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程彥臣的態度，簡奕馨被雲青驅逐
程彥臣露出了微笑，完全沒有對錢的心疼，隻覺得很值得。
陸慕楓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貴啊！”
莊鈺崢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露出懂王表情：“表哥，你不懂，藝術是無價的。何況那可是與舟大師啊！自然是貴重了！”
陸慕楓也禮尚往來，回了莊鈺崢兩個白眼。
這幅畫在與舟的作品之中，確實不算是特彆貴的。
所以莊鈺崢倒是認可。
但是，對於他這樣一個對繪畫完全沒有興趣沒有任何了解的人來說，其實他的想法和陸慕楓一樣！
隻是為了自己的形象，他自然還是要說兩句的。
而且莊家老爺子他們都要求他也要拍下與舟的作品。
他還要參與競拍呢！
陸慕楓撓撓頭，憨憨道：“反正我是不舍得的……”
他又諂媚道：“當然了，要是竹漾小姐喜歡，我肯定就舍得了！”
夜七：“……”
莊鈺崢：“……”
竹漾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齊淨霄也微笑道：“若是那樣的話，我自然也是舍得的。”
隻是這麼點錢，就可以拉近和竹漾的關係，實在是太劃算了。
竹漾現如今展現的身份和能力已經足夠強大神秘，他們甚至還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身份背景等待挖掘。
竹漾禮貌地笑了笑。
這麼多年，因為個人性格和實力的關係，她其實並不擅長社交。
因此很多時候倒不是冷漠，隻是不知道如何應對。
夜七哼了一聲，理所當然道：“那當然了，竹漾小姐值得最好的！”
眾人都對這句話表示讚同。
齊淨霄微笑起來，看向程彥臣，說道：“說起來，今日你倒是順利，花費也不算昂貴。”
程彥臣頷首：“確實。”
陸慕楓目瞪口呆：“原來這還不算貴啊！”
果然他確實是不懂藝術。
夜七很是不悅地看向陸慕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與舟大師的畫作不值得這麼多錢嗎！”
陸慕楓愣了愣，馬上回答：“不不不，當然不是了！隻是我對這方麵不是很懂罷了！”
“與舟大師可是頂級大師，自然是值得的。”
夜七這才勉強滿意。
看著夜七的樣子，程彥臣若有所思地開口：“夜七先生，你看起來倒是和與舟大師關係甚好。”
夜七頓了頓。
那是當然了！
他可是竹漾小姐最親近最器重的跟班啊！
莊鈺崢和陸慕楓也看向了夜七。
夜七梗著脖子，一臉正色：“我確實很仰慕她的才華。”
竹漾眉眼一彎。
程彥臣和齊淨霄同時道：“我們也很仰慕。”
莊鈺崢和陸慕楓也趕緊附和。
被仰慕的“大師”本人終於有點不自在了。
低調，低調嘛。
陸慕楓突然笑著開口：“彥臣，一會兒你可得讓我好好地欣賞欣賞啊！說不定也能陶冶一下我的情操！”
程彥臣答應了：“那是自然。”
說罷，他看向了竹漾，目光溫柔，聲音也放緩：“竹漾，待會兒就送給你好不好？”
竹漾一滯，而後微微蹙眉。
她看向了程彥臣。
陸慕楓幾人也感覺了不對。
夜七的眉毛緊緊地擰了起來。
他看向程彥臣，目光不善。
夜七很想說什麼，但是要尊重竹漾，強行忍住了。
在程彥臣期待的目光之中，竹漾露出了個淡淡的微笑，拒絕了：“算了，我聽說程老爺子他們都非常喜歡與舟的作品，你還是給他們拿回去吧。”
程彥臣卻很堅決：“可是你說了喜歡。”
仿佛是怕竹漾拒絕，他補充：“我是想感謝你救了我祖父。”
竹漾淡聲道：“我的喜歡不是那種。總之，這禮物我不能收下。”
頓了頓，她禮貌微笑道：“你們的感謝已經不少了，我不能再收。你們知道的，我和雲青有些關係，其實，要是喜歡，我可以不必以這般高價得到。所以，自然就不好收下你如此貴重的禮物了。”
她的態度如此誠摯，程彥臣便隻好答應了。
他滿心遺憾：“好吧，以後有機會，我們再送禮物吧。”
竹漾隨意頷首：“好啊。”
齊淨霄笑著調侃程彥臣：“彥臣，沒想到有一天，你會連禮物都送不出去，這讓那些暗戀你的千金小姐多傷心啊！”
程彥臣笑罵他：“你彆在竹漾小姐麵前胡說。”
齊淨霄笑了笑，閉嘴了。
莊鈺崢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他一會兒看看竹漾，一會兒看看程彥臣。
陸慕楓也和他差不了多少。
看著他們的樣子，夜七的麵色越發不善起來。
程彥臣拍下的畫作也被工作人員送了進來。
雲青拍賣行所拍賣的物品，一般是在結束之後自取。
畢竟也不好存放安置。
由於他們是貴賓包廂，可以按照拍賣者的要求選擇提前送過來。
來人態度恭謹，將畫作妥善放好之後，道：“尊敬的先生，這是您所拍賣的物品，將由您自行命名。”
“您可以在命名之後，再進行公布。”
程彥臣頷首：“我知道了，多謝。”
雲青的人很快離開。
齊淨霄、莊鈺崢和陸慕楓都趕緊過去欣賞。
是一幅水墨畫。
莊鈺崢感歎：“與舟大師還挺會的，就這個讓自己命名的事情，我就很喜歡！”
齊淨霄頷首：“確實。”
竹漾：“……”
她默默歎了口氣。
她也知道很多人都因為這個說她善於把握彆人的心理，還有人說她擅長營銷。
但是其實，她隻是不擅長起名字，也懶得起名字啊！
這樣一來，她不用為難自己，拍賣者也很高興。
大家都滿意嘛。
當初“與舟”這個名字，還是因為當時她恰好和席星淵、池臨沐一起泛舟遊湖，這才靈光一閃。
至於“七九”，更是因為竹漾的生日是七月，而席星淵和池臨沐都恰好是九月出生罷了。
世人對她諸多誤解啊！
莊鈺崢和陸慕楓欣賞畫作欣賞得最為仔細，像是要將這畫作看出朵花兒來。
竹漾打了個哈欠，隻是隨意看了幾眼，算是和她的作品告彆了。
陸慕楓和莊鈺崢根本就不懂畫作，隻能看出來畫得好看，好像挺有意境的，其他的就啥也不知道了。
他們隻能嘖嘖感歎，一臉喜歡，並不發表什麼見解。
以免貽笑大方。
“竹漾。”
程彥臣喊道。
竹漾的反應很是平淡：“嗯。”
“你要過來欣賞一下嗎？”
竹漾淺淺頷首：“好。”
夜七馬上站了起來，跟在竹漾身邊，目光冷冷掃過所有人。
程彥臣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整個人都如沐春風。
他本來就生得好看，隻是比較冷峻，此時一笑，倒是更有親和力了。
夜七僵著臉不說話。
在程彥臣又要開口之前，夜七進行了長篇大論的誇讚。
莊鈺崢和陸慕楓聽得一愣一愣的。
陸慕楓讚歎：“夜七大人，想不到您在藝術上也有如此造詣啊！”
莊鈺崢也稱讚：“不愧是夜七大人！”
夜七得意：“那是自然！我可是……”
他可是世界上最有造詣的與舟大師身邊最器重最親近的首席跟班啊！
總要受到些熏陶的。
何況他們夜衛為了竹漾，都進行了刻苦的學習和研究。
也算是有所成了。
竹漾忍不住輕笑。
程彥臣正想要說話。
竹漾道：“你們不繼續參與或者觀看競拍了嗎？要不待會兒再說？”
程彥臣他們如夢初醒。
他們就是來競拍的。
隻是他們忙著討論和交流，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
程彥臣道：“自然是要繼續競拍的。”
他看向了竹漾，溫聲道：“說不定就會有什麼你願意接受的禮物呢。”
竹漾看了他一眼。
夜七的臉色又黑了。
他努力扯出一抹笑。
感受到夜七的注視，程彥臣回頭，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夜七的臉色就更黑了。
莊鈺崢調侃：“哎呦！程彥臣先生，你變了，你現在好殷勤啊！”
程彥臣忙看了竹漾一眼，她並沒有什麼反應。
程彥臣便對著莊鈺崢說：“隻是感激竹漾小姐，你不要信口胡說。”
莊鈺崢便也不再多說，但是看向程彥臣的目光依舊是調侃的。
程彥臣微微不自然起來：“我們先去繼續競拍吧。”
齊淨霄頷首：“好啊！你至少已經得到了一幅畫了，我可什麼都沒有得到啊！”
“我也想拍下些物品，萬一竹漾小姐喜歡呢。”
“就算竹漾小姐自己可以得到，但是我們送的總是不一樣的。”
程彥臣頷首：“那是自然。”
他們都走向了原先的位置。
第二件物品已經競拍至白熱化了。
又是與舟的作品，這次是一幅書法作品。
已經競價到兩億了。
陸慕楓人都傻了。
比起繪畫，他就更加不能理解書法了。
歸根結底，不就是寫的字嗎！
“又是與舟大師的作品，她好高產啊！”
莊鈺崢感歎。
竹漾瞅了他一眼。
沒錯，她就是如此勤勤懇懇。
不光是因為熱愛，也是生活啊。
夜七毫不猶豫：“那是當然了！與舟大師就是如此天才而又充滿靈感，還很勤奮，她的成就都是應該的。”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還可以誇讚個七天七夜！
竹漾：“……”
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愧是她的跟班，她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果然高大啊！
幾人也紛紛附和。
他們一遍誇讚與舟，一邊參與競拍。
這次，莊鈺崢也開始參與競拍了。
陸慕楓嘖嘖感歎，也決定參與一下，萬一拿到了，也陶冶一下他家老爺子的情操。
比起程老爺子和莊老爺子的博學多才熱愛藝術，他家老爺子就是不通文墨了。
樓下。
簡奕承、簡奕楷他們完全已經是一副重在參與的樣子了。
他們已經放棄了所有競拍的物品。
隻是刷一下存在感。
見他們的態度，就明白他們意思的簡奕馨臉都黑了。
第二件很快競拍結束，這次被齊淨霄以三億五千萬的價格拿到手。
簡奕馨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
她忍不住看向了竹漾所在的房間。
簡奕楷看向她，淡淡道：“你彆一直東張西望的了。”
簡奕馨異常不滿，他們連她隨便看看都容不下了？
她弱弱開口：“大哥，我隻是很羨慕竹漾妹妹，連續兩幅作品都讓他們那邊拿到了。”
簡奕楷和簡奕承也忍不住看向那邊。
“他們是程家齊家的人，自然很正常。”
簡奕承頷首：“他們肯定還會拍下很多的。”
簡奕馨更加不爽了：“竹漾妹妹的人脈倒是強大。”
簡奕承和簡奕楷同時冷了臉：“收起你的心思，彆再想些歪招。”
簡奕馨瞪大眼睛叫道：“你們怎麼這麼說我！”
她情緒激動，聲音便有些高。
在此時相對安靜的大廳，就很突兀了。
引起眾人的注目。
她臉色張紅，趕緊閉上嘴巴。
負責人毫不客氣：“安靜，不然就請出去。”
簡奕馨的臉更難看了。
簡奕楷和簡奕承也抬不起頭來。
簡奕澤鄙夷：“你彆丟我們家的人了李奕馨。”
簡奕承和簡奕楷都看向了簡奕馨和簡奕澤。
李奕馨？
簡奕馨對簡奕澤竟然如此稱呼她憤怒惡心至極。
她失去了理智，就尖叫了起來：“你喊我什麼！”
此時，負責人還在介紹第三件物品。
眾人還在專心聽。
他們俱是不悅地看向簡奕馨。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簡奕馨徹底僵住了。
“對不起，我……”
雲青的相關負責人員已經走了過來。
簡奕馨渾身發抖。
被雲青逐出去是意味著什麼，她還是知道一二的！
“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請你出去。”
還是很禮貌的。
簡奕馨滿臉抗拒，苦苦哀求。
見狀，相關負責人員隻好上手，將簡奕馨給架了出去。
“不要啊！哥哥，你們幫幫我啊！”
簡奕楷他們怎麼可能有能力幫得了她。
他們沒有被一起扔出去，已經是極為幸運了。
他們隻能儘量降低存在感，以免被遷怒。
自然不可能跟著一起出去。
他們五人一起來這裡，已經被趕出去兩個人了，要是連他們都被雲青拍賣會趕出去。
以後，他們家將徹底沒有立足之地了！
簡奕澤也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低下了頭。
他也有點後悔，不該這個時候說什麼的。
但是也來不及了。
他們麵容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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