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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鳳凰如此心動心軟,便對石天雨說道:“你自己拿著人參,到意兒他爹房裡去吧,不要惹他生氣哦!你的那包人參放在屏風背後。”
說罷,便坐倒在椅子上,低頭看著雙手捧著的兩隻金元寶,頗為感慨。
現在,倒是但盼此事促成。
若是從此成為石天雨的嶽母,這輩子哪愁錢花呀?
戴如意甜甜的伸手,推推石天雨,說道:“我娘鬆口了,你還不快去拜見我爹呀?”
“諾!”石天雨躬身應令,來到屏風背後,拿起那包人參,走向後堂,走向戴坤的房間。
而屏風後,戴玉環閃身而出,低聲對石天雨說道:“石大人,我願意當戴大小姐的陪嫁通房丫鬟。”說罷,俏臉通紅,低首弄衣,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姑娘家,主動提出這種事,真是很難為情,很害羞,也很害怕。
真怕石天雨會嫌棄她。
石天雨不由一怔,驟然停下了腳步,望向戴玉環。
戴玉環含羞的跑開了。
石天雨瞬間快速反應,心想:這倒是好事,有戴玉環替我通風報訊,這不更好嗎?
如此,我在戴府,不等於多了一雙眼睛了嗎?
嘿嘿,好事來了。
於是,石天雨便運起功力,使用“天遁傳音”,對戴玉環說道:“戴玉環,好的,你今晚戌時到我府上後門前等我。我有話和你說。不用回話了,今晚見。”
廳堂裡。
戴如意又稱讚韓鳳凰,說道:“娘,你真好!”
嬌羞地傍著韓鳳凰坐下,把頭伏在她的懷中,眼前全是幸福的前景。
房間裡。
戴坤剛剛喝完藥不久,身子骨稍為好一點,正靠在床背上,聆聽著大廳裡韓鳳凰母女與石天雨的對話。剛開始時,戴坤聽得韓鳳凰破口大罵石天雨,戴坤的心頭十分高興,心裡稱讚韓鳳凰好樣的,罵,就是要罵石天雨。希望石天雨知難而退,不會再提起迎娶戴如意之事。
沒想到過了一會,韓鳳凰的語氣又變了,還讓石天雨進房來看望戴坤。
戴坤頓時氣的七孔生煙,對石天雨怨恨太深了,絕對不會將女兒嫁給石天雨的。
於是,戴坤又對韓鳳凰低聲大罵一通:“姥姥的,韓鳳凰,你這豬頭,老夫當初為何會娶你呀?誒,你這豬頭,真是笨死了!
姥姥的,石天雨那狗雜碎三言兩語就把你給說服了?你就當人家是女婿了?就為了那兩隻金元寶嗎?誒!你姥姥的,氣死老子了。”
老仆人戴嶽就侍候在戴坤的床前,看見戴坤氣成這個樣子,差不多又要咯血了,便連忙好言相勸:“老爺,算了!石大人長相英俊,又是抗金名將,龍庭大將軍,從二品官員。
最重要的是,石大人很有錢,富!咱家大小姐若是能和石大人在一起,此生錦衣美食,富貴的就像是皇宮裡的公主一樣。”
戴嶽小時候就是戴坤的書僮。
一直跟著戴坤,對戴坤的感情甚是深厚。
戴坤抬起頭來,怒瞪著戴嶽,雙眼冒火,恨不得要燒死戴嶽一般的。
戴嶽頓時一陣害怕,雙腿一陣哆唆,便不敢再吭聲,不敢再相勸了。
戴坤心頭氣苦,內心連連歎息,又連連低聲怒罵韓鳳凰:“韓鳳凰,你這豬頭,你那麼快答應人家石天雨,老夫如何向呂源交待呀?
呂大人的顏麵不要了嗎?老夫的人頭不要了嗎?
唉,老夫上輩子惹了什麼禍呀?為何生的女兒也是豬頭呀?
誒!蒼天,你為何對老夫如此不公啊!”
現在石天雨兵不染血,就攻入了戴家。
誒,老夫頭發都熬白了,天天晚上和向來香、鄔正道、路海想了那麼多的辦法,為何至今還治不死石天雨這個狗雜碎呢?
戴坤越聽韓鳳凰遠遠傳來的話,心頭就越是氣苦。
越想著呂源會對他有什麼後果,心裡的壓力就越大。
越是破口大罵韓鳳凰,心裡就越是傷感。
戴嶽見狀,便跪倒在戴坤床前,哀求道:“老爺,彆罵了,我求您了。好好養傷吧!石天雨的腳步聲響起來了,他也是您讓我專程去傳他過來的。”
戴坤傷感心酸,老淚縱橫。
聞得石天雨走向自己臥室來的腳步聲響起,更加氣怒交集,急憤攻心,血腥上湧,胸悶氣滯,頭暈腦漲,又“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戴坤眼前一黑,側倒在床,又暈了過去。
原本是因為內傷沒有痊愈,現在又思想負擔加重,壓力增大,病情就更重了。
戴嶽見狀,驚恐萬狀,急急喊道:“老爺!您怎麼樣啦?來人哪!快來人哪!”石天雨剛剛踏入戴坤的臥室裡,看到戴坤吐血暈倒,連忙也大呼小叫:“來人哪,快來人啊!”
語氣比任何人都緊張。
在官場上的演技確實越來越好。
然後,石天雨放下那包人參,又伸手扶起戴坤,扶著戴坤躺好,站在戴坤的床沿前,聲淚俱下的說道:“伯父,小侄看您來了,盼望伯父身體早日安好。”
“老爺!”
“爹!”
沉醉於幸福和美好憧憬之中的韓鳳凰母女,聞聲急急趕往戴坤的臥室裡,看到地上的一大灘血,嚇得又雙雙撲到床前,各拉起戴坤的一隻手,各握著戴坤的一隻手,泣聲呼喊戴坤。
真怕戴坤一命嗚呼,撒手西去。
韓鳳凰又泣聲吩咐戴嶽:“快去傳郎中啊!還傻愣著乾什麼呀?快去啊!”
石天雨淡定的說道:“嶽母,不用傳郎中,你讓人把人參熬雞湯給伯父喝,哦,給嶽父喝下去,另外,即刻盛一碗涼白開來,我給嶽父喂喝點乾坤聖水,擔保他一會就醒來,一會就會好起來。神水宮的這種靈丹妙藥,確實是治療內傷的極品聖藥。”
韓鳳凰急忙說道:“好好好,戴嶽,你親自去熬人參雞湯。”
又大吼一聲:“戴玉環,你死哪裡去了?快盛一碗涼白開來,快!快啊!”
忽然想起來了,石天雨頗通醫理,而且武功高強,還有救人用的乾坤聖水。
之前,自己一家三口,便是石天雨用乾坤聖水救治過來的。
現在,自己和女兒都已經康複了。
隻是戴坤自己把他自己氣成這個樣子的。
誒,這老柴骨,氣什麼氣呀,都把他自己氣出內傷來了。
有這樣氣自己的嗎?
真不是東西!
“來啦!”戴玉環遠遠的回應。
“諾!”戴嶽急急應令而去。
石天雨掏出乾坤聖水,擰開蓋。
戴玉環捧著一碗水進來。
石天雨將乾坤聖水往碗裡滴了三滴,又收起乾坤聖水,藏入懷兜裡。
又側身朝戴玉環眨眨眼。
戴玉環霎時間俏臉通紅。
但是,又很盼望今晚能和石天雨約會。
更盼望能成為戴如意的陪嫁通房丫鬟,確保自己終生富貴。
石天雨回正身子,伸手托起戴坤,伸手捏開戴坤的嘴巴,示意戴玉環端著那碗水,往戴坤的嘴裡灌。戴玉環點了點頭,依計照辦,把一碗水給戴坤灌下去。
不一會,戴坤就緩過氣來了。
韓鳳凰驚喜的說道:“老爺,是石大人,石,石救了你。”
一時間,也不知道稱呼石天雨什麼好,弄得結結巴巴的。
還真怕石天雨以後成為她的女婿。
若是真如此,再稱呼“石大人”就不合適了。
戴如意說道:“爹,你醒來就好,石相公真的對你很好。你要身在福中也知福啊!”
上前扶著戴坤,眼神既得意又自豪。
石天雨不敢居功,畢恭畢敬地站在床前,對戴坤說道:“伯父,你醒來就好,小侄總算為你出了一點力。好好養傷哦,千萬彆想其他事情,養好傷最重要,身體健康最重要。”
“唉!”戴坤醒來便聽到不喜歡聽的話,睜眼一看又是看到最不喜歡看到的人,心情更是憂鬱。
不由長籲短歎,上氣不接下氣,側身指著韓鳳凰母女說道:“你們,你們先出去,老夫有話,有話要跟石,石賢侄說。”
很艱難才說出“石賢侄”三個字。
在戴坤的心裡,石天雨現在就是戴坤不共戴天的仇人。
此時,要讓戴坤稱呼石天雨為“石賢侄”,戴坤確實是萬分艱難。
戴如意忽然有些害怕,緊張的說道:“爹!”
戴坤卻又歎了口氣,說道:“去吧。唉,把房門關上,鳳凰,你把仆人驅開,不要讓他們偷聽。”說罷,又朝韓鳳凰母女倆揮了揮手。
韓鳳凰母女倆無奈,隻好起身出去,帶上房門,驅開仆人,雙雙走到大廳去等候戴坤與石天雨對話的結果。
這個時候,戴如意內心盈滿了煎熬,真怕石天雨和戴坤談崩了。
自己的終身幸福啊!
誒!自己為什麼就不敢與父親抗爭呢?
就因為我是知府的女兒?
就因為我是大家閨秀?
房間裡,隻剩下戴坤與石天雨了。
戴坤即刻翻臉,怒罵石天雨:“狗賊,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說啊!隻要你和意兒分手,可以提出任何條件來。”
石天雨好氣又好笑,並不怪意戴坤此時的發怒和臭罵。
因為太了解戴坤的性格和為人處世的風格了。
石天雨含笑的說道:“戴大人,不用翻臉這麼快吧?好歹也是本官連續救了你呀!你怎麼丁點也不懂得感恩呀?剛才,我還給你夫人兩隻碩大的金元寶呐!”
戴坤被氣得又想吐血,憤憤地揚手指著石天雨,怒罵道:“你,你,你夠狠!算是老夫有眼無珠,竟然提攜你這樣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的人。”
石天雨仍然淡定的笑道:“戴大人,你當年傳授本官射箭之術,本官也沒少報答你啊!
本官到涪城之後,送給你多少隻金元寶呀?
本官還多次救你們一家三口,請問,本官有哪點對不起你呀?
彆忘了,你還給本官下毒,還派人半路伏擊本官。
本官可是一直都沒有跟你算賬啊!
不然,你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
其實啊,我根本不用你傳授我射箭之術,我這人從來不用暗器的,也不用兵器的。
而且,在拜你為師之前,我已經是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了。
當然,我還是得感謝你這個恩師。
我是懂得感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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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想借著與你的師生之誼,搭上一些官場上的關係。
結果發現,我到京都之後,借你的名聲根本沒有用。
你的名頭,在京都丁點也不響。
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很感謝你當年收我為徒,無論如何,你當時是知府,當我的恩師,給了我鼓勵,給了我精神力量。
但是,我沒想到,你根本就不當我是你的徒弟,你經常下狠手,經常要取我之性命。
你太不是東西了。我經常給你送錢,你卻經常想著要取我性命。
你什麼心態呀?真毒!”
既然戴坤要翻舊賬,要算老賬,那就扳著手指頭跟戴坤算賬吧。
石天雨如此算賬,倒是說得戴坤頓時啞口無言。
戴坤想想也是很有道理,根本無法反駁。
最重要的是,石天雨給他擺事實。
在事實麵前,戴坤根本無法駁擊石天雨。
石天雨又冷笑著說道:“戴坤,你不放權給本官也就算了,本官沒什麼,本官年輕,可以等。
可你在本官上任通判之職的途中伏擊本官,三番四次的與向來香密謀謀害本官。
你是否還記得你讓方世中他們大放謠言中傷我之事呀?
你密報呂源稱我是假戶籍,想讓萬歲爺治我一個欺上瞞下之罪,滅我九族?
你我之間,到底誰狠毒呀?”
一番話說得戴坤的臉色,又是一陣白,一陣黑,一陣青,一陣紅。
石天雨見戴坤無話可說,便步步進擊,但語氣柔和,又柔中帶剛,繼續擺事實,講道理,說道:“小侄無論人品、聲譽、武功、文采、家財,有哪一樣比呂初生差呀?
小侄與意兒兩情相悅,又有何不可呀?
我和意兒之間,一個未娶,一個未嫁,談談戀愛也很正常啊!”
戴坤瞪大眼睛,氣得直吹胡子,怒罵道:“可是你不是真心愛我家意兒的,誰都能看得出你的狼子野心!你彆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的假仁假意。”
石天雨當即從懷兜裡掏出那對龍鳳戒指,在戴坤麵前晃了晃,說道:“我連戒指都打好了,家父也要過來提親,誰說我對意兒不是真心的呢?
你不是放風出去說家父是販馬的嗎?這回我偏讓你看到家父是做絲綢買賣的,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哼!到時候,我拉著你到九千歲麵前論理去。”
說的有理有據,又言帶恐嚇。
現在,魏忠賢的威信比朱由校的威信還要高。
因為魏忠賢夠心狠手辣,殺得東林讜人步步後退。
所以,石天雨便把魏忠賢抬出來,如此嚇唬戴坤。
戴坤頓時無瑕可擊,又真怕石天雨的父親是做絲綢買賣的,到時石天雨反咬一口是戴坤謠言中傷於石天雨,那戴坤全家都要完了。
而且,根本不知道石天雨與魏忠賢的真實關係。
見石天雨把魏忠賢抬出來了,又生怕石天雨與魏忠賢的關係真的很好。
此時此刻,戴坤當真是又氣又怕又後悔,呼呼直喘粗氣。
石天雨收起那對龍鳳戒指,又說道:“我也明白,你是顧慮呂大人可能會顏麵無光,一生氣就找借口上報吏部,然後把你擼下去,再捏個罪名把你送到大理寺去,然後再把你砍了。對不對?”
又一針見血地直捅戴坤的心窩。
戴坤氣得脖子都變粗了,嘴邊又滲出血來,結結巴巴的怒罵道:“你,你,你這狗雜碎,你果然厲害。好,算你高明,可老夫就偏偏不讓你娶我家意兒。哼!”
石天雨笑道:“伯父,彆衝動,小侄能否娶意兒?現在不是由你說了算。”
見戴坤還是死鴨子嘴硬,便乾脆坐到戴坤的麵前。
戴坤又怒罵道:“你,你,好,死狗賊,你想怎麼樣?開出條件來罷了。”
氣得“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血來了,差點背過氣去。
石天雨起身,拿過桌麵上的毛巾,為戴坤抹拭去嘴邊的血漬,又掏出乾坤聖水,擰開蓋來,要喂戴坤喝點乾坤聖水。
戴坤怒道:“不用你這狗雜碎那麼好心。”
竟然側身躺下,不喝石天雨的乾坤聖水,耍起小孩子脾氣來。
石天雨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伯父,你原本是內傷未痊愈的,現在又氣怒攻心,心肺也已經受傷。你要是還想繼續把官兒當大,還得依靠小侄為你療傷的。
否則,即使意兒願意嫁給呂初生,你也無命當多久的官。
命都快沒了,硬氣有什麼用呢?識時務者為俊傑。”
故意誇大其詞,又唬弄戴坤一番。
“哇!”戴坤又被氣得吐血。
石天雨也不急於為戴坤療傷,而是又笑道:“你的傷,一般郎中是醫治不好的,隻有我手中的乾坤聖水,才能給你根治。你如果不相信,那我可以馬上離開,不再來看你。”
說罷,假意起身離座。
戴坤心頭一凜,還真是嚇著了。
當著知府,如此富貴,自然惜命啊!
石天雨見狀,又轉身說道:“伯父,你好好考慮,你不再理會小侄,小侄也無所謂。
大不了,小侄不當這個右參議,小侄回京都去,一樣有官當的。
我已經是從二品官員,位於朝廷文武百官之列。
朝廷隻要有實職方麵的空缺,還是會讓我出任實職的。
我最多就是耐心等待而已。
再說,我有一身好武功,我可以到遼西抗金去。”
戴坤揚手指著石天雨,卻是有氣無力。
那手又垂了下來。
石天雨冷笑著說道:“現在小侄在意兒麵前說話可比你靈,你看著辦吧?”
說罷,轉身要去開房門。
戴坤看見石天雨真的要走,反而焦急了,慌忙說道:“你回來。回來!”
石天雨便到回戴坤的床沿前,又耐心的說道:“伯父,其實小侄與你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那韓進罪大惡極,原本就是該死的,你即使護著韓進活著,韓進遲早也會連累你的。
總會有一任官員會拿韓進開刀的,你何必為一個死鬼斷送你的財路呢?
我經常送錢給你花,不挺好的嗎?”
得理不饒人,話語如利箭,狠狠的刺在戴坤的心窩上。
戴坤萬般無奈的說道:“好!你有種!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幫老夫療傷?到底要怎麼樣才會放過我家意兒?”原本想讓石天雨先開條件的,無奈石天雨一直拐彎抹角,隻好自己先說了。
石天雨把握機會,收起那瓶乾坤聖水,藏入懷兜裡,又含笑的說道:“哈哈!伯父,你隻要在這份公文上批幾句話:‘石天雨原是涪城通判,熟悉涪城及所轄各縣的情況,文武全才,也曾經是名動天下的穀香縣知縣。本府生病期間,請微服私訪涪城的從二品官員、龍庭大將軍、兵部侍郎、四川布司府右參議石天雨石大人代為主持涪城府衙一切公務,請呂大人酌定並報呈吏部。’就行了。
憑你與呂源的關係,他絕對不會懷疑你的。
另外,我也會托人進京,向九千歲稟報你病重之事。
接下來,我就是正式的涪城知府了。
如此,你到布司府去當右參議,不是挺好的嗎?
如此,你還可以整天的陪伴你的老上司呂源啊!”
水到渠成地把心裡的要求提了出來。
石天雨說罷,從懷中把早就準備好的公文拿出來,遞與戴坤,又說道:“伯父,這份公文是一式三份,一份存檔,一份報呈吏部,一份報呈布司府。
伯父,你病好後,你暫時還是知府,還是涪城的第一號人物,政績出來全歸你。
小侄又無權免掉你,你怕什麼?
不過,我遲早也會是涪城知府的,希望你識趣點讓位。
不然,咱們倆鬥的兩敗俱傷就不好嘍。”
戴坤氣得呼呼直喘粗氣,怒瞪著石天雨,眼神裡全是怒火,心道明白:石天雨是要讓戴某人讓出知府之職。但是,戴某還沒有高升,怎麼可能讓出涪城知府這個職務呢?
哦,對了,石天雨是要讓戴某與之換位,讓戴某出任布司府右參議,由石天雨來當這個涪城知府。明白了,石天雨這個狗雜碎,真他姥姥的狠毒,毒啊!太毒了!
石天雨又掏出一份公文,遞與戴坤,說道:“這裡還有一份公文,是小侄暗中命人搜集的情況,小侄原本是可以派人將這份公文暗送到京都去的。
到時候,萬歲爺看了這份公文之後,來個廷議,可能會治你監管不力,也可能會派朝廷大員來徹查你是否與那些烏七八糟的縣令有關之事。不過,看在意兒的顏麵上,這份公文暫時放在你這裡,你看著辦吧。”
說罷,不再理會戴坤,向戴坤抱拳拱手,又向戴坤欠欠身,甚是禮周,但轉身而去。
戴坤放下關於石天雨代任涪城知府的公文,再拿起關於石天雨微服私訪的情況彙報,竟然是參戴坤下屬各縣令的:白優龍私挖金礦,方世中讓捕快墊稅,盧寶川欺男霸女,程修竹以多出命案來收銀子。
戴坤閱看石天雨這份微服私訪的材料,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後脖子頓時冷嗖嗖的。
想到此折子真要報呈給朱由校,那戴某人就徹底完了。
因為戴某是涪城知府,管治所屬五縣,現今已有四個縣令犯下滔天大罪。
戴某理應受到株連。
戴坤閱看這份奏折子之後,不由又是心裡暗罵:姓石的狗賊真夠狠的!他留在涪城圖我家意兒,暗命手下去搜集老夫以及各縣令之罪證!
誒,老子中計了。
頓時氣得眼前發黑,差點又暈厥過去。
因為沒有反省,又把所有的錯,把所有的罪,都算到了石天雨的頭上。
廳堂裡。
戴如意看到石天雨從內堂出來,便笑語盈盈的相迎,滿臉甜笑的說道:“相公,和我爹談好了嗎?”又伸手挽住了石天雨的胳膊,甚是親熱。
石天雨笑道:“談好了,你好好陪伴令尊,我先回去了。”
輕輕鬆開戴如意的手,捧起戴如意的臉,啃了一口。
又俯耳低聲說道:“今晚,你好好歇息,陪伴好令尊。咱們之間,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戴如意柔情似水的點了點頭,芳心又是陣陣感動:石天雨太為她著想了。
這個時候,確實是應該好好的多多的陪伴老父親。
將來,嫁人了,就很難有空閒來陪伴老父親了。
韓鳳凰手裡捧著兩隻金元寶,呆呆地看著石天雨與戴如意親熱。
石天雨分開戴如意,又走到韓鳳凰麵前,又朝韓鳳凰欠欠身,轉身而去。
戴如意走到韓鳳凰麵前,低聲說道:“娘,快把錢收起來吧,總是捧著錢,讓下人看到不好。”
韓鳳凰瞪了戴如意一眼,回過神來,捧著兩隻金元寶,起身回房去藏好。
然後,去看看戴坤的情況。
當夜戌時,戴府裡安靜下來。
戴玉環沐浴更衣,對著落地銅鏡梳妝。
鏡子裡的戴玉環,身材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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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他姑娘不同的是,戴玉環的身段稍為豐腴些。
但這身段,要是放到唐代去,肯定是絕世芳華。
而戴玉環實在也是一個絕麗的美人,隻有十六歲,大大的眼睛,眼球深黑,一張圓臉。
雖然身穿粗布衣衫,但是,仍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
因為家貧如洗,又因為與戴坤是老鄉,故此才到戴府當丫鬟的。
但總是被戴坤夫婦呼來喝去的,所以,戴玉環也總是幻想著能有白馬王子來拯救她。
現在遇到了石天雨這樣的白馬王子,戴玉環得把握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哪怕當戴如意的陪嫁通房丫鬟也好,畢竟能陪伴在戴如意身邊,能和石天雨在一起,說不定,將來自己也能懷上石天雨的骨肉,最好能生個兒子,從此改變命運,富貴起來。
艱苦的生存環境,把戴玉環逼的機靈起來,聰明起來,也因此有了心計。
戴玉環梳妝打扮好,便悄然來到石府的後門。
果然看到石天雨在等她了。
戴玉環不由激動的說道:“石大人,沒想到你這麼守信用。說吧,要我辦什麼事情?”
石天雨也已經沐浴更衣好了,含笑的說道:“你不是喜歡錢嗎?走,我帶你看看我的大金庫去。”說罷,抬起左手中指,伸手摟過戴玉環入懷,縱身一躍,跳進係統空間裡。
又摟著戴玉環,進入大金庫裡。
頓時,戴玉環被眼前的金山銀山所驚呆了,連連驚叫,跑向那些金山銀山。
不時的,彎著腰身,去舔那些金磚和金元寶。
石天雨緩步走過來,伸手摟著戴玉環,摟得緊緊的,聞到了戴玉環身子的清香,又低聲說道:“喜歡嗎?”站在金山前,怔怔出神的戴玉環,恍然若夢。
但聽石天雨所問,才回過神來。
戴玉環轉身,依偎在石天雨的懷中,仰望著石天雨的眼睛,激動落淚,顫聲說道:“喜歡!我知道你有錢,所以,我寧願當戴如意的陪嫁通房丫鬟,希望能從此改變我的命運。
我太可憐了。
長這麼大了,從來就沒有穿過一件好衣服。
七歲就到戴府當丫鬟了,雖然吃的好一點,偶爾也能吃到肉,但是,總是被戴坤夫婦呼來喝去,我還經常的挨罵,經常的挨打。
想見爹娘,也不容易,好幾年才能看到爹娘一次,他們每來一次,我好幾年的收入,就等於打水漂了,都不夠給爹娘當車馬費用。
家裡還是那麼窮,好在,你上次給我一錠銀子。
那是我有生以來,擁有的第一大錠銀子。”
說著說著,眼眶泛紅,哭出聲來,把頭埋進石天雨的胸口,放聲大哭起來。
石天雨伸手輕撫戴玉環的秀發,輕撫戴玉環的臉,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好了,這些錢都是你的。以後,把你的父母也接過來,讓你的父母好好的享福。你也不用當陪嫁通房丫鬟,我直接就把你娶了。今晚,咱倆就洞房花燭夜,就睡在這座金山上。”
說罷,抱起戴玉環,放在一堆平整的金磚上,趴到戴玉環的身上去。
戴玉環破涕而笑,說道:“嗬嗬,真的嗎?我在做夢嗎?”
說罷,側頭看看,自己真的躺在金山上,不由又伸手掩臉大哭起來。
真的沒想到會改變人生命運的。
石天雨說道:“真的!不是做夢。”
說罷,伸手為戴玉環寬衣解帶。
兩人隨即在一堆平整的金磚上翻滾起來。
戴玉環很痛,但是,很快樂,很陶醉。
神仙似的。
沒有什麼比美夢成真更快樂的了。
雖然識字不多,但是,以後可以補習。
隻要人美就行,能給石天雨生漂亮小孩就行。
不怕妻妾多,不怕小孩多,因為錢多。
石天雨囤積起來的錢糧,如果僅僅是一家人和丫鬟仆役食用的,一萬年也用不完。
所以,石天雨不知疲倦似的辛勤的耕耘著戴玉環的一畝三分地。
清晨,兩人都很困倦。
但是,石天雨還是睜開眼睛,搖醒了戴玉環。
抱著戴玉環從金山上下來,拿過衣服,為戴玉環穿衣。
戴玉環伸手揉揉眼睛,迷茫的說道:“我,我今天還要回戴府去呀?我不是成為你的夫人了嗎?為什麼還要去當小丫鬟?那,那這些錢呢?”
石天雨笑道:“這些錢都是你的。我們每天晚上都來這裡度蜜月。現在,你回戴府去,繼續當小丫鬟,但也隻是短暫的,臨時的,你不要意氣用事,要注意保密咱倆的事情。
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盯緊戴坤的一家三口,要盯緊戴府的一切,感覺有什麼異常,就來告訴我。我在和恒連鎖銀號還存了一些錢,你需要用錢時,隨時可以去取用。
過陣子,我會派人陪你回老家,接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到涪城來定居。
我會給你的家人買最好的宅子,給你雇傭很多丫鬟仆役來服侍你,讓你和你的家人都過上美好的生活。走吧,要聽話哦。
這張通兌銀票,麵額不大,但是,你也不能一下子擁有太多的錢。
否則,被戴坤發現,會懷疑你偷他家的銀子的。
這裡的金磚,你隨時可以拿去,但是,你現在也沒地方藏放。”
說罷,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塞給戴玉環,又叮囑戴玉環一番。
戴玉環點了點頭,也從石天雨的眼神裡看到了那一份真誠。
石天雨遂抬起左手中指,摟著戴玉環,縱身一躍,回到石府後門,讓戴玉環獨自先回戴府裡。
此時,天剛朦朦亮。
戴玉環說:“戴府所有的門肯定都上栓了,我回不去的。”
石天雨一笑,摟著戴玉環,飄飛而起,淩空瞬移,眨眼間,便到了戴府上空。
又無聲的落地,將戴玉環送回到戴府的後院裡,無聲無息的。
然後,朝戴玉環點了點頭,便飄飛而去。
戴玉環抬頭望著天空許久,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回房間裡去。
隻是,雙腿一瘸一拐的,走路很艱難。
也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前兩天,戴如意走路也會如此艱難,原來戴如意剛剛成為少婦。
而戴玉環的房間,是一間七八個人睡的房間。
但是,裡麵住的都是丫鬟。
所以,白天都很勞累,現在都在睡夢之中。
戴玉環悄然的爬回到自己的那張床裡佯睡。
但是,一下子就睡著,太累了。
昨夜,和石天雨折騰了整夜,很快樂,但是,事後卻很累!
幸好,七八個人起床做事,動靜較大,又把戴玉環給吵醒了。
不然,戴玉環睡到正午都有可能睡不醒。
西北。
陸建功躲藏在熊家莊裡,雖然好吃好喝,心情卻無比失落。
這天黃昏,晚風送爽,吹消炎熱酷暑。
陸建功用過晚飯後,走出山莊大門,一個人獨自在莊外的樹林裡漫步,滿懷心緒,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因為出賣石天雨而成名,但是,現在卻落得兩麵不討好。
西北武林中人雖然曾經感激陸建功提供過石天雨的落腳之處,卻對陸建功的人品產生了懷疑。
一個為名利而活的人,是不可靠的。
何況西北武林中人都知道陸建功的江湖外號是鼎鼎有名的“白鴿眼”。
儘管熊家莊的人對陸建功明麵上依然熱情,好吃好喝地招待,卻是對陸建功敬而遠之。
陸建功也不敢回洪興鏢局,生怕師父滿門對陸建功的責怪處罰。
更不敢獨自行走江湖,生怕被武林正士給宰了。
此時此刻,陸建功感覺好孤單。
曾經一直以為自己在洪興鏢局裡是最聰明的。
所以,陸建功利用了師弟成了才的計策,又反而玩耍成了才一頓,滿以為自己不僅可以出名和教訓師弟一頓了,卻不料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弄得自己現在無家可歸。
“楊少華,你已經不是男人了,又斷了雙腿,沒了耳朵,如此醜八怪,難道還想要我繼續為你守寡嗎?我這輩子替三個男人生了三個孩子,何必多和無真子還算好的,他們或多或少給了我一點錢養家糊口,撫養孩子成長。你呢?不僅一文錢沒給,倒是讓我倒貼給你三百兩銀子,養著一群不倫不類的所謂的武林中人。”
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陸建功的耳邊響起。
接著,又傳來了楊少華的聲音:“哈哈!婁天英,好妹子,你已經是我楊家的人了,還害什麼羞呢?再說,你原本就是爽舒樓的女人,是出來賣的,隻不過是大家無意中讓你懷上了小孩,你卻以此為生。熊家莊雖然現在沒有什麼錢,但是,將來會很有錢的。你放心,絕對餓不了你的。”
陸建功差點驚叫出聲:“楊少華和婁天英?”
聽聲辨人,不由大吃一驚。
急忙閃身於一株大樹杆後。
不料,楊少華和婁天英卻偏朝陸建功撞過來。
陸建功清楚的記得,婁天英長得頗有姿色,年約二十七八歲,就在自己投奔熊家莊的時候,婁天英也領著幾個孩子,前來投奔熊家莊,稱是楊少華的遠房親戚。
而當時,婁天英是雜在何必多、無真子的隊伍裡來的。
陸建功此時甚是吃驚:沒想到婁天英竟然是無真子、何必多、楊少華都用過的女人。
而且,婁天英還先後為無真子、何必多、楊少華生下了三個孩子。
咦,爽舒樓?
嗯!太原府城的爽舒樓,挺有名氣的。
西北武林之中,很多沒有成家的男人,像北宮博等人都喜歡每月去太原府城的爽舒樓一次,解解悶就回來。
陸建功略一思忖。
楊少華柱著一雙鐵拐,陪同婁天英已經走過來了。
此時的婁天英,還有些姿色,畢竟是風塵中人。
婁天英陡見陸建功,嚇了一跳,不由驚叫一聲:“陸少俠?你怎麼在此?”
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低頭一閃,跑開了。
之所以會害羞,那是因為要為楊少華保密的。
現在和楊少華在一起,被外人撞見,哪有保密可言?能不害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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