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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我們操縱,有人就替我們乾了。”趙傳薪淡淡道。
“萬一,他們的錢不足以拉升股價呢?”托馬斯·w·勞森不自信。
趙傳薪說:“把我之前讓你們做的市場調查拿來,順便將傑西叫過來。”
要說耍小聰明賺快錢,托馬斯·w·勞森是一把好手。
但要說摳細節,還是得傑西·利弗莫爾。
托馬斯·w·勞森心裡很不爽,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足以勝任全部工作,雖然他和傑西·利弗莫爾是朋友。
但他還是聽話,敲敲窗,將秘書叫來,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秘書拿來一遝資料,並說:“我已經通知了利弗莫爾先生。”
離開前,還好奇的看了看趙傳薪。
此時,趙傳薪正低頭看資料。
等秘書離開,趙傳薪用食指點了點資料:“看見了嗎,從此時聯合銅業的散戶持股者手中的流通持股量來看,隻要海因策兄弟和摩爾斯入場,他們還是有能力短暫拉升股價的。但這個流通持股量,他們又絕不可能操縱到底。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
傑西·利弗莫爾這段時間就住在附近,不多時就趕了過來。
他和趙傳薪一樣,打扮的很低調,同樣壓低了帽簷,乃至於鬼鬼祟祟。
進來後,看見了趙傳薪他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你好,老板。”
他隻是脫掉了外套,卻和趙傳薪一樣沒摘帽子,隻是拿手帕擦擦額頭的汗。
趙傳薪點點頭:“坐,我正和托馬斯商量持有聯合銅業的股票做多。”
果然,傑西·利弗莫爾就沒像托馬斯·w·勞森那麼憂心忡忡。
實際上大多數的股民和托馬斯·w·勞森一樣,看空市場的時候,一門心思做空,但凡持多一天都會坐臥難安。
而傑西·利弗莫爾卻是一個合格的操盤手,無論做空做多都心如止水泰然自若。
他拿資料看了看,點點頭:“我覺得海因策兄弟和摩爾斯是有能力短暫拉升股價的。你看,我們已經調查到,摩爾斯通過5家全國性銀行、10家州立銀行和6家信托公司賬上資金,形成了資產池,從這個規模大概就可以估計他的總資產。海因策兄弟除了手頭的資產,我通過關係打聽到他拿大量的股票質押在蒙大拿銀行套現。幾方勢力集結的資金池,這個量還是很可觀的。如果沒有老板的前瞻性眼光,這時候我甚至都不敢沽空聯合銅業股價。”
越是深入調查到海因策兄弟和摩爾斯的資金池,傑西·利弗莫爾就越是捏一把汗。
如果趙傳薪的眼光不再精準,聯合銅業股價飆升不下,他們可能會爆倉賠的血本無歸。
但一來有趙傳薪的“預言”,二來有對鋼鐵業的調查結果。
這種調查是有指向性、前瞻性的,所以傑西·利弗莫爾還是能客觀的看待股市走向。
托馬斯·w·勞森心裡暗暗歎口氣。
難道是自己變的膽小了?
難道自己能力真的趕不上傑西·利弗莫爾?
他不服。
他問:“好吧,我們假設聯合銅業股價會短暫拉升。我們持多,現在聯合銅業股價約是34美元,我們要在什麼時候出手?”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錯估了出手時間,可能就會被套牢。
其實,趙傳薪心裡有數,聯合銅業股價至少會飆升到60美元。
是的,從34美元能漲到60美元,就是這麼瘋狂。
但他還是要聽聽兩人的見解。
傑西·利弗莫爾拿過一張紙,在上麵寫寫畫畫:“我們要從兩方麵來考慮。第一是他們的資產池,但這個隻能大概的估算。他們從拉升股價,到圖窮匕見逼空,我們不知道會分幾步。但大致上,我的計算是會達到至少50美元才會開始逼空。
第二是他們的關係網。海因策在蒙大拿銀行質押股份套現,而蒙大拿銀行和美國商業銀行有商業往來,摩爾斯是美國商業銀行的董事,還持有蒙大拿銀行的股份。我們必須考慮,一旦崩盤就是血崩,民眾間會因為不再信任他們而出現擠兌潮,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頂點之前將股票脫手,然後做空。
所以,我預估聯合銅業股票的脫手價位在45美元。”
托馬斯·w·勞森這次是真的歎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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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利弗莫爾不可能在短暫的時間,規劃的這麼周全,定然是老早就有腹稿。
一年前,在舊金山地震之前,傑西·利弗莫爾想做空市場,還是靠自己的點撥。
可短短一年時間,傑西·利弗莫爾就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他隻得說:“我同意傑西的看法。”
兩人都望向了趙傳薪。
雖然麵上波瀾不興,但趙傳薪心裡其實也有點激動。
他說:“我對聯合銅業股價的預估頂點是60美元。尤其是在我們參與,可能價格還要超過60美元!”
這其實是必然的。
趙傳薪手裡的錢也不是少數。
光是之前借股賣空的小部分資產,就達到了268萬美元,加上賺的67萬,就已經達到了可觀的335萬。
這筆錢,和二十一世紀對比,相當於後世的6700萬美元到8375萬美元之間,這隻是購買力的大致估算,如果加上物資豐富程度的對比,可能這筆錢比8千萬美元更多。
而這隻是趙傳薪資金鏈的一部分而已。
傑西·利弗莫爾蹙眉:“老板,這會不會有些冒險?”
趙傳薪點點頭:“是有些冒險,而且股票出手還需要時間。所以,我覺得出手的價位在55美元的時候正合適。那時候,觀望的股民肯定也會因為股價飆升而瘋狂。當股價到最頂點的時候,我們恰好出完股票。”
做多和做空是接龍的。
所以接下來肯定會很忙。
傑西·利弗莫爾猶豫道:“老板,.摩根昨天去了弗吉尼亞的裡士滿參加三年一度的美國聖公會大會。那我……”
今天已經10月4號了。
攪屎棍.摩根已經離開紐約。
傑西·利弗莫爾不想錯過最後的大戰。
趙傳薪看他麵帶祈求,心腸軟了下來。
本來曆史中,這場博弈中就有傑西·利弗莫爾的一席之地。
還是因為趙傳薪的出現,才讓.摩根限製了傑西·利弗莫爾的行動。
趙傳薪說:“既然老摩根去外地了,那你小心點。”
傑西·利弗莫爾欣喜不已。
托馬斯·w·勞森說:“老板,這段時間,你也來這裡坐鎮吧!”
三個人的計劃十分精密,好像鐘表的齒輪。一旦某個環節出錯,將會萬劫不複。
托馬斯·w·勞森此時也有了壓力,但趙傳薪在這,一來會讓他心裡有底,二來萬一搞砸了,至少趙傳薪全程參與,而他的責任會小一些。
趙傳薪想了想:“行,從明天起,我就搬過來,住在這裡了。”
他拿起外套,今天還得回去還錢。
稍一耽擱,就到了下午。
托馬斯·w·勞森邀請:“老板,不如我請大家吃頓飯,晚上再去喝一輪?”
金黃色的陽光,透過西邊的窗戶,灑在會客室外的走廊上。
趙傳薪知道,自己未來的資本,將在這被午後陽光染成金黃色的臨時辦公地換發生機。
他起身,搖頭:“你倆去放鬆一下也好,我就不必了。早晚三點射,晨昏一彈夾,我得去抓緊訓練人生另一大資本。”
……
美式居合重要訓練場地——亞瑟·龔帕斯家的後院。
瑪格麗特·龔帕斯趴在趙傳薪肩頭:“師父,你看晚霞,我媽媽說晚霞是女神剛穿上的披肩。”
趙傳薪讓智能陀螺儀爬上自己的小臂,手按住腰側莫辛納甘轉輪:“什麼女神不女神的,都是師父的臭妹妹!好了,堵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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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響,我才不堵。”
趙傳薪站定,他肩膀很寬,左肩舉著個小丫頭,右手先扳開擊錘,然後毫無滯澀的掏槍,射擊。
因為怕左手動作,會將小丫頭抖落,所以他隻開一槍。
砰!
中靶!
也許是速度過快的原因,他沒感受到智能陀螺儀的輔助。
槍在食指轉了兩圈,插回槍套,扳開擊錘待發。
砰!
再次中靶心!
如此反複操作,槍槍中的!
直到打空。
趙傳薪很滿意,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可惜,隻能有十米!
這裡不適合用步槍,因為聲音大,靶子距離又太近了。
趙傳薪見百發百中,覺得沒啥意思,就用退彈小棍,將彈殼卸掉,重新填裝子彈。
然後將小丫頭放下:“你自己玩吧,太陽落下去,就回來吃飯。”
說著,他便回屋了。
瑪格麗特·龔帕斯看了看地上被趙傳薪踩踏的模糊了的劃線,顛顛跑到木墩那裡,將手斧拖來。
她先踩著漂亮的小皮鞋,將地上原本的線蹭沒,然後退了幾步重新劃線。
劃好之後,她雙手掐腰,像平時趙傳薪那樣點頭:“嗯,不錯,這樣好多了!”
然後將手斧拖回去,一溜煙跑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
瑪格麗特·龔帕斯和師父一起在後院練習平衡術。
練完後,她抓緊回去洗漱吃飯,因為今天要上學。
趙傳薪囑咐她:“你去的小學是男女混合的學校對吧?如果有人欺負你,記得要以德服人,我們師門拒絕不教而誅!”
“師父,要殺了他們嗎?”
趙傳薪劇烈的咳嗽:“隻需要拳腳即可,必要時可用棍棒。不要欺負老實人,誰嘚瑟就削誰!”
“知道了師父!”
瑪格麗特·龔帕斯在後院角落,撿了一根小木棒,然後才顛顛的跑回去。
趙傳薪練完平衡術,站在劃線處,小臂戴上智能陀螺儀,照例打完了六發子彈。
當他低頭撿掉地上的彈殼時,忽然看見前麵有一條被蹭的隻剩下隱約印記的線。
他愣了愣。
視線繼續往前移,看到了第二條線的痕跡。
衡量一下三條線的距離後,
趙傳薪嘴角微微扯起:
這個小混蛋!
他將彈殼帶回去扔進垃圾桶,收拾東西,去了華爾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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