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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成的聲音還在繼續。
“要讓那幾個小的收斂點,是這個意思嗎?”
江映秋懶得去管傅家成陰陽怪氣的態度,她深吸一口氣,“比這嚴重多了,他們看上了傅先生看上的人。”
“哦?”傅家成的聲音瞬間變得興味十足,“傅業成也會有看上的人?誰,你跟我仔細說說。”
江映秋簡要說完她跟傅業成的對話後,傅家成詭異地沉默了許久。
“你是在告訴我他看上了一個小姑娘?”
還不待江映秋回答,傅家成直接道:“不可能,他那個死性格我再了解不過。”
傅家成越說越確信,聲音又重新恢複成之前的百無聊賴。
“至於你說他好像之前就認識那個小姑娘就更扯了。”
“他恨不能把自己一輩子都關在那個屋子裡,自打轉換的奇跡誕生,他就沒走出過那間屋子一步…”
“除了盯著那些屏幕,他根本不可能乾彆的事,他怎麼可能認識那個小姑娘。”
“而且你已經證實過了吧,這小姑娘是第一次來咱們醫院,在此之前他沒法在那些屏幕上看見那小姑娘,這就徹底斷絕了他認識那孩子的最後一絲可能。”
江映秋被說得半晌都說不出話,她隻能歎息一聲。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都不合理,但他就是那麼說的,這裡麵可疑的地方我也搞不懂,留給你隨便怎麼琢磨,你先完成我拜托的事。”
傅家成笑了一聲,“我之前沒了解清楚細節,所以答應你答應得也很隨便,現在嘛……”
江映秋怒目圓睜,看起來像個慍怒的圓臉娃娃。
“傅家成你不能出爾反爾!你答應我了!”
“那是我之前不知道那兩個小的才見了小姑娘一麵,就急匆匆找你交了申請。”
“不說來醫院這段時間,自打轉換誕生後,兩個小家夥見過的人也夠多了,小孩子也多,各式各樣的都有…”傅家成懶懶反問。
“你有見過他們對任何一個材料這麼急吼吼的嗎?”
江映秋說不出話來。
“你也知道這是第一次對吧。”傅家成輕笑一聲,“既然他們這麼喜歡,那我這個做爸爸的自然得滿足他們。”
江映秋完全控製不住失態,她在走廊上大叫起來。
“你瘋了?!你有沒有想過傅先生知道之後發火,他們兩個會有什麼後果,還有我!”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處境?!”
傅家成輕輕呻吟一聲,低磁的聲音充滿色氣。
他似乎是在對著服務的人說話,“寶貝兒~你連什麼地方不能碰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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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電話裡傳來另一個青澀的女聲。
“不用抱歉,我很喜歡,隻是這裡不是正確的場合,按摩就該好好按摩不是嗎?”
“至於彆的地方,你想碰,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女生哭泣起來,“先生,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寶貝你的不小心讓我很開心呀……”
江映秋厭惡地將手機拿遠了,聽著傅家成在她手機裡發情,會臟了她的耳朵。
拉遠的聽筒隱約傳來女生的哭喊聲,還有傅家成喘氣的聲音。
“小惠,在聽嗎?喜不喜歡?”
江映秋的臉色漸漸變了,從厭棄變得凝重,幾乎要凝固。
她意識到,傅家成要來真的。
隻聽得傅家成笑著吩咐保鏢,“捂住寶貝兒的嘴巴~”
“寶貝雖好,就是有點吵呀~”
立刻,在女孩最後一聲驚恐的尖叫後,電話裡再聽不到女孩的聲音。
傅家成暢快地喘息著,江映秋感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可她知道她必須忍受。
她現在就是在這兩兄弟手下活著。
傅業成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是個永遠也琢磨不透的謎團,饒是如此她還是選擇了在傅業成手下做事,以此減少和傅家成的聯係。
這是因為她知道,和可怕的傅業成相比,傅家成還要恐怖上無數倍!
他就是個扭曲癲狂的瘋子,早就脫離了人的範疇!
這次是她被傅業成的突然發難衝昏了頭腦,江映秋已經開始後悔主動聯係傅家成這件事。
可與此同時,她又清晰地知道,就算她不聯係,傅家成也會主動找上門來。
他就是她這一輩都擺脫不了的夢魘!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傅家成滿足地吼了一聲,然後才饜足地對著手機喘息起來。
“小惠,或者說,美麗的江小姐,你不會吃這個小寶貝兒的醋吧?”
“你知道這種貨色我都是用一次就丟了,隻有你能讓我念念不忘,隻有你才是我的真愛。”
江映秋強忍著惡心,幾乎要脫口而出,不要侮辱真愛兩個字。
傅家成歎息一聲,自顧自委屈起來,“沒辦法,你不在我身邊,我隻能用這種貨色解解饞。”
江映秋拿著手機的手顫抖起來,她死死咬著牙根才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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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在和你說正經事。”
“好啦好啦~”傅家成這話不知是在安慰誰,“要談正經事啦~”
“小寶貝兒滿臉都是眼淚,把手鬆開吧,哭不出聲很難受的。”
話音落下,聽筒裡傳來女生撕心裂肺的哭聲。
或者說這聲音已經脫離了單純的哭泣,更像是一種信念被擊得粉碎的絕望。
這個女生前十幾二十年構築起來的世界觀、價值觀,隻在傅家成一念之間,就坍塌成一片廢墟。
江映秋聽得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那是同樣身為女性的一種共情。
她感覺,躺在那張床上被傅家成淩辱的,不隻有電話那頭的女生,還有她。
那種完全蔑視人格尊嚴的淩辱,令她控製不住地渾身發冷、控製不住地感到絕望。
即使相似的情景已經在她身上發生了成百上千次,隻要傅家成想要,她就得配合。
可依舊,每一次,都會讓她感到透骨的寒冷,以及,發自內心的自我厭棄……
傅家成有些煩躁地抱怨著,“真吵啊,剛剛我要是不捂著你的嘴,你絕對會敗壞興致。”
他隨意地吩咐著,“把錢給她。”
江映秋似乎能看見保鏢將大把鈔票撒在渾身赤裸的女孩身上。
這是傅家成的惡趣味,在她和傅家成相遇的一開始,她也經曆過。
電話裡,傅家成似乎調笑著又拍了拍女孩。
“說起來你不值這個價,多給你的算你撿便宜…”
腳步聲逐漸響起,女孩沙啞到逐漸失聲的哭泣聲越來越小。
傅家成離開了按摩房,江映秋猛然喘了一口氣,此時她才感覺到她重新活了過來。
剛才她就跟一具屍體、一個死人沒有區彆。
她對那樣的苦難無動於衷,或許她就該去死,明明她是最清楚這份苦難有多沉重的人,她怎麼能放任她發生呢……
江映秋猛地掐緊手心,她在心裡無聲呐喊。
【不,她是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她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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