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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被江映秋牽著一路走,沒有片刻停頓,就好像生怕牽著她的樣子被什麼人撞上一樣。
很快,冉冉也辨認出來,這條路是走回精神科的那條路,還好她記憶力比較好。
這樣江映秋在懼怕什麼也就顯而易見了。
江牧之江妙妙那兩個變態應該是沒這麼簡單就改變主意的——他們並不希望她儘早接受所謂的轉化。
就好比一個剛剛擁有、還沒玩儘興的玩具,現在突然告訴你要送給彆人。
放在江妙妙身上則更極端,那玩具她甚至才隻拿到手摸了摸,就要被搶走了。
這比喻雖然非常不妥當,但放在這兩個變態身上格外貼切。
冉冉也在心裡祈禱不要碰上這倆人,她希望不要有任何因素來拖慢她調查的進度。
但非常不幸……說不要什麼,就會來什麼。
“小姨~你帶著乖乖這是要去哪兒啊?”
被江妙妙發現的時候,江映秋甚至已經牽著冉冉走過了江牧之的診室,這已經能算作度過了最危險的地帶。
離開精神科走道的門就在眼前,江映秋卻無法再向前了。
冉冉看著眼前的門,猜測前往所謂轉換的路就在這門後,要不然江映秋不可能蠢到專門跑來這條出事概率極大的走道。
江映秋僵硬地轉身,“沒什麼,我在完成傅先生的交代。”
江妙妙不屑地笑了一聲,她甜美的麵孔上已經完全沒有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肅殺。
“無論傅先生的交代是什麼,你如果是送回乖乖的,我很高興,但如果你是要帶著乖乖穿過那扇門,我保證…”
“你會死的很慘。”
江映秋挺直了身體,懼怕似乎在她身上消失不見。
“那我也可以保證,在我死得很淒慘之前,這個孩子一定已經進了這扇門。”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一定要先冷靜下來聽聽我的理由…”
“如果你的父親在這,他也會讚同我的做法。”
江妙妙麵色陰狠地磨了磨牙齒,“你還敢提我的父親……”
冉冉在一邊安靜聽著,心裡不禁感歎這兩人家庭關係的複雜。
外甥女對小姨說出這樣的話,而小姨也能不動聲色地接受,她們到底是生活在怎樣的家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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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二侄子在,他一定會被嚇到,然後說些大家要和和美美開開心心之類的話調節氣氛。
江妙妙的聲音冷到極點。
“江牧之!這麼喜歡睡,你不如直接去墳墓裡睡!”
江牧之的診室裡傳來一聲迷糊的應答,“是江映秋那個蠢貨把小可愛送回來了嗎?”
冉冉眨了眨眼睛,原來是在睡覺,難怪剛剛門半開著,明顯是有人在的樣子,江牧之卻沒發現江映秋和她。
江牧之還不是很清醒地從診室走出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努力辨認眼前的景象。
冉冉“嗬”了一聲,活該,非要把這裡弄這麼陰間,還美其名曰是為了保證精神病患者能擁有一個安靜溫和的環境。
江妙妙的臉色極差,隻見她粉色的櫻唇迅速開合。
“送,你,*,*!”
下流汙穢的話直接從她牙關蹦出,和她那張甜美的臉顯得格格不入。
江牧之一愣,“罵我媽不就是罵你媽嗎?你喝多了?”
江妙妙直接一掌扇在了江牧之臉上,響亮的一聲脆響在走道裡回蕩。
“把你那破眼鏡戴上,彆在這兒丟人現眼!”
江牧之火氣上湧,“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啊!以為老子沒起床氣都不會打你?!”
終於,江牧之在罵罵咧咧中戴上了眼鏡,這是他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有些緊張的江映秋身邊牽著一臉淡然的冉冉,似乎要通過那扇門,卻被江妙妙攔住了。
冉冉欣賞了這麼一處長幼相鬥後,又被強迫著看了一出兄妹互罵,真夠無聊的,她試了試掙開江映秋的手獨自離開…
江映秋牽的可真緊啊……
為什麼就不能在對麵吵架的時候試著離開呢?一定要站著不動?
原來不止術師,人人都這麼講武德?
冉冉轉念一想,又覺得江映秋不可能這麼蠢,畢竟她也是能迅速看出傅業成存在的紕漏並確定情況的人。
這般想著,冉冉艱難地轉身,試著推開那扇門,果然啊…
推不動。
冉冉的動靜吸引著江映秋垂下頭來,她對著冉冉苦笑,“這門設了雙重鎖,分彆由我和江妙妙控製,我本來可以打開這扇門,但那得是在江妙妙不阻止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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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聞言抬眸望去,果然看見江妙妙手裡捏著一個類似小遙控器的東西。
“懂了,意思是得在你按下解鎖的同時,阻止江妙妙按下鎖定。”
江映秋有些呆滯地點點頭,心裡為冉冉的淡定和聰慧震驚,她忍不住想她像冉冉這麼大年紀的時候在做什麼。
冉冉弄清楚情況後,直接悄悄朝江映秋伸出手。
江映秋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
冉冉壓低聲音道:“把你的鑰匙給我,這樣你跟江妙妙纏鬥搶走她控製器的時候,我才能抓準時機趕緊走。”
江映秋:……
從未見過如此赴死心切的孩子…而且不是她在主導這件事嗎?怎麼變成這樣了?好像她必須得聽一個小朋友指揮一樣。
但江映秋不得不承認,冉冉說的有道理。
她的目的本來就隻有讓冉冉順著門口的路走到手術室去,後麵的事【執行人】知道該怎麼做,不需要她再費心。
冉冉的轉換是注定的。
隻要能達到這一點,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想通這一點,江映秋立刻偷偷將屬於她的控製器遞給了冉冉。
冉冉不動聲色接過,一刻也沒停頓地開口:“好了,你現在去跟江妙妙打架吧。”
江映秋:……
她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她此刻的怪異感覺,就好像她要送一個兔子去砍頭,路上遇到阻礙,她還在思考解決辦法的時候,兔子跳起來抽了她兩巴掌,大喊道。
“愚蠢的人類,讓本兔子來教教你怎麼更好地殺掉兔子!”
說完兔子自己扭斷了自己的脖子,噴濺出來的鮮血灌了她一嘴。
然後她嘴裡的每一滴血都在發出兔子的聲音,攪得她滿腦子都是那個聲音。
“愚蠢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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