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我們的事情該徹底了斷了
簡家三兄弟覺得她歹毒透了,根本不願意再多看她一眼。
簡奕馨還在垂死掙紮:“哥哥,我真的沒有想過什麼家產,我隻想讓你們好好活著!”
“既然現在竹漾小姐已經看出你們身體有問題了,我們及時進行治療,一定會好轉的啊!”
“而且,竹漾小姐……”
簡奕馨趕緊看向竹漾:“竹漾小姐的資產豐厚,肯定不願意要簡家的財產的啊!”
竹漾微微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哦。”
簡奕馨的表情寸寸破裂。
竹漾繼續說道:“誰會嫌錢多呢?就算再少,那也是錢啊!”
“雖然我不想要,但要是他們一定要給,我隻好卻之不恭了。”
簡奕楷三兄弟愣了愣,都看著竹漾。
簡奕馨張張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啊!
她笑得比哭還難看:“竹漾小姐,您真會開玩笑……”
竹漾並沒有再回答她什麼。
這讓簡奕馨的心逐漸絕望。
難道竹漾還真要簡家的家產不成?
要是這樣,她真是白折騰了!
“開玩笑也不會跟你開啊,你可是恨不得她死的人,也配?”
池臨沐含笑說出這句話,周身卻充滿著冷意。
簡奕馨莫名抖了一下。
“這位先生,您誤會了,我之前……”
池臨沐直接接話:“你之前確實一時糊塗,做出一些錯事,但是現在已經深刻反省,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絕對不會再犯了。”
“而且隻是中邪了,怎麼會想要竹漾小姐死呢?”
{對啊人家求著給我姐,我姐也沒辦法啊~}
{嗚嗚好爽啊姐姐,你是要氣死簡奕馨啊!}
{我騸我的互聯網新老公真的好聰明!我們下一代的之上不用愁了}
簡奕馨一僵。
眾人欽佩地看著池臨沐。
真是提前預判了簡奕馨啊。
“我確實是這樣的,但是我是真心的……”
池臨沐不再搭理她。
他還是非常尊重女性的,簡奕馨這樣歹毒的人自然除外。
席星淵捏著竹漾的手。
簡奕楷和簡奕承對視一眼,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簡奕楷開口:“竹漾小姐,我們今的話是絕對有效的,我們可以立下遺囑,把一切都留給您。”
簡奕承道:“包括我們個人名下的所有。”
簡奕澤默認了。
他心裡很難受。
他才二十三歲,怎麼就要立遺囑了呢?
甚至,他們家都要死了!
簡奕澤憎恨地看著簡奕馨。
竹漾靜默不語。
簡奕馨瞬間失去理智:“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做!”
簡奕楷冷笑:“簡奕馨,你終於不裝了是吧?”
“不,你不配姓簡,李奕馨,你好自為之,不要再對我們家的家產心存幻想。”
“我們的妹妹隻有竹漾小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竹漾小姐,才是名正言順得到我們家一切的人。”
{我得反思了,我純竹筍啊,我居然對簡奕承他們心軟了,要是姐姐原諒他們我也可以接受了}
{錢在哪愛在哪,哥哥們是真的想彌補竹姐啊}
簡奕馨恨不得撲上去撕碎了他。
“哥哥,你們太過分了!我都說了我不在意遺產,你們為什麼一直冤枉我!你們為了巴結竹漾小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你們不會以為,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會感動她吧?你們真是做夢!”
簡奕楷、簡奕澤和簡奕承的怒氣瞬間上湧。
其實,這確實說中了他們。
竹漾不會真的想要他們的錢財,反而異常重情。
若是……
不過也是有真心的就是了。
簡奕馨被憤怒和怨恨蒙蔽了理智,眼見著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已經快瘋掉了。
她厲聲咆哮:“你們忘了自己以前是怎麼對她的嗎!她怎麼可能會對你們還有什麼親情啊?你們看看,她身邊的幾位和穆景川,才是她的親人啊!”
夜衛很讚成:“這倒是真的。”
他們這些跟班,也是竹漾小姐的親人啊!
簡奕楷高聲:“我們是對不起竹漾小姐,所以我們會儘量彌補,哪怕她不稀罕,可是你,李奕馨,你愚蠢惡毒,妄圖踩著我們一家人的命上位,狠辣至此,我們的錢,是絕不可能給你的!”
簡奕澤:“沒錯!你已經享受了我們家二十多年的物質精神供養,我們對你也夠了,彆再妄想不屬於你的!”
“而且你對我們一家下毒手,恐怕和你媽一樣都是死刑,也繼承不了啊!”
圍觀者紛紛認同。
簡奕馨怒吼:“你憑什麼說的害你們!你們有證據嗎!”
“我說了我沒有!”
“我姓簡,誰也不能改變!”
簡奕楷他們不想再和她爭辯。
浪費口舌而已。
{啊,簡奕馨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不過也是人之常情,我也能理解}
{穆景川:哥的地位還是在的。已經可以想想他得意的嘴臉了hh}
{對哇簡奕馨要是真害人,那可嚴重了啊}
簡奕馨的支持者馬上:“是啊!小馨都說了她沒有了,你們不想把錢給她,也不能汙蔑她啊!”
“沒錯!我根本就不相信小馨會做出這種事情,你們一家休想冤枉她!”
竹漾站了起來:“煩人,真是又臭又長。”
還在叫囂的人馬上安靜了下來。
“竹漾小姐,我們並不是說你不好,可是,即便您一手遮天,那也不能阻止我們正常的想法啊。”
“對,您並沒有證據,就說小馨假自殺,還說她對簡家人下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你已經那麼有錢,為什麼還要簡家的家產?”
“對啊,該不會您的錢,都是這樣來的吧?”
“那哪能啊,你們沒看見她身邊的男人嗎?竹漾小姐那麼漂亮,追求者眾多……”
他們越說越放肆,好像仗著在直播,仗著圍觀者那麼多,竹漾便不能對他們做什麼。
席星淵和池臨沐猝然起身。
夜衛也緊緊皺眉。
下一秒,那幾個人都飛了出去,而後重重摔在地上。
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碎掉了。
他們一起慘叫。
慘叫聲都還沒有結束,就已經又受到重擊,暈了過去。
醫院工作人員將他們拖走。
眾人驚呆了。
席星淵滿身寒氣:“漾漾如何,輪不到你們叫囂。我早說過,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個人的能力和努力。”
“既然如此不知死活,便如你們所願。”
他的神情好似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眾人很明顯感受到他的戾氣。
眾人張大嘴巴看向席星淵。
從方才到現在,他基本是靜靜待在竹漾身邊。
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因此即便他好看到人神共憤,緊張吃瓜的眾人也不怎麼注意他。
而現在,他像是修羅一般。
眾人有些畏懼地挪開視線。
竹漾緊緊握住他冰涼的手。
席星淵的麵色迅速回暖。
池臨沐也冷笑了一聲:“無能狂怒就是這樣吧,彆太嫉妒我們漾漾優秀了。”
“有這個功夫,提升一下自己多好啊!”
{騸!氣死了想法都那麼沆贓我要打死他們啊啊啊啊}
{啊?他們這樣突然砸在牆上,然後起來,又砸上去……不是,這是什麼情況啊,我不是在玄幻世界吧?又是跟班小哥哥乾的嗎}
{啊!姐夫好帥!果然姐姐就是姐夫的逆鱗!一席之地是真的!}
{老公也好帥,我們幾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簡奕馨渾身劇烈顫抖,好像自己也經曆了那種痛苦。
她滿目驚恐,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竹漾小姐,對不起,他們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啊!我不是這樣想的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彆和我計較啊!”
簡奕楷等人心有餘悸。
“竹漾小姐……”
簡奕楷咽了口唾沫:“今天直播,所有人都是見證,我們絕對是真心的,觀看之人皆是見證,您可以放心,我們家所有的一切,您都是名正言順得到的。”
簡奕馨也不敢再叫囂了。
“我要你們家的東西乾什麼?”
“你們是真的想給我,還是想讓我為你們的行為感動,主動提出來救你們?”
簡奕楷、簡奕承難堪地低下頭。
簡奕馨馬上開口:“對,竹漾小姐,你果然聰明,我就知道我能看出來的,您一定也能看出來!”
竹漾根本沒看她一眼:“讓你說話了?”
簡奕馨趕緊閉嘴。
簡奕楷艱難道:“我們,我們確實有點心思,但是我們要是真死了,自然是真的將一切給您的。”
簡奕澤也馬上接話:“對啊!難不成還要給那個死刑犯的女兒?”
竹漾麵色冰冷:“你們要是真死了,大可以將一切都捐出去,也不會便宜簡奕馨。”
簡奕馨咬著牙,但是不敢看她,更不敢說話。
“竹漾小姐?”
簡奕楷和簡奕承愣愣地看著她。
竹漾麵色冷淡:“你們的事情應該結束了吧?”
“那就說說我們的事情吧。”
所有人都愣愣看向她。
簡奕楷僵著臉:“竹漾小姐,我們有什麼事情?”
他忽然瞪大眼睛:“難道您是來看父母的?”
池臨沐都笑了:“這想法真幽默。”
席星淵:“確實很可笑。”
簡奕楷三人麵紅耳赤。
竹漾麵無表情:“你們的父母怎麼樣,和我自然是沒有關係的。”
“我當然不關心。”
簡奕承滿口苦澀:“那您是?”
“我們之間,也該徹底了斷了。”
{啊?姐姐怎麼不要啊,不過我姐姐本來就財富滔天的,也沒必要沾上晦氣,我支持姐姐!建議將晦氣捐給我!}
{你小妞的算盤真的好響}
{啊啊我瘋狂尖叫!感覺直播越來越好看了啊!}
{為什麼要徹底了斷呢,姐姐你原諒他們吧,家人畢竟不一樣啊}
除了當事人,其他人都激動不已。
“我真是受夠了和你們捆綁在一起,沒有安生的日子,膈應得很。”
簡奕楷呐呐:“我們並不是有心的……”
簡奕澤厭惡地看向簡奕馨。
“簡奕馨一直生事,我們也沒辦法啊。”
竹漾並沒有理會他:“遇見你們,和你們扯上關係,我是真難受。”
簡奕楷幾人的麵色白了白。
“我知道你們並不是惡人,也對你們的行為表示理解,因而隻是希望我們彼此之間不要再有關係,各自安好。”
“但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都做不到。”
簡奕楷和簡奕承齊聲:“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
池臨沐不文雅地開口。
簡奕楷和簡奕承不再吭聲。
竹漾道:“明明就是毫無關係的人,為什麼我總會摻和進你們家的事呢?”
“我自以為我們的關係早就斷絕了個乾淨,或者說,從一開始,我和你們就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我不曾接觸網絡,不知道輿論的洶湧,竟會將我們牢牢捆綁在一起,讓人不得安寧。”
簡奕承和簡奕楷麵色變了又變。
“被一群腦殘綁架審判,被教育如何做人,還讓我的家人朋友受累。”
席星淵和池臨沐眉心一動。
他們忍不住愛憐地看著竹漾。
眾人都不敢說話。
“不敢罵我,就去攻擊喜歡我的人。”
竹漾這才看了一眼簡奕馨的假粉絲。
“明明已經道德扭曲,卻還要裝作正義使者,為了人設和流量,無所不用其極,令人作嘔。”
“怎麼,批判比你們優秀太多的人,是不是讓你們優越感爆棚?”
他們不敢說話。
簡奕承動了動嘴,隻覺得滿是艱澀痛苦。
簡奕楷也有些難堪。
{代入一下姐姐真的很煩,你麼牛的人天天被一群傻逼辱罵}
{啊啊啊姐姐是不想我們被罵是嗎!竹姐竹筍是真的!}
{哇姐姐嘴巴好甜!中肯的一針見血的,不愧是東洲的創始人,說話就是牛!}
“我……”
竹漾看向簡奕馨:“簡奕馨,你之前陷害我,是我對你用邪術?”
簡奕馨瘋狂搖頭:“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糊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竹漾笑了一下:“彆跟我說你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清楚得不得了,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絕對清醒的狀況下做的。”
“但凡麵對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可憐的無辜的女子,可能就真的被你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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