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也是說乾就乾,下班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下,準備給黃容風打個電話。
而此時的黃主任,也是剛剛下班回家,老婆看見一家之主回來後,嘮叨著接過了老公黃容風的公文包。
“老黃,閨女之前來過了!”
正準備坐下的黃主任聽到媳婦的話後,怔了一下,隨即漫不經心的回到:
“她回來乾什麼?”
一聽老公的語氣,劉曼雲就知道老公跟他這位閨女之間的裂痕很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化解的。
其實劉曼雲並不是黃容風的原配,而是二婚妻子,早年的時候,黃容風把所有精力一心撲在工作上,對於妻子疏於怠慢,最後妻子一氣之下。拋下了他和女兒,離開了家。
一個大男人特彆是一個警察,帶著女兒兩人過日子也不叫個事,最後經過領導介紹,認識了劉曼雲。
一開始劉家是不同意的,哪裡能讓自己家的黃花大閨女嫁給一個二婚帶著孩子的男人呢。
可家裡不樂意,但是劉曼雲倒是看對眼了,死活非黃容風不嫁,現在看來黃主任的老丈人、丈母娘也不得不承認女兒有眼光啊。
一到過年過節,老家的一些政法單位,全都來家裡慰問兩位老人,雖然禮品不貴重,但是這份榮耀可不是一般人能給的了的。
在劉曼雲的老家,誰都知道劉家有位厲害的女婿,可不能惹到他們家的人。
而黃容風的這個女兒黃麗,雖然和繼母相處的特彆好,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卻對父親黃容風越發的厭惡,可能是黃容風管的太多了,不允許女兒乾這個乾那個,結果女兒長大工作後,幾乎不怎麼回家。父女兩人也沒有了交流的機會。
“這丫頭過得怎麼樣?”
“我覺得一般,從穿著上就能看出來。”
一聽女兒過得不好,黃容風心裡難受,他本身就是一個公正廉潔的人,對於女兒能幫助的不多,所以聽到妻子的話後,他心中一陣酸楚。
“那她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說是換工作了,告訴咱們一聲,省的咱們找不到她人。”
“噢?換到哪裡了?這孩子也是太倔,讓她考個公務員或者進個事業單位,有我在怎麼著也不能讓她吃虧,可非得自己去外麵闖蕩。”
聽著老公在那裡埋怨著閨女。劉曼雲直翻白眼,自己閨女變成這個樣子,誰造成的不知道嗎?
“聽說叫什麼福澤集團,公司規模很大!”
“叫啥?”黃容風聽完後,有些不敢相信,於是再次確認道。
“福澤集團!應該是這個!”
“這不是……”
話還沒說完,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黃容風隻得停止這個話題,拿出電話接了起來。
“喂?”
“黃叔,我吳澤!”
“知道是你小子,有屁快放!”
現在幽州的這幫長輩已經知道吳澤這小子的尿性了,除了過年會主動上門一趟外,其實時間想要找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黃叔,您看看您,說話怎麼一點都衛生呢。”
“說不說,不說我掛了啊…”
“說,說還不行嗎?”
京州錦繡大家的彆墅裡,吳澤無奈的看著正坐在旁邊偷笑的老婆,心想自己最近這幾年的口碑怎麼這麼差了。
“黃叔讓你說,你就說唄,看我乾什麼?”
周麗雅知道自己這位老公最喜歡乾的事,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不是不尊重這幫長輩,而是這幫人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才養成了吳澤這種性格。
“趕緊的吧,我好不容易下個早班,你這電話都追到家裡來了。”
“黃叔,部裡有沒有什麼培訓班啊,這邊有兩位廳領導,我準備送過去培訓一下,個不嫌短,一年半載不嫌長。”
“啥?還一年半載,你怎麼不說直接把人調走呢?”
“您有位置?如果這樣最好!”
“你倒是想的美,門都沒有,具體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吧。”
吳澤知道黃主任這是關心他,所以沒有廢話,直接把自己最近經曆的一些事情全都原封不動的講了一遍。
隻是聽到吳澤說他有些顧及侯亮平的態度時,黃主任卻嗤之以鼻。
“你管他乾什麼?這個人我知道一些,要不是看在他是鐘小艾老公的話,就憑他這個假惺惺的樣子,還能混到現在?早就不知道被誰給擠到一邊去了。”
“嘿嘿,我也是這麼想的,他要是不服氣就碰一下唄。”
“聽你這意思,看來賀建和陳立英大概率是有問題的,突破口王子棟目前已經死亡,所以隻能正常結案,是這意思吧。”
“沒錯,黃叔,不把這兩人調離漢東省,我這邊實在是不好開展工作,他們兩人雖然大部分的分管部門已經被我和楊鑫宇給拿了過來。但是底下各總隊的人,他們不走,我這邊沒法調整。”
“我明白,明天上班以後,我安排人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培訓,如果實在沒有的話,就隻能特意安排一個了。
大侄子好不容易開回口,這點事我要是在不給辦好了,你這聲黃叔,不是白喊了嘛!”
吳澤聽完以後,非常的開心,漂亮話不要命的一頓輸出。弄的黃容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他趕緊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吳澤,我正好有事問你。”
“您說!”
“你是不是有家公司叫福澤集團…”
“嘿嘿,您問這個乾什麼?我現在是體製裡的人,不能做買賣經商。”
“彆廢話,到底有沒有?我這裡還真有一件小事找你幫忙。”
“我跟福澤集團的老板關係還行,您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就可以了。”
黃容風也不糾結這個,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我有個女兒叫黃麗,昨天回家說應聘到福澤集團上班去了,你找個機會照顧一下。”
吳大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黃主任的女兒不在體製內上班,居然是外麵找工作了?
“黃叔,您沒開玩笑吧?”
“沒有,這丫頭最近幾年成天跟我鬨彆扭,我說啥也不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