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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677鬼打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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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魏雪妍、何仙姑、菊萍等人策馬一路走來,發現沿途乞丐無數,難民無數。

現在,已經是春天了。

在這播種的季節,但是,大量的田地荒蕪。

沿途兩旁的田地,均是無人耕種。

路邊光禿禿的枝丫上,還有不少上吊自殺的人,懸掛著不少的屍體。

而且,沒有人收屍。

有些屍體已經被風乾了。

卻是去年十月,在石天雨離開中原之後,福王又重新崛起,不僅又將石天雨以前分給老百姓的田地收回去,而且,還變本加利,並取山東和湖廣田益之。

福王的手,伸的也夠長的,都跨省了。

其他一些行省的皇親貴族、地主豪紳也趁機跑到河南這一帶來,霸占了老百姓的田地,並且,提高田賦,征收重稅,導致千百萬農民身上無衣,口中無食。

而福王又過起了每天閉閣飲醇酒,所好惟婦女倡樂之生活。

在一處山崗前,石天雨輕輕勒馬,放馬緩行。

騎在較好的戰馬上,但是,她們的戰馬又遠遠不如白龍馬和追風寶馬的何仙姑、菊萍策馬追上來,也放馬緩行。她們倆的心,此時都係在石天雨的身上。

何仙姑感慨的說道:“王爺,您在中原和不在中原,真的區彆很大啊!

去年十月,我們來此之時,老百姓豐衣足食,連乞丐都沒見到,數百萬民夫共築河南府轄區的各城城防,到處是歡聲笑語,到處都是黃沙百戰穿金甲,石郎妙計安天下的口號聲。

現在,咱們所見所聞,老百姓都在怒罵福王,放眼所見,都是赤地千裡,到處餓殍,到處是乞丐。如此下去,大明江山可不妙啊!”

策馬在前狂奔的魏雪妍但聞此言,急忙收韁勒馬。

石天雨知道魏雪妍醋意大,所以,沒有吭聲。

菊萍也不敢吭聲。

恰好,這小山崗乃是數峰環拱,峰巒重疊。

山峰海拔不高,但是林密。

不過,此時,仍然是草枯葉黃,樹枝光禿禿的。

對於中原來說,雖然是春天,但是,也是乍暖還寒之時。

山頂上,雲煙彌漫,天空陰霾,天色沉暗。

魏雪妍天生就敏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大聲說道:“大家還是快點趕路吧,這個地方,我感覺不妙啊!”說罷,便掏出一把金針,捏在左手中,又拔出了雪飲刀,並策馬狂奔起來。

“汪汪!”忽然,魏雪妍背後的“義湧”夫婦吠叫起來。

“汪汪!”繼而,何仙姑背後的“義潮”夫婦也吠叫起來。

“嗖嗖!”

頓時,無數箭雨射來。

樹枝雖然光禿禿的,但是,樹木多,林密,仍然可以藏人,仍然暗藏著無數伏兵。

石天雨心裡明白,現在天下武林中人針對的人,肯定是魏雪妍。

此時的魏雪妍,便如七年前的石天雨一樣,乃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因為魏雪妍是魏忠賢的女兒。

魏忠賢被朱由檢整得身敗名裂,臭名昭著,自然也連累到了他的女兒魏雪妍,朝廷肯定將魏雪妍列入頭號通緝犯,而以前,魏雪妍當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也鏟除了不少的江湖幫會。

所以,無論朝野,皆當魏雪妍是仇人,皆欲誅之而後快。

此時,魏雪妍一把金針射出,又握刀疾舞,策馬奔騰而過。

吃過無數瑞獸神丹的“追風寶馬”奇快無比。

“砰砰!”樹林裡,有人中針之後而慘叫起來。

有人從樹椏裡跌落在地上,發出“砰砰”陣陣聲響。

何仙姑拔出背部拂塵揮舞,卷著箭雨一甩。

“砰砰!”樹林裡,也是如此,慘叫聲和有些人摔落在地上的聲響,此起彼伏。

在吃那些瑞獸神丹之前,何仙姑的武功要高於魏雪妍。

現在,自然是魏雪妍的武功要高於何仙姑。

策馬在前的石天雨忽然淩空倒躍,飄身於菊萍頭頂的上空。

其淩空身形一晃,雙掌又一飄一引。

那些箭雨忽然淩空轉了一個方向。

左邊的箭雨射向右邊。

右邊的箭雨射向左邊。

前麵射來的箭雨倒飛倒射。

後麵的箭雨也是倒飛倒射。

沒有一枝箭落在菊萍的馬前。

更沒有一枝箭射在菊萍的身上。

菊萍的前後左右,仿佛沒有人放箭似的。

這裡,也就以菊萍的功力最弱。

石天雨若不救菊萍,菊萍就死定了,肯定會被這陣密集的箭雨射成一個刺蝟。

而羊腸小道兩旁密林裡的伏兵,頓時變成放箭互射起來,將他們的這些自己人射擊而死。

慘叫聲和“砰砰”落地的聲音越來越響。

羊腸小道旁兩邊樹林裡,濺起了陣陣的血霧。

石天雨如此保護了菊萍的周全,便飄身而下,落在了菊萍的戰馬上,落在了菊萍的身前。

菊萍驟然激動淚流,顫顫的伸手,摟住了石天雨的腰。

不過,石天雨卻怕魏雪妍醋意大發,便輕輕的分開菊萍的手,又飛身而去。

石天雨身子淩空,卻往羊腸小路兩旁施展“擒龍功”。

其左手往下虛空一抓又往右邊甩去。

其右手往下虛空一抓又往左邊甩去。

接著,石天雨便飄身於馳騁在前的白龍寶馬上,卻仍然不停的如此擺弄著雙掌。

頓時,無數的金色巨龍咆哮而下,圈卷起羊腸小路兩旁樹林裡潛伏放箭的漢子。

這些人被那些金色巨龍卷絞而起之時,又淩空相撞。

哢嚓!骨折之聲不停的響起。

哎呀!淩空傳來的慘叫聲甚是刺人耳鼓。

砰砰!那些人又摔跌下來,紛紛吐血慘死,或是紛紛混身骨折慘亡。

對於石天雨而言,凡是放箭和擲暗器偷襲他的人,都是最蠢的。

因為他不僅會“移花接玉”神功,不僅會“乾坤大挪移”,而且,還會“擒龍功”和“雪血爪”。

敵人如此偷襲於他,最終傷亡卻隻能是敵人。

這七年來,石天雨無數次被無數人偷襲,結果莫不如此。

不一會,箭雨疏疏落落。

轉瞬之間,箭雨就停了。

不過,有幾個人淩空翻飛,握刀飄身於魏雪妍馬前。

他們見魏雪妍顏容豔麗,美若天人。

雖是驚鴻一瞥,也覺得意奪神搖,如此,他們以為魏雪妍好欺負。

當他們握刀而起,要劈向魏雪妍的寶馬時。

但是,他們的眼前卻是金光閃閃。

那幾個漢子忽然捧腹大叫,均是躍起一丈來高,又跌翻在地上。

哢嚓!哎呀!又是一陣陣骨折聲響,繼而又響起一陣陣慘叫聲。

卻是魏雪妍手握金針,驟然出手,虛打那些人腰際的“三台穴”。

那些人急忙跳躍而起。

豈料,魏雪妍的暗器虛實莫測,忽然又雙指連彈,幾枝利針已經刺中了那些人腳跟的“湧泉穴”。那些人由此跌翻在地上,而且,都是又酸又痛,均是眼淚猶如泉水般似的滴落。

此時,又有些人淩空握劍下擊魏雪妍。

如此襲擊魏雪妍的人竟然有七人。

刹那間,寒光冷芒,猶如天降大雪般似的籠罩向魏雪妍。

魏雪妍飛身離馬,淩空倒躍。

其寶馬駝著“義湧”夫婦仍然奔騰而過,迅若閃電。

無人有此速度可以攔截她的“追風”寶馬。

淩空撲向魏雪妍的為首之人罵道:“魏妖,你乃是朝廷頭號通緝犯,竟然還敢如此狂妄。哼!今兒,何某要讓你嘗嘗虯枝劍門的七絕劍陣。”話音剛落,虯枝劍門、“小算盤”何必多、臉上沒有耳朵而且被劍刻寫著一個很大的“賊”字的曾幾何等等師徒七人,已經握劍殺到。

魏雪妍冷笑一聲:“原來是一幫賊匪!看到你們的臉,我才知道虯枝劍門已經落草為寇了。哼!在此世上,也隻有你何必多,才如此卑鄙無恥了。”

遂握著寒光閃閃的雪飲刀,身形微動,疾如電閃,以刀當劍,先向何必多刺去。

何必多和曾幾何師兄弟卻同時橫劍一封,不敢再與魏雪妍單打獨鬥,而集師徒七人之力,格攔擋擊魏雪妍之刀。錚錚!頓時,響起一陣金戈交擊之聲。

霎時間,其七絕劍陣形發動,魏雪妍之刀竟然被平推而出。

刹那間,何必多的劍又從左麵劈至。

曾幾何握劍又用劍尖斜點向魏雪妍的“關元穴”。

虯枝劍門的其他人,則是握劍分上中下三路攻擊魏雪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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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翩然掠出,又霍地一個晃身,刀鋒自曾幾何的肩頭掠過。

何必多一劍劈空,魏雪妍已經翩如飛鳥般似的直向何必多的師弟李南圖衝來。

李南圖急忙使出“虯枝劍法”之中的連環劍中的防身絕招“玉帶圍腰”,劍光環繞,攻守兼備。

但是,魏雪妍指東打西,驀然以刀當刀,施展“天雨刀法”之中的“金龍盤腰”一招使出。

其刀光冷芒,圈轉彈開李南圖之劍,忽然又反轉,橫掃向何必多。

何必多瞬間感覺冷氣森森。

一道銀虹,劈麵而至,何必多嚇得急忙使一個“旱地拔蔥”。

魏雪妍之刀鋒霍地從其腳下掠過。

霎時間,魏雪妍握刀連襲虯枝劍門的其六名弟子。

虯枝劍門之七絕劍陣急忙轉動陣勢,重新把魏雪妍圍在垓心。

魏雪妍刀招辛辣,淩厲無前,連下殺手。

但是,虯枝劍門師徒七人首尾呼應,互相救護。

魏雪妍雖然連搶攻勢,卻仍然沒有衝出重圍。

這次,何必多吸取以前六年連年出戰,每戰必定受傷的教訓,率領門人弟子隻求自保,並不貪功。他們師徒七人猶如潮水般似的倏進倏退,七劍如虹,對魏雪妍越攻越緊。

如此,魏雪妍反而險象環生,沒有想到自吃瑞獸神丹,暴增功力百倍以來的首戰,竟然遇到敵方一個劍陣,不由氣得銀牙一咬,驀然刀法一變,出招更辣。

但是,忽然又有人淩空一聲怪嘯,一個癟瘦老頭驀然從天而降,揮舞一柄拂塵,疾卷魏雪妍而來。

而且,其拂塵與何仙姑的拂塵不同,乃是百變拂塵,時而當五行劍使,忽當閉穴厥用,當真是神妙無方。魏雪妍無奈的凝神應敵,竟然不能分心分神,竟然連現在石天雨在乾什麼都不知道了。

劍陣不比單打獨鬥。

每個武林門派的劍陣刀陣,均非簡單的組合,而是集眾人之力,功力以此暴增數十倍,而且,都是攻守兼備,均是腳踏九宮八卦方位,一加一遠遠大於二,甚至是一加一大於二十。

所以,不是魏雪妍吃了瑞獸神丹無用,而是在她功力暴增的同時,人家的集體力量也在暴增。

而且,敵方陣形還變化無常,這讓心高氣傲的魏雪妍卻是越戰越危,越打越險。

轉瞬之間,魏雪妍與何必多此七敵廝殺了三十多招。

忽然,“白頭翁”無真子握劍飛奔而來。

其握劍一引,以強勁內力將曾幾何拉得與他貼身而過。

曾幾何心頭一凜,但是,還以為無真子在幫他,隻是不熟悉虯枝劍門的七絕劍陣,而幫了一個倒忙而已。那癟瘦老頭的鐵拂塵揮舞幾下,急忙替曾幾何解開了無真子的劍招。

如此,曾幾何劍勢一緩,腳步遲滯。

魏雪妍便有機可趁,驀然一刀削出。

哢嚓!曾幾何一聲淒厲慘叫,頓時鮮血飛濺。

其左臂已經被魏雪妍一刀斬斷。

頓時,疼得曾幾何跌翻在地上直打滾。

那癟瘦老頭急忙把拂塵一卷,封住了魏雪妍之退路。

但是,無真子卻運劍如風,劍勢如虹,又握劍向何必多疾刺而來。

何必多急忙揮劍格擋,“錚錚”數聲金戈鳴響,彈開了無真子的長劍。

由此,何必多也大吃一驚,顫聲罵道:“白頭翁,你瘋了?我是何必多啊!你這老不死怎麼有眼無珠呀?”他們兩人自入中原武林以來,一直是盟友,一直是聯手對敵的。

但是,今天,無真子卻似乎不認識何必多似的,又似與何必多仿佛是仇人似的。

而且,八十多歲的無真子眼裡對何必多的仇恨,並非一般的仇恨,而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其望向何必多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何必多。

何必多罵了無真子一句之後,身形一晃,握劍點向無真子後心的“誌堂穴”。

錚錚!無真子反手一劍,格開了何必多一劍,又怒罵道:“老子殺的就是何必多你這條遼東的賊狗,你認努爾哈赤為父,你裡通外賊,配合努爾哈赤侵蝕大明江山,你不得好死。哼!”

如此一來,虯枝劍門的七絕劍陣,頓時陣勢大亂起來。

而此時,仿佛變成了魏雪妍與無真子是盟友,兩人並肩聯手,合戰虯枝劍門的七絕劍陣。

因此,魏雪妍也有空閒側身偷看石天雨、何仙姑、菊萍等人在乾什麼?

但見何仙姑和菊萍揮舞拂塵和劍,在與丐幫的長老丁華江、吳洪江遊鬥,在捉迷藏。

而“義湧”夫婦、“義潮”夫婦被寶馬駝著旋風般躍過之後,又奔跑回來,均是握著隕鐵劍在與“離門劍”掌門人無真子的徒弟杜鋒、魯義等人在廝殺。

此時,杜鋒、魯義等人在“義湧”夫婦、“義潮”夫婦四條神犬凶狠刀法和凶猛內力的震擊下,均是雙掌是血,均已經虎口被震裂了。

許念中和鐘萬強、少林的悲玄大師各握陸沉槍、春秋大刀、镔鐵戒刀,正在被石天雨擺弄雙掌圈轉的一陣陣狂風之圈內,他們均在狂風圈之中怒吼著,卻猶如坐在魔天輪內轉動一般似的。

而石天雨嘴裡也是念念有詞,似乎在使用“天遁傳音”對他們每個人說著些什麼。

魏雪妍瞬間明白過來了,石天雨肯定是正在施展“天宮幻影”折磨許念中、鐘萬強、悲玄大師三大高武之人,肯定在教誨許念中、鐘萬強、悲玄大師:何必多乃是賣國賊,無真子也是賣國賊,何必多和無真子都是努爾哈赤的兒子,都是金兵派潛到中原的細作。

魏雪妍也由此估計到無真子忽然變敵為友的原因了。

原來,最先被石天雨施展“天宮幻影”折磨的是無真子。

魏雪妍不由暗暗好笑,感覺石天雨真是太可愛了,今年都二十三歲了,竟然還如小孩子那般的玩劣,如此玩轉一幫所謂的武林名宿,猶如小屁孩捏泥巴一般似的。

於是,魏雪妍趁機罵道:“何必多,原來你是在私通努爾哈赤,怪不得你忽然那麼富有,在天下各地到處開什麼館院,聽說你夫人也被你掛出去賣了。哼!老娘殺了你這個賣國賊!”

罵罷,握著雪飲寶刀一抖,寒光電肘。

刹那間,隻見四麵八方都是魏雪妍的影子。

何必多心裡暗暗叫苦,劍走連環,正要與魏雪妍以攻對攻。

但是,無真子又握劍凶悍的襲擊何必多,如此氣得何必多七孔生煙,血壓狂飆。

魏雪妍在無真子的劍光掩護之下,著著搶攻。

又戰了片刻,哢嚓!那個癟瘦老頭稍不留神,其左手竟然給魏雪妍一刀削去四隻指頭,不由慘叫一聲,慌忙後退時,魏雪妍突然淩空旋身,握著雪飲刀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圈,把虯枝劍門的七絕劍陣的諸般兵器蕩開,左手一探,恰似蒼鷹撲兔,把何必多的師弟李南圖一把抓起又向外一甩。

如此,竟然把李南圖的身軀直拋出去。

在陣陣山風怒號之中,隱隱可聽見李南圖被摔落在十九丈遠之處,以及李南圖渾身骨折的痛楚和他所發出來的淩厲慘叫聲。

何必多等人不寒而栗,無不暗暗問候無真子祖宗十八代,竟然暗中與魏雪妍勾結。

現在,抗金名將、兵法大師石天雨如此施展“天宮幻影”神功,就是要讓這些圍殺他和魏雪妍的武林中人相互殘殺,相互指責,以牙還牙,讓天下武林大亂起來。

然後,再來收拾這些不知好歹的武林中人。

魏雪妍把握機會,握刀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其刀刀辛辣,而且,大多數時候使用的是劍法。

在無真子的配合下,兩人刀法劍法回環運用,奇正相生,厲害異常。

何必多的七絕劍陣頓時大亂起來,已經不成陣形了。

萬般無奈之下,那個癟瘦老頭,一抖手便發出五柄飛刀,閃電般的向魏雪妍甩去。

哢嚓!魏雪妍握刀一旋,五柄飛刀全都折斷,並且,全都反射回去。

那個癟瘦老頭卻借此機會,探手抓過何必多,跳入小山崗之下的一個枯潭之中。

砰砰!枯潭無水。

那個癟瘦老頭和何必多兩人摔的頭破血流。

不過,他們也總算撿回了一條老命。

隻是,令何必多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次仍然負傷了。

誒!自入中原以來,老夫都是每戰必傷啊!

誒!老子真他姥姥的慘!

曾幾何見狀,急忙也跳入枯潭之中,逃命要緊。

但是,他功力較淺。

哢嚓!頓時,曾幾何臂折腿斷,連聲慘叫。

而在小山崗之上,無真子運劍如風,瞬間將何必多其他的幾名弟子全部刺殺。

又是一陣陣慘叫聲響起,血水染紅了發瘋似的無真子的道袍。

此時,鐘萬強握著春秋大刀,淩空撲向無真子,並且,又怒喝道:“白頭翁,你這努爾哈赤的兒子,還想往哪裡逃?老子滅了你這金狗的奸細。哼!”

遂半空撲下,握刀便砍,猶如瘋了一般似的。

這回,輪到無真子大吃一驚了。

無真子急忙身形疾起,握劍淩空翻飛,還有幾分意識,還知道避險。

其門人弟子杜鋒、魯義等也急忙棄戰“義湧”夫婦、“義潮”夫婦,而往另一個方向逃跑。

恰恰此時,許念中握著一對陸沉槍又撲向鐘萬強,並且,也怒罵道:“鐘萬強,你這奸賊,沒想到你竟然是努爾哈赤的兒子,潛來中原的細作。哼!老子殺了你這賣國賊。”

他淩空撲來,握槍下擊鐘萬強,氣勢恢宏。

而悲玄大師則是握著镔鐵戒刀,劈向許念中,怒罵許念中是努爾哈赤的兒子,典型的賣國賊,武林之中的奸徒,無惡不作的江湖敗類。

丁華江、吳洪江等人大吃一驚,急忙棄戰何仙姑和菊萍,趕緊飛躍過來勸架。

石天雨飛身上馬,含笑的說道:“走吧,讓這幫賊子乾架去,過幾天,天下武林便會傳揚著鐘萬強、無真子、許念中乃是賣國賊的消息了。走,咱們到開封府吃晚飯,肚子餓了。”

魏雪妍、何仙姑、菊萍均是“嗬嗬”而笑,快樂極了。

她們均是笑嫣如花,被石天雨此舉逗得前俯後仰。

“義湧”夫婦、“義潮”夫婦分彆跳上魏雪妍的寶馬和何仙姑的戰馬。

她們三美策馬跑出數裡,卻仍然在大笑著。

原本與敵的一場惡戰,現在卻變成了敵人在鬼打鬼,真是好笑。

魏雪妍、何仙姑、菊萍一路策馬狂奔,一路大笑,也全都笑出眼淚來了。

她們和石天雨策馬來到開封府,天幕拉下,華燈初上。

堪堪入城,城門便砰然關上,吊橋也恰好收起。

眾人來到城中的“龍湖”客棧,就將馬韁套在寶馬的脖子上,然後,先後跨步進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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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問店小二,樓上有沒有廂房?問罷,又掏出一錠小碎銀,塞給店小二。

有打賞,店小二便似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趕緊躬身請石天雨上樓去。

就在此時,石天雨等人卻發現羅寶忠從二樓沿樓梯跑下來。

走在前麵的魏雪妍等人急忙閃身一邊,讓過羅寶忠。

而羅寶忠陡見石天雨,心頭一陣狂喜,激動萬分的說道:“楚風賢侄,在此見到你真好!我們正要去找你呐。好!太好了!咱們一起去西涼。”

石天雨卻沒有答話,而是側身指了指在一樓大堂用餐的一個美少女。

羅寶忠不由自主的側身,卻見樓下坐著一位紅衣少女,身材嬌小玲瓏。

刹那間,羅寶忠的心狂跳了一下:這不是娜妹嗎?我,我,我這是幻覺嗎?

於是,羅寶忠急忙伸手捏捏自己的臉。

哎呀!會疼的,不是幻覺。

羅寶忠又定定神,再仔細的認真的打量那個美少女,不由驚叫一聲:天啊!真是我的娜妹!

這個美少女,就是羅寶忠尋找多年的朝思暮想的趙敏娜。

她怎會來這裡?她的父親趙鐵山也來了嗎?

刹那間,羅寶忠又有些害怕,不是害怕趙敏娜,而是害怕趙敏娜的父親趙鐵山。

趙鐵山太貪財了,羅寶忠可出不起那巨額的彩禮錢啊!

魏雪妍發現羅寶忠怔怔地站立在樓梯口,死死盯著樓下大堂用餐的人,剛剛與石天雨打聲招呼,又不說話了,不由一怔,側頭看時,卻發現了趙敏娜。

霎時間,冰雪聰明的魏雪妍心裡明白了。

羅寶忠指著趙敏娜的身影,哽咽的對石天雨說道:“楚風賢侄,我在夢中可等了她好幾年啊!”

對於羅寶忠與趙敏娜的愛情故事,魏雪妍、何仙姑、菊萍、石天雨都是見證者。

石天雨笑道:“寶弟,快去相認吧,彆讓趙姑娘再跑了。歲月不饒人。再過幾年,咱們都老了,還談什麼感情呀?還談什麼戀愛呀?”

魏雪妍嗔罵道:“石王爺,你以為天下男人都像你呀?總是見異思遷的呀?你看,羅寶忠對愛情多忠貞,這麼多年過去,他愛的隻有趙敏娜一個姑娘,你呢?你的愛也太泛濫了吧?你真是大愛無疆啊!你的愛是博愛啊!”何仙姑和菊萍急忙伸手捂嘴,生怕笑出聲來。

石天雨笑道:“我有人生目標,寶弟沒有啊!我的人生目標便是生三百個兒子。”

魏雪妍氣得轉身而去,不理石天雨了。

但是,魏雪妍踏上幾級台階,又停下了腳步。

實在忍不住,又往樓下一樓大堂看,看看羅寶忠和趙敏娜這對情侶相認的情況。

羅寶忠如夢初醒,遂疾衝下樓梯,來到趙敏娜麵前,卻又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這不是趙姑娘嗎?哎呀,好幾年不見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越變越漂亮了。”

趙敏娜正拿著茶杯,忽見羅寶忠出現在眼前,不由淚水汪汪的。

其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趙敏娜驚叫道:“寶哥,真的是你嗎?真的嗎?真是你嗎?”

嗚!驟然間,趙敏娜激動萬分的哭出聲來,驀然一把撲在羅寶忠的懷中。

兩人百感交集,分開多少年了,終於可以看到心上人了。

這一刻,羅寶忠和趙敏娜是多麼的激動。

他們倆緊緊相擁著,相互間都感覺到了對方的身子在顫抖。

酒店裡的客人,個個都甚是驚愕的看著羅寶忠和趙敏娜二人。

儘管無數人在盯著趙敏娜和羅寶忠二人看,但是,趙敏娜和羅寶忠卻渾然不覺。

他們依然忘情的緊緊相擁在一起。

這對情侶分開已經足足五年多了。

五年,多少個思念的夜晚,分處兩地的他們卻是同一樣的相思愁苦。

今天,他們意外的相見了,能不激動嗎?

趙敏娜把頭伏在羅寶忠的肩膀上,泣不成聲的問:“寶哥,我們,我們,我們是在做夢嗎?”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滴落下來,把羅寶忠的肩膀都淋濕了。

羅寶忠也是滿臉淚水,激動的伸手,輕拍著趙敏娜的背心,泣聲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是真的相見了。”趙敏娜卻忽地鬆開羅寶忠,“啪啪!”揚手就給羅寶忠兩個耳光。

打得羅寶忠的俊臉霎時間通紅。

羅寶忠驚叫道:“娜妹,你?!你?你!”

雙手捂臉,一臉的驚異和不解。

酒店裡的客人,登時紛紛高叫起來:“哇!這女人怎麼這麼潑呀?天下間哪有女人當眾打她的男人的呀?真不是東西!”

魏雪妍趁機也揮掌向石天雨扇去。

石天雨武功高,反應快,探手一抓,扣住了魏雪妍的手腕脈博,低聲說道:“我哪裡又錯了?和你成親之後,我也沒有納妾啊!”

說的都是至理名言。

魏雪妍氣呼呼的甩開了石天雨的手,卻是作聲不得。

確實也是,魏雪妍和石天雨成親之前,石天雨的事關魏雪妍什麼事呢?

但是,現在看著石天雨那麼多妻妾,想到石天雨那麼多妻妾,魏雪妍心裡就不舒服,就會醋意彌漫,就想揍死石天雨。

“兄弟,人家是兩口子吵架,正常!”

“可這女的也太橫了吧?要是換作老子如此當眾出醜,準是一腳把這女的撩飛。”

“兄弟,人家有愛情,你沒有啊!”

“什麼情不情的?男人和女人,不就那點破事嗎?哪有這麼複雜呀?”

“喂,說這些屁話乾嘛?還是看看那俊小夥與那漂亮姑娘怎麼回事吧?彆擋我視線看戲!”

客人紛紛議論,都放下了碗筷,都口沫橫濺起來。

趙敏娜卻好像沒有看到那些客人異樣的眼神,也好像沒有聽到那些烏七八糟的議論,而是憤憤的怒罵道:“羅寶忠,你為何一直不來找我?為什麼?你早就把我忘了嗎?是不是?哼!你如此狼心狗肺,如此忘恩負義,你還有何顏麵來見我?滾!滾啊!”

話是這麼說,淚水卻湧泉而出,忽而一下子撲到餐桌子上,嗚嗚大哭起來。

“這又怎麼啦?”

“誒,女人心,海底針,鬨不懂!”

“看懂就彆看了,滾蛋!彆煩老子看戲!”

滿大堂的客人,甚是不解地看著這一對少年男女,相互對視著。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盈滿了詫異和古怪的神情。

羅寶忠流著淚水,輕輕地走到趙敏娜身旁,伸手輕撫著她的秀發,哽咽的說道:“娜妹,你可知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的嗎?相思似怨海,我在苦海深淵裡,一直都是無法自拔。”

趙敏娜仰起滿是淚水的臉,朦朦朧朧的望著羅寶忠。

羅寶忠滴著淚水,又哽咽的說道:“娜妹,咱們倆分開的這五年裡,我每時每刻都牽掛著你,每天晚上都夢到你,每天早上醒來,我的枕頭都是濕濕的。每次想你,我都會發瘋,我都要拔下彎刀,在自己的左臂上劃一刀,隻有手臂痛了,我才會清醒,我每天都祈盼能夠早日找到你。”

說罷,忽然撕下左臂的衣袖,大聲叫道:“娜妹,你看!”

其左臂果然全是刀痕,在相思海裡的見證。

“哇!”滿店的客人都驚叫地站了起來,隨即又“啪啪啪”的鼓起掌來。

不少客人的臉上,傾刻間都盈滿了淚水。

那是被羅寶忠對趙敏娜的重情重義所感動的淚水。

登時,大廳裡轟動起來了,有人使勁鼓掌,有人高聲喝彩。

每個人都是哽咽著,鼻子都在發酸。

趙敏娜驚叫道:“寶哥,你?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驀然一把抓起羅寶忠的左臂,又用纖手輕輕的撫摸著羅寶忠左臂上密密麻麻的刀痕。

趙敏娜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顆顆晶瑩的滴落在心上人的傷痕上。

有道是“皇天不負苦心人”。

羅寶忠少年英雄,但是,感情專一。

麵對諸多少女多情的目光,他心裡卻始終裝著趙敏娜這個相貌並不是很出眾的姑娘。

今天,他終於與分隔多年的心上人緊緊相擁,團聚了。

不知道趙敏娜的父親趙鐵山知道此事後,會有何想法?

因為趙鐵山一心要將趙敏娜賣一個好價錢,可不甘心將趙敏娜嫁給羅寶忠這麼一個窮小子。

刹那間,魏雪妍、何仙姑、菊萍都被羅寶忠對趙敏娜的深情感動的直掉眼淚。

魏雪妍又伸手擰住石天雨耳朵,怒罵道:“你看看人家羅寶忠,是怎麼對待感情的?哼!”

石天雨笑道:“我原本就長得一副佛像,你再擰我耳朵,我就變成大耳賊了。”

嗬嗬!魏雪妍無奈一笑,鬆開了石天雨的耳朵。

趙敏娜緩緩抱起羅寶忠的手臂,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輕輕的香著羅寶忠的傷痕,輕輕的舔他的傷痕,用俏臉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傷痕。

這些傷痕是羅寶忠便對趙敏娜刻骨相思的見證。

羅寶忠在過去的五年,每天晚上都用刀劃在他自己的手臂上,用傷痛來減輕對趙敏娜的相思。

他每劃他自己手臂一刀,也是劃在趙敏娜的心房上。

心上人對自己的愛,原來真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傾刻間,趙敏娜的心被羅寶忠的深情深深的震憾了。

看著羅寶忠手臂上的刀痕,趙敏娜的心又怎麼能不疼呢?

霎時間,趙敏娜的淚水,嘩啦啦的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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