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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腿上則是無數劍氣穿刺留下的孔洞,仿佛蜂窩一般,鮮血正從這些孔洞中緩緩滲出。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胸膛上的傷口最為致命,一道從左肩斜向右腹的巨大豁口,幾乎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透過那翻卷的皮肉,可以看到裡麵破碎的肋骨和還在微微跳動的內臟。
鮮血如泉湧般從這個恐怖的傷口中噴出,和著他那微弱的呼吸,形成了一種可怕的節奏。
六十一的臉龐毫無血色,如白紙一般。
他的雙眼半睜半閉,眼神中早已沒了往日的光彩,隻剩下無儘的痛苦和對死亡的恐懼。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隻能發出微弱的氣音。
他的意識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僅剩下一口氣吊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被那黑暗的死神吹滅。
在這殘酷的殺陣中,六十一就像一片即將凋零的樹葉,在死亡的漩渦中苦苦掙紮。
周圍的殺陣依舊散發著凜冽的殺氣,仿佛在等待著他生命之火徹底熄滅的那一刻,好將他的靈魂也一同碾碎在這無儘的血腥與殺戮之中。
他的生命在倒計時,每一秒的流逝都讓他離死亡更近一步,而他卻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量,隻能在這痛苦的深淵中等待著林凡的裁決。
林凡靜靜地佇立在殺陣之外,他的雙眸猶如深邃的寒潭,冰冷而又銳利。
那漫天飛舞的劍氣在他的掌控之下,宛如一條條擇人而噬的靈蛇,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六十一躺在殺陣中,鮮血如注,將他身下的土地染成了一片刺目的鮮紅。
他的雙手已被劍氣齊根削去,傷口處血肉模糊,白骨外露,剩下的身軀也是千瘡百孔,殘破不堪,像是一個被隨意丟棄的破布娃娃。
林凡神色平靜地注視著六十一,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眼前這慘烈血腥的一幕不過是尋常之事。
“告訴我,你身後的組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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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彌漫著血腥與死亡氣息的殺陣中緩緩傳開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六十一聽到林凡的話,原本因劇痛而有些扭曲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情。
他用力地“呸”了一聲,一口帶著血水的唾沫朝著林凡的方向吐去,卻因距離林凡尚遠,在半空之中就無力地墜下。
他那滿是血汙的嘴唇微微顫抖,冷笑一聲道:“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彆癡心妄想了。”
林凡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他緩緩向前踏出一步,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劍氣似乎變得更加躁動不安,發出陣陣尖銳的呼嘯聲。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你現在的命就捏在我的手裡,若是你如實相告,或許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
六十一的身體微微一顫,顯然是被劍氣的呼嘯聲刺激到了傷口,但他依然咬牙強撐著,眼中滿是倔強與不屈。
“哈哈哈哈,痛快?從我加入組織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著能有個好下場。我們組織的規矩,要是誰敢背叛,那將會生不如死,家人朋友都得遭殃。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組織。”
林凡微微眯起眼睛,他能感受到六十一話語中的決絕。
他知道,這個六十一雖然隻是敵人,但也是個有信念的人,隻是這信念用錯了地方。
“你們組織作惡多端,為了一己私欲,傷害了多少無辜之人。你現在袒護他們,就是在助紂為虐。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六十一的眼神微微一滯,一絲譏諷之色從他眼中閃過,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我們組織不過是順應規則罷了。那些所謂的無辜之人,不過是弱者,他們的死活與我何乾?”
林凡冷哼一聲,“荒謬!強者保護弱者,才是世間的正道。你們組織顛倒黑白,濫殺無辜,遲早會遭到報應。”
說完,他揮了揮手,一道劍氣劃過六十一的臉頰,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六十一咬緊牙關,閉上眼睛,不再言語,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殺陣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劍氣圍繞著六十一瘋狂旋轉,似乎在等待林凡下達最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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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說是吧,那我就把你千刀萬剮。”
林凡冷笑一聲,那笑聲猶如九幽地獄吹來的寒風,透著無儘的森冷。
他的麵容在這一瞬變得更加冷峻,仿若刀削斧鑿的石像,每一道線條都寫滿了冷酷與決絕。
六十一聽聞此言,身體猛地一震,雙眼睜開,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那驚恐隻是稍縱即逝,旋即又被決然所替代。
他強撐著殘破的身軀,想要坐起來,可稍微一動,那鑽心的疼痛便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林凡看著六十一的反應,嘴角的冷笑愈發濃鬱。
他雙手緩緩抬起,隨著他的動作,殺陣中的劍氣像是收到了指令的士兵,開始瘋狂地湧動起來。
原本隻是在周圍盤旋呼嘯的劍氣,此刻如同一把把極小卻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你以為我是在嚇唬你?”
林凡的聲音冰冷徹骨,“你們組織犯下的罪孽,每一條都足以讓你們死上千百次。而你,作為其中的一員,還妄圖為他們保守秘密,真是愚不可及。”
六十一艱難地抬起頭,鮮血從他額頭的傷口不斷流下,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依然死死地盯著林凡,眼中充滿了挑釁。
“來吧,你這偽善者。就算你把我碎屍萬段,我也不會讓你從我的口中得到一個字。”
林凡眼中寒芒一閃,手猛地一揮。
一道劍氣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六十一射去,精準地在他的背上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
六十一痛得渾身顫抖,但硬是把即將脫口而出的慘叫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