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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薑朝元關切地說道:“語嫣妹子,不管江湖傳言是真是假,薑某以為還是見上石天雨一麵。
如確實不是,再另想他法。
敝派也已經收留了石天雨的俏丫鬟張慧為弟子,就是以實際行動支持明教江南分舵。
但眼下,石天雨石將軍已經一心為官,走上仕途之路。
所以,薑某往後也會攜帶學藝有成的張慧,前往京都,拜會石將軍。”
提到石天雨的名字時,對石天雨甚是尊敬,稱呼石天雨為石將軍。
眾人皆是心頭大震:石天雨?石將軍?嗯!也對,石將軍!
石語嫣及魯得出等群雄一起躬身向薑朝元作揖,表示感謝。
範式想了想,也提出了建議,說道:“咱們現在也不知道廖培在哪裡呀?
所以,關於廖培的認供,我們並無證以對。
不如咱們集體進京一趟,查查石天雨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石天雨,哦,從石將軍找人保舉劉森考武舉之事來看,想來他不會拒見咱們這些人的。”
令狐湛說道:“有道理!那小子,哦,石將軍雖然現在被冠上武林惡魔的外號,但據本派弟子打聽來的消息,卻與事實相差甚遠。
聽說石將軍不僅中了同進士,而且還調入宮中當差,深受小皇帝的喜愛,據稱朝中剛亞正直的要員風武、殷有招、楊漣等等大臣也對石將軍頗為看重。”
慧銘師太說道:“語嫣師妹,雖說咱武林中人多與朝廷敵對,但並非是朝廷完全的不是。
朝中也不乏公正廉明的大臣,像楊漣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去喜愛一位剛中同進士的少年。”
任菁拉著石語嫣的手,甚是親熱地說道:“聽聞中了一甲的神筆王鋒到現在,也不過是蜀川穀香縣的小知縣。
而中二甲的石天雨,哦,石將軍,卻隻有幾個月便連連破格提升。
所以,小妹現在也清醒過來了,不能偏聽偏信江湖中人所言。”
石語嫣既感激又擔心,還有些迷惑不解地說道:“好吧,語嫣就與諸兄弟進京一趟。
但是,現在武林中人對石將軍還是偏重於厭惡和圍殺之態。
為免再生武林內耗事端,諸位就不要出頭了,還是由語嫣與諸位兄弟北上吧。”
令狐湛憂心忡忡地說道:“那好,你們走水路上京,走陸路的話,恐怕會遇上熊家莊的人。”
石語嫣感動地說道:“好。語嫣就此拜彆諸位掌門,往後再見。”
遂與魯得出等人向各路人馬一一拱手道彆。
各路人馬拱手相送,眼神全是擔心。
石語嫣跪在慧銘師太麵前,說道:“師姐,語嫣不孝,多年來未能侍候師姐!”
慧銘師太哽咽地說道:“師妹,去吧,找到雨兒後,領他上峨眉山來看師姐。”
也是難過得說不下去。
石語嫣一咬牙,領諸虎將走下了雁蕩山,趕赴京城。
飛瀑流泉,碧潭清澗,如帶若練。
群雄相送明教江南分舵諸好漢下山,至山腰間止步。
均是眼含淚。
令狐湛始終放心不下這場武林風波。
尤其是妙悟真人之死,對令狐湛觸動甚大。
於是,令狐湛抱拳拱手對薑朝元說道:“薑掌門,會聚熊家莊的那些人,不會放過語嫣妹子的,咱們是不是也隨後上京一趟?”
薑朝元的江湖外號是“八麵光”,為人處世甚是圓滑,聞言之後,便四下征詢各派人馬。
抱拳拱手說道:“為避免武林再生內耗,咱們各派弟子上京吧,走陸路。
一來可以曆練弟子,二來發生衝突也會有個度。
畢竟是弟子間的事情。
倘若由各路掌門出馬,若是發生衝突,便再無回旋餘地。”
“好!”
“讚成!”
於是,雪山派的李天笑與薑美林、華山派的郭嘯林、峨嵋派的汪洪、無極門的梁誌、形意門的鐘旭、七修劍門的羅漢、苗刀門的安兒,隨後結伴沿陸路上京。
各路人馬暫聚雁蕩山,等候消息。
妙悟真人以死相迫,泰山壓頂,北鬥出麵,武林內訌戈然而止。
然而,武林對石天雨的誤會未除。
石語嫣尋侄之路任重而道遠。
秋高氣爽,金風颯颯。
天下英豪於少林聚會後,西北武林中人又齊聚熊家莊。
楊小虎狠挖鼻孔,破口大罵:“姥姥的,原來石語嫣真是令狐湛故意放走的,令狐湛和石語嫣這對死妖孽,老子絕對不放過他們!”
北宮博脫鞋抓癢,悻悻地說道:“令狐湛簡直就是武林妖孽。”
朱賢真拍案而起,怒罵道:“令狐湛最壞,私放石語嫣,弄得現在咱們好像是無理取鬨一樣。”
龔寒玉憤憤不平地揮舞手臂,張牙舞爪地說道:“空心老禿肯定是用屁股思考處置武林內訌問題的。這老賊禿,思考問題也不會用腦子來想想,怎麼會用屁股思考問題呢?我呸!
護院幫的胡善為明明親眼所見石語嫣是馮有誌救走的,馮妖還抓來張麗要挾張虎中老拳師,逼著張虎中老拳師下跪向石語嫣賠禮道歉,空心老禿鷲怎麼就是一直為石妖辨護呢?”
梁木生怕被他口沫濺到,急退後數步,一邊罵道:“難道除了明教江南分舵,咱們就不是武林中人了?空心老禿這麼一弄,弄得連鐘幫主也不敢出頭了。咱們乾脆把少林也鏟了。”
一邊佯裝倒茶,繼續實施他的離間計。
哈哈哈哈!
西北武林中人皆是仰天大笑起來。
劉大融語重心長地說道:“算了,這些事情也過去了,咱們也不要擴大事態,要是上少林鬨事的話,那咱們才是武林公敵了。”
眾人聞言,不敢再吭聲了。
此時,有一名丐幫弟子進來稟報事宜:“稟劉舵主,石魔又升官了,現被小皇帝封為五軍都督府兵馬指揮,押銀糧出京,前往山海關。據稱京師都尉府的消息,隻給石魔五百老弱病殘人馬押運銀糧前往山海關。”
牛鎮武感覺驚奇,愕然反問道:“那石魔押運銀糧去山海關?隻統領五百老弱病殘?”
北宮博急急穿鞋,驟然起身,朗聲說道:“熊莊主,咱們索性在途中伏擊,把糧草劫來。石魔失職,小皇帝自然會把他殺了。”
劉大融斷然製止,大聲吼道:“不行!這糧草是供給大明軍隊駐防山海關的。軍中無糧不穩,到時戰事失利,咱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楊少華一聽,倒是從中想了一個折衷的方式,大聲說道:“咱們劫了糧草,咱們給熊大人送去。這樣,既可讓小皇帝斬殺石魔,也不誤朝廷大事。”
北宮博當即拍掌叫好:“好,還是楊少俠高明。”
“那當然了,楊少俠是熊莊主的高足呀!”
“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呀!”
熊家莊內的人紛紛稱讚楊少華。
譚若鳳聽在耳裡,苦在心上。
楊少華朝譚若鳳眨了眨眼。
驀然回首時,已經看見楊小虎對他怒目相向。
要不是要倚靠熊家莊和西北各路人馬為奪取石天雨背部的藏寶圖,楊小虎早就拔劍上前與楊少華拚命了。譚若鳳臉無表情,無人能看出她的心思。
熊百通歪頭斜視北宮博,征詢其意見,說道:“好!馬上北上,伏擊石魔,但把糧草還給熊大人。北宮大俠,你意下如何?”
北宮博點了點頭,說道:“好,隻要不誤打韃子之事,我均同意。”
熊百通當即下令出發。
一葉知秋,天末涼風。
石天雨領著五百老弱病殘士兵,推著糧車,背著布包,拉著戰馬,奔走於崇山峻嶺之間。
為遼東戰事浴血奮戰的將士押送銀糧。
如此翻山越嶺,汗流浹背,十分辛苦。
而且,還不時遇上來來往往的難民。
這一日,他們到達董家口長城要塞。
這裡蜿蜒曲折,山高路險,荊棘叢生,人煙烯少。
石天雨看見一位老兵被一大袋糧食壓彎了腰,很是同情,提出幫忙。
說道:“仇大叔,小侄來幫你背吧。”
話猶未了,忽然感覺有異常動靜。
急忙大喊一聲:“大夥小心!”
便橫刀當胸護身。
“嗖!”
叢林裡,忽然一陣箭雨射來。
“啊!”
仇大叔尚未回話,便已慘死在地上了。
一群士兵連忙扔下背包,拔刀擋箭。
由於暗箭難防,又猝不及防,仍然死傷一大片。
木箱和背包滾落下來。
“哈哈!石魔,餉糧由咱們來背吧?”
荊棘中,忽然一夥人躍了出來。
他們個個蒙麵,手執明晃晃的鋼刀、劍棍、銀槍、叉戟。
箭雨下,官兵得以生還的已經不足三百人。
“錚!”
石天雨拔刀擋箭。
烏光閃閃,竟然還是那把鴻鳴寶刀。
一連救下數十人。
寶刀反震之力也是十分強勁,震得有些箭倒射回去。
“啊!”叢林裡也是一陣慘叫聲響起。
不少蒙麵人反死在自己的箭下。
一些蒙麵人奇怪地望著石天雨手中的寶刀:
這小子不是將寶刀交還給張皇後了嗎?
怎麼還是在他手上?
箭雨一停,一百數十名蒙麵人便圍上來。
石天雨高喊一聲:“老少爺們,跟在本官身後,保命要緊,重的東西不要了。”
隨即刀尖刺向為首的蒙麵人。
出手便是一招狠辣無比的“仙人指路!”
石天雨握刀,舞弄出來的卻是劍法。
一刀刺出,重刀加上他強勁的內力,竟然夾帶破空之聲,淩厲迅猛無比。
那人沒想到石天雨說到就到,急急揚刀一招“鐵索橫江”攔擋石天雨這一刀。
豈料,寶刀份量加上石天雨的內力,那蒙麵人根本無法抵擋,竟然撐著著那蒙麵人的刀反砍在他自己的胸口上。
那人慘叫一聲,仰天倒地身亡。
“啊!”慘叫之聲可是不絕於耳。
石天雨所率領的老兵血肉橫飛。
不時有人倒在蒙麵人的刀下。
石天雨怒吼一聲:“格老子的,本官殺光伱們。”
不求奪路,握刀反手一招“神龍擺尾”使出,劈死一人。
跟著縱身躍起,一招“飛龍在天”使出。
以刀當掌,淩空下劈,又將一名蒙麵人分成兩半。
石天雨以刀作掌,運刀如風,出手如電,刀作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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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使出的是刀法,但是,到達敵人身上,卻是劍刺。
其刀法還十分的古怪,還夾著槍戟紮劈挑之法。
“啊!”
十餘蒙麵人斷臂、殘顱橫飛,血肉四濺,慘然而倒。
慘叫聲在山林裡回旋。
尤為刺耳,猶如鬼哭狼嚎一般。
“扯呼!”
剩餘二十名蒙麵人見狀不敢再戰。
有人大吼一聲,便搶了幾隻箱子和數隻布包,逃躍出去,沒入叢林中了。
石天雨把刀身上的血漬,在一名死者身上抹了一下,收刀入鞘,問一老兵:“黃大叔,你清點一下,死了多少人?被搶了多少箱糧食和銀兩。本官回朝後,請兵部撥款撫恤。”
黃大叔領著十餘士兵失聲痛哭,流著淚水,一一清點人數,逐一登記,然後挖坑掩埋死屍。
接著,黃大叔難過而惶恐不安地對石天雨說道:“回大人,被箭射死了一百三十人,被劫匪砍死了八十餘人,被搶了兩箱銀子和八箱糧草,這已經是死罪了。”
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將鴻鳴寶刀扔進係統空間的02號儲物櫃的書房裡,又扛起一箱銀子,說道:“大叔,上路吧,到時候再向熊大人解釋。萬事有本官擔當。”
隨即邁步而去。
一群殘餘老兵跟在石天雨身後,踏著凋零的樹葉,迎著清涼的晚風,沐著夕陽餘輝,繼續向山海關前進。
秋天枯萎了碧綠的原野,拂紅遍山。
在危峰絕壁之間。
石天雨回頭看到一群老兵氣喘籲籲,汗流滿麵。
有的老兵肩膀上還被木箱子磨出血來。
石天雨同情地說道:“黃大叔,你吩咐下去,咱們歇會吧。”
熊百通、北宮博、朱賢真、楊小虎、聶誌純、楊少華等人忽從一塊大石頭背後顯身出來,哈哈大笑地說道:“石魔,咱們很快就會讓你永遠地歇息了。”
石天雨淡定地說道:“諸位英雄,你們屢次三番前來圍殺石某,想來這次你們也不會放過石某了。但是,這些老兵,他們翻山越嶺,背著軍餉和糧草,十分辛苦,而且這也是關係著遼東戰況。
石某請爾等放過他們,讓他們搬運糧草送到熊大人那裡。
至於石某,願意縛手就擒。”
楊小虎挖挖鼻孔,惡狠狠地罵道:“石魔,你不要再假仁假義,咱們今日既要殺你,也要搶下軍餉,讓你身敗名裂,報咱們西北武林的血海深仇。”
楊少華冷冷地說道:“老兵們,你們犯不著為這死石魔賣命,隨便搬幾箱銀子離開罷了。
剩下的糧草和銀餉,咱們這些武林義士會替你們送給熊大人。
識相的就趕快走開,刀劍無情。”
說得很得體,但手拿鐵索,並且目露凶光。
“哎呀!”
“娘呀!”
黃大叔等人忽然看見又來了一幫土匪,嚇得紛紛扔掉木箱,晃身而逃。
熊百通仰天大笑地說道:“哈哈!石魔,這回,老子看你如何向朝廷交差?”
領著一群綠林中人,誌在殺石天雨。
也不追趕那些逃兵,慢慢持刃圍向石天雨。
葉佩敬圓瞪一眼,冷嘲熱諷地對石天雨說道:“我想小皇帝應該下令讓你淩遲處死吧!嘿嘿!”
遊誌聲嘶力竭地大叫道:“那是家父用過的鳴鴻寶刀,這石魔就是當年刺殺家父的凶手!”
綠林中人聞言一怔,更感覺石天雨就是江湖血案的凶手。
他們獰笑著,一起撲向石天雨,卻發現石天雨手中根本沒有什麼刀呀!
刀呢?
石天雨淡定地笑道:“哈哈!刀呢?在哪裡呀?”
說罷,雙手舉起,哪裡有刀呀?
卻驀然雙掌一錯,運起部分功力。
刹那間,天地驟然升溫。
熊百通不由大吃一驚,頓時渾身狂躁,熱汗如雨。
譚若鳳功力最弱,承受不了這高達七十多度的高溫,驀然暈倒在地上。
楊少華驚叫一聲,疾步上前,要俯身抱起譚若鳳。
但是,石天雨又加運部分內力。
刹那間,溫度高達八十五度以上。
楊少華腳步踉蹌地撲倒在地上。
熊百通、北宮博、朱賢真、龔寒玉等等西北武林中人,紛紛頭暈眼,歪歪斜斜著腳步,捂著額頭,緩緩倒在地上。
石天雨冷笑一聲,罵道:“哼!一群妖孽,不過如此!”
隨即俯身抱起譚若鳳,飛掠在絕壁惡峰上,捷如猿猴。
霎時間隱入了林中。
許久!
西北武林一群妖孽清醒過來,紛紛驚叫:“譚姑娘呢?”
紛紛爬起身,東張西望,發現不見了譚若鳳,不由個個渾身冷汗滲冒。
又紛紛暗叫道:不好!譚姑娘不見了!我們該如何麵對譚世富的在天之靈呀?
龔寒玉悻悻地說道:“好在咱們劫得了糧草,這也夠他犯死罪了。”
遊誌臉色發黑,爬不起身來。
直到葉佩敬過來扶起遊誌。
遊誌才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地來到熊百通跟前。
楊少華向來自負武功高強,以樣貌武功馳名武林,年少有為,泡妞有方。
之前在擂台賽上與石天雨一拚,雖然輸了,但也隻以為石天雨耍弄奸計。
如今,沒有想到石天雨根本不用出手,一群西北武林中人便熱的暈倒地上。
想想若隻是自己一人,哪裡還有活命呀?
這個時候,他們想到隻要劫到了石天雨的餉銀和糧食,便可以讓石天雨犯了死罪。
於是,又沒有人去想譚若鳳到底去哪裡了?
而楊小虎原本就對譚若鳳很失望,感覺若是譚若鳳落在石天雨手上,也好過落在楊少華的手上。就算會讓譚若鳳失去什麼,也好過便宜楊少華呀!
而楊少華則是原本對譚若鳳就不是什麼真愛,而是為了石馬莊的巨額財產。
熊百通雖然沒有抓著石天雨,但劫到了軍糧,心頭仍高興無比。
激動地說道:“走,咱們給熊大人送糧草去,哈哈!一人兩箱沒問題吧?”
北宮博爽朗地說道:“沒問題。”
俯身提起兩隻箱子,夾在腋下,搶先而行。
他們扛著餉銀和糧食,艱苦地走了整夜,於翌日早上,旭日東升之際,在大道碰上了打探情況回來的劉大融和龔冷月等人。
劉大融氣色不佳地說道:“熊莊主,歇歇吧,不用背了,這些箱子裡肯定不是石頭便是沙子和泥土磚塊。姥姥的,咱們上當了,中了石魔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了。”
“什麼?這不是軍餉和糧食嗎?”
熊百通一行大驚失色,紛紛反問,又驚駭地扔下肩膀上的箱子。
砰!那些箱子摔落下來,果然全是石頭。
每隻箱子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送給劫匪的最佳禮物。”
熊百通隨即破口大罵石天雨:“姥姥的,石魔讓咱們累了整夜呐。”
氣得失神地坐倒在地上。
北宮博憤怒無比。
側頭看時,自己的肩膀都被箱子磨爛了,不由咆哮如雷地吼道:“下次抓到石魔,老子到鳳琴院找一百個漂亮姑娘過來,弄死石天雨。”
“哈哈哈哈!”
一群人滑稽地大笑起來。
北宮博在一陣哄笑聲中,蹲地脫鞋,狠狠地抓撓腳板。
劉大融連連長歎地說道:“熊莊主,你當時要是能打開來看看就好了。石魔的另一幫人馬早已將銀糧運到了熊大人手上了。他們雜在難民中,走大道的。石魔走小路,隻是故意引開劫匪和咱們綠林中人。”
熊百通歪頭斜視劉大融一眼,胸悶無比,差點吐血。
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夫也是怕熊大人起疑,所以沒敢打開箱子。石天雨這死狗賊,如此作弄我們西北武林中人,下次,老夫一定扒他的皮。”
楊小虎給每人的肩膀塗上金創藥後,又對熊百通說道:“熊莊主,你和熊廷弼大人關係好,要不,咱們去一趟山海關?讓熊大人找個茬處死那石魔?”
劉大融心平氣和地說道:“沒用的,石魔有小皇帝的禦賜寶刀,武功又高。不僅熊大人處置不了他,他若然發蠻,還可以揮刀處死熊大人。
咱們呀,還是到京城去等他吧,犯不著給熊大人惹麻煩了。”
北宮博想了想,也感覺甚是有理,說道:“也好!總能找得著殺那石魔的機會的,他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說罷,連忙穿鞋起身。
熊百通等人隻好垂頭喪氣地進京去等候石天雨了。
石天雨抱著譚若鳳奔走在險山峻嶺之間。
約跑了半個時辰,放下譚若鳳。
又為譚若鳳除掉一些衣褲,扔在前麵,隨手一把火焰刀拍去。
便燒掉了譚若鳳那些衣服。
然後,坐在譚若鳳的身旁,抱起譚若鳳,輕輕點醒譚若鳳。
譚若鳳蘇醒過來,東張西望,發現身邊隻有石天雨一人,而自己少穿了一些衣服,不由驚叫起來:“石,石魔,你對我做了什麼?”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什麼也沒有做,你可以看看你手臂上的什麼宮砂。”
譚若鳳擼起衣袖一看,果然那個紅點還在,這才鬆了口氣,放鬆了心情。
又滿臉通紅,頗有些不好意思。
石天雨又笑道:“你整天跟著一幫以假仇恨、真想奪藏寶圖的人,也沒有什麼意義,這樣吧,你跟著我吧,你好好看看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如何?如果我是真心大明天下的,你以後改變對我的稱呼,如何?也就是說,讓你來監督我。可以嗎?”
譚若鳳點了點頭,心裡很受感動,也坦誠地說道:“可以呀,我對你原本就沒有仇恨,也不會稱呼你為石魔,隻是聽多了人家稱呼你為石魔,所以,脫口而出,就稱呼你為石魔。
不過,我父親給他們害死了,此仇不能不報。
我必須鼓動他們找你假複仇,真奪寶,讓他們死在你的掌下。
你現在把我帶走了,我拿什麼來給我爹報仇呀?”
石天雨笑道:“報仇的辦法有千萬種,所以,你也彆心急。
我來幫你找機會吧。
現在,我們快到邊關了,先抗戰,先打韃子,先以奪回疆土為重,好嗎?
以後,找機會,我給你植入一些內功,讓你的武功強大起來。
現在,你女扮男裝,隨我到邊關去打仗,如何?”
譚若鳳點了點頭,認為石天雨言之有理。
又問石天雨如何還握著那把尚方寶刀?不是給小皇帝收回去了嗎?
石天雨含笑說:“看來,你們對我的消息倒是十分的靈通。你們收買了一些朝廷官員吧?”
譚若鳳“嗯”了一聲。
石天雨也便坦誠地講述仍然還擁有那把寶刀的經過。
那天早朝後,石天雨回宮去交還鴻鳴寶刀。
來到坤寧宮時,朱由校已經在張皇後房中。
朱由校舍不得石天雨離開皇宮,卻又下了聖旨,很是無奈地說道:“石卿家,朕讓你交還寶刀,實是在金殿裡做做樣子,你拿回去吧,有朕禦賜寶刀在手,有些人就不敢對你如何了。
再說,你還是要回皇宮裡來保護朕的,繼續當朕的禦前帶刀侍衛的,不是嗎?”
石天雨大喜下跪謝恩。
朱由校滿臉期盼地說道:“愛卿平身!卿家到了山海關,最好能參與遼東戰事,不要急於回京。你年少忠誠,文武雙全,倘若有些軍旅生涯,立些軍功,將來會較快出人頭地。”
石天雨感動落淚,哽咽地道謝。
沒想到這位整天嬉戲玩耍的小皇帝會對自己那麼好,不僅連提封他三個品級,還為他的長遠將來謀劃。估計還是那本《天雨日記》起了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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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朝石天雨揮了揮手,便轉身而去。
石天雨又向張皇後參拜了一下,含著熱淚,提刀而出。
不料,迎麵碰上了魏忠賢和客氏。
他們怒瞪石天雨。
石天雨不想與他們在小皇帝麵前發生什麼矛盾和爭執。
無所謂魏忠賢和客氏的那種眼神,提刀而去。
隨後,石天雨去風府候命,當時俯耳風武耳邊低語,便是讓風武、殷有招等人出讓仆人家丁,然後讓他們隨風天柱偷換軍餉糧草,穿上破爛衣衫,雜在難民中,走大路。
而石天雨自己走小路,以引開綠林中人的眼球和劫匪。
風天柱率部順利把軍餉糧草先行送到熊廷弼手中。
而那天,魏忠賢看到石天雨仍然提著寶刀而去,便不解地質問朱由校:“萬歲爺,你不是要收回石侍衛手中的寶刀嗎?”
朱由校不悅地說道:“算了,朕貴為天子,既然賜予石愛卿寶刀,他又無犯法,豈有收回之理?”
魏忠賢沒想到朱由校會給他顏色看,不由甚是難堪,滿臉漲紅,心頭一陣氣苦。
客氏見魏忠賢甚是尷尬,連忙出言相助,說道:“萬歲爺,要是那小子以後仗刀欺人,要謀害臣妾呢?”
朱由校覺得累了,拿起桌麵上的兩塊二寸方金印遞與客氏和魏忠賢二人,低聲說道:“這兩塊二寸見方金印,你們拿去,石卿家倘若敢害你們,你們可拿出來節製他,出去吧。”
接著,揮手見他們退出房去。
客氏和魏忠賢二人接過,喜形於色地下跪道謝。
然後,樂得屁顛屁顛地走了。
朱由校召來宮女,服侍其更衣。
然後,爬上龍榻,卻見張皇後正在看書。
便奇怪地問:“皇後,在閱讀何書?”
張皇後說:“是史記中的趙高傳。”
朱由校心頭一凜,默然不語,睡意登無。
心裡知道張皇後是在諷喻魏忠賢為趙高。
朱由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客氏得了二寸見方金印,後宮妃子的生命,便全掌握在客氏的手裡,並趁機買通坤寧宮的侍女,以借機謀害張皇後。
偏巧張皇後懷孕後,感覺時常腰痛。
那些宮女在客氏的唆便下,替張皇後捶腰,暗動手腳,將張皇後的胎氣傷損。
過了一陣子,張皇後便小產。
朱由校從此絕嗣。
張皇後是太康伯的女兒。
客氏又造流言蜚語,竟然說張後是已經被逮入獄中的海盜所生。
以此來誣陷張皇後出身不正,慫恿朱由校廢後。
但朱由校與張皇後感情尚好,不願意廢後。
客氏的詭計才未能得逞。
石天雨講述了鴻鳴寶刀仍然在他手上的原因。
譚若鳳感慨地說道:“石,石公子,你認為有人故意將那把寶刀獻給小皇帝,再轉賜予你,是為了讓你和武林中人繼續相互殘殺?這裡麵有人玩耍詭計,挖坑給你跳?”
山風呼呼。
譚若鳳被石天雨除掉了一套衣褲,被山風吹拂,有些冷,打了一個寒戰。
石天雨趁機摟譚若鳳入懷。
譚若鳳俏臉通紅,趕緊甩開石天雨雙臂。
但是,石天雨又摟譚若鳳入懷。
譚若鳳感覺石天雨懷抱很溫暖,很厚。
便沒有繼續甩開石天雨,感覺渾身發熱發燙。
石天雨又啃了譚若鳳一口,說道:“是的!”
譚若鳳甩開石天雨,掏出錦帕,抹抹臉上的口水,怒罵道:“討厭死了,我和你很熟嗎?”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應該很熟悉,因為你是聽著我名字長大的。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當時是十四歲,我十五歲。現在,我十八歲,你也已經十七歲了。咱們一個未婚,一個未嫁,應該心有靈犀。不然,你不可能對我沒有仇恨。”
說罷,又摟譚若鳳入懷。
譚若鳳嬌羞起來,俏臉紅成了一隻蘋果。
石天雨又說道:“譚姑娘,你我之間,應該是可以締結良緣的。看你穿那麼多衣服,便可以知道,你是一直防著那個楊少華的。”
譚若鳳“嗬嗬”的訕訕地笑了。
羞得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石天雨的話。
石天雨又說道:“等到了山海關,看看情況如何,我陪你去武當山一趟,看看令弟的學藝情況。這輩子,你最親的人,是令弟了。千萬彆讓令弟學壞了。尤其是彆學那些武林中人,虛度歲月,幾年過去,什麼也沒得到。”
譚若鳳芳心大震,側頭怔怔地望著石天雨。
石天雨又嘴了譚若鳳一下,說道:“餓嗎?我打獵烤肉給你吃。”
譚若鳳還真有些餓了,剛才顧著聊天,沒感覺到餓。
但是,現在,石天雨如此一問,譚若鳳便感覺到餓了。
於是,譚若鳳點了點頭。
石天雨摟著譚若鳳,單掌一撐石塊,飄身而下山崖。
瞬間飄身墜向山穀。
譚若鳳嚇得本能的伸手,摟住了石天雨的脖子。
石天雨摟著譚若鳳,落到山穀,便鬆開譚若鳳。
站起身來,嘴裡念念有詞,使用馭獸術,召來數匹野狼。
那些野狼便撲向譚若鳳和石天雨。
譚若鳳急急拔刀在手,又躲在石天雨身後。
石天雨便旋轉身子,不停地十指連彈,將幾頭狼擊斃,又側頭對譚若鳳說道:“你砍些樹杆樹枝,收拾些枯葉過來,可以吧?我去把這些狼洗乾淨,剁好!”
譚若鳳點了點頭,握刀去砍柴了。
石天雨拎著幾匹狼,走到溪澗前,回身看看,沒發現譚若鳳跟著過來,便抬起左手中指,打開係統空間園,從廚房裡找些鹽油醬醋米和碗筷鍋鏟菜刀木桶帳篷,放在身旁。
接著,便削皮切肉,然後將狼肉及烹煮工具放入木桶裡,回到之前落身之處。
看到譚若鳳已經拖拽來一些枯柴枯枝,便分開這些枯柴枯枝枯葉,弄成幾堆柴。
揮掌拍去,幾堆柴頓時著火。
譚若鳳感慨地說道:“看來,你在野外是不用帶火折子的。你的火焰刀真是厲害!咦,你也學過昆侖烈焰功?咦,你怎麼會有這些烹煮晚飯的工具?”
石天雨含笑說道:“我之前已經來過這裡了,那些軍餉和糧食,早就運過來了。我隻是倒轉回去騙騙熊百通,氣氣他們的。”
如此,便搪塞了自己有係統空間可以存放各種物資的情況。
接著,做飯烤肉,放上鹽油醬等調料。
如此,晚飯時,無論是狼肉湯,還是狼肉烤的、炒的、蒸的,都好喝好吃。
譚若鳳夾菜吃飯,感覺味道好極了。
因此對石天雨又柔情了一些。
天幕拉下,山風呼嘯而過。
火堆時明時滅。
石天雨便煮水給譚若鳳沐浴更衣,在幾堆火之間,為譚若鳳支起了帳篷。
譚若鳳不敢沐浴更衣,生怕出現意外。
石天雨握拳舉誓,說道:“若我石天雨偷看譚姑娘一眼,天打五雷轟!放心吧,我給你警戒,絕不偷看一眼。而且,帳篷在火堆之間,野狼也不敢過來,其他蛇獸也不敢過來。我去洗碗筷吧。待會,我也要洗澡的,到時候,你給我警戒。”
說罷,便拎著碗筷鍋盆之類的走開,去溪澗洗碗筷鍋盆等等。
接著,除衣跳進溪澗
雙掌在水中一錯。
湖水頓時升溫,魚蝦全被高溫湖水烤蒸而熱。
石天雨收勁,便在湖水中洗澡,然後將衣服洗乾淨。
起身穿衣,又稍一運勁,渾身衣衫便被昆侖烈焰功烤乾了。
隨後,石天雨拎著一桶魚蝦回來。
譚若鳳已經沐浴更衣出來了,看到石天雨現在才回來,頗為欣賞石天雨的君子所為,看到石天雨拎著一桶魚蝦,全是熟的,又感覺很奇怪。
石天雨含笑說:“這是明天的飯菜,但有腥味,放到我的帳篷裡吧,你好生安歇,今天肯定很累了。”說罷,便拎著兩桶東西,鑽到他的帳篷裡。
然後,和衣躺下,呼呼大睡。
這個夜晚,譚若鳳有些害怕,有些擔心,懷抱八卦金刀而睡,但又不敢入睡。
待聽到石天雨的呼嚕聲,又擔心石天雨故布疑陣,便握刀起身。
躡手躡腳而來,撩開石天雨的帳篷,用金刀輕輕的拍打石天雨的腳幾下。
發現石天雨沒有什麼反應,便握刀回到自己的帳篷睡覺。
長夜漫漫,甚是寂寞。
以前,嫌棄西北武林中人在吵鬨。
可今夜,太寂靜,又令譚若鳳很難熬。
半夜裡,忽然有隻老虎咆哮而來,嚇得譚若鳳哇哇哭喊,握刀而出,疾舞幾下之後,又鑽到石天雨的帳篷。
石天雨起身,將譚若鳳摟入懷中。
老虎追了過來,又疾撲而來。
石天雨一把火焰刀削去。
老虎騰身閃過,又咬撲而來。
石天雨摟著譚若鳳,俯身一竄,便竄出帳篷。
那老虎追了出來,撲向石天雨。
石天雨晃身一閃。
又將兩桶魚蝦和狼肉踢翻在地上。
然後,探手抓過譚若鳳那頂帳篷,雙足一點,飛身於石崖上。
如此,那老虎就很無奈,隻好吃些魚蝦和狼肉,鑽到石天雨的帳篷裡趴著,似乎在等石天雨和譚若鳳回來。
石崖上的石台,僅容一人躺下。
於是,石天雨支起帳篷,摟著譚若鳳鑽進帳篷裡,讓譚若鳳躺在他身上。
譚若鳳又驚又怕又無奈,隻好握刀躺在石天雨的身上。
兩人坐著摟抱在一起,譚若鳳倒是有些抗體。
但是,躺在石天雨的身上,兩人就開始產生奇妙的感覺。
忽然,石天雨嘴住了譚若鳳的嘴。
譚若鳳身子一抖,寶刀脫手而飛,落入山穀去了。
老虎又咆哮起來。
譚若鳳害怕地摟緊了石天雨。
石天雨安慰她,仍然讓她躺在他的身上睡覺。
過了一會,又嘴住了譚若鳳。
漸漸的,兩人陶醉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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