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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軍山走之前,還不忘將水槽裡的兩個斷腿拿走。
要讓陽光幫忙治療,也不能強人所難,讓他斷肢重生確實是太為難他了。
之前在咖啡廳的洗手間,陽光隻是幫他療愈身上的傷口,就有點精神力透支。
定軍山抱著渾身是血的笑女走到真子房間門口時,正好和駱庫撞上,這個詭異的男人手裡正拎著一個沉甸甸的大扳手。
“駱先生這是做什麼?”
駱庫滿臉陰鷙,“不關你的事,我找那個叫惡童的小孩。”
定軍山站在門口堵住駱庫的路,“並非不關我的事,她是我的朋友,請您先說清楚您的目的。”
駱庫的眼睛閃了閃,惡狠狠道:“我在我家要乾什麼還要跟你交代?!”
“滾開!”駱庫高高掄起扳手,似乎下一秒就要砸下來。
定軍山抱著笑女不好施展,隻得用背撞開了門,沈定海就在門口,身體還維持著要開門的姿勢。
隻見他結結巴巴道:“咋…咋了這是?”
定軍山迅速壓低聲音,“駱庫要對惡童不利,大概率受了刺激。”
刺激?沈定海腦子運轉的一瞬間,愣是沒想到他們進門以後有任何地方惹到駱庫的地方,能有什麼刺激啊……
但他不敢耽擱,立刻上前一推,又將房門關上了。
原本蹲在地上和冉冉交流的真子突然轉過頭來,直直地盯著沈定海。
“為什麼要把爸爸關在外麵?”
“我…我們這裡不歡迎不友善的人!”沈定海也不管自己說的是什麼狗屁理由了,隻要是個理由都行。
他提高聲音大聲嚷嚷,“你沒看見你爸剛剛一副想衝進來打人的樣子嗎?”
“他都那樣了,我肯定不能把他放進來啊!”
真子不情不願地將頭又扭回去,跟冉冉對上視線,“你們是客人,我是主人,你們怎麼能把我的爸爸關在外麵?”
精致如洋娃娃一般的臉上完全沒了笑容,冉冉隻能看見真子的雙眸一點一點沉下去。
好像要遭。
把主人關在門外是個禁忌?!
定軍山一進門就招呼了陽光立刻給笑女療傷,他舉著斷肢貼近笑女的傷腿,好讓陽光用能力儘快將創麵和斷肢粘連在一起。
一行四人的隊伍現在隻剩下沈定海在守著門,他的大半心神都放在冉冉那兒,因此也注意到了真子的變化。
冷汗像不要錢的水一樣從他額頭冒出來,沈定海還在想補救辦法的時候,身後的門口猛然發出巨響。
“砰!”
他的背後一涼,還來不及反應,一隻手已經碰上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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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沈定海迅速閃開,他沒想到駱庫會用這種方法破門。
這是一點都不心疼自家的門啊!
他扭頭衝著冉冉大喊,“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啊?!”
冉冉直起身子不再看真子,眼睛隻盯著駱庫伸進洞裡的那隻手。
“我們觸犯了禁忌。”
駱庫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扳手砸出來的洞還不夠大,他不緊不慢地移出手,很快,木門之外又傳來巨大的砸門聲。
木屑不僅被扳手砸落,也被巨大的聲響震下,一下又一下,一開始的小洞周圍逐漸出現裂痕。
沈定海急得在原地跳來跳去,“現在怎麼辦?!他為什麼突然發瘋啊?!”
冉冉也不知道原因,駱庫的針對來得似乎毫無緣由。
如果放任他闖進來,後果是什麼似乎不用多想……
她沉下臉色,猛地轉身掐住真子的脖子。
“讓他停下來。”
房間裡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冉冉會突然露出這麼凶狠的一麵。
而冉冉也並不隻是裝裝樣子而已,她用了力氣,下的是死手。
真子眨眼間就沒辦法再呼吸,白皙的皮膚逐漸漲紅,可她硬是沒張嘴說一個字,隻是詭異地笑起來。
冉冉皺眉,手下的力氣更大,她幾乎是死死扼住了真子的脖子,喉管氣管都被她用力掐緊,真子現在想說話也沒辦法發出聲音。
不怕死是吧,那就直接嘗嘗瀕死是什麼感覺。
冉冉眸光沉沉,牙關微咬,竟是直接掐著真子舉了起來。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真子那穿著粉色兔子拖鞋的雙腳不住掙紮著。
冉冉眼中的戾氣逐漸加重,這個該死的恐洞禁止了她的能力,但她起碼還有力氣!
沈定海看得冷汗直冒,進恐洞這麼長時間,堂姑一直表現的很正常,他本來都要以為傅家彆墅發生的事隻是偶然了,結果…
堂姑隻是一直裝得很好!
他又抓狂又崩潰,“外麵的彆敲了!再敲你女兒就死了!!!”
門外的聲音停了一瞬,下一秒,整個門板被大力撞開,直接飛到冉冉身前。
冉冉迅速抬起腳,一腳將門板踩在腳底,她滿臉冰寒,跟駱庫對上視線。
駱庫就站在門口,整個人的膚色正在逐漸轉變成紫色。
熟悉的老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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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哢嚓一口,這一屋子的人都會死。
“停下。”冉冉冷聲道:“否則在你變身之前她就會死。”
“我保證。”
一直以來,恐洞都在儘力遵循【合理】這個基本設定,而駱庫是深愛著真子的。
無論是從小收養駱明林作為儲備糧,還是動手殺死駱果給真子享用,都足以證明他對真子的愛。
冉冉眸光微暗,故事發展到現在,恐洞不可能無賴到突然拋掉這個設定。
真子對駱庫很重要,甚至比他自己重要多了。
果不其然,駱庫皮膚的顏色漸漸變回去了,恢複正常的他滿臉慌張,“鬆開她!”
他急得想直接跑過來,冉冉見狀將真子舉得更高了,以至於真子的雙腳完全離開地麵。
“停下,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冉冉站在原地,堅定的像屹立在寒冬山壁上的青鬆。
駱庫果然不動了,他甚至還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步子,“你可以鬆開她了嗎?”
他的表情好像恨不得能代替真子被掐,“她很難受!”
冉冉一直盯著駱庫沒移開視線,手裡終於鬆了力道,真子跌落在地,頂著失去血色的臉大口大口喘著氣。
在駱庫要衝過來之前,冉冉已經搶先蹲下身子,和真子貼近,一雙眼睛仍舊是盯著駱庫的。
“按照我的話去做,除非我死,否則我一直能對她造成威脅。”
駱庫聽完滿臉憤恨,可他投鼠忌器,根本不敢擅動,糾結片刻後他惱怒道:“你想讓我乾什麼?”
冉冉慢慢地把手環在真子的肩頭,像一條盯上獵物緩慢移動的蛇。
“我們離開之後,你對駱明林做了什麼?”
“我對他做了什麼關你們什麼事?!”
冉冉的手不動聲色撫上真子脆弱的咽喉,駱庫緊急改口,“我沒對他做什麼!隻是關起來了而已!”
“他不聽話我這個當父親的關個禁閉都不行嗎?”
冉冉挑挑眉,不置可否,“你把他帶過來,當著我們的麵…”
“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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