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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薇聽出冉冉那邊完事了。
事實上,她簡直就像在聽細節不完善的有聲一樣,傅家成傅業成江牧之江妙妙江祖璿的結局她可太清楚了!
她是第一“目擊”人!
本想著開口調節一下氛圍,可張薇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小師父”三個字了。
剛才可是有三條人命在她手底下消失。
她索性直接舍掉稱呼,直接溫和地開口,“您好像超時了兩分鐘?”
冉冉迎著細雨離開彆墅,蒙蒙雨絲密集又溫柔地打在她身上,很快在皮膚上彙聚成雨珠,將她手上的血漬一點點剝離。
對其他人動手的時候,冉冉身上都乾淨得很,唯獨在殺傅業成時,為了儘快結束他的生命,她用手將傅業成捅了個對穿,將維係他生機的心臟徹底摧毀。
因此右手沾上不少傅業成的血,此刻正混著雨水,一點一點往下落。
“沒有超時。”冉冉平靜道:“泄憤確實隻花了三分鐘,後麵的兩分鐘…”
“我並不是在泄憤。”
缺少細節的張薇要命地感歎著,“無論是不是泄憤,他們都死在您手下了…”
說著她竟然苦笑一聲,“您對我們非調局就這麼信任嗎?覺得我們完全可以處理這個殘局?”
“江家暫且不論,傅家可不是什麼小人物,要讓他們乾淨地消失並不簡單。”
“何況您並沒有【料理】乾淨。”
冉冉沒有停頓地走出彆墅大門,她看見沈定海正趴在車窗邊,驚訝又安心地看著她。
“堂姑果然神速!”
冉冉彎彎唇,“張要員的意思是嫌我殺得不夠多?”
“不不不!”張薇覺得現在的冉冉簡直難以招架,“我隻是在假設一種情況,那些人都死了我或許能更好收拾殘局,完全沒有讓您繼續殺的意思!”
“殺人怎麼說也是罪孽啊!您…您還是不要說得這麼輕描淡寫……”
冉冉拉開車門,頂著一身雨汽坐進車裡,將手機上張薇之前發過來螟蛉路地址遞給司機師傅看。
“勞煩您久等,接下來我們去這個地方。”
“好咧!”司機師傅喜笑顏開,“又是個大單!”
冉冉縮回後麵的座椅,遞給沈定海一個眼神,讓他安心。
該說這越下越大的雨很好嗎?它將她身上的血腥氣完全衝刷乾淨了。
冉冉的背靠在並不柔軟的皮質座椅上,放鬆地貼著,她這才對著張薇開口。
“彆墅裡的五人,說是五個人,用五具皮囊來形容才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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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真正的主人早就死了,我隻是讓那些早該隨著主人靈魂一起腐朽的血肉走向終結而已。”
張薇聽懂了冉冉的言下之意。
她並沒有殺人。
“竟然還能這麼理解?”張薇一時反應不過來,“我好像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好有道理……”
全過程一直被冉冉震懾的張薇愣了半天,才想起來一個關鍵點。
“不對不對…您和小海現在就要去螟蛉路嗎?”
沈定海看了一眼已經疾馳在路上的車子和後視鏡中樂嗬嗬的司機師傅。
“有什麼不妥嗎?”
張薇糾結著,“因為我們非調局的探索者…是有固定的行動周期的,執行完一個任務之後起碼要休息七天才能執行下一個任務。”
“畢竟能力者並不好對付,恐洞就更不用說了,一輩子最好一次也彆去!”
冉冉不解,“這次聖心醫院,我不是在完成你的個人委托嗎?”
“之前是…”張薇乾笑一聲,“但自從局裡追蹤到江映秋的存在,這個任務就自動轉為局裡的任務了。”
“因為涉及到能力者,甚至進入了等級任務行列。”
沈定海感到好奇,“這又是什麼東西?”
“非調局的任務分為普通任務和等級任務,普通任務通常由我們這些沒有奇異能力的要員執行,不涉及到能力者和恐洞。”
“等級任務則由探索者執行,需要麵對形形色色的能力者,和危險係數極高的恐洞,因此局裡做了危險等級劃分。”
“從e到a,越靠後,危險係數越高。”
“您在聖心醫院的行動遇到了江映雪這個能力者,局裡從她過往暴露能力的影像大致推出她的能力等級是d,所以您聖心醫院任務的任務等級也是d。”
冉冉回想起墨瞳和清瞳,她們兩個是c,她能感覺到江映秋確實不如她們兩個,甚至前後者之間的差距還有些大…那c和b之間的差距也是這樣嗎…還是更大?
非調局的等級,和清瞳她們組織的等級又有什麼不同?
沈定海想了半天才開口,“如果什麼都有這種等級劃分…那恐洞呢?應該也有吧?”
“通過統計進入恐洞的人員能力,以及生還率啥的?”
“確實有,這個模塊正在開發中,因為非調局掌握恐洞的時間並不久,派出的人員也沒有那麼好招募,所以目前能劃分出危險等級的恐洞並不多。”
冉冉明白了,“恐洞的危險等級數據…就是用人命堆出來的。”
張薇一陣沉默,“恐洞的力量未知且強大,目前我們彆無他法。”
沈定海忍著心驚,“也就是說恐洞的危險等級數據,至少要派人進去一次才能得到,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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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薇姐你跟我們說的那個恐洞,螟蛉路,還沒有人進去過,所以它沒有危險等級數據?”
“是這樣的…”張薇的聲音沉重了許多,“每一個最先進入恐洞的探索者,都是抱著為其他人帶出見聞和數據的決心才進入的…他們…”
“是懷著赴死的決心,他們就是勇氣本身!”
“因此局裡會給予他們不同於探索者的稱號——先行者。”
“而每一個先行者,在局內都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代號。”
“您在不久後也將成為首批進入螟蛉路的探索者,可以獲得先行者的獨特稱號。”
“我現在就可以為您進行備案,還請您為自己想一個代號。”
沈定海目瞪口呆地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冉冉,“搞這麼鄭重,我對那個洞裡麵的東西感覺越來越不妙了哈!”
冉冉想了想,拉起隔在前後座之間的隔板,“師傅,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女娃娃問吧!”
“一個孩子,結束了三個人的生命,讓兩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您會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孩子?”
司機師傅聞言不由得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冉冉的神情。
清澈純良。
司機師傅沒感受到任何危險,直率道:“一個孩子?還殺人?折磨人?!那這是個壞娃娃、惡娃娃!”
“最近年輕人的電視劇裡不是流行什麼天生惡種的主角?我家閨女就可愛看了!”
“這個娃娃就是天生惡種咯!”
冉冉彎了彎眼睛,“謝謝您的回答。”
沈定海在一邊已經聽出來一身冷汗…他才知道彆墅裡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隻要拔掉傅家成的舌頭嗎?怎麼現在玩這麼大?!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冉冉,隻是聽見冉冉溫和的聲音。
“我接受這個評價。”
“我的代號就叫,惡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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