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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談談你們的對恐洞的理解吧。”
食花者邀請眾人坐進了湖心的亭子。
在踏上水麵之前,眾人又一次經曆了和踏上金色天梯一樣的“見世麵”事件。
食花者率先邁開步子,圓球生物則安安穩穩地靠在食花者的肩膀上,看似是依靠著食花者,實則完全憑借自己的力量飄在空中。
隻是做個樣子而已,它才舍不得讓大人受累呢!
眾人眼睜睜看著食花者加上一個肥碩的圓球,踏上水麵後…竟然安安穩穩站在水麵上!
微藍的湖麵,像是覆上了一張富有張力的薄膜。
食花者站在水麵上朝眾人伸出手。
“走上前來。”
“你們已經得到了我的認可,不會從這湖麵墜落。”
剩下的人還在半信半疑,冉冉已經將手搭上食花者的手,雙眸沉靜地邁開步子。
下一秒,她果然安安穩穩地站在了食花者身邊。
“什麼感覺?”高部長滿臉驚奇地看著冉冉。
“就是踩在地上的感覺,但是更輕盈更柔軟,和剛剛踩在水汽上一樣。”
得了冉冉的反饋,眾人紛紛邁開步子,其他人都像冉冉一樣成功了,隻有高部長,第一腳直接沉了下去,就跟在水麵踩空沒區彆。
隻是下一瞬又立刻浮了上來。
高部長身形不穩,直接摔在了水麵上,這次倒是結結實實的,沒出什麼差錯。
可縱使水麵輕盈柔軟,高部長還是不免感到疼痛。
他的屁股……
“這湖怎麼針對我啊?”
食花者彎下身子,眉眼間有些許歉意,就好像在說抱歉一般。
圓球生物哼了一聲,不代表食花者說話的它比最幼稚的孩子還要幼稚,之前那種平和沉靜的氣質瞬間消失不見。
“針對你這個大個子的可不是沁藍湖,是大人!”
“大人都說了,隻有得到他認可的人才能安全從這湖麵通過,你沒有做到隻能說明你沒有完全得到大人的認可。”
冉冉疑惑地和黑茶對了對視線。
即使不通情理如她們倆,也明顯感覺到圓球生物的話好像不是很好。
這樣說來錯的根本不是高部長,而是食花者啊。
是食花者對高部長有偏見,才讓他沒站穩出糗。
圓球生物倒好,一股腦全說出來了,作為一個隻有賣萌和代替說話作用的寵物,怎麼能把自己大人的錯處直接說出來呢?
高部長又懵又愣地看向食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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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有意見?”
鐘寧在後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白醫生則是無奈地搖搖頭。
已經沒救了。
這話問出口,食花者隻會更看不慣高部長吧。
“抱歉,是我沒有及時調整對你的態度。”
食花者彎腰朝高部長伸出手。
高部長咂摸半天,搭上食花者的手站了起來,“所以你真的看不慣我。”
“為什麼?”
食花者眉眼間含著歉意。
“我確實…感到了冒犯。”
高部長納罕,睜得大大的眼睛看了眼冉冉,之後更是直接上手指出來。
“這娃娃好像也沒多尊重你吧,你是神怎麼還搞歧視呢?”
食花者如實道:“惡童的言行我並不覺得冒犯,她是以一種平等的態度在對待我。”
“事實上,我很喜歡這種態度。”
高部長的眼睛越睜越大,“我不平等嗎?!做神不能這樣哈!”
“怎麼小娃娃冒犯你就是平等,我冒犯你就不是平等?”
食花者詭異地沉默一陣後,圓球生物才代替祂發言。
“其實你的態度本質上也是平等的,隻是有一句話…讓我感到了冒犯。”
“什麼話?”高部長大大咧咧的完全沒在怕,大有一副必須得把這事講清楚的架勢。
食花者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甚至圓球生物渾身的絨毛都耷拉下來。
“你們說神不分性彆,然後你說…想看看神的下…”
“好了好了。”白醫生微笑著打斷食花者,“我們懂大人您的意思了,後麵的話不用再說。”
為了避免情況朝更加不可控的方向發展,白醫生才選擇開口。
說話的某個瞬間,他甚至懷疑此刻他正在經曆的一切,是不是隻是他的一場夢…
隻有夢才會這麼荒誕離奇吧……
食花者把話說到這份上,高部長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句話的鍋,他先是羞愧地閉緊嘴巴,可閉了一會他的臉上就出現急躁的神情。
沉默沒有持續多久,高部長忍無可忍開口。
“所以你的下麵…”
食花者根本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伴隨著一聲尖叫,高部長站立的湖麵瞬間化作一片柔軟的、泛著微微波瀾的水。
他連尖叫聲都隻發出了短促的一聲,整個人就徹底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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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掉了下去,不如說湖水將他吸了進去,就像一塊巨大的果凍吞噬了他。
眾人麵麵相覷,白醫生擦著冷汗想要說話。
“他不會有事的。”
食花者摸了摸肩上的圓球生物。
“隻是嗆些水,很快沁藍湖就會將他送上來。”
圓球生物仿佛精分般,才幫食花者說完話,立刻就興奮大叫起來。
“大人!我學會了!以後對付壞東西我就用這招!對付壞花也可以用這招嗎?”
它像隻樂滋滋吐著舌頭哈氣的狗子,圍著食花者瘋狂轉圈。
“不可以,花兒會被水淹壞。”
冉冉點了點頭,花兒會被淹壞,但人不會被嗆壞…
高部長你自求多福吧……
直到眾人在亭子裡落座時,沁藍湖才將濕噠噠的高部長吐出來。
高部長愣怔一秒,才抬頭四處觀察,發現已經重回湖麵之後,他大叫一聲,像返祖一般,在看清冉冉等人的方向後,迅速以一種逃命的姿勢奔向他們。
跑動的過程中,他的雙手保持直直伸向前方的姿勢,好像這樣就能讓他抓到救命稻草。
終於濕噠噠的高部長也來到亭子中。
白醫生看著他狼狽的模樣還不忘開口損他,“感覺怎麼樣?”
高部長愣了好久才找回語言係統的使用方法。
“詭異,比阿爾芒的懲戒屋還詭異十倍!”
白醫生的神情立刻變了,“你受傷了?”
“沒有。”高部長喘著氣連連擺手,“隻是那種詭異的感覺比那懲戒屋還強。”
白醫生這才放心,高部長略帶小心地看向食花者。
“阿爾芒是不是師從你啊?”
食花者並沒點頭,隻是說。
“他是我很喜歡的子民,我為他的逝去感到惋惜,同時又為他感到喜悅。”
高部長明白了,“說得通,神和造物的力量同出一源嘛。”
同時他也確定了食花者的底線。
彆問祂下麵長什麼樣,說什麼祂都會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