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遼東十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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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壽揮舞青龍大刀,策馬握刀揚劈而來。

石天雨勒馬不動。

心道:那麼多人觀戰,得打的好看些。

不然,我一掌打翻了祖大壽,眾將士和群雄也就沒有什麼看頭了。

於是,石天雨刀不出鞘,舉刀輕輕的一擋。

又揮刀輕輕的掃去。

“錚!”

祖大壽的青龍大刀被彈開後,急急斜刀一沉攔擋。

石天雨一拳擂去,握刀下抹。

祖大壽握刀上撩,刀柄斜紮,格擋開石天雨兩招。

但虎口發疼,急急棄刀而退。

也知道石天雨故意相讓,給他麵子。

而祖大壽原本就是粗中有細之虎將,又是重英雄惜英雄,雖敗而不妒。

反而飛身下馬,抱拳拱手相見,躬身說道:“賢弟神功,愚兄自愧不如。”

說罷,哈哈大笑,甚是豪爽。

敗陣之後,反而稱呼石天雨為賢弟,甚是親切,意欲結納。

石天雨提刀飄身下馬,拱手還禮,甚是謙遜地說道:“祖兄承讓,乃顧著小弟顏麵。城堡裡請,先吃飯,填飽肚子,來日方長,比武的機會很多。”

祖大壽遂挽著石天雨的手臂,甚是親熱地向城堡裡走去。

僅是過了兩招,確實沒什麼看頭。

眾將及群雄意猶未儘,但是,也步行回城堡。

滿桂走進城堡,對石天雨說道:“兄弟,中軍堂給玥兒休息了,就不打擾她,你先到驛館歇會,晚上一起吃個飯,宴請諸位英雄。如何?”

又揚手指了指對麵清掃一新的驛館,囑咐石天雨幾句。

“謝謝兄長!”石天雨拱手道謝,掏出一錠大銀錠,扔給滿桂,說道:“兄長先請祖兄幾個去吃頓飯吧。”便步行走去驛館。

滿桂探手接過那錠大銀錠,領著祖大壽及群雄走向鬆山堡裡的客棧和飯莊。

安兒早就在驛館裡的上房裡等候了,看到石天雨進來,激動地喊道:“相公!”

便縱體入懷,雙手緊緊地摟著石天雨的脖子。

石天雨一怔,說道:“夫人,你沒有回江南嗎?”

便放寶刀,抱著安兒。

安兒分開石天雨,舉起衣袖,抹抹激動的淚水,說道:“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子沿海接送,至渤海灣時,我們將小羅傑交與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子帶走,便與徐緩一起回來。

也知道你已經打下了鬆山堡。但是,玥兒不準我到中軍堂去打擾你,說你很累,在歇息。

我想也是,這麼些天,你奪回了一城三堡,肯定累到不行,便不敢打擾你了。

哦,這隻鹿皮袋還給你。

錢,我給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兄們了。

我也不要這樣的定情信物,要給就給好的,比如,你以前戴的兩枚戒指。”

石天雨心裡明白,玥兒是不想讓安兒知道自己“身負重傷”之事。

對玥兒如此明智處理諸事甚是滿意。

接過鹿皮袋,聽安兒要那兩枚戒指,不由哈哈大笑,被逗樂了。

說道:“那戒指是明教教主的信物,不可以當做定情禮物送人的。過陣子吧,我另外打造一枚獨特的戒指送給你。”

說罷,啃了安兒一口。

安兒又柔情地說道:“相公,我為你打好了熱水,你先沐浴,刮刮胡子,呆會我為你妝扮。”

石天雨隨即除衣,光著身子跳進沐浴桶裡。

現在對安兒的柔情倒是有些不適應了,說道:“夫人,你變了?不像小辣椒了?”

安兒俏臉一紅,有些羞赧,有些歡喜,柔情地說道:“相公,從今天起,安兒做小家碧玉,好好服侍你。”

石天雨聞言,從沐桶裡跳出來,拿過毛巾,抹乾淨身上的水珠,又一把抱住安兒,說道:“小家碧玉,那就服侍為夫睡覺吧!”

隨即摟著安兒,滾倒在床榻上。

幾個時辰後,房門響起。

房門外,響起了公孫仁的聲音:“石賢侄,蘇師爺、馬大叔來了。”

石天雨急忙起身。

安兒為石天雨妝扮。

對著銅鏡,石天雨看到安兒雙頰紅暈,秀發淩亂。

安兒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男人梳妝很簡單,不一會就好了。

石天雨起身開門一看。

公孫仁和楊鋒笑嘻嘻地立在房門外。

蘇醒與郭先光分立於兩旁。

“汪汪!”

可愛的“嘟嘟”,親熱地咬著石天雨的褲腳。

無論石天雨走到哪裡,“嘟嘟”都可以找到那裡,能嗅出石天雨走過的路的氣味。

徐緩閃身而出,呆若木雞。

郭先光看到石天雨出來,不由心疼地說道:“公子爺,你傷勢好些了嗎?”

石天雨知道他關心自己的“傷勢”,所以,才趕到鬆山堡裡來的。

蘇醒也來了,緊握著石天雨的手,也是一陣心疼地說道:“公子爺,傷勢好些了嗎?”

安兒驚叫道:“什麼,你受傷了嗎?”

石天雨望著數張關切的臉,含笑說道:“沒事,奪回了鬆山堡,公子爺的身子就會好起來的。蘇大人和郭大叔先回去廣寧吧,抓緊招兵買馬,我要奪回錦州。”

蘇醒聽得石天雨稱呼他為“蘇大人”,頓時精神大振,說道:“諾!”便領著郭先光而去。

能感覺到,自己跟著石天雨,始早能為官。

石天雨現在在官場上,已經是蘇醒的師父了。

徐緩生怕石天雨責怪,便先解釋一通,抱拳拱手地說道:“學弟,羅傑還小,嗷嗷待哺,待他稍大之後,愚兄再回江南教他讀書識字。”

石天雨伸手橫抱著徐緩的肩膀,說道:“也好,小弟正需要學兄為小弟寫文章。

你這樣,給我辦一份遼西戰報,整理一下我們奪回一城三堡的情況,報給兵部尚書風武、吏部尚書殷有招、戶部尚書魏廣微、五軍都督府同知袁道育和萬歲爺。”

徐緩分開石天雨,欠欠身地說道:“諾!”

公孫仁也欠欠身,對石天雨說道:“賢侄,走吧,滿桂在中軍堂裡等你開宴席呐。玥兒已經睡醒,現在不會打擾到她了。”

石天雨便又摟過安兒,一起走出驛館。

眾人步行前往中軍府。

但是,中軍府裡卻是一片哭泣聲。

石天雨走進將軍府,感覺奇怪,便問一名士兵:“怎麼回事呀?”

劉森夫婦已經回來了,和安兒相見,激動落淚。

張馨看到石天雨,急急上前,泣不成聲的相告:“兄弟,義父回到京城,即被處死,傳首九邊,棄屍荒野,株連全家,財產被查抄,妻子自縊於縣庭,長子熊兆璉被迫自殺,女兒熊蝶嘔血斃命。”

這就是大廳裡一片哭聲的真相。

原來,熊廷弼落得極其淒慘的下場。

丟失遼西,熊廷弼確實負有重大責任。

因為意氣用事。

但最根本的是首輔葉向高偏向遼東巡撫王化貞,造成熊廷弼和王化貞經撫不和。

王化貞手握重兵,不聽熊廷弼的調遣。

而王化貞又不會打仗。

熊廷弼能打仗,有軍事謀略,卻無兵可調。

遼西就這樣丟失了。

石天雨聽得熊廷弼全家慘死,難過的淚雨頓時紛飛而下。

此時,玥兒拎著那包高麗參,提著大夏龍雀寶刀,走到石天雨身旁,低聲說道:“哥哥,好吵,我還很累,還想睡會,送我回家去,好嗎?”

在玥兒的記憶裡,在玥兒的印象中,家就是“仙界”的房子。

即是石天雨的係統空間大花園。

石天雨俯身抱起玥兒,走出中軍堂,來到拐角處,抬起左手中指,將玥兒輸送至係統空間03號儲物櫃裡,然後再回到中軍堂。

此時,謝文淩空飄身而下,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石天雨:“朝廷殺害熊廷弼不是因為他失去了遼西,而是由於閹黨的陷害。王化貞改投魏忠賢,暫時入獄,安然無事。

王化貞即便是在剛剛發生的複奪錦州一戰之中損兵折將,也無大礙。

誒,朝廷如此用人不當,將會寒了天下武人之心啊!”

劉森緊握雙拳,走到石天雨跟前,悲憤欲絕地提議:“兄弟,咱們領兵進京勤王,清君側,宰了那魏閹一夥。”

韋雄偉等武師當即義憤填膺地響應。

紛紛振臂高喊:“進京勤王,殺魏閹。”

吳襄急急高聲勸阻眾人:“諸位英雄,千萬彆衝動。”

劉正追隨熊廷弼多時,對熊廷弼的感情甚深。

聞言便咆哮如雷地指責吳襄,怒吼道:“吳襄,如果令尊被殺,你還能鎮定嗎?”

劉森也悲憤地斥責吳襄,怒罵道:“吳襄,彆以為你率先支持了石賢弟,就不可一世。”

吳襄甚是難堪,卻不敢再多言,怕激起眾怒。

滿桂尷尬起身,揮了揮手,大聲說道:“諸位,先聽石將軍的高見吧?”

廳堂登時肅靜下來。

石天雨掏出錦帕,忽然想起這條錦帕是朱盈雅所贈,便舉起衣袖,抹抹淚水。

又收起錦帕,說道:“諸位英雄,莫怪吳兄。熊大人遇難,石某比諸位都難過。

若咱們進京勤王,到頭來會益了誰呢?

努爾哈赤的大軍還在遼西擄掠。

王化貞又打敗仗了。

接下來,努爾哈赤必定派兵攻奪廣寧城、鎮武堡、西平堡和鬆山堡。

咱們還保廣寧城嗎?”

吳襄、滿桂二人感激地看了石天雨一眼。

袁河暗讚石天雨不僅愧智勇雙全。

羅寶忠對石天雨佩服得五體投地。

“唉!”

廳堂裡再無異議之聲,但是一片長籲短歎。

石天雨見無異議,便又提出收複失地。

朗聲說道:“當務之急,抗金為上。熊大人的仇,咱們是要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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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手中尚有萬餘人馬。金兵雖然凶殘,但石某觀其行,他們兵力不足。

糧食因為我之前給他們造成了糧荒,他們自然不足。

所以,咱們得借此機會,收複錦州和寧遠。

不敢說奪回整個遼西,但是,掌握著廣寧、寧遠和錦州,為以後反攻努爾哈赤,就打下了很好的基礎。咱們以後為熊大人報仇,也有理由。”

滿桂讚同,因為之前不聽勸,打錦州,造成重大損失。

這回,不敢擅作主張了。

於是,便隨聲附和地說道:“對!石兄弟說得甚是有理。現如今,新的經略未至,群龍不能無首,咱們暫推石兄弟為帥,收複錦州和寧遠。”

張良虎感覺有理,高聲呼應,說道:“好!待收複錦州再說,到時石將軍高官得做,咱們兵強馬壯,不愁為熊大人複仇之事。”

吳襄說道:“好,今晚吳某多喝幾碗酒,明兒打韃子兵去。”

說罷,便坐到宴席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安兒見狀,高呼一聲:“吃飯了!”便拉著石天雨去吃飯。

眾人被安兒逗笑了,紛紛就坐,紛紛夾菜吃飯。

張良虎三杯落肚,便向石天雨問計,說道:“賢侄呀,能否談談收複失地之策?”

石天雨說道:“張老前輩來了,打錦州就很簡單,就是裡應外合。晚飯後,請張老前輩率領武林中人,連夜出發,潛入錦州,看到我們攻打錦州,你們就在城裡作內應。拿下錦州之後,你們去寧遠,也是如此給我們作內應。”

“好!來,愚兄敬兄弟一杯。”滿桂拍手叫好,舉杯相敬。

吳襄也過來向石天雨敬酒。

祖大壽起身拱手,亮明態度,對石天雨說道:“賢弟,愚兄願率覺華島所部,奉你將令。”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晚飯後,你和滿兄、吳兄先回覺華島,集結兵力之後,潛往錦州附近,擇機正麵攻擊錦州的東門,我會給你們支持六尊紅衣大炮和十箱彈藥。”

“太好了!”

眾將和群雄拍桌而起,差點把滿桌子酒菜摔落在地上。

太激動了,奪錦州啊!

袁河精神一振,提一壇酒過來,說道:“石兄弟,我們不如再結義,讓劉森、祖大壽一起加盟進來,形成遼東十虎。從此患難與共,並肩作戰,一起收複失土。”

劉森既想為熊廷弼複仇,也想紮根遼東抗金,隨即起身道好。

眾人凝神地望著石天雨。

石天雨站起身來,話語鏗鏘有聲:“好,結義共誓收複失土。”

安兒卻起身製止,說道:“那不行,家兄可是你的大舅子。”

眾人大樂,大笑起來。

石天雨臉熱心跳,頗有些害羞。

安兒不慎說漏嘴,弄得俏臉通紅,卻甜在心頭。

劉森有些不好意思地責怪安兒,說道:“妹子,說什麼呢?咱們結義是為了驅金大計。”

張良虎白須飄飄地說道:“好,老夫替你們作證。”

吳襄喜上眉梢,大喝一聲:“妙極!來人,擺香。”

一隊親兵一擁而上,擺上香爐,掛上關公的畫像。

眾人便朝畫像和香爐下跪,然後各執一束香,異口同聲地宣誓:“滿桂、祖大壽、吳襄、劉正、唐銘、風天柱、劉森、袁河、石天雨、羅寶忠,今日結為異姓兄弟,策馬遼東,禍福與共,誓除韃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如對朝廷不忠,則九族被滅;如對兄弟不義,則死於亂箭之下。”

張良虎見他們宣誓畢,便唱道:“插香,喝血酒。”

十人一起起身,依次往香爐插香,然後各取小刀,割開拇指,滴血入酒壇之中。

張良虎接過酒壇,搖勻之後,又各倒十碗酒。

十人各自端碗,均是仰頭一起喝下。

張良虎待他們喝下血酒,便又唱道:“好!結義畢,滿桂年長,是為長兄;祖大壽次之,再依次是吳襄、劉正、唐銘、風天柱、劉森、袁河、石天雨、羅寶忠。今日起,你們就是結義誓除韃子的遼東十虎了。”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弟…”

滿桂、祖大壽、吳襄、石天雨等人當即相互拱手見禮,以兄弟相稱,甚是親熱。

“好!啪啪!”

場麵感人,各路英雄及眾將士立即高聲歡呼。

中軍府內,歡聲雷動,掌聲雷動。

公孫仁頗有感觸地上前,拱手對張良虎說道:“張老前輩,咱們就分彆代表江南、遼東,也喝血酒,誓驅韃虜,如何?”

張良虎甚是高興,拈須而笑,激動地說道:“好,老夫也正有此意。”

韋雄偉隨即率幾名武師,擺好香爐。

公孫仁、楊鋒、謝文、安兒、張良虎、韋雄偉等代表江南與遼東武師,滴血盟誓,誓逐金兵。

“好!啪啪!”

中軍府內,登時又一陣歡聲雷動。

群情激揚,士氣高漲。

接著,張良虎起身,振臂高呼,朗聲說道:“弟兄們,父老鄉親們,在座唯有石將軍智勇多才,咱們喝過酒,盟過誓了,是不是該請石將軍分兵一下,指揮咱們收複失地了?”

“好!聽石將軍的!”

各路武師及眾將,一起振臂高呼。

安兒甜甜地望著情郎,笑得合不攏嘴。

石天雨心情也是極其激動,多年被追殺,通過抗金這麵旗幟,通過自己的努力和浴血奮戰,終於贏得了諸多武林中人的認可。

便起身說道:“眾將士,各位英雄,打錦州,不是咱們這點實力就可以的。

雖然,我已令廣寧的代知府蘇醒在招兵買馬,但是,兵馬也需要訓練呀。

所以,我們奪錦州,奪寧遠,必須使用大量的計策,分散金兵金將,然後再擇機重奪錦州。

我們之前說奪回錦州,並非立即出發,但是,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那麼,在複奪錦州之前,咱們眼下兵力遠遠不足,而且暫無後援。

金兵穩固錦州之後,必定會派出重兵奪取廣寧、鎮武堡、西平堡和鬆山堡。

尤其是我出現在哪裡?金兵重兵必定會出現在哪裡!

所以,鬆山堡現在其實已經危在旦夕。

唯今之計,唯有傾堡內全力,援助鎮江堡的毛文龍將軍,襲擾金兵後方,相機襲占皮島,迫敵回援沈陽,以保廣寧、鎮武堡、西平堡以及鬆山堡之安全。如何?”

說罷,又讓親兵拿過地圖,指了指地圖上的幾個黑點。

滿桂細看地圖上的黑點,翹指稱讚石天雨,說道:“兄弟謀事長遠,著眼戰略,愚兄讚成。”

吳襄點頭讚同,說道:“咱家石兄弟真乃帥才也!”

祖大壽雖然聽不懂,但也奉將令。

恭恭敬敬地對石天雨說道:“二哥乃是莽漢,但聽兄弟將令。”

袁河沒有隨大流,提出諸多問題,說道:“石兄,傾鬆山堡之力馳援鎮江,那鬆山堡怎麼辦?此去鎮江,哪來的船隻運兵東去?

再說,金兵鐵騎很快就到鬆山堡,一旦鬆山堡被圍,咱們又如何出去?”

眾將士和群雄凝神地望著石天雨。

石天雨先不著急解釋,反而對劉正、唐銘、風天柱說道:“三位兄長,聽說我受傷了,你們來看我,小弟很感動。現在,你們回廣寧吧,守好廣寧,訓練好新的兵馬,耐心等待機會打錦州和寧遠。其他事,你們不要管。”

“諾!”劉正、風天柱和唐銘躬身應令而去。

石天雨又慢條斯理地說道:“咱們是打仗的,打仗就要講究兵法。

大家都聽說過三十六計吧?

我們去支持毛文龍,就是三十六計中的順手牽羊之計。

其一,抗金乃長久之計,難畢其功於一役。

其二,明教江南分舵會提供船隻,運兵東去,相助毛文龍所部,相機占領皮島,打金兵屁股。

其三,努爾哈赤屁股老癢,恐懼沈陽難保,必不敢常來遼西。

也就是說,我們擇機戰領皮島,就是三十六計之中的打草驚蛇之計。

其四,咱們放棄鬆山堡,避敵鋒銳,保存兵力,回守廣寧城。

這是三十六計之中的拋磚引玉之計。

其五,金兵疲於奔命,摸不著北,咱們又南下,再奪鬆山堡。

這已經是三十六計之中的欲擒故縱之計。

所以,滿桂、吳襄陪同祖大壽回覺華島,集結兵力,潛往錦州附近。

耐心等著與我會兵一處,然後,咱們就一起攻打錦州。”

“好玩!”

“妙計!”

“哈哈哈哈!”

眾將士和群雄聽得津津有味。

待石天雨說完整個計劃,又紛紛大笑起來。

又紛紛讚歎石天雨的好計策。

滿桂、吳襄、祖大壽隨即應令而去。

石天雨又說道:“現在,請張老前輩,領遼東諸位英雄,潛往錦州,耐心等待機會作為內應。”

張良虎起身抱拳拱手,說道:“諾!”

揮揮手,率領群雄離開鬆山堡,潛入錦州。

石天雨又令公孫仁、楊鋒前往遼東灣,聯絡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子,準備船隻。

銀色的雪花,紛紛揚揚。

石天雨又風趣地授計與劉森,說道:“劉兄,你和嫂子率領一千名將士,於鬆山堡外三裡許挖溝,掩上積雪,爾後隱於叢林雪海之中,待金兵摔個四腳朝天,爾等再射一通箭,讓他們嘗嘗咱的厲害,最好將他們的腦子摔壞。”

劉森和張馨感覺有趣,遂大笑而去。

石天雨又對袁河和羅寶忠說道:“袁兄,忠弟,二位速派哨騎,知會秦方、羅金花、尉遲鬆、程度、羅漢,讓出鎮武堡和西平堡,集結兵力,潛往錦州。”

又接著繼續授計,說道:“袁兄率領一千兵馬,將鬆山堡內的銀、糧全部搬走,隨公孫仁、楊鋒出海,前往鎮江,馳援毛文龍打金兵屁股,擇機襲取皮島。

咱們留一座空的鬆山堡與金兵。

讓他們沒有水喝,沒有飯吃,他們腦子又摔壞了,不氣死才怪。”

“哈哈哈哈!”

眾將士腦海閃現金兵金將掉進坑裡,爾後又飽嘗一陣箭雨,待進入鬆山堡後又無水無糧而氣得吐血的情景,不由得意地大笑起來。

袁河笑罷,抱拳拱手,甚是不舍,含淚向石天雨道彆。

羅寶忠出去吩咐哨騎去鎮武堡和西平堡傳令。

接著,又到回來聽令。

石天雨又說道:“忠弟,你率領一千鐵騎,繞道襲擊那些從增援錦州回來的金兵,從背後砸金兵一記悶棍。如此,鎮守錦州的金將何和禮還能睡得著覺嗎?”

又引導眾將士幻想一下。

“哈哈哈哈!”

羅寶忠腦海掠過何和禮剛躺下又得披衣下床的情景,登時笑得見牙不見眼,領命而去。

眾將仰天大笑,精神陡振。

安兒笑逐顏開上前,親了石天雨一下,說道:“相公,安兒更愛你了!”

眾將士更是大樂,都笑出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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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緩看看現在留在石天雨身邊的將士已經不多了,不由焦急地問:“學弟,那我們現在乾什麼?人不多了。”

石天雨笑道:“我們的目的是奪回錦州,現在,我們的將士四處出擊,目的是攪亂金兵,讓金兵迷糊起來。所以,現在請謝大俠、徐學兄率領步騎兵兩千,連夜出擊,北潛盤山一帶,伏擊金兵,擇機搶糧。他們剛搶來人口、牲口,又被你們搶了,二位想想,金兵會不會氣到吐血呢?”

授計如夾菜吃飯那般輕鬆。

三十六計,信手拈來。

石天雨不愧被遼東將士和武林中人譽為戰神。

“哈哈!好計策,玩死那些韃子兵!”

謝文和徐緩隨即又蹦又跳起來。

石天雨也早有準備,拉著謝文的衣袖,起身離坐,走出中軍堂,抬起左手中指,探手從係統空間的武庫裡拎出一箱火焰彈給謝文。

謝文武力不濟。

但是,有一箱火焰彈扔出去,那些金兵金將就再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然後,石天雨轉身回到中軍堂,令徐緩出去點兵,隨謝文去伏擊增援錦州回來的金兵。

安兒看到眾將和群雄都走了,中軍堂裡,已經冷冷清清。

便不解地問石天雨:“相公,咱們隻剩兩千兵馬了,而且多是步兵,接下來,乾什麼?”

石天雨沒有答話,側身吩咐親兵去傳令,留在鬆山堡裡的眾將士,即刻進軍營歇息,二更起床造飯,準備好一切,三更出發,去打西平堡。

安兒更是不解地問:“相公,又打西平堡,你不是剛讓羅寶忠派哨騎去傳令,讓出西平堡嗎?再說,現在就剩下你我,我哥,我嫂子幾員將領和兩千兵馬,怎麼打西平堡?你這是什麼狗屁兵法?不是在瞎折騰嗎?”

石天雨笑道:“再襲西平堡一戰,是要告慰殉難的羅一貴將軍。但要智取,不能強攻。放心吧,相公自有辦法。走,睡覺去。羅寶忠他們和金兵交鋒,我和你交鋒。”

說罷,抱起安兒,走進內室,反腳踢上房門。

便和安兒在床榻上交鋒起來。

二更時分,親兵敲門,叫醒石天雨。

石天雨和安兒起床更衣,出來中軍堂,發現劉森和張馨夫婦已經在中軍堂等候了。

張馨在這陣子的磨難中,也已經成為一員女將了,並向石天雨獻計獻策,說道:“石兄弟,我們再打西平堡,為減少傷亡,建議誘敵出城,然後伏擊金兵,消耗金兵力量。”

安兒反駁說:“金兵不是傻瓜,他們上一次當可以,不會上兩次當。再說,白雪茫茫,如何伏擊金兵呢?”

石天雨胸有成竹,也不吭聲,先讓她們辯論吧。

便佯裝背手踱步,走出中軍堂,來到拐角處,抬起左手中指,打開係統空間,叫醒玥兒。

又問玥兒睡醒了嗎?有沒有興趣去打仗?

玥兒激動地說道:“好啊!我就是想當女將軍。”

隨即起床梳洗更衣。

石天雨又讓玥兒把大夏龍雀寶刀和七星寶刀,放進書房裡。

表示自己的鴻鳴寶刀會給她。

玥兒說:“哥哥,你那刀太重了,背的我很辛苦。”

說罷,將七星寶刀鎖進書房裡,提著大夏龍雀寶刀出來。

石天雨便將玥兒和大夏龍雀寶刀飄移到身邊來,又從係統空間大花園裡,抓出一隻鹿皮袋,抓了幾把火焰彈,裝進鹿皮袋裡,彆在玥兒的腰間。

然後,牽手玥兒,走回中軍堂。

中軍堂裡。

安兒與張馨還在爭論,看到玥兒,不由愕然。

真不知道玥兒之前“躲”到哪裡去了。

張馨說道:“雪地也可埋伏,看有多少士兵善使斧頭的,趁夜色沿遼東灣密林北上,悄然靠向西平堡外,伏身雪地,待金兵逃出,或是其他城堡的金兵來支援,便在雪地裡打滾,砍金兵馬腿。”

還是堅持己見,並提出具體方法。

安兒頗有疑慮地說道:“若將士們被金兵或是自己的騎兵踏傷呢?”

仍然反對張馨的意見。

石天雨牽手玥兒,走到地圖前,讓玥兒也一起思考怎麼樣來奪回西平堡。

玥兒略一思忖,說道:“可以誘敵出城,但伏擊不行,冬天光禿禿的,無處潛藏,躺於雪地,又怕將士們為雙方戰馬踏傷,所以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

讚成誘敵出城,但不讚成雪地伏擊。

安兒機靈一動,計上心頭,即時想出一個主意,說道:“不如扒開雪地裡的金兵屍體,剝下金兵服裝,讓咱們的士兵穿上,佯裝到西平堡報信,稱鎮武堡又為我家相公所得,而且還要打西平堡,不就可以入城了嗎?”

“對!”

“妙計!”

中軍堂裡,頓時響起一片讚揚之聲。

石天雨隨即吩咐玥兒,說道:“妹子,你去找些會講金兵的話的將士到中軍堂裡來集結。”

玥兒抓過石天雨的鴻鳴寶刀,扔下大夏龍雀寶刀,轉身而去。

此時,有親兵端送飯菜進來。

石天雨趁機抬起左手中指,將大夏龍雀寶刀扔進係統空間的03號儲物櫃的玥兒的小書房裡。

眾將飯後,隨即領士兵走出鬆山堡。

一起刨雪地,拖出一些金兵屍體,剝下金兵戰衣。

寒風呼嘯,如鬼哭狼嚎般地掠過。

雪花飄揚,在寒風中淒婉起舞。

石天雨領頭穿上,又外套金將大衣。

眾將士大愕。

石天雨笑道:“既是稱明軍要攻打西平堡,誘金兵打開城門的人自然不宜多,我軍又不宜跟得太緊。所以,我和安兒帶幾個人扮作報訊金兵。

劉森、張馨、玥兒率部再刨些金兵服裝並且拿金兵武器趕來,稱奉命趕來增援。”

“石將軍,太冒險了,眼下,你可是遼東戰場主帥,切不可以身犯險!”

眾將士紛紛勸阻反對。

石天雨胸有成竹,又自恃武功高強,渾然不懼,說道:“我們進西平堡,最好不與金兵交手。萬一交手,我們打打潛潛,上上屋頂,在城中亂轉。你們趕到西平堡時,如佯裝金兵增援成功,城門自然開了,如不行,就用炮轟。我們聽到炮響,擇機出來開城門。”

如此,眾將士也就放心了。

紛紛說道:“死就死,反正要拉金兵來墊底。”

石天雨和安兒一行十人,隨即策馬而動,踏雪而行。

漫天飛舞的雪花,讓他們成了雪人。

風雪中,西平堡也成了一座雪城。

剛剛得到西平堡這麼一座空城堡的金兵守將異地聞得城下有人報信,還真信了。

因他在遼西一帶,已與石天雨及石天雨的兵馬交鋒多次。

知道石天雨不好惹。

於是,緊急提議西平堡主將斯爾開城門。

石天雨和安兒等十餘人便走進西平堡。

渾身是雪,有力地掩蔽了石天雨的相貌。

石天雨一路走來,一路向隨行會講金話的士兵學了些金兵的話。

此時,說話並不流暢。

但在金將看來,這些回來報訊的士兵,是給石天雨嚇成這樣的。

斯爾聽完石天雨語無倫次的稟報,便揮手讓他們退下。

他自己與異地商議,急急派人飛奔出城,向遼陽和沈陽請求支援。

風雪交加。

劉森等人率領的兩千兵馬行程緩慢,又得推兩門紅衣大炮而來,甚是艱辛。

於翌日傍晚才趕到西平堡。

斯爾唯恐有詐,便向異地提議,說道:“末將以為,可問城下將領的口令。他們答得上來,就有可能是援軍,如果答不上來,那早上前來報訊的士兵就是假扮的。”

異地急命傳令官向城下的劉森和張馨等人問金兵軍中的口令。

劉森一時間沒想到金將會這麼精明,慌神了。

斯爾感覺上當了,握著長馬刀一揮,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放箭,快抓捕今天早上前來報訊的明兵!”城上金兵立即射下一陣箭雨。

明軍將士即時中箭,倒下一大片,急急退後,朝城堡上放箭。

石天雨被綁著,被傳喚上城頭,卻稍一運勁,渾身的繩索即時斷裂。

斯爾又驚又怒,握著長馬刀一招劈向石天雨。

異地揮舞大樸刀,攔腰掃向石天雨。

石天雨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

斯爾和異地握刀互砍起來。

石天雨又拍出幾把比臉盆還要大的火焰刀,將握刀撲來的數名金兵削成數截,十幾截殘屍著地著火。屍臭味隨即撲鼻而來。

石天雨上前抓斷了安兒以及其他十餘士兵繩索。

安兒急急搶刀,砍向數名金兵。

數名金兵登時脖折、腰斷,斷腿紛飛。

石天雨又搶身上前,又是幾把火焰刀削去,為安兒殺開一條血路。

安兒握刀疾步下樓,要去打開城門。

金將奔勇和鄂雄揮刀撲向石天雨。

此時,斯爾和異地快刀對決一會,發現不對勁,又紛紛轉身撲向石天雨。

石天雨驀然一招“亢龍有悔”使出,微蹲雙腿,左掌劃圈,右掌推出。

側身又是一招“亢龍有悔”使出,仍然是左掌劃圈,右掌推出。

再側身一招“亢龍有悔”使出。

掌風剛猛勁狠,一掌劈斷了斯爾的長馬刀。

火焰刀餘威竟然將斯爾斜肩劈下。

斯爾慘叫一聲,倒在了血泊中。

兩截殘屍即時被火燒焦了。

此時,異地的大樸刀剛好掃到石天雨腰間。

在電光石火之中,異地連人帶刀被石天雨拍出火焰刀削為兩截。

頭顱撞在城牆上,屍身跌落在城堡下,死於非命。

奔勇與鄂雄二將,見斯爾與異地各是在一招之間被石天雨所殺,皆是嚇得魂不附體,急急虛晃一招,轉身逃命。

石天雨隨即飄身下樓,又反掌一拍,一把火焰刀連削十三名金兵。

二十六段殘屍著火著地。

城堡上,一片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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