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硬骨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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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呂源繞道而過,打開房門,吩咐丫鬟去把鄒寒珍和呂初生叫過來,又側身對戴坤說道:“戴老弟,你過來。你親自跟我家生兒說說你剛才的諾言。”

意思是指讓戴如意給呂初生作妾之事。

當著眾人的麵,還是得給戴坤一點麵子,又親切的稱呼戴坤為“戴老弟”了。

官場如戲場,大家都會演戲,就看誰的演技好。

此時,戴坤的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好。

之前的兩個月,主動給呂源寫信,要將戴如意許配給呂初生為妻。

稍前一個時辰,戴坤為了求石天雨保住他的命,還讓戴嶽去轉告石天雨,同意將戴如意許配給石天雨為妻。

這會功夫,又將戴如意許給呂初生作妾。

誒,真開不了口啊!

這回,即便石天雨不在場,戴坤都難以啟齒。

再狼再毒再陰,戴坤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戴如意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而且,自己此前還是一個當了八年知府的人。

怎麼可以一會將女兒許配給這個,一會又將女兒許配給那個呢?

哦,對了,貂蟬!不錯!貂蟬,哈哈,讓老夫想起了貂蟬,妙計!妙計!

嗯!就這樣吧,就當是來一個美人計吧,一女嫁二夫。

嗯!就這麼定了。

讓呂初生和石天雨去爭意兒吧,也顯得我家意兒有魅力。

呂源剛才如此罵我,哼!那就讓伱呂家和石家鬥個你死我活吧。

老子也當一次王允,嘿嘿!

戴坤略一思忖,一張老臉又如火烙一樣的紅通通的,走到房門前,躬身對鄒寒珍和呂初生說道:“夫人,公子,老夫願意將我家意兒送給公子作妾。納妾不需要測算生辰八字的,也不需要挑選什麼日子,你們定好日子,告訴老夫便行,老夫屆時會將意兒送到貴府來。”

鄒寒珍以為自己老了,耳朵有問題,聽錯了,驚叫一聲:“什麼?那,那,那怎麼行呀?意兒可是你戴知府的女兒啊!怎麼可能給人作妾呢?”

真不敢相信這話竟然出自戴坤的嘴裡,也沒想到戴坤竟然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呂初生聞言,卻像小女孩那樣子的蹦跳起來,激動的說道:“真的?太好了!哈哈!”

便轉身就跑,跑去驛館找戴如意去了。

想死戴如意了。

不管是夫人也好,還是小妾也好,就是要睡了戴如意。

呂初生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

戴坤被鄒寒珍如此驚叫幾聲,心裡真是難受,雖然沒有被人打,但是,仿佛聽到了“啪啪啪”的打臉聲響。不過,難受歸難受,為了保命,還是得主動點,而且,呂源還在身旁,還在盯著自己。

於是,戴坤便歎了口氣,說道:“夫人,戴某也是為了意兒的榮華富貴啊!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呢?意兒若能給呂公子作妾,也是意兒修來的福氣啊!也是我們戴家祖宗十八代積的德啊!”這話真夠損的,真讓鄒寒珍聽得心驚肉跳。

鄒寒珍急急擺擺手,說道:“不妥!不妥!戴兄弟當了八年知府,女兒竟然要給布司之子作妾。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對呂戴兩家的名聲都不好。彆有用心的人都會在背後說,這肯定是呂源有陰謀,或是戴坤有陰謀,目的是戴坤為了跑官求官,把女兒給賣了,又或是呂戴兩家人在背後有什麼肮臟的交易。”

呂源聞言,心頭大震,側身怒瞪戴坤,怒喝道:“戴老賊,你原來又出餿主意,差點害死呂某了。滾!滾出去!你姥姥的,想的都不是人事。真不是東西!”

頓時,戴坤的老臉紅的,都能散發出熱氣來。

今天真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啊!

老子都賤到什麼程度了,把女兒送給人家作妾,人家還不要呐!

哇靠!怎麼回事?

上天不僅對戴某人不公,對我家意兒也不公啊!

戴坤心裡難受之極,再次被“啪啪啪”的打臉,又聽得呂源怒吼了一聲,讓他滾。

真怕呂源不保他了,真怕待會被馬致富帶走,拖死狗似的拖到提刑按察司衙公堂裡上大刑。

霎時間,戴坤氣的血壓狂飆,血衝腦門,白眼狂翻。

真是有苦說不出,有氣不能發,不由一陣胸悶氣滯。

氣血翻湧,血腥上湧。

哇!一口血吐出來,便萎倒在地上,暈死過去了。

那血濺到鄒寒珍身旁的一名丫鬟身上,嚇得那名丫鬟哇哇大哭起來。

鄒寒珍嚇的,也“蹬蹬蹬”的後退了數步,差點栽倒在地上。

呂源蹲下身子,伸手探探戴坤的鼻息,發現戴坤還有氣出,便起身對鄒寒珍說道:“夫人,勞煩你去驛館一趟,接戴坤的家裡人過來。為夫去提刑按察司衙裡一趟,先保住向來香要緊。

戴坤這死孽畜又惹事了。誒!老子見到戴坤這死叉都沒有好什麼事。先讓這老賊在此躺著,傳些郎中過來,給他把把脈,但人不能抬走,也不能給他喂藥喝。

待會,提刑按察司的馬致富馬大人必定會過來,讓馬大人看看戴老賊的慘狀,咱們先暫時保住戴老賊不受刑,不進按察司的地牢。

等石天雨石知府送證明戴老賊無罪之證據材料過來,以保戴老賊不死。無論如何,咱們與戴老賊都有幾十年的交情,算了,保他一命吧。

戴坤都已經賤到要送女兒給我家生兒作妾了。這應該也是他的無奈之舉。”

鄒寒珍點了點頭,遂依計行事。

呂源隨即率部出發,乘坐轎子,由安子午率部舉著“肅靜”、“回避”的牌子,在前開路,前往附近的提刑按察司。

提刑按察司的地牢裡,又臟又臭,到處血跡斑斑。

不過,向來香住的這間小牢房裡,倒是乾淨。

向來香披頭散發,頭發全白了,皮膚也很白。

因為不見天日,整天待在陰森森的地牢裡。

坐牢多時,向來香不僅沒有瘦,還胖了。

因為整天沒有運動,又沒法熬夜去苦思苦索壞點子去謀害彆人。

整天吃飽飯之後,不是坐著就是站著,所以,反倒是養胖了。

這個時候,馬致富果然在提刑按察司的地牢裡,審問向來香。

狡猾之人,必定是聰明的。

向來香自從發現自己到了按察司的地牢裡,不僅沒受什麼折磨,吃的也算好,估計戴坤在背後營救自己,估計呂源也出麵了,所以心寬體胖。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所以,此時,向來香麵對馬致富的質問,麵對田路風的恐嚇,便佯裝頭痛,佯裝患病,佯裝渾身不舒服,反正就是不回答他自己與鄔正道、戴坤合謀勾結鐵扇幫和靈蛇幫一起來害石天雨並害死頗多無辜百姓之事。

而且,向來香也認為,此前每年逢年過節,都是有打點馬致富的,都有給馬致富送禮的,馬致富肯定會看在錢的顏麵上,也不會對自己動粗的,不會對自己用刑的,便東拉西扯,就是不回答他自己與鄔正道、戴坤一起勾結匪幫謀害石天雨之事。

半柱香功夫過去,還沒問出向來香什麼東西。

田路風有些不耐煩了,氣呼呼的說道:“向來香,鄔正道臨死前,已經供出你來了,這可是江川縣衙的公差人員和驛館丫鬟杜鵑親眼所見。涪城府衙通判王朝和推官劉叢,親自送來證據材料和公文。你死鴨子嘴硬是沒用的,快說!”

向來香不怕嚇,當了涪城府衙多年的同知,經常與戴坤、鄔正道幾個一起斷案審案的。

對於審案過程中的設計套話、恐嚇威逼、釣魚利誘甚至是大刑侍候等等,都非常熟悉。

所以,向來香搖了搖頭,說道:“本官是無罪的,是被石天雨那狗賊設計陷害的。

本官與鄔正道也不熟悉,僅僅是同僚,偶爾見見麵,各自分管的事務不同,甚少來往。

至於原知府戴坤,本官與他也沒有任何交情。

平素,有什麼公務,本官就向戴坤稟報,沒有什麼公務,平素也就是各乾各的。

涪城那地方,治安不好,稅賦難以完成,本官平素忙於公務,忙的焦頭爛額,哪有閒功夫去理會彆人的什麼事情呀?為公務,為超額完成賦稅,為了對朝廷儘忠,向某累死也是應該的,就是不甘心被人設計陷害啊!

馬大人,求您給下官伸張正義吧,上天有好生之德,馬大人,隻要您公平公正審理向某之案情,向某定當感激不儘,此生必定報答馬大人的知遇之恩。

馬大人,隻要你放向某出獄,向某一定查清到底是誰設計陷害向某的,必定會給按察司府一個交待的。馬大人,你也可以直接抓捕劉叢那狗官,此人齷齪無比,平庸無能,他的小妾韓玉鳳靠著幾分姿色,白天不出府,晚上到岑月樓去賣,如此賺錢,養家糊口。

石天雨那狗雜碎就是因為看上韓玉鳳,上了韓玉鳳的賊床,所以,提攜劉叢那狗官為同知司知事,破格晉升劉叢為正六品官員。

涪城府衙裡,最齷齪最卑鄙無恥的小人就是石天雨了,此人假仁假義,惺惺作態,騙取民心。

江湖傳言,此人乃是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毀花大盜刀人鳳、刀飛鳳兄弟的徒弟,與當今的天下第一毀花大盜許明勇乃是師兄弟。

石天雨此賊不除,涪城必定動蕩不止,百姓遭殃。”

馬致富給氣的,破口怒罵道:“向來香,你胡說八道什麼?若不是石天雨心地善良,你早死十八遍了。哼!你這孽畜,這個時候還沒定刑,還沒被判決,就是因為石大人放你一馬,你還不知道反省,還在此誣蔑石大人,真不知好歹,真是忘恩負義之徒。哼!你再反省一會。待會,本官再來審你時,便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哼!”

氣得起身出去,走了兩圈,呼吸新鮮空氣,這才到回來。

田路風也給氣的,呼呼直喘粗氣,真想一腳踢死向來香。

但是,向來香畢竟是呂源作保的人。

馬致富得給呂源一點麵子,沒有馬上動粗,也沒有馬上給向來香動刑。

回到地牢,馬致富又拿出涪城府衙呈報過來的公文以及鄔正道臨死前與鐵扇幫匪徒的對話證詞,拿給向來香看,希望對向來香有所觸動。

向來香一目十行,閱看罷,便將材料遞回給馬致富,又說道:“馬大人,這些證詞是編的,肯定是江川縣令方世中,為了謀取涪城府衙通判之職,故意找他的麾下公差人員作偽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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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中此人,平素都往成都跑,到處送錢送禮,仗著他有些背景和關係,素來不把本官和戴知府放在眼裡。因為他侄子方智強在穀香縣作惡多端,霸占三個菜市場,從來不納稅,本官多次過問,因此與方世中矛盾很大。現在,必定是方世中落井下石,要置本官於死地。

他提供的材料,根本就不可信,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半個時辰過去了,向來香就是眯著眼睛,斜躺在地上。

馬致富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來人,將罪犯向來香帶到公堂上去過堂!”

便氣呼呼的起身而去,回到地麵上,坐到公堂上的案桌前,又命人抬來一些刑具,準備侍候向來香。田路風氣得踢了向來香一腳。

哢嚓!

哎呀!

向來香原本肋骨就是斷了兩根的,雖然後來有唐關為他接駁,送到按察司地牢裡來,也是好吃好喝的,但是,動筋傷骨一百天,向來香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此時,向來香又被田路風給踢斷了肋骨,頓時疼的渾身都是冷汗直冒,連聲慘叫。

按司大人發話了,那些牢役可不管向來香的死活,便給向來香上了鐐銬,上了枷鎖,如拖死狗一般的拖著向來香,將向來香拖出地牢,來到地麵上,來到按司府的衙門公堂上。

又將向來香一扔。

哎呀!

向來香的斷肋骨碰撞起來,頓時又疼的死去活來,連聲慘叫起來。

馬致富拿起驚堂木,一拍案桌,大吼一聲:“來人,給罪犯向來香上夾棍。”

向來香即時大叫起來:“呂大人,救命啊!戴大人,救命啊!”

希望通過大吼大叫,能引來呂源和戴坤救他。

夾棍,亦稱之三尺木之刑,有法定規格。

使用方法是用三根相連的木棍夾擠受刑者之足部,使之產生劇痛。

此刑具始於南宋理宗之時,明廷沿之。

眾衙役一擁而上,給向來香上了夾棍。

頓時,向來香殺豬般的疼叫起來,不一會,頭一歪,便暈過去了。

馬致富喝令衙役盛來幾桶井水,潑在向來香的身上。

向來香渾身**的,頓時又驚叫而醒。

馬致富又拿起驚堂木,一拍案桌,大喝一聲:“來人,取下向來香身上的鐵鐐和枷鎖,用老虎凳侍候向來香。”頓時,眾衙役隨即分頭行動,有人給向來香除下鐵鐐和枷鎖,有人搬來老虎凳。

老虎凳表麵上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就是個凳子。

但是,在末端有一根固定的木樁,在行刑的時候,將罪犯固定在上麵即可。

木樁可以用來綁住手臂,使得人體的頸椎處於傾斜狀態,下方平衡的地方綁上繩子。

最可怕的還是前端,會在腳部墊上石塊或是磚塊。

墊一塊石頭或是磚塊的話,犯人的身體就會失去平衡性,會感到很難受。

如果墊兩塊的話,犯人就會很痛苦。

如果墊三塊的話,犯人的膝關節就會很疼,保持如此姿勢時候一長,骨頭就會斷裂。

通常經受過老虎凳折磨的犯人,落的殘疾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整個身體也將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連正常的活動都做不到,可以說老虎凳是一種慢性的刑具。

犯人因此會在絕望中度過,感受身體上出現的各種變化和發生可怕的一切。

所以,老虎凳能夠讓犯人崩潰。

但是,向來香雖然恐懼,卻仍然存在幻想,寄予呂源和戴坤會前來救他。

也因為以前逢年過節的時候,會來給馬致富送禮,見到那些衙役也會打賞,知道自己今天被馬致富用刑之事,肯定稍後便會傳到呂源和戴坤的耳朵裡的。

於是,向來香便咬咬牙,豁出去了。

至於向來香上次被石天雨迅速定罪,那是因為石天雨隔空點穴,封住了向來香的穴道,讓向來香說不出話來。

當時,石天雨又讓無數的鄉民指證向來香,如此便用大量的鄉民的證詞,來證明向來香有罪。

而當時,向來香無法詭辯,隻能任由石天雨給他定罪。

現在,沒有公審,沒有鄉民的證詞,馬致富想從向來香身上套出深度的案情,可不容易。

而每個官員的性格都是不同的。

馬致富也沒有在江湖上待過,斷案也就是推理、利誘、威逼、釣魚、設套、誣陷、用刑這幾招。所以,馬致富不可能使用江湖手段來征服向來香。於是,馬致富見向來香還在死扛,便又拿起驚堂木,又一拍案桌,又大喝一聲:“來人,老虎凳侍候向來香。”想通過嚴刑拷打來征服向來香。

偏偏此時,大門口的衙役大叫一聲:“布司府呂大人到!”

向來香聞言,猶如在茫茫大海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便不顧一切,拚儘全力,推開那些衙役,側倒在地上,大聲叫道:“呂大人,救命啊!呂大人,救命啊!”

田路風大怒,拔刀而出,握刀就要劈向向來香。

馬致富無奈的說道:“給向來香上枷鎖!”便離開案桌,出來迎接呂源和安子午等人。

田路風憤怒的收刀,無奈的退閃一邊。

呂源聽得向來香的呼救聲,急急快步而來,人也高大,步子邁的也大,眨眼間,便來到了按司府衙的公堂上。

看到馬致富出來相迎,便抱拳拱手,說道:“馬大人,不好意思,本官來遲了,有新消息,有新動態。請不要給向來香用刑,這裡麵有誤會。現在,涪城知府石天雨正在趕回涪城去調查處理鄔正道血案一事,可能會出現新的案情,向來香作為重要證人,必須留住他的狗命,待石天雨取回新證據,再來審理向來香一案吧。”

如此含糊其辭,十分委婉,沒有說明自己是來保護向來香的。

但是,又讓馬致富必須保留向來香的狗命,不便再對向來香用刑。

以向來香在官場上的履曆,自然心裡明白呂源是來保護他的,頓時,心頭一陣狂喜,暗道:戴老賊真是本官的好兄弟啊!真是本官的難兄難弟啊!

戴老賊肯定又求來呂源保護老夫了。

哈哈,真好!老夫必定大難不死,以後,老夫從牢房裡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嘿嘿,以後再想辦法收拾石天雨,收拾馬致富。

姥姥的,都快把老夫折磨死了。

如此,心頭一寬,又暈過去了。

馬致富聞言,頓時作聲不得,便轉身大吼道:“來人,將向來香押回地牢,稍後再審,傳郎中,給向來香療傷。田路風,傳令下去,務必看好向來香。另外,你約上袁偉清,帶些人去涪城一趟,監督石天雨調查取證。”

田路風和眾衙役均是氣的七孔生煙,但是,又不得不聽令行事,將向來香拖回地牢裡,還派人去請郎中來給向來香醫治傷情。將向來香拖入地牢之後,田路風即刻動身,帶了兩名捕快,約上袁偉清,策馬趕赴涪城而去。

馬致富遂抱拳拱手,躬身請呂源到公堂背後的內堂去坐會,品品茶,聊聊天。

呂源鬆了一口氣,遂心生一計,便抱拳拱手,說道:“馬大人,不了,就在門口聊幾句吧,你我同僚多年,情同手足,無須客氣。

老夫聽說令公子尚未婚配,戴坤之女戴如意年方十七,大家閨秀,容貌端莊,身材亦好,乃是雲南靈蛇劍門弟子,可謂文武雙全,隻可惜,其生辰八字與老夫之子不合。

所以,老夫收意兒為義女,看看能否與馬大人結親呀?現在,戴坤一家三口,暫住在敝府裡,馬大人若有閒功夫,可攜令公子過來看看意兒。

如有不適,也沒關係,反正沒有正式作媒。

犬子初生,也是一樣,並無與意兒正式談論婚嫁。

所以,意兒不存在名聲問題。”

為了營救戴坤,隻好使出渾身解數,將戴如意賣來賣去。

馬致富不是傻帽,這個時候,涉及到戴坤的重大案情,豈會與戴坤結親呀?

還想借此機會,往戴坤的案情裡深度去挖掘更深層次的案情,要置呂源於死地呐!

於是,便抱拳拱手,委婉的對呂源說道:“謝謝呂大人關心犬子之終身大事!隻可惜,犬子剛去京都,不日回川,下官自當攜犬子去看望戴大小姐,若是有緣,則與戴知府結成親家。

當然,這主要是看年輕人的緣分。犬子頑劣,下官經常奈何他不得。

不過,以戴姑娘之美貌,犬子必定會心動的。”

委婉推辭,話說的甚是動聽。

呂源也不生氣,點了點頭,遂告辭而去。

而且,這也不算是熱臉貼上冷屁股。

畢竟此事也沒和戴坤商量,也沒有收戴如意為義女,隨口說說而已。

無論怎麼樣,畢竟還是保住了向來香。

剛才向來香大呼救命,說明馬致富對向來香動了刑,但是,向來香並沒有什麼口供。

作為老官僚,也曾經當過涪城的知府,呂源明白,向來香暫時扛住了,口風算是嚴密的。

呂源回到呂府,來到西廂房,看到呂初生正在鞍前馬後的服侍韓鳳凰,又聽說戴如意因為勞累而去睡覺了,不由暗自歎氣,知道那肯定是戴如意的托辭。

於是,便去看望戴坤,向已經蘇醒過來,並且躺在床榻上的戴坤通報了向來香的情況。

戴坤聞言,心頭一陣激動,歡喜的讚道:“向來香為人正直,剛阿不亞,是一塊硬骨頭,好樣的。接下來,石天雨會證明小弟與向來香無罪的。”

遂強撐著爬起身來,抱拳拱手,向呂源行禮。

為了保住向來香,從而保住自己,戴坤隻好說向來香的好話,心裡也想隻要向來香口風嚴實,鄔正道又已經死了,那麼,此案就無法深挖下去,就無法涉及到自己的那些臭事。

此時,不僅不恨石天雨,反而對石天雨寄予重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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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源伸手按下戴坤的拳頭,氣道:“硬個屁!向來香就是一個賤骨頭,無非是心裡還有點希望,盼望老夫能救他一命。戴坤啊戴坤,你不要總是自作聰明。本官保住向來香,隻是暫時的。

案子在馬致富手中,向來香的命,是馬致富說了算。

而且,馬致富與本官有矛盾,一直想擠走本官,好讓他自己來當布司呐!

現在,就看石天雨能不能保住向來香,能不能保住你了。

哦,對了,你與石天雨不是死對頭嗎?為什麼短短幾天功夫,石天雨又對你那麼好?不僅親自護送你來成都看病,還為你涉及的案情拍胸擔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送錢給石天雨了?送了多少錢給石天雨呀?”

忽然想起了什麼,便設計向戴坤套話。

戴坤頓時滿臉通紅,心慌慌的,額頭滲冒冷汗,但是,怎麼可能說出石天雨與戴如意的事情來呢?對於石天雨與戴如意的那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

於是,戴坤訕訕的說道:“嗬嗬,呂兄,小弟與石天雨確實是有些過節,主要是因為石天雨這小子砍了小弟的大舅子韓進。原本,小弟與石天雨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所以,小弟此前對石天雨耍了些手段,不過是想報韓進被砍的仇。

幾年前,石天雨逃難到涪城,還是小弟接納了他,收他為徒,傳其射箭之術,讓他名揚遼東,成為抗金英雄。可以這樣說,沒有小弟的辛苦,不會有石天雨今天的成就。

而且,來成都之前,意兒又與石天雨義結金蘭,勸說石天雨想想以前下官對其之恩德,故此,石天雨這些天也想通了,又對老夫好起來。石天雨此人不錯,還會懂得感恩。”

說來說去,便是往他自己臉上貼金。

現在,連石天雨能夠成為抗金英雄,都是戴坤的功勞了。

而且,戴坤還習慣的提起韓進和王才之事,如此來激起呂源對石天雨的仇恨。

呂源聞言,氣呼呼的罵道:“哼!姓石的真不是東西。誒,算了,不提這些臭事了。戴老弟,你好好的安心養病。記住,不得出門。免得被馬致富逮住了。”

剛罵了石天雨一句,卻又歎了口氣,想想現在自己都需要石天雨幫忙搭“天線”,接通與魏忠賢的關係,便叮囑戴坤一番,轉身而去,走向布司府衙的公堂,署理公務去了。

田路風領著兩名捕快,前往都指揮司府衙,約上袁偉清,策馬直奔涪城。

出了都指揮司府衙不遠,袁偉清便不解的問:“田兄,咱們去管涪城的那些臭事乾什麼呀?聽說滿月樓新到了一批南方來的漂亮姑娘,咱們偷偷的到滿月樓去玩玩吧,明天就隨便和馬大人說石知府不錯,辦案很給力,不就行了嗎?”

哈哈!兩名捕快聞言,邪笑起來。

真想馬上就到滿月樓去。

田路風說道:“袁兄弟,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石天雨是抗金英雄,這不假。但是,世上哪有百戰不殆的常勝將軍呀?憑什麼石天雨辦什麼事情都順順當當的呀?

所以,馬大人不放心石天雨那小子,怕他又玩什麼花招,這才讓咱們去涪城監督石天雨的。

咱們此去涪城,就是要盯緊石天雨的一舉一動。

不讓石天雨那小子作假,不讓石天雨那小子往這件案子裡滲水分。

走吧,滿月樓嘛,那徐娘掌櫃天天都說有新到的哪裡來的什麼漂亮姑娘的,其實還是舊貨。

走吧,到涪城去監督石天雨要緊。”

說罷,揚鞭策馬,在前麵狂奔起來。

袁偉清等人無奈,隻好策馬追向田路風,抓緊奔赴涪城。

係統空間03號儲物櫃裡。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一天不碰女人就難受的石天雨,此時和汪靜過足癮後,便沐浴更衣,然後領著汪靜,來到01號儲物櫃裡,看望諸莉莉、石瑞洋母子,看望賀蘭敏月和張慧。

接著,石天雨坐下來,談了鄔正道之死的案情,談了要保住戴坤之想法。

張慧不解的天真的說道:“公子,你是不是真與戴坤之女戴如意有什麼事呀?不然,戴坤老是害你,為什麼你還要保他呢?”

女人哪有不吃醋的?

諸莉莉聞言,甚是不悅。

原本看到汪靜過來,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此時,又聞張慧提起一個新的漂亮姑娘來,生怕石天雨又要娶妻納妾,就更是不高興了,便“哼”了一聲:“都滾開,都彆來煩我,嘴裡整天說的就是那些臭女人。石天雨,你都這麼多妻妾了,還想著彆的女人,真不是東西。”

冷“哼”了一聲,便抱著孩子回臥室去,不想聽這些臭事。

汪靜含笑不語,從小丫鬟成為貴夫人,很珍惜自己的人生路。

能獲得石天雨的寵愛就行,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就行,絕對不會給石天雨臉色看的。

石天雨大聲的笑道:“戴坤與呂源的關係好啊!那天晚上,呂初生送戴氏一家三口回布司府衙驛館的時候,你和敏月也看見了。所以,保住戴坤,也就是等於保住呂源,如此,我在涪城推行的一正二抓三修要務,便可以從呂源那裡批些款項來,為老百姓辦點實在事,聚攏民心。”

說罷,取下腰間佩劍,遞與賀蘭敏月,又說道:“敏月,這是一把藍玉寶劍,很漂亮,送給你。”故意如此大聲說話,其實是說給諸莉莉聽的。

賀蘭敏月接過寶劍,拔劍出鞘,驚叫一聲:“哇!真漂亮,這顏色,真好看。謝謝公子爺!請問公子爺,想要奴婢替你乾些什麼?”

即刻就精神大振,冷豔的俏臉,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馬上就將藍玉寶劍彆在腰間。

不管什麼樣的姑娘,都是喜歡收心愛的男人的禮物的。

張慧真是羨慕賀蘭敏月,上前去,拔出藍玉寶劍,又認真細看起來,也是連連稱讚。

石天雨不愧為情場高手,一下子便拿捏到賀蘭敏月的軟肋。

汪靜卻驚叫道:“相公,那你就沒有武器了。不然,你如果遇到那個奪命十五劍謝至川怎麼辦?這樣吧,我把寒月寶刀給你吧。”

說罷,要卸下纖腰間的寒月寶刀給石天雨。

石天雨急忙伸手,按住汪靜的手,笑道:“我有武器呀!我不是有一把禦賜寶刀嗎?傷筋動骨一百天,謝至川的雙掌被我打裂了,至少兩個月內,他不會來找我的。

兩個月後,我自當佩戴那把禦賜寶刀。所以,請夫人放心,我沒事的,是絕對安全的。

而作為男人,我更適合用刀。

劍乃君子,刀是百兵之膽。所以,我以後拿那把禦賜寶劍對付謝至川的奪命十五劍吧。

現在,得請敏月動用天地會的弟子,替我打探到鐵扇幫的總舵在哪裡?靈蛇幫的總舵在哪裡?

這兩大匪幫都在鹽台縣境內,就是不知道藏到哪座山去了。咱們得從這兩大匪幫之中,抓些匪首來,讓他們指證策劃兩大匪幫在涪城城南火拚之事,隻是鄔正道一人所為。

如此,便保住了向來香和戴坤,案情也不會被馬致富深度挖掘,也不會涉及到呂源什麼事,如此便可以讓呂源助力我搞好一正二抓三修之要務,確保百姓利益。

哦,將來,我也會送給慧兒一把寶劍的。慧兒,莫急哦。”

張慧聞言,甜笑道:“嗬嗬,好!現在出發吧?”

說罷,將藍玉寶劍放回賀蘭敏月柳腰間的劍鞘裡。

賀蘭敏月冷豔的點了點頭。

石天雨起身,又說道:“敏月,讓靜兒姐姐也參加天地會吧,讓她當個副總舵主,協助你處理些事情。慧兒這個副總舵主負責幫你處理財務。靜兒呢?協助你處理內務吧。

整天待在家裡不好,人要有點事乾,才不會荒廢一身功夫,也不會荒廢才華。

雖然靜兒是丫鬟出身,但是,已經成長成熟起來了,更要出去接觸各種人物,讓自己容光煥發起來。反正,閒著沒事,就多買些新衣服,打扮打扮,接觸各種人物,把握人的心理活動,熟悉敵方的心理,如此,人生會過的更有意義。

每隔五天,你們就回仙界的家裡一次,每七天就在仙界裡休息兩天,如有重大事宜,另外安排,如何?”很民主,凡事好商量。

“好!”汪靜、賀蘭敏月、張慧皆是蹦蹦跳跳起來。

諸莉莉出來說道:“我也去,手癢了,拿幾個匪徒來練練手,讓我的寶劍飲飲血。還有,我也要當天地會的副總舵主,我也要每七天在地麵上活動五天。不然,我也會悶死的。”

既然是天地會,作為土匪出身的諸莉莉自然就懂的那是一個幫會。

但是,身為母親,也不想爭當什麼總舵主。

當個副總舵主就行了。

石天雨笑道:“那就更好了,這樣吧,到了涪城,敏月開間小武館當作天地會的總舵。哦,莉莉,把瑞洋抱出來吧,讓湘湘、依依、凡凡她們幾個給你撫養小孩,當小孩的乃媽吧。”

哈哈哈哈!

眾美大笑起來。

諸莉莉便轉身回房,抱過石瑞洋,遞與石天雨。

石天雨抱著兒子回到03號儲物櫃裡,將石瑞洋交給湘湘等七美妾撫養。

因為湘湘她們原本是被瀟湘館的掌櫃灌注了水銀的。

任何姑娘,隻要是被賣到那些館院去,無論接不接客,都會首先被灌入水銀的,從此不會懷孕的,也是被掌櫃準備拿去賣的。

幸好,當初石天雨及時買下好湘湘她們。

但是,對於湘湘等人的生育問題,也已經回天無力。

現在,湘湘、依依、凡凡等諸美妾能夠認石冰冰、石瑞洋為義子,撫養石冰冰和石瑞洋,也是很激動的,很高興的。

如此,石天雨的諸位夫人和美妾就以此分工了。

然後,石天雨便駕著飛機,攜帶眾美,前往鹽台縣,將賀蘭敏月、張慧、汪靜和諸莉莉、“嘟嘟”、“詩語”飄移到地麵上去。

石天雨獨自駕著飛機回到涪城上空,將飛機飛回係統空間裡,獨自跳到地麵上,來到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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