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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心路一百零八號到了,這裡好像是一戶姓傅的富豪住的彆墅!他們一家都可有錢了!”
冉冉下了車,留下沈定海跟司機師傅寒暄。
不帶他最主要的原因,萬一宅子裡發生特彆煞風景的事,他接受不了就不好了。
冉冉早在收到張薇的通訊前,一上車就找司機師傅借過紙筆臨時畫了兩張淩雲符。
此時迎著細雨蒙蒙,冉冉立刻使出符籙,腳下生風,速度奇詭,恰如淩雲而行,一日千裡。
因為即將可以達成心裡所想,她臉上的神情舒暢又愜意,如果能捕捉到她的瞬息身影,就可以發現她整個人的姿態簡直慵懶到像在雨中漫步!
冉冉眯了眯眼睛,“未雨綢繆,恰如其分。”
在這句話的尾音還沒消散時,冉冉已經踏過了占地麵積廣闊的噴泉廣場和兩邊的綠化,來到了大門前。
隻見她輕輕一推,甚至都不需要用力推,隻是輕輕一觸,裝潢華貴的厚重大門轟然破碎。
冉冉歎息一聲,“喜歡搞風格裝木門,但凡裝個防盜門都不至於碎得這麼徹底。”
她施施然穿過迸裂的木頭碎屑,在彆墅內所有人聽到轟隆巨響之前,站定在傅家成麵前。
那種一眨眼,一個大活人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驚嚇,沒幾個人承受得了,傅家成也不例外。
他失態地大叫出聲,一邊叫一邊控製不住地往後倒。
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冉冉甩甩手,慢條斯理地帶上手套。
“不得不說,感謝你提供便利。”
“在此之前我還在想要用什麼辦法撬開你的嘴。”
冉冉靠近傅家成蹲下身子,在所有人目眥欲裂的神情下,將手伸進傅家成的口腔中。
一個人的口腔一般情況下是難以容納一個人的拳頭的,如果可以,那已經屬於超出常人範疇的大嘴巴。
算特殊能力,因為能吃是福。
冉冉就經常聽沈定海感歎,他很羨慕那種一下可以塞進很多食物的人,因為那樣可以體會到更多種類食物搭配在一起的不同滋味。
好在冉冉隻是一個小孩子,拳頭不大,而傅家成是一個成年人,也沒有擁有過小的嘴巴。
所以塞得進去。
但即便是這樣,冉冉在強行塞入拳頭的時候也弄傷了傅家成。
他的嘴角兩側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
傅家成被冉冉死死按在地上,像一條被定住頭部不停撲騰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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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足道的掙紮,但也令冉冉有些氣惱,她立刻動用另一隻手固定住傅家成的額頭,伸進去的那隻手略一用力。
清晰的撕裂聲響起。
傅家成立時發出鬼哭狼嚎的慘叫,他嘴角的裂口變得更大了,幾乎要橫徹整個麵部,並不濃鬱的鮮血從裂口溢出來。
“救命!救救我!救命!”
因為冉冉用拳頭堵住了傅家成的嘴巴,他發出的求救聲是含糊不清的。
而他的求救對象、彆墅裡的其他人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在他們眼中,冉冉就是憑空出現,然後伴隨著“砰”的巨響,傅家成倒下,冉冉直接就將手伸進他的嘴裡。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太過猝不及防了!
已經跟張薇說好了三分鐘,那就是三分鐘。
冉冉不喜歡言而無信。
她有些不耐煩地抬起傅家成的腦袋,然後用力磕在地上,這猛的一下,痛得傅加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配合一點,很快就能結束,你要是再這樣動來動去,我隻能把你的嘴巴撕得再開些。”
傅家成驚恐地瞪著眼睛,看著冉冉的目光像在看一個魔鬼!
瞬間,他再也不奮力撲騰雙腿、努力扭動身子掙紮了,而是乖巧得像一條死魚。
傅家成用儘畢生的真誠,乞求著,“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知錯了!”
“都說了,不要隨便亂動。”冉冉皺了皺眉頭,“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
傅家成被嚇得鼻涕眼淚直流,“不知道!不知道!你大人有大量告訴我!”
“求求你饒了我!嗚嗚嗚!求求你!”
冉冉手裡動作不停,終於在某個瞬間捉到了傅家成的舌頭,她麵無表情道。
“我說的是你的舌頭。”
話音未落,冉冉猛地一用力,沒有半秒停頓地拽出了傅家成的舌頭,帶著濕答答的血花,甩落在地上。
一秒鐘的絕對死寂。
所有人的大腦像是宕機了一般,直到傅家成因為劇烈的痛苦發出嘶吼,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嘴巴裡湧出來,像一個血色噴泉。
彆墅裡剩下的人才因為眼前的慘狀爆發出尖叫。
“殺人了!殺人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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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皺著眉回身,想辨認出是誰在胡說八道。
她脫下沾滿粘液和零星血跡的手套,隨意扔在地上。
正常情況下,冉冉是沒有這種隨地亂扔垃圾的習慣的,但她並不覺得這個容納這麼多敗類的地方能用“家”這麼溫馨的字眼形容。
這裡不過是一個垃圾堆都不如的地方罷了,她扔點垃圾無傷大雅。
“空口白牙汙蔑人。”冉冉掀起眼皮看向因為驚嚇擠作一團的江家人。
“你們要是也不會說話,我不介意連你們嘴巴裡的也一起拔出來。”
一群人瞬間閉緊了嘴巴,除了粗重的喘氣聲,什麼聲音也不敢發出。
“我用的力道很小心,還不至於直接要了他的命,從始至終我要的隻有他的舌頭而已。”
“所以你們不能汙蔑我殺人,不過…”冉冉隨意瞥了一眼淒慘的傅家成,“按照他現在的出血量,他應該很快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簡單解釋完,冉冉看了一眼手機時間,“還剩兩分鐘,可以欣賞欣賞…”
“你們這群人渣恐懼的模樣。”
隨著冉冉一步步朝江家人靠近,他們的身軀愈發顫抖起來。
“要論起殺人,多少個我也比不過在座的各位呀,現在怎麼謙虛上了。”
江妙妙和江牧之用一種全新的眼神看著冉冉,試圖辯解。
“我們並沒有殺過人!我們隻是…隻是有些惡趣味……”
冉冉冷笑一聲,“沒有?”她猛然冷下神情,“那你們現在是呆在誰的身體裡?”
“對,我差點忘了,按照你們這群人的邏輯,那些來向你們尋求幫助的窮弱者,該為向你們獻上身體感到榮幸才對。”
冉冉閉目做起祈禱的姿勢,“他們的靈魂在陰間也一定會感到榮幸吧。”
“你們這些瞧不起彆人、不把彆人的命當命的大人物會為他們的亡靈祈禱嗎?”
彆墅外是陰沉的天幕,飄搖著淒苦的細雨。
沒有人會為他們祈禱,神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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