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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 我,就是你們報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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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濂想的沒錯,驅趕沙俄人的正是趙傳薪。

他怎麼驅趕的呢?

“出來,都出來……”

“你是誰?”一個膀大腰圓的沙俄漢子從窩棚裡鑽出,用生硬的漢語問。

趙傳薪上去一個大臂兜。

啪……

膀大腰圓的漢子,讓趙傳薪一巴掌掀翻在地。

趙傳薪喝罵:“馬勒戈壁的,老子是這裡的知府,誰讓你們越境搭窩棚的,竟然還在這裡種地?”

“你這個,這個……”

沙俄漢子語言不甚流利,說了個半截話。

氣急下,轉身回窩棚,取了一把刀出來。

才剛舉起刀來,水連珠的槍口就懟在了他的臉頰:“看伱那逼樣,嗚嗚渣渣的,想乾啥?”

嘡啷……

刀子落地。

漢子身後窩棚口,又出來一個女人和小孩。

趙傳薪取出了油桶,彈彈手指,一束煤油滑落在窩棚上。

趙傳薪打了個響指。

呼……

窩棚起火。

漢子眼珠子立刻紅了:“我的家當,我的錢……”

說罷就要往裡麵衝,卻被女人一把攔住。

因為那火勢,驟然變大,熊熊不可收拾。

人進去,不得燒死?

漢子轉頭,撿起地上的刀:“我跟你拚了……”

砰……

漢子額頭中彈,死不瞑目。

趙傳薪眼睛都不眨一下,拉栓,指著女人小孩:“往北走,看見窩棚就給我進去叫人!”

就這樣,趙傳薪一路驅趕。

開始隻有兩人,後來隊伍變成了上百人,烏泱泱一片。

人群抽噎、哭嚎、咒罵什麼聲音都有。

遠處,有兩個騎士打馬而來。

靠近後,兩人勒住韁繩,在馬背上分彆用蒙語、漢語喊道:“前麵那土匪,放下武器,否則我們開槍了。”

趙傳薪懶得廢話,舉槍就射。

砰!

一人落馬。

趙傳薪隨手拽過來一個沙俄女人擋在自己身前,從容不迫的拉栓。

對麵那人見同伴一個照麵被射殺。

這個距離,他可沒把握打中,可對麵二話不說就開槍,顯然對自己槍法有信心。

他兩股戰戰,開始調轉馬頭準備溜了。

趙傳薪推開女人,瞄準。

砰!

倒!

人群嘩然,咒罵為之一頓。

趙傳薪齜牙,將兩枚子彈銜在嘴裡,往槍膛裡裝填。

“繼續走!”

有個老太太,跌跌撞撞出了人群,噗通給趙傳薪跪下:“好漢,我們都是無辜的百姓,請不要傷害我們。我們在此已經居住數年……”

趙傳薪斜眼看她:“你住數年,這就是你家地盤?趕緊滾起來,麻痹的老不死的跟誰倆呢?”

老太太聞言,原本可憐巴巴的臉色忽然一變,猙獰道:“倒行逆施,我們的士兵會為我等報仇……”

趙傳薪牙齒森森:“馬勒戈壁,跟我倚老賣老不成就威脅是吧?焯尼瑪的,但凡在老子地盤還有一個沙俄人,老子讓你們雞犬不寧,全家死絕!”

說著,從水連珠上摘下的刺刀,被趙傳薪送入老婦的眼眶。

噗嗤……

老婦委頓在地,臉上猙獰變成了臨死前的惶恐。

萬萬沒想到,趙傳薪壓根不懼她的威脅。

趙傳薪目露凶光,抬頭四顧:“還,有,誰?”

“沒人跳出來,那就趕緊滾,誰走慢一步打斷他的腿!”

一個人趕百多人,能跳的都被趙傳薪弄死了。

從早上太陽剛露頭,走到了八九點鐘的太陽。

沿著額爾古納河右岸,斜著向北走。

人群如同雪球,越滾越大。

一百人變成了兩百人,四百人。

有人開始逃跑。

趙傳薪好整以暇,原地開槍。

砰!

有人交頭接耳,趙傳薪視而不見。

然後幾個漢子,放慢了腳步,待靠近趙傳薪時,忽然同時暴起發難。

趙傳薪嘴角噙著冷笑,墊步側踹,褐色披風揚起。

轟!

“噗……”

一人如同炮彈倒飛,八米落地,草地滑行三米,吐血不止,麵如金紙。

刺刀前送,另一人低頭看著膈膜處的凶器眼中的光芒消散。

趙傳薪抬手一拳,搗在另一人喉結處。

哢嚓……

這人雙眼暴突,捂著喉結倒下。

最後一人,眼見不妙,嚇得好像踩進沼澤一樣邁不動腿。

趙傳薪卻不打算放過他,忽然出手,戴著護手指套的三隻手指伸進對方口中,猛地向一側拉扯。

嗤……

這就多少有些駭人了。

眾人驚恐的看著那人臉頰被撕開血流如注。

趙傳薪薅住對方頭發,照著麵門一個膝撞過去。

噗……

倒!

“還有沒有跳出來的?沒有繼續走!”

槍法如神,動起手來,也好像成年人打小盆友。

又走了大概半小時,隊伍再多數十人。

在額爾古納河左岸,有巡邏的沙俄士兵看見浩浩蕩蕩的隊伍,大聲問發生了什麼。

他們沒看見後麵的“牧羊人”趙傳薪。

多數人,都用求助眼光看著對麵,或者頻頻施眼色。

可河麵太寬了,太遠看不清。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喊:“救救我們……”

這可是一路上唯一的救星了。

對麵士兵勃然色變,紛紛舉槍。

趙傳薪笑了笑,大家都是水連珠,那就比劃比劃?

他慢悠悠的踱步到人群當中,以人為掩體。他從前麵一個女人頭頂拽下一根頭發,捏在指間觀察。

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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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槍,射!

砰。

百米寬河麵對岸,一人應聲而倒。

沙俄士兵嘩然。

“讓開,讓開……”

他們大喊。

這邊人群開始騷動。

不過,人群動,趙傳薪也跟著動。

氣人的是,這些人都沒有他速度快。

一雙大長腿,走著堪比彆人跑,小跑堪比彆人快跑。

忽然,趙傳薪站定,舉槍再射。

砰!

倒。

他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走停停。

也不換槍,沒子彈就慢慢裝填,節省彈藥。

對麵十餘個巡查邊防沙俄士兵,被他遠距離射殺了五個。

剩下五人轉頭就跑。

趙傳薪比劃了一下,卻發現前麵一個女人的頭發飄揚,這說明起風了。

如此,趙傳薪就沒信心射中,便偃旗息鼓。

“繼續走,誰也救不了你們,房子都燒了,還有啥可留戀?”

他收獲了一大波仇視的目光。

挑個最近的,趙傳薪揚手,13號球飛出。

砰!

此人鼻梁塌陷,捂鼻子彎腰,哀嚎不已。

趙傳薪收球,慢慢踱步靠近,手中刺刀自下而上。

噗嗤。

透後腦而出。

趙傳薪鷹視狼顧:“誰他媽再用仇恨的目光看我,我就弄死他。”

抽刀,擦拭血跡,趙傳薪好像普通士兵那樣背著水連珠踱步。

沿著額爾古納河,走了約麼五個小時。

見窩棚燒窩棚,見蒙古包燒蒙古包,見著人就趕進隊伍裡。

不是人多,就敢反抗。

否則曆史上也不會有那麼多悲劇。

幾個人殺幾千人場麵屢見不鮮。

總而言之,趙傳薪就讓這些人不敢異動。

一個孩子走不動了,他媽媽抱著他。他媽媽也走不動了,就跪地上哀求。

趙傳薪挑著刺刀勾了勾:“繼續。”

“求你了,放過我們吧,真走不動了。”

“繼,續!”

“你怎麼能這樣冷血?你不怕報應嗎?”

“冷血?報應?”趙傳薪嘴角上揚,用上了發聲器官,聲震瓦礫,響徹全場:“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們怎麼對待我們國人的?知道尼古拉二世那孫子,在海蘭泡是怎麼屠殺我們人嗎?當時有個嬰兒,尚且在繈褓內,比你孩子小的多,你猜你們怎麼做的?拿刺刀挑碎了!江東六十四屯,你們都乾了些什麼?烏-蘇裡江左岸你們乾了什麼?璦-琿城你們做了什麼?這些年,你們入侵關外和草原,殺了多少無辜者?單說這片土地上,你們的士兵沾染了多少無辜百姓的鮮血?心裡真沒點逼數是吧?現在跟我講仁義道德?跟我談報應?”

趙傳薪一腳踹過去,連女人帶孩子一同翻了三四個跟頭:“焯尼瑪的,你們配嗎?回你們豬窩時候,切記告訴你們同胞——麻辣隔壁的,誰再敢越境,來一個老子殺一個。彆人滿嘴仁義道德,我卻鐵石心腸。聽好了,我叫趙傳薪。有不服的,儘管來找我報仇!老子,就是你們的報應!”

眾人默然,無話可說。

他們是入侵者,講什麼幾把大道理?

那婦女見趙傳薪果然狠辣,不敢再言,憑空又生出一股力氣繼續走。

又走了大概一個小時。

趙傳薪喊:“都停下,現在過河!”

此處河麵已經算是最窄的地段了。

河水也不算十分湍急。

但還是有人哭嚎:“我不會遊泳啊……”

趙傳薪去那人背後,一腳將他踹進河裡:“不會就淹死在裡麵好了!”

這人撲騰幾下,果然溺水。

有會水的,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惡魔。

不會水的,尚且還在猶豫。

也有協商好,扶老攜幼,互相牽連過河。

趙傳薪見有個老頭,猶猶豫豫,最後竟然想轉頭跑。

砰!

哢嚓。

砰!

哢嚓。

趙傳薪麵無表情,誰跑殺誰!

也有耍小聰明的,七八個人合夥,準備同時往幾個方向跑。

趙傳薪咧嘴笑。

跑?

放眼全世界,又有誰能跑過我趙傳薪?

他踩踏縹緲旅者,眨眼間追上一人。

灰色切割者全力一斬。

嗤啦……

腰斬!

一斧帶一個,斧斧不落空。

片刻,七八人被斬殺殆儘。

趙傳薪兜個圈子回來,扛著斧頭問:“還有什麼絕活,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眾人絕望了。

打不過,跑不過,正規軍來了也不是對手。

也不知道那些護路隊聽見槍聲怎麼不來救他們。

現在好了,沒有退路可言。

他們不知道,這段護路隊,已經被趙傳薪給清空了!

為的就是讓他們無法來搗亂幫忙。

趙傳薪扛著灰色切割者,從頭走到尾。

誰不敢下水,就幫他一把。

要麼送他/她上路,要麼送他/她渡河。

等額爾古納河右岸清空,趙傳薪扛著灰色切割者,望著太陽下波光粼粼的河麵,忽然笑了。

他朝溺水者和已經泅渡過河的幸存者擺擺手:“彆了,謝爾蓋,彆了,娜塔莎。”

這才是第一步。

他還有幾個小目標需要慢慢達成。

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其實,列強最忌憚趙傳薪的地方,不是他真的有與數萬人大軍會戰的能力,那不現實。

忌憚的是,癩蛤蟆長牙還上腳背,既咬人也膈應人。

趙傳薪來無影去無蹤。

能威脅他的不存在,他卻能威脅一個國家的利益。

抓他?

抓不住。

他卻能蹲彆人,一蹲一個準。

昨晚,趙傳薪蹲了大半夜,攏共才弄死了幾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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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數,對於尼古拉二世部署在關外、草原總兵力來說不值一提。

但事情不能這麼算。

這些兵力,分散著部署在每一處。

幾百人,足夠趙傳薪清空這段鐵路的護衛隊了。

現在他趕人,因為沒有那些護路隊存在,這些人就會陷入絕望。

一旦趙傳薪多清空幾處,那麼中東鐵路利益就會受到嚴重威脅。

日本人也不懷好意,萬一派間諜來破壞某段鐵路,讓火車脫軌,不但死人,還會損毀列車,損失就大了。

再者,關外不太平,時常鬨匪患。

若是鐵路安全沒了保障,牛車一樣的速度的列車動不動被劫,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此時,對岸有人朝趙傳薪張牙舞爪,仿佛他們渡河後就絕對安全,對趙傳薪不斷的咒罵。

趙傳薪看看他們,踩著縹緲旅者,如履平地般在水麵疾馳。

對麵人傻眼了。

我焯……

這也行?

他們轉身就跑,向北跑。

但根本跑不過趙傳薪。

趙傳薪不但追上,還要來個漂移,擋在他們前麵:“想死是吧,成全你們。”

他就是要成為這群人噩夢,無法驅散的噩夢。

趙傳薪齜牙,揮斧!

噗……

斧子劈開頭骨。

“啊……”

剩下人是真的怕了。

趙傳薪秋風掃落葉,旋轉跳躍,掄著斧子亂披風。

留下了十來具屍體後,其餘人已經鳥獸散。

他不屑的啐了一口,反身又回了額爾古納河右岸,朝索倫部而去。

百多公裡的路程,對駐守海拉爾站的沙俄兵來說,足夠讓他們錯過保護自己百姓的機會。

對趙傳薪來說,還不到半刻鐘的路程。

路過cbehq的時候,他還看見了白天出動想要去救那些百姓的軍隊。

一群扛著槍的沙俄士兵,遠遠地看見了一個姑且稱之為“人”的高速移動物體,各個臉色懵逼。

等趙傳薪靠近後,趙傳薪朝他們擺手:“又見麵了。”

聲音不大,傳遍全場。

此言一出,沙俄士兵那邊麵色大變。

啥意思,又見麵了?

趙傳薪側著身子踩踏縹緲旅者,手持麥德森,火舌吞吐。

塔塔塔塔……

好好好,這麼整是吧?

太肆意妄為了,太囂張了。

昨天好歹是夜裡,現在大白天就明晃晃的在他們眼前晃悠開槍!

其實大白天的,麵對機槍的壓力更大。

對麵沙俄士兵想起了昨夜被支配的恐懼,頓時抱頭鼠竄,連指揮官呼喊都聽不進去了。

趙傳薪其實就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不是真的要硬剛,踩著縹緲旅者向遠處遁去,兜了好大一個圈子,才往索-倫旗而去。

不提沙俄那邊如何暴跳如雷,卻說趙傳薪來到索倫部。

巴當阿攜旗內重要人物等待多時。

一看見趙傳薪,巴當阿好懸沒給跪了:“知府大人,我的知府大人,你當真是言而有信……”

說來,這些人也挺可憐。

他們驍勇善戰,卻被薅禿了毛。

他們安分守己,清廷卻要實行新政。

他們被沙俄欺壓,清廷不敢替他們伸張正義。

庚子年那會兒,五翼八-旗的百姓,沒少被沙俄禍害。

殺人占地,搶掠牛羊皮貨,都是有的。

原本跟著都統衙門混,都統衙門確實管他們,但一旦對上沙俄,就總是交涉。

天天交涉,被人指著腦門罵,看著人家囂張的唾沫星子濺滿臉,卻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在好了,終於出現了一號猛人。

單槍匹馬殺了數百沙俄兵,試問除了眼前這位還有誰能做到?

他們其實骨子裡未必怕,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抗。

之前和趙傳薪互瞪的那個索倫人,噗通給趙傳薪跪了:“知府大人,您大人有大量……”

趙傳薪深吸一口氣,來了個川劇變臉:“哎呀,萬萬使不得,瞧這事兒鬨得,快起來快起來……”

禮賢下士,可不正是如此麼?

巴當阿麵色有些尷尬:“知府大人,你,你無礙吧?”

趙傳薪身上全是汙血。

他低頭看了看:“無礙,都是彆人的血。”

眾索倫人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全球變暖。

這得殺多殺人?

由此可見,眼前這位知府究竟有多猛!

怪不得,昨天把宋小濂給緊張成那樣。

感情宋大人早就知道眼前這位是啥脾氣。

趙傳薪似笑非笑:“巴當阿總管,此時,能給我挑人了嗎?”

巴當阿拍著胸脯:“能,索倫部的好漢,有誰願意跟知府大人走?”

無數漢子,爭先恐後:“我……”

趙傳薪熱血沸騰。

媽的,終於邁出了第一步!

老子披星戴月也算值了!

巴當阿隻知道趙傳薪昨夜殺了不少沙俄士兵,卻不知道彆的。

趙傳薪對他耳語幾句。

巴當阿瞪大眼睛,麵部潮紅:“當真?”

“叫你部漢子,騎馬去瞧一瞧便知!”

巴當阿聞言,回頭,振奮對族人道:“知府大人,把咱們放牧地奪回來了!”

人群忽然一靜。

趙傳薪說:“不急,你們先去看看,高興高興。等確認沙俄方不會反複,再作遷徙決定!”

如狼似虎索倫部漢子,看著趙傳薪,目光裡不僅僅是敬畏。

這塊地,長久的如一根刺紮在心裡,紮在眼裡,紮在肉裡。

該死的毛子,從布-魯河北岸,到額爾古納河左岸,延綿一百餘裡,寬八九裡,皆有他們墾地。

該死的羅刹鬼,長久以來沒人能治得了他們。

糟糕的東西很糟糕,見證和參與過無數次戰爭的索倫部,以前風光一去不返,如今好像喪家之犬。

不是不敢戰,是不能戰,否則死光了族人又如何?

“跟趙知府殺俄人!”最後唯有一聲咆哮明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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