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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趙傳薪還有一部分資產沒有散掉呢。
他沉聲道:“你先應付他們,至於殼牌石油和皇家荷蘭石油,嗬嗬,我給荷蘭的王室打個電話商量一下能不能插一腳。至於洛克菲勒,先不去管他。”
托馬斯·w·勞森詫異道:“老板,你還認得荷蘭王室?”
“嗬嗬,認識的人不多,就一個。”
就一個——荷蘭的女王。
威廉明娜·海倫娜·保利娜·瑪麗亞,趙傳薪的小娜娜。
美國佬就好像崛起的暴發戶,即便財富超過歐洲的貴族,還是向往貴族的底蘊。
托馬斯·w·勞森羨慕道:“老板,你不顯山不露水,但交遊真的廣闊。”
“彆廢話,趕緊應付那個狗屁調查委員會。”
掛斷電話,趙傳薪發現鋼筆廢了,他把筆尖從辦公桌上拔出來丟進垃圾桶。
抬頭問:“繼續說,是誰砸了餐飲公司?”
亞伯拉罕·科恩咬牙切齒道:“是一個叫南方陣線的組織。”
“咦?”趙傳薪眼珠轉動:“這名字有些熟悉。”
亞伯拉罕·科恩解釋說:“這是個成員皆為白人的組織。
他們反對一切有色人種。
我估計,他們砸我們公司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就是因為星輝餐飲公司被曝光是老板你的公司,而你又賺了大錢。他們對亞洲人可不待見。
第二個,是因為昨天,大白艦隊依照羅斯福的命令,宣布開啟環球航行,這個消息或許令他們感到振奮,覺得白人力量崛起,刺激到他們了。
我的一個手下,被他們打死了。”
看見亞裔賺了大錢,眼珠子都紅了是吧?
趙傳薪眯起眼睛:“好膽!大白艦隊給了他們勇氣?”
亞伯拉罕·科恩說:“老板,這個南方陣線可不太好對付,這些人凶狠毒辣,甚至很多是退伍的老兵。”
趙傳薪點點頭。
他想了想,再次拿起話筒,撥動號碼盤。
電話接通,接線員說:“這裡是紐約市警局第一分局,請問有什麼事?”
“我是趙傳薪,讓你們局長弗朗西斯·柯林斯來說話。”
亞伯拉罕·科恩驚呆了。
我焯!
太牛逼了好不好?
“趙傳薪”三個字,時隔已久,再次在美國掀起滔天巨浪。
接線員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嚇了一跳:“你,你,你稍等……”
不多時,曾和趙傳薪打過照麵的弗朗西斯·柯林斯的聲音響起:“趙先生,很高興再次與你對話。”
當初,趙傳薪化名陳宜庚,在第一分局保護安德魯·米勒的時候,和弗朗西斯·柯林斯有過一麵之緣。
“弗朗西斯,作為老朋友,我有個事情求你幫忙。”
“……”誰他媽和你是老朋友?
弗朗西斯·柯林斯心虛的左右看看,確認沒人聽見趙傳薪的話,這才道:“趙先生,你說什麼事,能幫我一定幫。”
陳宜庚很難纏,紐約的警察全部出動都搞不定他。
當得知陳宜庚就是趙傳薪後,弗朗西斯·柯林斯更害怕。
遠東屠夫,也叫戰神。
連陸戰隊帶著大炮都打不贏他。
此時,大炮就能稱得上是陸戰武器之王了。
趙傳薪說:“我要你幫我調查一下,有個叫南方陣線的組織,他們的大本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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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趙先生,一個小時之內回複你!”
此時的座機漏音嚴重,亞伯拉罕·科恩豎起耳朵,倒也能聽清一二。
紐約市警局第一分局的局長,弗朗西斯·柯林斯,實在是太客氣了……
掛了電話,趙傳薪立即撥出另外一個號碼。
亞伯拉罕·科恩分明聽見電話那頭說:“你好,這裡是羅斯福莊園,請問你找誰?”
羅斯福?
大羅?
亞伯拉罕·科恩瞪大眼睛,不會是他想的那個人吧?
趙傳薪說:“我找伊迪斯·羅斯福。”
伊迪斯·羅斯福?
亞伯拉罕·科恩轉動腦筋,很快想起了這個女人是誰。
我焯,大羅的妻子!
“好的,您稍等。”
羅斯福莊園,位於長島北岸,紐約州的奧斯特灣。
這是大羅家族的私人住所,直到二十一世界依然對外開放。
趙傳薪隻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伊迪斯·羅斯福竟然真的在那裡。
半晌,伊迪斯·羅斯福的熟悉聲音響起:“我是伊迪斯·羅斯福,你是哪位?”
“趙傳薪。”
“……”伊迪斯·羅斯福語氣頗為無奈:“我不都說了,不要胡鬨,可你看看你乾的那些是人事兒嗎?我問你在華爾街是不是有所圖謀,你告訴我小打小鬨,5000萬美元是小打小鬨嗎?現在好了,道瓊指數下跌了43%,工業生產下降了7%,已經倒閉了180多家信托公司倒閉,這個數目還在急驟增長!”
聽她連珠炮一樣的責問,趙傳薪可憐兮兮的說:“彆這麼說,伊迪,我這人有社恐,最聽不得指責。”
“指責?”伊迪斯·羅斯福陡然提高音量:“指責是對你最輕的懲罰知道嗎?社恐?你要是有社恐,我們不得害羞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亞伯拉罕·科恩都懵了。
大羅的夫人,和趙傳薪的關係,聽上去很親密啊。
這特麼怎麼說?
趙傳薪嬉皮笑臉:“伊迪,每個想你的晚上,我都徹夜難眠。看在難眠的份上,你幫我個忙。”
“呸!不要胡說八道,勸你正經一些。”
趙傳薪說:“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打通威廉明娜的電話吧。走得匆忙,我們沒來得及互關……”
伊迪斯·羅斯福咬牙切齒:“每個因想我的夜都輾轉難眠,難眠的時候卻在想著威廉明娜是吧?”
說完,她就覺得不妥。
但覆水難收。
太像打情罵俏了。
亞伯拉罕·科恩腦瓜子“嗡”地一聲:石錘一腿?
大羅的頭上隱隱透著讓人不安的綠光。
趙傳薪哈哈一笑:“不要這麼說,伊迪,我們也是有著一段段美好回憶的,比如那些在餐廳、馬車和你洗澡時候的難忘的時光。”
亞伯拉罕·科恩忽然覺得好刺激的樣子,畢竟是年輕,鼻血好懸飆出來。
餐廳、馬車和洗澡……原來場所可以這麼多樣化嗎?
伊迪斯·羅斯福想起洗澡時候,被趙傳薪看光了。她臉一紅,啐道:“不要說了,你把電話留給我。現在,阿姆斯特丹的時間已經很晚,人家已經休息。如果人家答應回電話,你明天守在電話機旁吧。”
“害,我就說,真的是離不開你……”
趙傳薪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他無所謂的放下。
剛放下,電話又響起。
“我是弗朗西斯·柯林斯,趙先生,南方陣線的大本營在威廉斯堡的德國村,藍雁酒館……”
“多謝了,弗朗西斯,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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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傳薪當即起身:“去搖人,老子要開團!”
通過威廉斯堡大橋的電車,客流量陡然暴增。
狹窄的車廂裡,乘客紛紛投來不解的目光,因為他們看見了黑人、白人和亞洲人和睦共乘。
這在1907年的擁擠環境中,是極為難得一見的場麵。
他們沒有因歧視互相謾罵,沒有推搡,但從他們的氣質上來看,這些人又不像是好人,神情彪悍,腰間衣下鼓鼓囊囊,偶爾車廂晃動,在他們扶穩身體的時候,就會露出凶器。
所以,乘客大氣不敢喘。
到了威廉斯堡碼頭,這些人一股腦下車,然後和乘坐渡輪的另外一群同樣凶悍的漢子彙聚。
有人隱約看見了威廉斯堡的碼頭上,站著一個穿著軍綠色大衣的亞裔男人。
黑人、白人、黃種人,但凡到場的,都狂熱的看著那個憑欄抽煙的男人,清冷的海風將他的頭發吹的淩亂。
甭管好壞,此時的趙傳薪在美國,尤其是紐約,就是一個符號。
對他恨之入骨者有之,但敬畏者同樣有。
見亞伯拉罕·科恩、史密斯兄弟還有李希齡他們都到齊了。
趙傳薪將煙屁股彈進大海中,轉身。
烏泱泱的人群立刻靜默。
從他們的臉上,趙傳薪能看出一絲畏懼。
南方陣線和普通的幫派之流不同。
幫派隻是圖財。
南方陣線,這群人卻以一種扭曲的信仰聚集在一起,連一般的幫派都不敢招惹。
趙傳薪見人群安靜下來,道:“保護我們的財產,保護我們的朋友,做正確的事,睡安穩的覺。
把我們的鐵拳,懟在敵人的臉上;讓我們的刀槍,飽飲敵人的鮮血。
星輝餐飲公司是你們立身的根本,是你們事業騰飛的起點。
現在,有人不尊重這一點,覺得自己又行了。
什麼幾把南方陣線,今日我趙傳薪將披上戰甲,衝鋒在前。
你們可敢一戰?”
“敢!”
眾人轟然應諾。
趙傳薪見自己一番話,成功驅散了他們內心的恐懼,大手一揮:“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
在布魯克林德國村的藍雁酒館,此時一群白人壯漢正在推杯換盞。
有個豁牙漏齒的胖大漢子,舉著啤酒杯,高聲道:“除我們之外,餘皆劣種!該死的趙傳薪,這個黃種的臭蟲,以為自己很牛逼,敢壓榨我們白人的錢,這次夥計們乾的不錯,砸了他的公司,讓他知道這個國家到底是誰說了算。為此,滿飲此杯!”
“飲勝!”
乾了一杯,這群人興高采烈,感受著“膚色勝利”後的喜悅。
也有人頭腦還算清醒:“海因裡希,趙傳薪可不是一般人,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捅了馬蜂窩?”
海因裡希就是豁牙漏齒的胖大漢子,他狂笑道:“老子戰無不勝,什麼意大利黑手黨,什麼黑人兄弟聯盟,什麼猶太幫,什麼愛爾蘭多蘭斯,什麼華人安良堂,他們看見老子都得躲的遠遠地!
在紐約,誰他媽不害怕我們南方陣線?
連警察碰上我們也得繞路走!
但凡趙傳薪在這裡,老子都打的他滿地找牙!怕個毛?”
這時候,酒館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張笑嘻嘻的明顯的亞洲臉探了進來。
整個一屋子,白裡白氣的漢子齊齊轉頭,刹那間空氣靜的可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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