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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黑】顯然並不是一個團結的陣營,他們自打從密室出來以後,從沒有像冉冉他們有過眼神交流,就好像每個人都隻在乎自己。
可即使這樣,陣容中的一個人跳出來指責另一個人也是比較罕見的現象。
多虧了高部長和鐘寧的機智發揮,冉冉得以知道凶殺現場的原貌。
畫具是真實存在的,愛麗絲沒有說謊,那麼此刻站出來因為這一點指責她的人…就不免進入冉冉視線。
她很難不產生懷疑。
這位艾達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世上所有事的驅動力都指向一個方向——利益。
隻有艾達能從這番話中得到好處,才能解釋她為什麼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誣陷彆人會給自己帶來好處…這種情況不言而喻。
就像玩狼人殺,狼自己殺了人會想方設法把臟水潑到完全無辜的村民身上。
冉冉恍惚地眨眨眼,二侄子跟她說的話,她還真的每個字都記在心裡了。
同時,艾達因為禁地花園到底有沒有畫具的事對愛麗絲發難,這背後一定還有一塊確定的基石。
艾達自己是能明確現場是有畫具的。
她去過現場,否則她不會如此確信地對愛麗絲發難。
冉冉睜大眼睛,事情好像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因為艾達一直是和大家一起行動的,她唯一離開眾人的一段時間,就是將喪鐘響起後的時間當做一場冒險,以探險的名義離開了大部隊。
艾達、海倫、克裡斯汀以及梅爾裡斯,他們四個是一起離開的。
可那個時候托克已經死了,他們不具備作案時間。
冉冉並不知道他們四個是一起行動,還是互相分開的。
但她可以確定一點,至少艾達在此期間去過禁地花園,現場的情況她親眼看到了。
用腦子用得過於頻繁,冉冉也覺得大腦有些混亂。
從殺人時間來看,的的確確就隻有愛麗絲一個人滿足條件,她早早就離開了眾人視線。
而萊昂諾爾是完全沒有嫌疑的,因為她全程都和他們在一起。
對麵陣營剩下的三人,包括克裡斯汀,都是在喪鐘響起之後才各自行動。
冉冉也不會懷疑自己陣營的人,一個團隊,信任是最基礎的,他們彼此都說過角色任務了,冉冉選擇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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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芒就更不用說,他跟她在一起的時間都快要超過阿福了,完全沒有作案時間,更沒有殺人動機。
而且阿爾芒現在可是坐在裁判的位置上。
把真凶推到裁判的位置上,那他們十個人還不如直接接受死亡結局。
冉冉思來想去,隻有愛麗絲。
可愛麗絲…她表現出來的樣子確實不像凶手。
在辯解所有事時愛麗絲都會躲躲閃閃,神情間透出心虛,隻有在否定她是殺人者這件事上,她堅定無比。
冉冉自然知道愛麗絲去禁地花園肯定不是單純當模特去的。
沒道理每個人都在為了角色任務殫精竭慮,隻有愛麗絲幸運到可以悠閒地寫生。
但愛麗絲確實沒殺人…沒殺人,冉冉不斷在腦海中複盤整個過程。
愛麗絲去過禁地花園,那時候托克還活著;艾達去過禁地花園,那時候托克已經死了。
喪鐘響起在兩個時間點中間,也就是說有人在這期間去了禁地花園殺死了托克,這個人並非是已經映入她眼簾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一個從沒引起她關注的人。
…冉冉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我請求提審車夫。”
她放過了神音,惡語卻沒打算放過神音。
“怎麼就提審車夫了,對愛麗絲小姐的盤問不是還沒結束嗎?”
神音比被冉冉逼問時還要生氣,簡直是爆炸生氣,她用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惡語,“你到底想乾什麼?!”
“看熱鬨不嫌事大嗎?!”
惡語懶懶點頭回應,“沒錯。”
克裡斯汀猛地站起來,一雙眼睛陰沉沉,“艾達小姐,誣陷行為的定性並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有所改變。”
“你會為此坐牢的!”
冉冉聞言忍不住挑眉,合著現在又講究起人人平等了。
所謂上位者,真是一群原則隨機應變的人。
而惡語表現出來的回應很有意思,她身為梅爾裡斯的妹妹,對依舊管控著她生活起居乃至未來婚姻大事的克裡斯汀,竟然不見一點尊重。
惡語挑眉惡劣道:“如果我會坐牢,那一定有人會付出更慘烈的代價。”
克裡斯汀表情一滯,隨後竟然漠著臉坐回座位,她不再開口說話了。
神音眼見最大的靠山都不維護她,眉眼間全是灰敗,“我真的和托克的死沒關係,到底要我說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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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地喊著克裡斯汀,“姐姐!”
克裡斯汀一改常態,勸導神音安靜些,“彆激動了親愛的妹妹,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凶手,隻是被人問幾句而已,損失不了什麼。”
冉冉訝異挑眉,對克裡斯汀這樣一直遵循常規的貴族淑女而言,做出改變是困難的。
哪怕隻是在口頭維護妹妹這麼小小一件事上的改變。
冉冉不得不注意,克裡斯汀的變化發生在艾達開口說出那句話。
【如果我會坐牢,那一定有人會付出更慘烈的代價】
乍一聽,像是努力尋找真相的艾達如果都有錯,那跟托克之死剪不斷理還亂的愛麗絲一定會迎來更慘烈的下場…可真是這樣嗎?
這句話中的“有人”真的指的是愛麗絲嗎?
這句話的含義真像表麵聽起來的那樣嗎?
後麵惡語又針對神音說了很多引導性的話,企圖讓神音親口承認就是她殺了托克。
可神音已經是經曆過冉冉語言陷阱的人,不會再輕易中招,惡語給她挖了好幾個坑,竟然都讓她避了過去。
並且神音的情緒不再激動,她真的聽了克裡斯汀的話保持安靜,乖巧被盤問。
惡語覺得沒意思,沒多久就結束了繼續針對神音這件無聊的事。
阿爾芒立刻就按照冉冉的要求將傷痕累累的車夫請到圓桌房間。
新一輪的審問開始,被審問的對象從神音換成車夫。
一位淳樸卻憤怒的車夫。
冉冉沒有一來就問他為什麼要殺阿爾芒伯爵,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隻需要看看兩人的穿著、精神麵貌,就能明白車夫的仇恨從何而來。
這世界上從沒有人必須負重前行,沒有人生來就是車夫、生來就該為尊貴的大人物們駕駛馬車。
有的隻是搶走屬於你那一塊蛋糕的人,而這樣的人手裡,往往擁有很多人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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