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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關知道石天雨的用意,趕緊委宛棄權,躬身說道:“大人,公招武生當天,卑職已經領教過大人武功,卑職現在就不參加比武了。大人的武功,驚世駭俗,卑職佩服。”
石天雨知道武人難以訓服,唯有出服他們,含笑地說道:“沒事,自己人,玩玩,試試拳腳功夫就行,點到為止。”
仍然堅持要比武,不打不行。
陳彪原本就不服唐關稱讚石天雨武功高強,此時見石天雨再三托大,便搶先上場,抱拳拱手,躬身說道:“卑職先來吧,請石大人手下留情。”
石天雨淡淡一笑,甚是蔑視陳彪等人,說道:“你們都屬於低武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雖然提議大家來玩玩拳腳功夫,但是,你們都沒有資格跟我玩,先跟我的婢女賀蘭敏月比試比試吧,你們如果能打敗她,才有資格和我玩。”
賀蘭敏月隨即飄身至石天雨的身前,打個手勢,燦笑地說道:“請!”
心裡也知道唐關和陳彪等人對石天雨臉服心不服,決定替主人打服唐關和陳彪等人。
陳彪等人甚是憤怒,個個臉色陡變,均是氣的七孔生煙。
但是,也很好奇。
均是心裡都是這樣想的:
石天雨的婢女賀蘭敏月武功有那麼厲害嗎?
賀蘭敏月弱質亭亭,美貌如畫,又不是中土人,能有什麼功夫?
陳彪氣呼呼的說道:“那卑職就不客氣了。”
驀然一招“黑虎偷心”使出,左拳上撩,擊向賀蘭敏月的下巴。
右拳直擂賀蘭敏月的心窩。
拳風呼呼,言畢拳到。
安兒驚叫一聲:“敏月小心!”
終於會關心賀蘭敏月了。
最近幾天,也不會吃賀蘭敏月的醋了。
因為沒有看出石天雨與賀蘭敏月有什麼男女感情。
看到的都是賀蘭敏月很體貼的很周到的服侍石天雨。
所以,安兒終於認可賀蘭敏月這個妹妹了。
賀蘭敏月身子略側,左掌下包,右掌下切,橫肩一撞。
陳彪見賀蘭敏月雙掌上攔下切,使用的似乎是太極拳法,但是,又似是而非,便急急變招為掃,一拳掃向賀蘭敏月的左肋。
不意變招未及,便被賀蘭敏月橫肩撞跌丈餘遠。
“砰!”陳彪在地上擦出一條血槽來。
一招分贏輸,出手見高下。
“哎呀!”
陳彪慘叫了一聲,摔的暈頭轉身,爬了兩次,都沒爬起身來。
還是唐關好心,走過去,伸手扶陳彪起來。
賀蘭敏月明眸皓齒,嬌美的笑道:“陳兄,承讓了。”
陳彪沒想到自己一招便被石天雨的婢女擊倒,不由心服口服。
在唐關的攙扶下,爬起身來,拱手道謝。
躬身對賀蘭敏月說道:“謝謝賀蘭姑娘手下留情。”
“啪啪!”安兒、朱祥、蘇醒、徐緩等人高興鼓掌。
陳彪頓時滿臉通紅,甚是難堪。
玥兒說道:“身為武林人士,沒有自知之明,可悲!”
偏偏就讓陳彪更加難堪,羞的陳彪無地自容。
當然,玥兒此言也是教訓唐關和彭金石等人的。
唐關等人也是臉紅耳赤。
但玥兒往往說話,都甚是尖辣狠,令人無暇可擊。
這個隻有九歲的小姑娘,天天跟著石天雨,可見石天雨對玥兒疼愛之極。
眾人也不敢對玥兒怎麼樣。
宋子青看不出賀蘭敏月的武技門派,奇異地問石天雨:“石大人,賀蘭姑娘的身法好快哦!何門何派的武功呀?”
賀蘭敏月嬌豔的笑道:“宋兄,借你寶劍一用。”
忽然探手,沒等宋子青反應過來,已經把宋子青腰間的寶劍拔在手中。
“這位姑娘的手法真快!”
此時,張風等人也圍上前來,驚歎不已。
賀蘭敏月又燦爛地笑道:“彭兄,你擅長用劍,你出來比試比試。”
此時,還怕彭金石等人不來比武了。
於是,先張口邀請彭金石。
彭金石不便再推辭,隻好拔劍出鞘,一招“橫掃千軍”使出,舞劍掃向賀蘭敏月的纖腰間。
出手甚是狠辣。
賀蘭敏月雙足輕點,身子飄飛,從彭金石頭頂上飛掠而過,反手一劍橫削。
“哎呀!”彭金石沒有想到賀蘭敏月的身法如此之快,剛一轉身舉劍,其頭頂上的帽子已經被賀蘭敏月握劍削掉,嚇得驚叫一聲,又顫聲的說道:“賀蘭姑娘好功夫,卑職認輸。”
真怕玥兒取笑他沒有自知之明。
“啪啪!”
眾捕快均是驚世駭俗地使勁的鼓掌。
“好劍法!”
“好輕功!”
唐關、朱祥、潘棟、宋子青等人也忍不住喝彩。
但是,皆是感覺顏麵無存。
沒想到陳彪和彭金石竟然連石天雨的婢女也打不過。
賀蘭敏月將劍遞還給宋子青,又說道:“敏月再與唐兄比比暗器。”
又邀請唐關比試暗器。
唐關倒是有自知之明,搖了搖頭,拱手推辭,躬身說道:“姑娘,卑職不敢。”
看出來了,賀蘭敏月的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
這個外族姑娘,絕不簡單。
但心裡就是不明白,武功如此高強的漂亮姑娘,怎麼就甘心當石天雨的一個小婢女呢?
怎麼整天就隻是服侍石天雨呢?
難道賀蘭敏月是石天雨的小妾?
賀蘭敏月說道:“唐兄,沒關係的。你用不帶毒的飛蝗石就行,我也不攻擊你,隻是擊落你的暗器。請!”說罷,掏出一把銀針來。
那語氣,擺明唐關不是她的對手。
氣得唐關七孔生煙,卻又作聲不得。
劉森也想看看唐關的暗器功夫,便推波助瀾地說道:“好,大夥離遠點。”
劉森現在是代縣丞,直接分管唐關的官。
唐關無奈,隻好掏出一把飛蝗石,又對賀蘭敏月說道:“那好吧!賀蘭姑娘,不是卑職輕狂,還是請姑娘小心閃避。”
賀蘭敏月淺笑道:“沒關係,我家公子說了,敏月將來也是要當縣令的。”
竟然接二連三的譏諷唐關低武。
唐關聞言,甚是難堪的說道:“那卑職就得罪了。”
便雙手一揚,兩把飛蝗石分從上中下三路擊向賀蘭敏月。
接著,雙手又一擺,又掏出兩把飛蝗石分從左中右三路擊向賀蘭敏月。
如此循環射擊,唐關自出師以來,還沒見過誰能閃避開他的暗器。
這是全覆蓋打擊。
無論賀蘭敏月或躍起,或左右閃避,都無法避開如此密集的飛蝗石的打擊。
“好功夫!”
“賀蘭姑娘小心!”
“唐門暗器果然名不虛傳!”
陳彪、宋子青、潘棟等人既讚唐關又擔心賀蘭敏月。
賀蘭敏月說道:“四川唐門,不過如此!”
左手一揚,一把銀針甩出,右手一縮,右袖飛舞。
“叮當!”
一陣細微的聲響,一把飛蝗石已被銀針擊落。
另一把飛蝗石則被賀蘭敏月右袖卷住。
“好!啪啪!”
牢房裡登時響起一陣喝彩聲。
唐關黯然神傷,這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由呆若木雞地望著賀蘭敏月。
陳彪、宋子青和彭金石也是瞠目結舌的望著賀蘭敏月。
潘棟此時明白過來了。
公招新捕快那天,韓進暗算自己,好在賀蘭敏月出手相救自己。
不然,自己早沒命了,早就喪命於韓進的暗器了。
於是,潘棟立時向賀蘭敏月下跪道謝:“謝謝敏月姑娘公招武生那天對潘某的救命之恩。”
賀蘭敏月見徹底征服了這幫武生,便雙袖一甩,將剛才卷住的無數的飛蝗石甩進一處牢房裡,避免傷到彆人。內勁到處,衣袖又直起來,順便托起了潘棟。
唐關、潘棟、陳彪等人又是瞠目結舌。
這才明白,賀蘭敏月不僅是武技好,而且,內功甚是深厚。
賀蘭敏月又好言勸慰,說道:“潘兄請起!我家公子確實是真心納賢的,盼望潘兄今後能與我家公子同心同德,正吏風、保民安、抓稅賦、修水利、旺穀香。”
唐關、陳彪、宋子青、彭金石等人聽出來了,賀蘭敏月所說的最後幾句話,其實就是石天雨到穀香上任知縣之職後,即將要燒的五把火。
而賀蘭敏月能夠說出這番話,很明顯,在進入地牢之前,石天雨是教過賀蘭敏月的。
不然,賀蘭敏月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呀!
也由此看出來了,石天雨其實是很有城府的人。
徐緩激動地走過來,雙手緊握石天雨的手,感慨地說道:“好!學弟,這可是你要燒的五把火啊!穀香興旺有望啊!”
彭金石、唐關、宋子青、陳彪、潘棟、朱祥等人一起下跪,舉手起誓:“卑職願隨石大人治理好穀香。”繼而,張風等人也過來,跪在石天雨麵前,宣誓效忠。
石天雨說道:“好!很好!諸位請起!”
說罷,又一一扶起他們。
又說道:“這次,本官隻是提攜了劉森、朱祥、蘇醒三人,那是因為空缺有限,請諸位兄弟姐妹理解,以後隻要有機會,大夥遞次而上。”
玥兒蹦蹦跳跳地說道:“好啊!我和敏月姐姐也要當縣令!”
眾人大笑起來。
唐關表示理解,躬身說道:“大人,卑職跟著你,將來肯定有出息。”
彭金石心誠悅服地說道:“石大人,卑職跟著你,不擔心前程,肯定會有好前途。”
石天雨側身對一幫過來觀戰的捕快和衙役說道:“你們先退回去,本官還有要事與劉縣丞、朱主薄商議。”直接就稱呼劉森為縣丞,稱呼朱祥為主薄,沒說“代理”二字。
話語很有內涵。
眾捕快、眾衙役趕緊躬身退下。
石天雨又對唐關、劉森等人說道:“大夥輪流歇息,同時說服張風、王勇,也可以用彆的法子降服他們兩人。記住,彆讓縣衙的一班人出去泄密。”
“諾!”唐關等人躬身應令。
聲音與比武之前都不一樣了。
所以,石天雨讓賀蘭敏月打服他們是對的。
朱祥獲得石天雨重用,以德報恩,趕緊提醒石天雨,躬身說道:“大人,你雖是正四品官員,但你無權摘掉韓進和王才二人的烏紗帽,更無權將他們二人關進牢房。此事是不是另想法子?請石大人慎重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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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關憂心忡忡,躬身說道:“大人,卑職擔心涪城那邊,戴坤會派人來救走韓進和王才二賊。”
蘇醒曾經跟隨過劉叢八年,頗諳為官之道,靠近過來,躬身說道:“若是戴坤戴知府不僅救走韓進和王才二賊,而且還借機參石大人一本,那咱們可討不了好。”
石天雨很是自信,答非所問,又提起剿匪時需注意的事項。
說道:“有一幫捕快和衙役指證韓進和王才二賊,事情鬨的不算大。
現在還有一個法子,就是生擒一些幫匪,讓他們也指證韓進和王才二賊。”
唐關還是有些擔心的提醒石天雨,躬身說道:“大人,卑職是絕不會說今日之事的,相信朱主薄和其他兄弟也不會說,但難保張風等等小人不會說?”
玥兒說道:“我哥哥是抗金名將,揍金兵如揍小屁孩一樣。韓進、王才、戴坤之流不算什麼。”
眾人心頭一凜,也是感覺多慮了。
倒是忘了石天雨乃是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還曾經兼任過廣寧知府。
是啊!
人家連知府都當過了,又何況現在來當一個小知縣?
石天雨成竹在胸,說道:“你們放膽去剿匪吧。
明兒本官領張風去送信,唐關領王勇去送信,陳彪領兩名捕快跟在本官身後,若有捕快變節,可先殺後報。潘棟、宋子青領兩名捕快跟在唐關之後,方法相同。
朱祥、蘇醒領其他衙役以及百姓隨後而來。
劉森、徐緩坐鎮縣衙。
好了,你們再清理出幾間牢房,輪流歇會。
潘棟,你留下。”
好言好語給他們壯膽,又讓他們出去。
僅留下潘棟一人。
潘棟看到知縣這麼信任他,不由甚是激動,低聲說道:“石大人,有何吩咐?儘管說,卑職一定辦好。”石天雨左看右看,前看後看,看到周邊十丈以內,隻剩下自己與潘棟了,便低語授計。
石天雨低聲說道:“潘兄,我是正四品官員,戴坤也是正四品官員,但是,戴坤畢竟是知府,我才是知縣,我受戴坤節製。穀香縣也受涪城府衙節製。
而且,戴坤背後還在布政使司呂源,況且,涪城和穀香,山高皇帝遠,這裡的官差,消息閉塞,思想陳舊,很難接受我一個少年人到這裡來出任知縣的。
穀香雖窮,但乃是人口大縣,城鄉人口三十多萬。
所以,為防萬一,為了諸位的前程,你晚些進入韓進和王才二賊的牢房,讓他們來一個咬舌自儘,畏罪自殺,撞牆自儘也行。
記住,要做的漂亮些,不要給彆人留下把柄。
隻要今夜韓進與王才都畏罪自殺了,明天,戴坤就算獲知消息,前來救人,也救不了韓進與王才。如此,也不枉我等辛苦數天。”
潘棟前有石天雨施恩相救,後有石天雨暗示前途,趕緊點頭照辦。
但又擔心王勇之事,便又憂心忡忡的說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王勇呢?如何處置他呢?”
石天雨鎮定地說道:“放心吧,剿匪後將王勇交鄉民公審,他的牙齒已經脫落,吐字不清,加上罪孽深重,唯有死路一條。”
伸手拍拍潘棟的肩膀,讓潘棟放膽去乾。
“遵命。”潘棟這才放心,拱手而去。
旭日東升,晨風送爽。
石天雨和唐關各領數人,分乘兩艘小舟,分彆趕赴竹溪湖象鼻山和龜島剿匪。
竹溪湖。
湖麵上,清波蕩漾,水鳥嘻戲。
岸上白鶴棲飛。
時有丹頂鶴出現,在碧水藍天下蔚為壯觀。
石天雨站立船頭,心想:張慧長高了吧?
若是和張慧一起泛舟湖中,生活該是多麼美好啊!
張慧可會想起我?
接著,石天雨又想起了皇宮裡的四名宮女,心道:宮兒被客氏亂棍打死,順兒難產,月兒和香兒兩對母子還活著嗎?她們會被客氏藏到哪裡去?
唉,想不到她們所生的嬰兒又重蹈覆轍,又像我一樣,成了孤兒!
不行,我一定得把官做大,早日與魏閹抗衡,一定要早日找回月兒、香兒母子。
一定要讓兩個嬰孩過上美好生活。
魏雪妍跑哪裡去了呢?
我好久沒見她了!
唐美玲好嗎?
移花宮真的是在四川境內嗎?
等我燒了五把火之後,我該去尋找移花宮,尋找朱盈雅郡主了。
改變我命運的恩人是朱盈雅,希望能夠找到她,能夠讓我用一輩子的努力來報答她。
此時此刻,清閒下來,石天雨腦海裡一一掠過那些曾經與自己在一起的美少女。
“相公,到了,該下船了。”
安兒走過來,輕輕拉了拉神思悠悠的石天雨的衣袖,提醒石天雨。
石天雨舉起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押著張風下船。
眾人隨即進入象鼻山所在的山峰穀地。
山穀裡,流水潺潺,奇石峭立。
象鼻洞口前,布滿了崗哨。
“什麼人?”
見有人上山,數名崗哨即刻上前來喝問。
另有數名匪徒手持火箭對準了石天雨等人。
張風得唐關他們勸說,又被唐關用毒角錐紮了一下,生怕毒發。
此時唯有聽從石天雨等人的擺布了。
於是,張風掏出一封書信,遞與一名黑衣大漢,欠欠身,說道:“小弟二人是奉韓進韓縣丞之命,前來給雷堂主送信的。這是韓縣丞的信,請大哥通傳一聲。”
那大漢接過信件,說道:“哦,你們稍等。”
便快步入洞。
賀蘭敏月美目流盼,環顧周邊山水,左手暗暗扣著一把毒銀針。
安兒緊張地手摸腰間刀柄,心裡忐忑不安。
玥兒東張西望,遊覽四周風景,不當一回事似的。
小小年紀,已有大將風度。
不一會,黑衣漢出來,領著石天雨等人進入狹長的隧道,進入山洞。
入洞數十米後,洞裡漸寬,再步入數十米處,有一個大山洞,四周插滿了火把。
洞中擺著一張大床。
床榻上,坐著一個青衣老漢,須發已白。
但是,目光炯炯,顯然內功深湛。
周圍都是刀劍出鞘的壯漢。
黑衣漢指著那老漢,對石天雨和張風說道:“這位就是雷堂主。”
石天雨強忍著怒火,抱拳拱手,欠欠身,說道:“小人拜見雷堂主。”
彭金石等人也抱拳拱手,朝雷振山欠欠身。
雷振山指著石天雨,笑問張風,說道:“張風,老夫沒見過這位小兄弟呀?”
聲若洪鐘,震得山洞內竟然有石屑下跌,燭火搖晃。
石天雨按韓進的書信內容所提及的事項,自我介紹,躬身說道:“小侄姓戴,剛從涪城來,是韓縣丞的親侄子。”
“哈哈!”雷震山聞言,忽然大笑起來,說道:“石大人,你新官上任之日,老夫曾去給你道賀,你這麼快就認不出來呀?”
說罷,倏然翻身下床,雙掌分拍石天雨與張風腦門。
張風沒想到雷震山會忽然狠下毒手的,頓時頭破血流,慘叫身亡。
賀蘭敏月護主心切,晃身上前,驀然反掌相接。
身子一旋,掃倒了身後的大漢,左手銀針一甩。
雷震山雖然識破石天雨,也久聞石天雨威震遼西的大名。
但想到自己忽然襲擊,必然成功。
滿以為一掌拍下,石天雨必定將是脖斷顱碎。
哪會想到石天雨從小便身經百戰,防備之心比一般人更強。
早就做足了各種準備。
而且,賀蘭敏月極其忠心事主,極其機警的上前護主。
“啊!”數聲淒厲慘叫。
雷振山右掌被賀蘭敏月一針紮中。
一名大漢被賀蘭敏月掃出數丈撞向石壁,瞬間顱裂脖折而死。
十餘名霹靂堂弟子中針倒下,滿地打滾。
賀蘭敏月這把銀針是喂了劇毒的。
甩出銀針後,又躍到床榻上去。
一掌拍向負傷後想逃向大床另一邊的雷震山。
雷震山反手一枚霹靂彈擲向賀蘭敏月。
賀蘭敏月雙掌齊劈。
一股勁風蕩得霹靂彈反而飄向雷震山。
雷震山急閃一邊。
賀蘭敏月急急翻身鑽入床下。
“轟!”
那枚霹靂彈炸死了數名幫匪。
彭金石、安兒、玥兒、石天雨也瞬間鑽入床底。
對於類似於火焰彈這種神器的使用,石天雨十分熟悉。
石天雨從火焰寨那裡搶來的火焰彈多的無可計數。
來此之前,石天雨已經再三叮囑眾人要小心防備霹靂堂的霹靂彈。
故石天雨一方毫發無損。
除了是送張風前來送死的。
因為張風必須死。
而且,最佳的辦法,是讓張風死在雷震山的毒手之下。
賀蘭敏月又從床底躥出,橫腿掃向雷震山雙腿。
“轟!”
賀蘭敏月身後一聲巨響,數名大漢倒在了煙霧之中,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雷震山沒想到賀蘭敏月的身法如此之快。
賀蘭敏月不僅能避開雷震山的霹靂彈,還能一腿掃向雷震山的雙腿。
雷震山正於得意之中不及閃避,又是慘叫一聲。
其雙腿齊膝蓋被賀蘭敏月一腳掃斷。
雷震山側跌倒在了地上,“哢嚓”斷骨之聲甚是刺耳。
賀蘭敏月一腳壓暈在地上的雷震山咽喉上,其左手又一把銀針以“天女散花”手法甩出,又擊倒了十餘名正要發射霹靂彈的匪徒壯漢。
石天雨從床底下鑽出來,大喝一聲:“誰敢再發霹靂彈,本官就殺了雷震山。”
正聞聲由洞外跑進來的霹靂堂弟子,頓時怔住了。
賀蘭敏月趁機一腳踢飛雷震山,和石天雨配合的甚是玄妙。
雷震山與另一名壯漢相撞,兩人即時倒地身亡。
石天雨、賀蘭敏月、玥兒等人隨即雙足一點,飛掠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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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計劃行事。
安兒、彭金石緊跟而出,刀劍齊舞,幫匪人頭紛紛落地。
玥兒飛出山洞外,反手從背部的包裹裡,取出兩顆手雷,塞給賀蘭敏月。
又取出兩顆手雷,各自用牙齒咬掉保險銷,各自握著兩顆手雷,互磕一下,便朝山洞擲去。
“轟!”陣陣爆炸聲巨響。
山洞被炸塌。
山洞內,石塊下跌,霹靂堂的大部分弟子葬身於山洞裡。
但是,象鼻洞外,數十名霹靂堂弟子相繼向石天雨、賀蘭敏月等人飛擲霹靂彈、搭箭射出火龍珠以及各種火器!
石天雨伸手一撈,摟過安兒和賀蘭敏月。
玥兒跳躍到石天雨的背部上。
石天雨雙足一點,抱著兩人,背著一人,淩空飄飛。
賀蘭敏月甩出一把銀針,擊倒十餘名霹靂堂弟子。
石天雨抱著安兒和賀蘭敏月,背著玥兒,瞬間已經飄落在霹靂堂弟子的圍攻圈外。
“殺!”
潛伏於洞外不遠處的陳彪,揚劍一指,領著兩名捕快殺來。
“轟!”
霹靂堂的弟子紛紛投擲霹靂彈,炸得兩名捕快飄飛上半空,屍體散架而落。
彭金石驚叫一聲:“好險!”便騰身而起,閃避開來。
陳彪驚呼一聲:“石大人小心啊!”又縱身躍開。
賀蘭敏月縱身騰起,揚手就是一把銀針甩出,又擊倒數名幫匪。
煙霧迷眼。
“石大人!”
陳彪舞劍護身,急喊石天雨,生怕石天雨有什麼不測。
“殺!”
石天雨大喊一聲,趁霹靂堂弟子掏出霹靂彈之機,縱身一躍,向霹靂堂的弟子削出一把把火焰刀。“哢嚓!”頓時,霹靂堂的弟子紛紛被腰斬,紛紛著火燃燒起來。
陳彪見狀,心石落下,提劍從旁側抄襲過去。
刹那間,刀光耀眼,血水四濺。
數名幫匪瞬間人頭落地。
安兒見不時有霹靂彈擲來,機靈地騰身閃到一塊大石後。
數十名幫匪圍向大石,各舉著霹靂彈,欲置安兒於死地。
陳彪從旁側殺來,手起劍落。
又是兩名幫匪中劍慘叫而倒。
賀蘭敏月趁機揚手一把銀針甩出。
數名幫匪慘叫而倒,掩臉而嚎。
“轟!”
那些倒地的幫匪摔落霹靂彈,反而炸得他們的身子飄飛而起。
血雨飄灑,慘叫聲此起彼伏。
“殺!滅了霹靂堂,扶王大人作縣丞。”
此時,唐關蒙騙黑手堂得手,領著賀年率百餘黑手堂弟子,登上象鼻山,殺向霹靂堂的弟子。
“轟!”
慘叫之聲連綿不絕,霹靂堂弟子被迫放棄圍攻石天雨等人,揮擲各種火器與黑手堂弟子拚命。
兩幫幫匪慘烈撕殺起來。
雙方人馬死傷慘重。
唐關趁機從後麵揮甩唐門暗器。
白眉針、毒龍鏢、五毒神砂、虎牙圈等等各種暗器層出不窮。
唐門暗器果然名不虛傳。
宋子青握劍突襲賀年。
賀蘭敏月淩空甩出毒銀針。
正在火拚的兩幫幫匪猝不及防,紛紛倒在血泊和煙霧之中。
賀年發現不對頭時已經晚了,對著石天雨等人怒吼一聲:“原來你們是奸細!”
卻被宋子青從背後偷襲,一劍穿心。
賀年橫屍山中,死不瞑目。
其雙目仍是呆呆的不解的看著石天雨等人。
此時潘棟領著兩名捕快殺來。
黑手堂的匪徒這才發現上當,連忙回身殺向捕快。
兩名捕快本是平庸之輩,哪敢真刀真槍與幫匪撕殺?
急急轉身就跑。
潘棟大怒,憤然吼道:“石大人有令,對臨陣脫逃者,可先殺後報。”
手握雙鉤疾舞,不先傷敵,誅殺那兩名捕快。
宋子青飛身而來,相助潘棟,斬殺幫匪。
雙方混戰一起,幫匪再也無法放霹靂彈。
煙霧漸散。
朱祥、蘇醒領著無數百姓一邊放箭,一邊大聲呐喊:“殺啊,滅了霹靂堂和黑手堂,還穀香百姓一片淨土!”喊殺聲和鑼鼓聲震耳欲聾,響遍山穀。
兩匪幫殘餘弟子四散逃走。
石天雨急對彭金石吼道:“彭兄,殺過去。”
彭金石精神大振,握劍複殺入幫匪之中。
賀蘭敏月左手甩銀針,右衣袖直起猶如鋼板一般的左掃右劈,幫匪擋者立死。
陳彪揚劍狠刺猛砍,大吼大叫:“殺光殘匪!切莫放虎歸山。”
宋子青握劍怒斬無數幫匪,也大吼大叫:“還我穀香淨土!殺光山匪!”
當真是劍劍見血,式式奪命。
潘棟與安兒等人會合一起,合力圍殺兩幫殘匪。
象鼻山中,屍橫遍地,鮮血染紅了草地。
那些未死尚在哀嚎的傷殘匪徒,被憤怒至極的鄉民,揮舞鋤頭和棍棒以及菜刀一陣狠砍。
倒在草地裡的屍體無一具是完整的。
此戰,石天雨沒怎麼出手,主要是觀戰為主。
也是在考察新招收的五名武師的行動能力。
半柱香功夫後。
宋子青提著滴血的寶劍,走到石天雨身前,躬身說道:“稟大人,殘匪已被全殲!”
陳彪和潘棟也跑過來,向石天雨稟報殲滅幫匪情況。
石天雨提醒陳彪等人,說道:“你們再領人會合朱主薄,領著百姓沿山四下搜索,除抓一兩個殘匪回去審訊,其他的一個也不要放過。記住,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宋子青、潘棟、陳彪等人趕緊領人再次搜山。
朱祥清點人數後,匆匆跑來,躬身向石天雨稟報:“稟大人,捕快衙役全部陣亡。”
語氣甚是傷感。
石天雨佯裝連聲長歎,掏出幾錠大銀子,塞給朱祥,說道:“朱主薄,撥款撫恤傷亡人員家眷,厚葬所有陣亡人員,對陣亡人員家眷該安置的一定要安置好。
除了給予撫恤,一定要讓他們有生活來源。
本官知道縣衙沒有銀子,本官先墊付各種費用。
唉!但願穀香從此清平,老百姓安居樂業。”
一副為民鞠躬儘瘁的樣子。
朱祥聞言,十分感動,宣誓效忠,熱淚盈眶的躬身說道:“大人一心為民,關心下屬,卑職當以大人為楷模,一定安置好陣亡人員家眷。”
石天雨又授計與朱祥,說道:“朱主薄,此事了結,立即公招武生,填補死者空缺。讓蘇醒起草文書、告示,上報涪城知府戴坤,將所有告示張貼全城及鄉村,盛讚陣亡人員英勇殺敵,前赴後繼,讓官差和百姓都來學習這種滅匪保護家園的精神。”
“諾!”朱祥躬身應令而去。
黃昏日落,血霧彌漫。
石天雨隨即率領衙門人馬和無數百姓連夜回城,連夜酷刑審訊兩名幫匪,命他們供出霹靂堂和黑手堂多年來與韓進、王才勾結的事實真相。
蘇醒領人在穀香城中四處張貼告示,稱韓進、王才與幫匪勾結,無惡不作,殘害百姓,入獄後畏罪自殺,並呈報涪城知府和布政使司府。
太陽懸空,萬裡無雲。
石天雨在衙門門前,命潘棟率人抬出韓進和王才遺體及兩名奄奄一息的殘匪。
接著,石天雨站在衙門口的台階上,揮手對圍上來的百姓說道:“父老鄉親們,前任縣丞韓進和主薄王才,勾結幫匪,魚肉百姓,無惡不作。他們被抓後,在確鑿罪證麵前畏罪自殺。你們見證他們的遺體後,本官將派員將他們的遺體押送京都,上報朝廷。今天,本官將兩名殘匪交你們公決。公審現在開始。”
“爹,石大人為您申冤了!”
“娘,您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妹妹,您在天堂看到了嗎?惡有惡報,時候已到。”
早就對韓進和王才以及幫匪憤怒至極的穀香縣的鄉民,看了告示和聽了石天雨的講話後,歡呼著,狂喜著,紛紛前來指責韓進和王才以及殘匪的罪惡。
人們紛紛上前。
你咬殘匪一牙。
他踢殘匪一腳。
又朝韓進和王才兩具屍體吐口水。
兩名殘匪遍體傷痕,渾身是血。
在淒厲呼嚎之中死於非命。
石天雨的“公開競招武生”、“妙計滅匪幫”、“把握機會洗牌”、“公審殘匪”這幾招,不僅為他在百姓中贏得了聲譽,在衙門贏得威望,震懾了其他黑惡勢力,也除淨了無能的舊公差,實現了心中願望,還在縣衙的各部門安排了自己的人手。
穀香的少年知縣石天雨的幾把火,不僅為他贏得了穀香的民心,也燒紅了朝野的天空。
然而,作為地方主官,不僅要懂得抓好治安,還要善於聚財為民辦事。
石天雨能振興貧困落後的穀香縣嗎?
陽光普照,綠樹聳立,鮮花綻放。
京都,滿眼是春。
“不負老夫重望啊!”
身在京城的殷有招接到劉森送來的石天雨的密報,心中大喜。
連夜找來楊漣、風武、袁道育等人議事。
楊漣翹指稱讚石天雨,說道:“石天雨這小崽子真是不錯,還是能當一方諸侯之人,當上穀香知縣之後,推出係列舉措,為殷大人整頓朝綱提供了範例啊!”
兵部尚書風武卻憂心忡忡的說道:“不過,石天雨得罪的畢竟是其頂頭上司涪城知府戴坤與四川布政使司呂源啊!這些人往後肯定會給石天雨小鞋穿的。”
殷有招不以為然,甚是欣賞石天雨的公正公平以及非凡魄力,說道:“既有幫匪供詞,又有縣衙一幫公差簽名畫押指證,韓進和王才二屍在京驗證也是咬舌自儘。這證明石天雨處事公道,老夫就欣賞這樣的官員。若呂源和戴坤因此報複石天雨,老夫也不會輕饒他們。”
左光鬥捋須而笑,又提出建議,說道:“殷大人,事不宜遲啊!得趁熱打鐵,將此事奏明萬歲爺,在大明天下各地推行整吏風、振朝綱。既護石天雨,又可震懾貪官汙吏。”
殷有招點了點頭,笑道:“好,楊大人馬上代老夫擬寫奏章,號令大明各縣要向穀香縣取經學習。明兒早朝,老夫就奏請萬歲爺下旨。”
綠葉搖曳,百花含笑。
朱祥走進縣衙公堂,躬身對石天雨說道:“大人,捕快、衙役陣亡十人,按每人補償憮恤金十兩銀子計,共需要憮恤金一百兩銀子,可是縣衙金庫沒有備用金,還得發本月薪金。所以,之前在象鼻山,石大人給小人的幾錠大銀子,是不是暫時先用作公務,應付縣衙公務所需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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