:“讓開。”
馬薩米特拉用那一對三角眼惡狠狠瞪著趙傳薪,脖子上的血管開始跳動。
似乎隨時發作。
二道販子指著馬:“這馬屁股上還有烙印,是鄉村騎巡隊的馬。六比索已經不少了。”
他苦口婆心,和馬薩米特拉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趙傳薪卻豎起三根手指頭:“三,時間到。”
他閃電出腿。
哢嚓。
馬薩米特拉人的腿彎不可思議的朝外側彎曲。
沒等他叫,趙傳薪扯下胡斯蒂諾的破舊方巾,塞進馬薩米特拉人的口中。
“唔……”
二道販子的臉“唰”地白了。
胡斯蒂諾嚇得連連後退。
趙傳薪笑嘻嘻的走到路旁,將扁桃樹的枝丫斬斷,斧子連砍幾下,就成了一副拐杖。
他將粗糙的拐杖架在馬薩米特拉人腋下:“沒有我,你連路都走不了,要懂得感恩知道嗎?”
馬薩米特拉人眼睛瞪的溜圓。
我焯,你打斷我的腿,再給我拐。
聽我說,謝謝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