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
龍台宮！
“秦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老將軍，我大趙可守得住？”
雖說之前被臣下啟奏了不少次軍民一心可鎮邯鄲不破，但此刻真正的看到了秦軍兵臨城下，趙偃心底還是有些慌張。
“老臣誓死守衛，與邯鄲共存。”龐煖站出來，大聲回道。
看著他這一臉嚴肅還有赴死的樣子，顯然龐煖此番已經是死意已決了。
自武安城撤退後，龐煖就心有不甘。
以三十萬大軍鎮守一城被秦軍一日攻破，這讓龐煖自覺是奇恥大辱。
此番。
他已經心存死誌。
縱死也要守護邯鄲不破。
“有老將軍這句話，寡人心安不少。”
“不過。”
“秦軍悍勇不可不防。”
“老將軍武安失利，寡人沒有怪罪的意思，還望老將軍能夠將敗績轉為經驗，想出更好的禦敵之法。”趙偃帶著幾分擔憂的道。
到了現在。
廉頗死了。
趙偃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龐煖了。
雖說武安城失利讓趙偃擔憂，但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對於這一個忠於自己的老將，趙偃自然也不是太過苛刻。
“請大王放心。”
“武安之敗是因為一門而失，潰軍四散從而造成另外兩城門鎮守之亂。”
“此戰。”
“老臣已經準備了萬全之法。”
“針對於潰軍，老臣決定施行一軍侯營設百人督戰隊，一萬將營設千人督戰隊。”
“一旦有亂，督戰隊直接斬殺潰軍。”
“除此外。”
“督戰隊全員造名錄，將其家小籍貫全部記錄，如若督戰軍膽敢臨陣脫逃，滅族。”龐煖大聲啟奏道。
聽到此話。
趙偃眼中也閃過一抹喜色：“老將軍果然善於統兵，以此為鎮，必可讓督戰軍的將士不敢臨陣脫逃，可以說督戰軍遍布全軍，斷然不會再有潰軍衝陣之事。”
“這也是老臣苦思冥想之法。”
“唯有如此，我大趙將士方可一體同心抵禦強敵。”龐煖沉聲道。
“老將軍放心去辦。”
“邯鄲城內大軍近三十萬。”
“除了老將軍自武安城帶回的二十餘萬，還有寡人的五萬禁衛軍。”
“如今國難當頭，城中一切兵權都交給老將軍處置。”
趙偃無比嚴肅的說著。
隨後。
緩緩站了起來，順手將桌子上的一個盒子拿起，轉而向著大殿內的龐煖走去。
龐煖則是躬身參拜。
“虎符，寡人賜予老將軍了。”
“執掌虎符，掌兵權，老將軍直接受命於寡人。”
“倘若城中有人敢不尊老將軍之令，投敵賣國，擾亂軍心者，老將軍可直接以軍法處置。”趙偃將手中裝著虎符的盒子對著龐煖的手上一放。
聞言。
龐煖一拜：“老臣誓死效忠大王。”
“除了邯鄲城內近三十萬大軍。”
“寡人已經下詔自代地調來了十萬邊軍騎兵。”
“他們皆為我大趙精銳。”
“想來這兩日將至，如何調度，寡人也儘數交給老將軍。”趙偃又道。
聽到有十萬邊軍騎兵，龐煖眼中閃過銳芒。
“大王聖明。”
“我大趙胡服騎射冠絕於天下。”
“有了這十萬邊軍騎兵，老臣更有信心能夠守住邯鄲不失。”
“甚至大破秦軍。“龐煖一臉自信的道。
“有老將軍這句話，寡人更加放心了。”趙偃大笑了起來。
隨後。
趙偃轉過身看向了滿朝文武，目光特彆在趙佾的身上停留了一刻。
“諸卿。”
“國難當頭，暴秦兵臨城下。”
“寡人也不多說什麼廢話。”
“誰若是敢私下勾結秦國，誰要是敢背叛大趙，寡人必滅其族。”趙偃冷冷喝道。
或許趙偃並不是什麼明君，但此刻國難當頭，趙偃自然是有著一種王者霸氣，畢竟這也是為了保命。
如果邯鄲破了。
命就沒有了。
所以此刻他是異常的理智。
“臣等誓死效忠大王，誓死效忠大趙。”
龍台宮大殿內的趙臣紛紛高呼。
“大王。”
“還有一事乃是守住邯鄲的重中之重。”龐煖又開口道。
“老將軍請說。”趙偃立刻道。
“加上十萬邊軍，還有戰馬所需。”
“邯鄲必須擁有足夠的糧草輜重。”
“三十多萬大軍每日消耗的糧草都是海量的，如若秦軍封鎖，我邯鄲恐成困獸。”
“所以必須在糧草之事上慎重對待。”
“臣懇請，城中糧草不經丞相府，而是經由老臣直接管轄。”龐煖恭敬請命道。
聽到這話。
郭開卻是有些急了。
糧草之事一直都是他在抓著的，其中有多大的油水隻有他知道，他又怎會拱手相讓。
而且這或許還可以繼續為秦立功啊！
“難道上將軍信不過本相調度不成？”郭開有些不願的道。
“丞相言重了，並非老夫信不過丞相，而是為了大局為重。”
“城中糧草隻足夠我大軍不過三四月之用，而城中必然有秦國的細作，老夫不想被秦有機可乘，倘若糧草有失，我大趙危矣。”龐煖一幅為了趙國的樣子。
“老將軍……”郭開還想辯駁。
但此刻理智的趙偃卻是一抬手：“老將軍說得對，事關我大趙存亡，必須慎重以待。”
“寡人已經說了，有關於邯鄲的兵權全部交給老將軍，同時還有大趙的存亡。”
“糧草唯有大軍鎮守方可無慮。”
“丞相，你以後就負責自其他城池調度糧草，糧草入城之後，儘數交給老將軍看管。”趙偃說道。
“臣領詔。”郭開無奈，隻能領詔。
而龐煖更是感受到了趙偃對他的信任，當即一跪：“老臣誓死效忠大王，絕不會讓大王失望。”
“丞相。”
“也幸虧老將軍提醒，我邯鄲的糧草隻足夠大軍不到四月所需。”
“你要抓緊時間籌集糧草了。”趙偃沉聲道。
“大王。”
“並非臣不籌集，而是現在已經沒有糧草可籌集了。”
“如今我大趙遭遇戰事，對燕國動兵數月，消耗糧草不計其數，如今秦來攻，我大趙不少糧草也被秦軍所得。”
“而秋收也未曾來到。”
“所以……”郭開無奈的說道。
“國之存亡，吾大趙子民人人有責護國。”
“傳寡人詔諭，加稅，得到的錢糧購置糧草。”趙偃當即說道，帶著毋容置疑。
“大王。”
“如今我大趙的稅已然是十稅七了，如若再加上至少都是十稅八了，這會讓民間的百姓活不下去的。”趙佾忍不住開口道。
不同於趙偃之心，趙佾還是有著幾分對趙國百姓的良知。
“秦國是何等暴虐相信無需寡人多說吧？”
“昔日長平一役，秦國對已經放下兵器的四十萬趙軍將士揮起了屠刀，造成轟動天下的殺孽，如若讓秦國破都，我大趙近兩千萬子民都將被秦所奴役，那會死多少人？”
“為了大趙存國，這是身為每一個子民都應儘的義務。”
“如今的稅的確高了，但他日退秦之後，寡人自然會補償他們。”趙偃麵不改色的說道。
對於趙偃來說。
所謂百姓活不下去，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隻有自己的王位，自己的權勢。
隻要能夠退秦保全王位，隻要能夠讓他趙國的江山還存在，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值得。
再而。
如果他趙國的江山都不存了，真的為秦國所滅了。
那這種爛攤子也要交給秦國。
如果處置不當，他日趙國的百姓也會恨極了秦國。
“大王，如果激起了民憤，這於我大趙抗秦不利啊。”趙佾還想要勸說。
“春平君。”
“如今國難當頭，民要怨也要怨秦國，與大王何乾？”
“一切都是因為秦國。”郭開大聲說道。
“還是丞相為寡人著想。”趙偃欣慰一笑。
“好了，此事就此議定，丞相去施政。”
“散朝。”
趙偃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甩手離開。
“如此形勢，就算真的能夠守住邯鄲退秦，我大趙十載內也難以恢複元氣。”趙佾心底一歎。
趙王寢宮內！
“李牧怎麼還未歸來？”趙偃看著郭開問道。
“大王。”
“李牧不願交出兵權。”
郭開一臉嚴肅的說道。
趙偃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冷哼一聲：“果真如同寡人所料。”
“請大王放心。”
“臣已經將之處置了，並且顏聚將軍也成功掌控了兵權，自邯鄲帶去忠於大王的將領也都替換了李牧的心腹。”
“邊軍儘掌。”郭開立刻回道。
“你做得很好。”
“李牧死了也就死了。”趙偃沉聲道。
對於李牧之死並沒有任何的波瀾，對於他而言，李牧是他執掌王權的異己。
“大王。”
“李牧已死，但是他在我大趙的聲望卻是絲毫不弱於廉頗，臣提議可以將其死轉嫁到秦國的身上，激起將士對秦國的同仇敵愾。”郭開又提議道。
“丞相言之有理。”
“此事也唯有丞相去辦。”趙偃欣慰的點了點頭。
離開了趙王宮。
丞相府內。
“頓弱大人。”
“李牧還有司馬尚的兵權已經被我奪了，我也派人去殺他們，隻不過情況有些變化。”
“李牧與司馬尚中途被人救走了。”
“不過我仍然謊稱李牧二人已死，趙王也沒有多問。”
“可具體救走李牧二人的是誰，小人是真的不清楚。”郭開恭敬的對著頓弱道。
“救走了李牧二人？”
頓弱眉頭微微一皺，隨後道：“是不是趙國的人？”
“不會。”
“此次誅殺李牧是絕密，是小人一手策劃。”
“絕不可能被他人所知。”
“而且救下李牧的人絕對來曆不凡，他們每一個都是身手了得，殺了我手下五百多個郡兵，而且無一人傷亡的撤離了。”郭開恭敬回道。
麵對趙偃，他謊話連篇。
但麵對掌握著他身家性命的頓弱，郭開可謂是言無不儘，根本不敢撒謊。
畢竟。
他還想要活命，想要未來的富貴榮華。
聽著郭開所述，頓弱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們人數多少？”
“根據現場的人來看，那些人人數不過五百。”郭開回道。
“五百人正麵迎戰三千趙郡兵還殺了五百多郡兵，全身而退？”
“這一支是什麼勢力啊？”
“怎會如此強大？”
頓弱心底也不由得一驚。
縱然是他黑冰台暗士如此正麵去迎戰這數倍的郡兵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啊，必然會留下不少傷亡的，可這些人竟然全部都全身而退，無一傷亡。
“他們有什麼特征，用的什麼兵器，你都調查一番，調查之後再告訴吾。”
頓弱想了想後，對著郭開交代道。
“是。”郭開當即點頭。
“這一支勢力絕對不可能憑空出現的，必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勢力。”
“隻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國所訓練。”頓弱心底暗道。
作為黑冰台的首領，他對這忽如其來的勢力自然是非常的敏感。
邯鄲城外不過五裡！
秦軍正在有序的安營紮寨。
上將軍營帳內！
“趙將軍來了啊。”
當趙封走入了營帳內，王賁與楊端和的目光立刻投了過來。
“兩位將軍。”
“上將軍。”
趙封立刻笑著見禮。
“坐吧。”王翦微微一笑，看著趙封的目光格外的柔和。
而王賁這個大舅子目光之中更是帶著欽佩。
楊端和笑了笑，則是直接開口：“攻破武安城的首功當屬趙將軍啊，原本我還想給趙將軍恭賀一番，不曾想趙將軍直接領兵追擊了。”
“楊將軍客氣了。”
“攻破敵城這自然是職責所在。”趙封笑著回道。
“誒。”楊端和一擺手：“武安城屯兵了三十萬，在我原本的估算下至少都需要一個月時間才可攻破此城，而且傷亡絕對不會低於十萬，可因為趙將軍破城之舉，讓武安城內的趙軍防線崩潰，這才讓我軍一日破城。”
“此功無需多言了。”
“本將已經上奏大王了。”
“待得滅趙之後自會對趙封論功行賞。”王翦一抬手，微微一笑。
“多謝上將軍。”趙封道謝了一聲。
雖然這本就是自己應得的，但該有的禮節必須要有的。
這一次攻破了武安城不說提升上將軍，但資曆有加了一成，爵位應該也可以再晉了。
“好了。”
“如今我三個主營齊聚邯鄲。”
“如當日武安一樣，商議破城之事了。”王翦沉聲說道。
“邯鄲城，易守難攻，比之武安更難攻破。”
“而且不同於武安的獨木難支，邯鄲城乃是一座雄城，想要三門同時進攻，幾乎不可能辦到。”
“龐煖不可能將所有兵力全部駐守在邯鄲城內。”
“如若不出意外，趙國邊軍已然動了。”趙封沉聲道。
“你所料沒錯。”
“趙邊軍的確已經動了。”
“而且本將已經收到了情報，李牧已死。”王翦沉聲道。
聞言！
王賁與楊端和的表情一變，先是一震，然後露出了一抹喜色：“李牧乃是趙國頂級戰將，沒有了趙國的李牧如同失去了一隻臂膀，於我大秦而言可是大好事。”
“之前廉頗死了，如今李牧也死了，趙國隻剩下了一個龐煖了。”
“太好了。”
“沒有了李牧的邊軍不知能發揮出幾分戰力來。”
作為趙國的敵國將領，李牧一死，對於王賁他們來說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畢竟李牧如果活著，這必然是一個十分難纏的對手。
李牧一死。
大秦銳士可避免更多的傷亡。
但對於趙封而言。
此刻他心中卻是另有他想。
“看樣子郭開上奏了李牧死了，並沒有說被救走。”
“郭開啊郭開，果然狡詐。”
“隻不過。”
“如今趙國的諸多事情都掌握了情報，難不成這郭開已經被秦王掌控了？”
“也對。”
“當初郭開可是被我移交給了屠睢，之後就被交給了秦王，在那時想來就被秦王給控製了。”
“曆史的大秦戰神果然是屬於大秦的。”
“要不然。”
“第一則針對廉頗，此番又伏殺李牧。”
“這其中沒有秦國的影子是不可能的。”趙封暗暗想到。
之前廉頗被迫據守在了城外，如果沒有人暗中操縱，那趙封是絕對不信的。
這一切的必然都是郭開。
“這是本將剛剛收到的情報。”
“趙將顏聚自代地率領了十萬邊軍來到了邯鄲，如今已經安排在了邯鄲以東駐守。”
“除此外。”
“龐煖還製定了督戰軍之策，以軍侯營為例，一軍侯營一百督戰軍，專斬臨陣脫逃之兵，並且這些督戰軍如果臨陣脫逃，直接滅族。”王翦沉聲說道。
聽到這些。
趙封三將都沉默了。
持續了一陣後。
“趙國邊軍乃是趙國戰力最強的騎兵，胡服騎射，舉世無雙。”
“雖然我大秦銳士強大，但如若是以騎兵而戰，麵對趙國胡服騎射幾乎沒有勝算。”
“當然。”
“哪怕是臨陣攻城，如若趙騎兵突襲，我步卒也不可能的與騎兵抗衡。”王賁一臉嚴肅的說道。
胡服騎射天下無雙，舉世聞名。
“十萬邊軍不可能皆為騎兵。”
“能有三萬騎兵就算是這些邊軍的全部了。”趙封開口說道。
前世看小說的時候，那些征戰小說裡動則就是幾十萬騎兵，但如今趙封真正的掌軍之後才知道騎兵有多麼的稀有。
不說趙國了。
在秦國所有的騎兵加起來隻怕都不超過八萬，而且是包含了北疆的。
趙國應該多一些，但也差不多。
而邊軍作為趙國對付匈奴的主要力量，也是騎戰。
隻有有七萬騎兵駐守在了代地。
此番前來不可能是這些騎兵的全部。
養一支騎兵很不容易，付出的資源要比步卒多太多了，特彆是戰馬。
在這個時代沒有騎戰三寶，戰馬基本上有個幾年就要退役，根本不是擁有了騎戰三寶後的那種持久。
“三萬騎兵，這數量也是十分恐怖了。”王賁歎了一口氣。
“而且龐煖有了武安城之敗的教訓，知道了潰軍衝軍的危害，所以設立了這督戰軍，用他們的家族來威脅，雖然殘忍，但這也不失為一個治軍之法。”
“用了此法之後，趙軍顯然不會再有那等規模的潰軍了。”
“駐守邯鄲城內的趙軍加上趙禁衛軍絕對不低於二十萬，再有十萬邊軍，再加上邯鄲是趙國的都城，城防極高。”
“想要破城真的太難了。”楊端和也是充滿無奈的說道。
昔日在武安城前，兩將還是一個個的氣盛爭功，但如今真正兵臨邯鄲城下他們卻是透出了一種無言的沉重。
顯然。
他們不自信能夠攻破這邯鄲城。
“怎麼？”
“兩位將軍不想要這攻破邯鄲之功了。”
“這可比攻破武安城的戰功更大。”趙封笑了笑。
“此戰，必是一場真正的血戰。”
“想要破邯鄲，談何容易。”
“昔日王齕將軍領兵三十萬進攻邯鄲，損兵近十萬，卻不得破城，最終自儘於邯鄲城前。”
“此事還曆曆在目啊。”
王賁歎了一口氣。
對於當初之事，王賁自然也是知道，因為曾經他在王齕麾下為將，不過隻是一員萬將。
那一場戰場的慘烈程度甚至都不亞於長平了。
隻不過長平是趙國不願提及的血債，那昔日邯鄲城前就是秦國不願意提及的了。
甚至於被譽為秦王嬴政的恥辱。
因為。
這件事還與當初的呂不韋有關。
嬴政憤怒之下進攻趙國，雖然前期一路破城攻到了邯鄲，可最終還是敗了。
這也讓大秦損耗了不小的國力。
也正是因為此事。
王賁與楊端和心中也都有著一種陰影吧。
“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
“大秦戰將絕不言輸。”
趙封笑了一聲，隨後站起來，躬身對著王翦一拜：“末將請命為先鋒，進攻邯鄲！”
聽到趙封的話。
王賁和楊端和都詫異的看著。
此刻兩人心底都生出了一個古怪的感受：“初生牛犢不怕虎。”
雖然趙封的確是戰功累累。
但自現在的邯鄲布局來看，想要破城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龐煖總結了武安城之敗的教訓，如今已然不同了。
邯鄲比之武安城要困難十倍。
“趙將軍。”
“你還年輕，並不知道此戰之凶險。”
“你麾下雖然是我三個主營裡存活銳士最多的，但此戰如若不慎，甚至有全軍覆沒之險。”
“進攻邯鄲之事還需從長計議。”楊端和勸說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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