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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著江映秋去找傅先生的路上,冉冉趁機跟江映秋交流起來,即使她知道這並不算一個好時機。
江映秋現在滿心都是要趕緊完成傅先生的任務,對於冉冉的問題基本都是敷衍了事。
可要是換一種角度來看待這種態度,則會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人在滿心專注一件事情的情況下,對於同時處理的其他事是敷衍的、但同時也是最真實的。
因為她根本無法分出精力來思考如何撒謊。
“江姐姐,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治病呀?”
“去不了,轉換延遲了。”江映秋言簡意賅,話音落下她才意識到她剛剛說出了怎樣的話,差一點就……
她緩下步子,有些震驚地看著冉冉。
冉冉一臉平靜,似乎完全沒有從這話中得到任何信息。
江映秋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孩子而已…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冉冉在得到想要的這個答案前,已經問了很多個無所謂的問題打消江映秋的防備心,甚至包括詢問江映秋姓名這種無聊的問題。
“我們加快速度吧,江姐姐你不是很著急嗎?”
麵對冉冉的盈盈笑臉,江映秋眼中不可避免地升起愧疚掙紮的情緒,她甚至心虛地不敢跟冉冉對視。
很好的孩子…隻可惜……
很好,冉冉不動聲色垂下眼簾,她這是遇到正常人了。
“轉換……”這是冉冉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
江妙妙和江牧之看上了她,所以要通過繁雜的手段推遲“轉換”,換言之,如果她沒有被這倆人看上,她很可能在見過江牧之的麵、進行一些假模假樣的診斷後,就要被送往轉換。
而聯係到冉冉問江映秋的問題,“什麼時候能治病…”
大致就能推出這個轉換的內容,在來訪的病人眼中是類似治病的手段,或者它乾脆就是治療的手段。
類似打針、手術一樣。
冉冉推出這一點,心裡不免想要朝這個目標靠近。
她現階段該怎麼做才能接近治病這個目標?目前為止出現的所有人都在讓她遠離這個目標。
冉冉有些困擾,明明她的身份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怎麼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不想著給她治病。
還有儘快通知二侄子也是一件要緊事。
加上江映秋,目前聖心醫院已經出現了四位姓江的工作人員,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巧合的範疇。
說不定真像二侄子猜測的那樣,聖心醫院是一家家族企業?
可在張薇一開始給出的信息裡…聖心醫院的院長她記得姓傅呀……
冉冉毫無顧忌,隨時隨地發動通訊,反正她現在的人設是精神病患者,行事十分便利。
“二侄子,醫院裡很多鬼,尤其是跟水有關的,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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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秋目瞪口呆地看著冉冉,一時連加快速度趕路都忘了。
“小朋友你……”
冉冉無所謂道:“沒事,我就是發病了。”
江映秋:“好吧……”
最後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十分鐘之內趕到了傅業成麵前,這還得多虧傅業成沒有繼續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而是走出了相當的距離等待江映秋。
或者說…他等待的人是冉冉?
江映秋一邊喘氣,一邊很是驚訝地看看傅業成、又看看冉冉,似乎要從這兩人身上看出什麼貓膩。
“傅先生,人我帶到了。”
傅業成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隨意點了點頭,“嗯,你下去吧。”
江映秋死死壓下心裡的震驚和好奇,猶豫道:“有一點需要提醒您,小朋友在來的路上稍微有點狀況,傅先生您要當心。”
傅業成皺了皺眉,“什麼狀況?”
“小朋友好像發病了,剛剛在自言自語……”
冉冉點點頭,算是替江映秋的話作證。
傅業成聞言唇邊竟然浮現輕微笑意,“好。”他將手握成拳抵在嘴唇前輕咳一聲。
“我知道了。”
啊?江映秋一點也看不懂傅業成的反應……知道小朋友病發作憋笑是什麼意思?
難道相比健康的,他更喜歡發病的?!
沒了可以繼續待下去的理由,江映秋隻能一步三停頓地離開了走廊。
寂靜空曠的走廊隻剩下冉冉和傅業成兩人,相視無言。
“傅先生?請教大名。”冉冉率先開口,她的雙眸像清冷月光照耀下的幽蘭湖麵,泛著粼粼冷光。
“傅業成。”高大英俊但蒼白的男人抿抿唇,眸中的笑意逐漸沉澱下去,“冉冉…”
“對吧?”
他的聲音極為動聽,醇厚動人,聽他說話就像在欣賞一曲優美的古典樂。
冉冉緩緩點頭,目前她見過的、所有跟聖心醫院有關聯的怪異人員,無一不是容貌出眾、聲音動聽。
如果隻是江家的基因優秀,那倒也說得過去,可現在這個傅先生又算怎麼回事呢?
短暫的沉寂過後。
“傅先生找我是有什麼問題要問?”
“剛剛那個女人說你發病了?”
兩個人的聲音一起響起,雙方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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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業成彎了彎唇,“還是我先回答吧,以此作為交換,你必須得回答我的問題。”
冉冉皺起眉頭,她發不發病、正不正常,跟他有很大關係嗎?
但她還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小交易。
傅業成率先開路,“邊走邊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路需要他帶,畢竟這一條幽靜的走廊上,就隻有一扇門,還十分顯眼。
一片純黑中的一抹白。
那扇門後就是江映秋說的、傅先生的房間?
冉冉跟著傅業成走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他開口,不由得疑惑地抬頭看他。
傅業成生得極為高大,因此冉冉在抬頭望他時,分外吃力。
他比之前見過的江牧之等人還要高,幾乎和沈定海差不多,隻是相比之下他太瘦了。
看來多年的死宅生活還是對他的體格造成了不小影響。
“傅先生喜歡閉門不出”這一點,並不是江映秋告訴冉冉,而是冉冉自己觀察出來的。
畢竟在看到傅業成站在走廊出口時,江映秋的表情實在是太過誇張了。
不過也因此,冉冉並不知道傅業成的“宅”到底有多誇張。
他可不是那種簡單的十天半個月的宅,而是一次長達數年的究極宅。
用江映秋的話來說…
這是獨屬於傅業成的懺悔。
傅業成走到門前,用指紋按開門鎖,他垂下眸子,對上冉冉的目光,忽然輕輕笑了。
“彆誤會,我可不是要賴賬。”
“隻是我不習慣這樣看你。”
意思是進去再說,冉冉點點頭,挺好,她也挺不習慣的。
就在她抬腳要進入傅業成的專屬房間時,她忽然頓住。
不習慣這樣看?難道他以前看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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