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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天刷新後,
【我們終於抵達了隕石坑。】
【這裡和我上次離開的時候一樣的荒涼。】
【我將戰爭之創留在上麵,帶著兄妹兩人,沿著陡坡向下滑。】
【妹妹很開心,覺得很好玩,這裡少石,不會硌,我們三人沒有絲毫技術可言一滑到底。】
【到了隕石坑底後,我取出了鎬頭和鐵鍬等挖掘工具。】
【我刨土,哥哥用鍬鏟土,妹妹拿著小鏟子在附近碰運氣。】
【這是我第一次尋寶,有種奇異的刺激,不像戰鬥那樣血脈噴張,但卻細致,有著一反常態的期待感。】
【我更期待,如果沒有找到星空之根,或許還能發現第二塊魔鬼水晶也說不定。】
【但我們也有小煩惱。】
【隕石坑底,鏟出的土,總是隨著我們動作的震動慢慢滾落,這樣我們就要重新來一遍,耗費了大量的體力。】
【我挖掘的地方,就是上次我發現魔鬼水晶之處。】
【我們廢寢忘食,我們臟兮兮的衣衫被汗水浸濕。】
【天上的烈陽好像要把我們烤化,尤其在坑裡的溫度格外的高。】
【我取出了水,分給兄妹。】
【喝完後,失去了最初的新鮮感的妹妹說:無畏先鋒,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星空之根啊?】
【我騙她:或許就在今天。】
【妹妹露出笑臉:好呀。】
【哥哥卻苦笑。】
【他大概猜出來,這種挖掘工作怕是沒有頭。】
【事實和他所猜測的一樣,直到漫天星空閃爍,它們連成片,閃爍著銅綠和紫霞般的光澤。】
【鮮血荒地裡的夜晚很冷。】
【我取出了毛毯,給妹妹鋪好以便於讓她先睡。】
【就在我鋪毛毯的時候,忽然發現這裡的土中露出了什麼東西的一角。】
【好奇之下,拿起旁邊妹妹丟掉的小鏟子,小心翼翼的將之挖了出來。】
【兄妹倆已經十分困頓,卻強忍困意,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看,期待發生奇跡的那一刻。】
【然而,土裡的東西,讓我們三人大失所望。】
【地精曾對我描述過星空之根的樣子:閃爍著銅綠和紫霞般的光芒。】
【但此時我手中的東西,看起來灰突突的,卻有金屬的質感。它呈螺旋狀,但上麵布滿了蜂窩形的凹槽。】
【這是一件既像是天然,又像是人工的物品。】
【妹妹期待的問:無畏先鋒,這是星空之根嗎?】
【我說:孩子,這明顯不是。】
【兄妹兩人被尋寶之旅折磨的筋疲力竭,他們便不再感興趣。我想將這東西隨手丟開。】
這時候,趙傳薪心裡一動,用“鑰匙”將那東西傳送出來。
他拿著螺旋體看了看,覺得地球上肯定也沒有這東西。
便隨手裝進秘境中,等拿給本傑明·戈德伯格或者是尼古拉·特斯拉研究一下。
閒著也閒著。
【我鋪好了毛毯,讓妹妹先睡。】
【我還不困,拿著小鏟子在地上胡亂的挖,直到眼皮打架也一無所得。】
趙傳薪收起了《舊神法典》,等待刷新體力。
克萊裡斯是個大大咧咧的女人,到什麼地步?
趙傳薪多日來都捧著《舊神法典》,她卻沒察覺到這本書上一個字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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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傳薪既不磨合,也不看書了,她提議說:“我們去甲板上走走吧。”
趙傳薪很有賢者範兒的點頭:“好啊。”
離開中美洲,隨著船向西北航行,天氣逐漸變得涼爽,雨也漸漸地停了。
海麵風平浪靜,這時候已經逐漸沒有了大片的海鳥遊曳盤旋,因為這裡沒有島嶼陸地。
難得的清淨。
克萊裡斯伸開雙臂,微微仰著頭,好像在擁抱波光粼粼的大海。
這旁若無人的樣子,倒是和趙傳薪很搭,惹得旁邊穿著高貴的白人女人指指點點品頭論足,時不時地斜著眼睛看著,捂著嘴偷笑。
通常這個時候,就會有人的名譽毀於一旦。
克萊裡斯或許也看見了,但她根本不在乎。
趙傳薪背靠欄杆,兩肘支撐。十分愜意。
就聽旁邊有兩個白人男人正在談話。
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腰背拔的挺直,西裝筆挺,唇上留著兩撇卑鄙的小胡子,一副十分裝逼的傲慢模樣。
他一開口就是倫敦腔:“是的,富樂先生,我是勞樂納侯爵的管家。”
另一個威廉胡的顯然是美國人,從氣質上就能分彆出來,從口音上更明顯。
他粗聲粗氣的說:“艾略特先生,你去東方做什麼呢?”
“我去視察勞樂納侯爵的產業,英國福公司,你知道嗎?”
美國人說:“知道,我聽說了,英國福公司隻投資了兩萬英鎊,可在1898年,在中國簽訂了山西、河南開礦協議後,股價大放異彩,翻了5倍有餘。聽說還發型了山西股票,價值120萬英鎊,真是了不起。”
聽到這裡,趙傳薪皺皺眉。
英國人很臭屁的挺胸抬頭:“自然是了不起,勞樂納侯爵的眼光是很準的。當然,意大利的首相羅德尼,和我們侯爵的眼光一樣好。”
因為意大利首相羅德尼也參與了投資。
外加英國的勞脫卻特洋行。
這放在歐洲也是大陣仗了。
所以,2萬英鎊注冊的空殼公司,才能在中國狠撈銀子,讓當地的衙門沒辦法。
趙傳薪輕輕用鼻子哼了一聲。
聲音其實不大。
但此時風平浪靜,恰好雙方離的不遠,竟然被英國人聽到了。
他登時不樂意的瞪了趙傳薪一眼:“怎麼?你不服氣?”
英國人很驕傲,眼裡容不得沙子。
“是啊。”趙傳薪齜牙:“我很不服氣。”
英國人皺起眉頭:“你一個亞洲佬懂什麼?”
趙傳薪挑挑眉:“你一個低賤的英國佬都能誇誇其談,見多識廣的亞洲佬說兩句不很正常嗎?”
英國人氣的跳腳:“你說誰低賤?”
趙傳薪很欠揍的努努嘴:“說你咋地?”
英國人指著趙傳薪:“再說一句試試?”
“試試就試試,說你咋地?說你咋地?說你咋地?”
“……”很顯然,英國人自忖武力值遠遠比不上趙傳薪。
關外人挑釁嘲諷對手那又是遺傳的技能。
他真的被氣到了,指著趙傳薪怒道:“你等著,你等著……”
“ok,去叫人吧,誰不來誰孫子。”
英國人轉頭就走。
美國人見狀,對趙傳薪說:“亞洲人,你惹禍了。他叫亨利·艾略特,是英女皇的女婿勞樂納侯爵的管家,這次來美洲辦事,順便去中國視察公司。他是你惹不起的人。”
這根本不是在勸說,更像是想看看趙傳薪聽到這一連串名頭後驚慌失措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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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趙傳薪麵色如常:“他就是和英女皇的女兒通奸,又管我鳥事?”
美國人:“……”
被噎了一下,美國人也不走,而是指著趙傳薪說:“你若是這個態度,那誰也救不了你。”
趙傳薪撇撇嘴:“拍馬屁拍馬籃子上了你,人家都不在,你給誰捧哏呢?”
“你……”
美國人氣壞了。
他身上的西裝麵料考究,裁剪合體,顯然也不是普通人。
他不再說話,深吸一口氣,裝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等待看趙傳薪待會兒出醜。
不多時,亨利·艾略特帶著兩個精壯的船員走了過來。
雖說精壯吧,但那也要看跟誰比。
此時趙傳薪穿著一件短t,露出的胳膊,將袖口撐的緊繃繃的。
比兩個船員高一頭。
但船員都是白人,這是他們的底氣。
亨利·艾略特指著趙傳薪說:“就是他,此人狂妄至極,侮辱英國,把他關起來,等到了夏威夷交給當地的警察。”
兩船員好像狗腿子一樣,虎著臉氣勢洶洶走過來:“跟我們走一趟吧。”
趙傳薪沒動,問:“你們是警察?”
倆船員搖頭。
“你們還是美國海軍?”
繼續搖頭。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有尼瑪的權力關押我?”趙傳薪嗤笑道。
旁邊的克萊裡斯有些緊張,但不多。
他不認為這艘輪船上,有誰能和趙傳薪一較高低。
所以她插嘴說:“就是,我們又沒有觸犯法律,憑什麼抓人?”
兩個船員被擠兌的有些惱羞成怒。
一人說:“管你什麼法律,在這艘船上,我們代表的就是法律,勸你乖乖跟我們走一趟。”
在大海上,殺人沉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大海上發生過許多駭人聽聞的事情。
趙傳薪搖搖頭:“不走。”
那個美國人在旁邊等著看趙傳薪笑話,此時又說了一句:“勸你還是跟他們走吧,這些海員長期在海上工作,脾氣都異常的暴躁,你看他們的臉那麼紅,一定是剛喝完酒,控製不住情緒的。”
趙傳薪點點頭:“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美國人:“……”
亨利·艾略特見他們在這婆婆媽媽,非常的不耐煩,喝道:“趕緊把他抓起來,以後記得不要讓亞洲人出現在甲板上,我對你們美國的商船真是失望至極,一點尊卑秩序都沒有……”
趙傳薪眼睛一眯:“好膽!”
本來逗逗傻子玩。
沒想到這貨如此猖狂。
他箭步上前,一把扼住亨利·艾略特的喉嚨。
隻用單臂,便將亨利·艾略特提了起來。
周圍看熱鬨的旅客,不禁駭然。
倆船員大驚:“快放下艾略特先生。”
說著,就要上前來攻擊趙傳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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