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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說要去療養院,不止有要前去保護沈定海的意思,也含著儘快離開轉換大廳的心思。
就算有寧巫假冒的傅先生幫她兜底,可聖心醫院中另一派人的力量如論如何也無法忽視。
江妙妙、江牧之、甚至江映秋,都不是完全遵照傅業成的意思行事的。
特彆是前兩個,甚至會為了自己的意願公然違抗傅業成的意思,在他們之後一定有著一個可以和傅業成抗衡的力量。
江家…傅業成,冉冉忍不住想,這是兩家之間的抗衡嗎?
她在吳主管的簇擁下逐漸加快腳步,想要離開轉換大廳,吳主管的手機卻湊巧地響了起來。
冉冉眉眼一凝,心裡暗道不妙。
她身後吳主管為了接電話停下了腳步,嘴裡還喊著她的名字希望她停下等他。
在這個時機打電話過來的…冉冉不對此抱有積極期待……
她一邊繼續朝著出口前進,一邊凝神注意著吳主管那邊的動靜。
吳主管按下了接通鍵,隻聽得話筒裡傳來一聲喊。
“搶下那丫頭的控製器!”
“可傅先生交代…”
“傅先生被人轉換了!”
吳主管猛然色變,他的眼神光也頃刻變了,像閃電般射向冉冉。
冉冉瞬間對情況做出分析,竟是直接停了下來。
是江妙妙的聲音。
如果她猜得不錯,江妙妙此刻就在大門後的走道儘頭等她,她和江牧之兩個人還沒放棄進來抓她,所以繼續向大門這個出口前進是沒有意義的。
而這個電話為什麼來得這般滯後,想來跟隱藏在聖心醫院裡的另一股力量有關。
真正統籌著江妙妙和江牧之,甚至是江映秋的力量。
吳主管大喝一聲,“江小姐的命令,從這個孩子身上奪回控製器。”
這話一出,立刻招來許多通訊員圍在冉冉周身。
這些通訊員並不清楚聖心醫院每天在上演著怎樣的罪惡,但他們一定明白一件事,每天這麼多達官顯貴出入,發生在這裡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但他們選擇閉口不言,繼續做事。
他們是旁觀者,是沉默者。
為的應該就是聖心醫院開出的高額薪酬。
現在能直接為醫院的掌權者做事,他們得到的回報,會比薪酬更加豐厚。
因此這些人的眼神都無比堅定,他們虎視眈眈,一點點逼近,他們想把冉冉圍成困獸,然後再奪去控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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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環視一圈,發現吳主管隻是站在後麵冷靜地看著。
老油條就是老油條,這種時候還想著獨善其身。
吳主管想來是把這次的事件當成了兩方力量的爭奪,傅先生和另一個人的對峙。
轉換神跡的發明者,真的會被人轉化嗎?吳主管沒辦法完全相信,所以為了避免事後任意一方追責,從現在開始,他絕不主動出手傷害或是維護冉冉。
中立挺好的。
其實無論吳主管是什麼立場,冉冉都能放心離開這裡。
因為轉換大廳目前對她的唯一意義就是劉並水的死活,可現在的情況是,無論是哪一邊控製了轉化大廳,劉並水都不會死。
寧巫偽裝的傅先生會繼續維護她的立場保護劉並水,而江妙妙江牧之他們則會將劉並水視為可以控製她的籌碼。
籌碼總要活著才有意義,死了就沒餘地了。
在這麼多人的逼近下,冉冉終究還是退到了大門邊,當著所有人的麵,她將控製器裝進小布包之中,然後將小布包高高拋向空中。
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神就像餓虎撲食一般緊盯著高高拋向半空的小布包。
冉冉乘機衝進身後的大門裡。
她瘋狂地奔跑,黑暗的甬道內,隻有微弱的光亮不斷閃過、後退。
眾人反應過來時,冉冉的身影已經和漆黑的走道融為一體,他們隻聽得見急速的腳步聲。
小布包不知被誰搶到手,等於頭功已經被搶,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衝進甬道之中。
雜亂又急促的腳步聲瞬間在甬道內響起。
可當所有人氣喘籲籲地跑到甬道儘頭的大門——與精神科隻有一門之隔時,他們並沒有看見冉冉的身影。
“人呢?!”
“一路跑來都沒有看見!她不可能是躲起來了啊!這走道裡根本沒有可以躲的地方!”
吳主管稍後才到,催促的電話再次響起,江妙妙的聲音在甬道裡回蕩,和眾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這麼長時間這麼點事都做不好嗎?!從一個小娃娃手裡搶東西這麼難?!”
吳主管的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不見了……”
“控製器不見了?找啊!”
“不…是那孩子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不見?!你再說蠢話我就弄死你!”
“真的…那孩子真的不見了,不止我,好多人,大家都看見她跑進了走道裡。”
“可我們現在就在門後麵,完全沒發現那孩子的身影…或許,她打開門去了對麵…隻是您沒有發現?”
江妙妙氣得罵了句臟話,“老子就守在門口!怎麼可能讓她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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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跟你們一樣瞎啊?!”
柔美的聲音,和氣急敗壞且粗鄙的話十分不相符,但在轉換廳工作的這些人卻是習慣了。
這事也並不完全是秘密,至少在一部分員工間是流傳過的。
江妙妙江小姐,甜美可人的身體裡其實是個男人、江牧之的親弟弟。
傅家成,醫院人稱傅大爺的親兒子。
吳主管喊了一聲,“控製器,誰拿到的控製器,快把門打開!”
當即有人手忙腳亂地翻起冉冉留下的小布包,越翻那個人的心就越冷。
“…沒有…沒有……”
“什麼就沒有?!”吳主管推開擁擠的人群,走到那個人身邊一把奪過小布包,徑直翻了過來。
裡麵真的是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蠢貨!這麼點路也能弄丟!”吳主管毫不留情,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不可能弄丟的!”那人極力辯解著,“我拿到之後就一直用手攥著開口,我保證絕對沒有東西從裡麵掉出來!”
吳主管怒目圓睜,“那東西去哪兒了?!我們親眼看著那小孩放進來的!”
漆黑的甬道內一片寂靜,無數雙眼睛麵麵相覷,隻覺得背上不約而同湧上一股寒氣。
這時有人瑟瑟道:“…那孩子…不會是鬼吧!”
“我們找不到她,也找不到她放的東西,隻有鬼才能解釋這一切!”
而被稱作鬼的冉冉,已經靠著絮步來到了醫院大樓外,明亮的日光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
“在那種鬼地方待久了還真有點不適應。”
一點白色在她手中緩緩燃儘。
“臨時畫出來的穿牆符也是,隨手撕的紙不太好用,差點就卡在裡麵了……”
她活動了周身的筋骨,腳尖輕點,便像一陣清風,迅速離開了原地。
而之前接待冉冉的那個通訊員還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參加追擊冉冉的活動,她看著桌子上擺放的病人資料“咦”了一聲。
“這是吳主管哄那個小孩的時候拿出來看的吧,怎麼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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