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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傳薪大喜。
他抱起瑪格麗特·龔帕斯,將她悠到了半空中,然後再接住:“丫頭,自從我看見你們父女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們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瑪格麗特·龔帕斯咯咯的笑。
她一點都不怕。
像趙傳薪這樣法力高深的法師,哪裡會接不住她呢?
倒是把旁邊的亞瑟·龔帕斯嚇的夠嗆。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大史密斯和亞伯拉罕·科恩,滿臉疲憊和風塵之色的走了進來。
他們臉色頹唐。
亞伯拉罕·科恩罵罵咧咧:“先生,查爾斯·貝克那個狗娘養的,比老鼠藏的還深!”
“嗬嗬,不用找了。今天剩下時間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去拿人!”
這時候,亞伯拉罕·科恩看見了亞瑟·龔帕斯,和他打了聲招呼。
他豁然開朗,想來是勞工聯合會的太子帶來了消息。
但趙傳薪閉口不談這件事。
亞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像後世,有一部手機,就可以遙控。
他們倆每天要帶著手下奔波,披星戴月,風塵仆仆。
說不累是假的。
放鬆心神後,大史密斯見氣氛有些悶,就麵無表情的說:“今天總算可以休息了。美中不足的是,今晚沒有女人陪伴解乏。”
亞伯拉罕·科恩歎口氣,跟著傷春悲秋:“說的是,感情這東西,真的讓人無奈。”
趙傳薪看著這倆二逼,頗為無語。
他譏諷道:“你一個老光棍,有什麼無奈的?”
“……”亞伯拉罕·科恩不服氣:“我現在沒有,不代表從前沒有!先生,你要知道,我也是有過一段催人淚下的感情經曆的。”
大史密斯用僵硬的好像機器的語調問:“是不是讓女人給你甩了?很多女人說我醜,不願意跟我交往,我能理解你。”
亞伯拉罕·科恩冷笑:“你這個醜比是真的醜!我可不像你,我是因為家人不同意!我喜歡的那個女人,年輕,性感,個子高挑,屁股很大,皮膚白的好像剛擠出來的牛奶……”
趙傳薪忽然插嘴:“你的家人不同意?你是說你表舅不同意吧?”
亞伯拉罕·科恩詫異:“先生,你怎麼知道的?”
“焯!你他媽喜歡的人是你表舅母,你表舅肯定不同意啊!”
屋內為之一靜,旋即爆發哄堂大笑!
連表情僵硬的大史密斯都笑了。
亞伯拉罕·科恩臉紅脖子粗:“先生,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廢話,在辛辛監獄,你表舅跟我吹牛逼,就說他老婆年輕,性感,個子高挑,屁股很大,皮膚白的好像剛擠出來的牛奶……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樣,我豈會不知道?”
房間內再次哄笑。
瑪格麗特·龔帕斯也跟著笑,卻被她爹捂住了耳朵,少兒不宜。
亞伯拉罕·科恩辯解說:“你們不要笑了,你們聽我說。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那表舅母其實是我青梅竹馬的玩伴,隻不過被我表舅娶回去了!你們知道的,我沒有父親,從小視我表舅為父,我不願意忤逆他。”
趙傳薪聳聳肩:“所以說,你從小就不缺母愛……”
亞伯拉罕·科恩:“……”
趙傳薪起身去拿衣服:“好了,叫上大夥,今晚上我請大家在棉花夜總會喝兩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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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貝克此時正躲在綽號“奶奶”的多蘭斯家裡。
多蘭斯是愛爾蘭人,天生卷發,有早衰之相。人才到中年,發色便成了奶奶灰。
彆說,打眼一看,還真像個老奶奶。
可彆看他綽號“奶奶”,下手時可一點都沒有老太太的孱弱,相當殘暴。
奶奶·多蘭斯拍拍查爾斯·貝克肩膀:“夥計,你想在我這裡住上多久都行,不要擔心。”
查爾斯·貝克搖頭:“我醒酒之後,才發現我乾了一件蠢事。好意心領了,不過我不能躲在這裡。”
“為何?”奶奶·多蘭斯皺眉:“我們是老朋友了,難道你還不相信多蘭斯幫的實力嗎?”
“額,在那個人麵前,我真不信。”
“瓦特的法克?”奶奶·多蘭斯有些不悅。
查爾斯·貝克狡黠的笑了笑:“奶奶,不管你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是有惡龍的。我現在需要的是屠龍者。”
奶奶·多蘭斯眨眨眼:“夥計,你究竟招惹了誰?”
“不能說,說了會加深你的恐懼!”
奶奶·多蘭斯以凶殘狠辣聞名,嗜血、貪財、好色,這是他的三大本性。
他和查爾斯·貝克狼狽為奸,一黑一白配合在紐約乾了無數惡事。
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你覺得我怕過誰嗎?從來都是彆人怕我!你要屠惡龍,能少的了我的幫助嗎?朋友之間,是要互幫互助的。”
他凶殘,但並不是豬腦子。
查爾斯·貝克在紐約眾多警局的人脈,對多蘭斯幫大有裨益。
所謂患難見真情,隻要幫他渡過難關,想來今後他會死心塌地的幫多蘭斯幫壯大。
查爾斯·貝克挑挑眉:“奶奶,你真的要幫我?我不能告訴你敵人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此人之凶殘,甚至遠甚於你!此人之強大,連軍隊也未必放在眼裡。當我陰差陽錯查到他身份後,我起初是絕望的。而想做屠龍者,需要大毅力才行。”
“我以前有很多敵人。”奶奶·多蘭斯顧盼自雄:“但是,他們都死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有心算無心殺死一個人,無論他再強大,都是很簡單的。”
“你說得對。”查爾斯·貝克聽後若有所思,片刻他露出了陰險的笑:“奶奶,你的確是個犯罪天才!這頭惡龍槍法了得,移動時形同鬼魅,我得好好籌謀一番,先讓他開不出槍,再讓他無法寸進……”
“那還等什麼?”奶奶·多蘭斯冷冷道:“現在就去布置天羅地網!”
“記得你說的有心算無心嗎?現在不急,我還是要出去躲躲,而且你也要躲!如果你真心想幫我,首先你得戒色,不要讓女色耽誤大事!”
“……”
……
棉花夜總會,趙傳薪請一群黑人和猶太人喝了兩輪。
此時美國各種律法並不健全。
換成後世,一個像瑪格麗特·龔帕斯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出入夜總會、酒吧等場合,這家店肯定要被告的傾家蕩產。
但現在,大家隻是投來奇怪的目光,甚至都不會出言討伐。
瑪格麗特·龔帕斯用好奇的目光觀察趙傳薪。
她忽然問:“陳,你近視嗎?”
趙傳薪沒喝酒,他在吧台的角落,背靠牆壁。目光能覆蓋整個場子。
他搖頭:“不近視。”
瑪格麗特·龔帕斯疑惑:“那你為什麼戴眼鏡?”
“因為斯文。”
“那你為什麼緊張?”
“我沒有緊張。”
“你有,我能看穿人心。你還總往高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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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從上次被瘋子上校路易斯·韋爾威德狙擊後,趙傳薪留下的後遺症。
以前他天不怕地不怕,可自那以後,人多的地方,他總是會下意識處於能看見全場的位置,並尋找製高點和可藏身處,並用魔鬼水晶眼鏡觀察,有多少人帶了凶器。
他愈發的依賴魔鬼水晶眼鏡了。
對此,他掩飾的很好,旁人難以察覺,卻不想難逃小姑娘的“法眼”。
趙傳薪轉頭咧嘴:“上一個跟我刨根問底的小朋友,被我拔出了舌頭,打斷了雙手雙腳,踹斷了六七根肋巴骨!”
“……”瑪格麗特·龔帕斯吐吐舌頭:“陳,我感覺你在害怕什麼!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
很多時候,無忌童言,最撫人心。
她爹亞瑟·龔帕斯是個歧視者,可今晚上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竟然在棉花夜總會,和一群黑人觥籌交錯,玩的還挺開心,將女兒放心的交給趙傳薪照看。
似乎看出趙傳薪的疑惑,瑪格麗特·龔帕斯說:“那天你們離開之後,我爸爸想要把那些黑人用過的餐具扔掉。可是在廚房摔了一跤,差點被菜刀割傷手臂。他覺得那是某種天兆……”
趙傳薪嗤嗤的笑。
看來那天自己胡謅八扯一通,被亞瑟·龔帕斯放在了心上。
不時地有人來和趙傳薪碰杯。
趙傳薪喝的是紅茶,每次碰杯隻淺淺飲一小口。
不多時亞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過來坐在了旁邊。
亞伯拉罕·科恩問:“老板,咱們的餐車生意什麼時候開始?”
趙傳薪想了想:“我們明天去抓查爾斯·貝克,後天錢差不多能到賬,人多好辦事,隨時開始。”
亞伯拉罕·科恩沉吟片刻,拋出個問題:“咱們人越來越多了,都要去做餐車生意嗎?”
這些趙傳薪早已計劃好:“不!隻有減少成本,才能降低食物價格,餐車的食材和調料要統一調配。所以,我們還需要建加工作坊,要采購部門,這樣一來,就能增加許多崗位……”
曾幾何時,趙傳薪投資過鹵味買賣。
一個朋友搞到了配方,想要創立一個品牌。
恰好趙傳薪有倆閒錢,而朋友缺錢,一拍即合。
他雖然不參與經營,但卻全程參觀了自己的投資的項目。
一個三十平的小作坊,供應了七家門店,後續還可以升級。
餐車生意和那個大同小異。
其實,本質上這和美國現在大企業整合小企業,降低成本發展壯大沒什麼區彆。
但亞伯拉罕·科恩卻想不出這個主意。
這是後世國內遍地開花的加盟模式,快被玩爛了,放在此時卻很新鮮。
亞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眼睛“唰”地亮了。
“老板,承認吧,你就是個天才!”
各位隊長們,月底加更,容我先擴充彈藥庫。
很久沒有參與書評了,任由其野蠻生長,因為有人吐槽我搶大家前麵吐槽,怪不好意思的。
寫的多有不足之處,小黑子同樣也從來沒消失過,哈哈。
一直在學習,希望能有寸進,共勉吧。
劇情不用急,高潮不遠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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