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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銀號的掌櫃剛打開鐵門,忽然看到石天雨,不由驚叫一聲:“石將軍,您怎麼一大清早的就來敝銀號呀?”石天雨也是愕然反問:“掌櫃的,您認識我?”
掌櫃的躬身解釋,說道:“小人昨天前往府衙觀審遊龍幫的匪徒,故此認識石將軍。哦,現在不僅僅是小人認識石將軍,全城的人都認識石將軍了。大街小巷,到處張貼的都是表彰石將軍設計鏟除遊龍匪幫功績的告示。”
石天雨點了點頭,遂摟著唐美玲,一起走進銀號的會客室裡。
心裡也明白:張貼的無數的告示,既是杭城府衙充分肯定石天雨設計鏟除遊龍幫的功績,也包含著梁來興的禍心。因為遊龍幫與梁來興關係非常密切。
梁來興還收了遊龍幫不少錢財。
現在告示隻讚稱石天雨的功績,也就是梁來興向遊龍幫的餘孽表明,剿滅遊龍幫乃是石天雨所為。要報仇的話,儘管找石天雨去。
人家是威震遼西的名將,本府不敢不聽,故此隻能出手剿滅遊龍幫。
當然,就目前而言,石天雨也需要這樣的宣傳,因為他也需要借勢入讀國子監。
與彆的武林中人不同,石天雨出身公差之家,一不會種田,二不會搶劫,三不會做生意,隻能去當公差,領份俸祿。當然,最重要的是想當將軍,統兵數萬,威風八麵。
掌櫃笑臉相迎,端茶倒水,甚是可親,又向石天雨欠欠身,說道:“石將軍,咱家銀號在天下各大城池都有分號,請問將軍是否要兌換現銀?或者拿現銀兌換銀票?是否需要托鏢?”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謝謝掌櫃的,在下借貴銀號坐坐,擺脫外麵那些盯梢的丐幫弟子,請掌櫃的行個方便。在下與您們上官幫主可是好朋友。”
掌櫃點頭哈腰地說道:“嗬嗬,曉得!曉得!您是我們幫主千金的。”
又瞟了唐美玲一眼,便沒說下去。
唐美玲醋意泛起,伸手狠狠的擰了石天雨手臂一下。
遼東辣妹,醋意較濃。
石天雨沒有喊疼,但是眉頭一皺。
掌櫃的注意到了這一細節,不愧是老商人。
便不再說什麼,而是熱情招呼石天雨落坐。
然後轉身出去,檢查衛生打掃情況。
掌櫃的剛轉身而去。
唐美玲便喝問石天雨:“他們幫主的千金是誰呀?您和他們幫主的千金是什麼關係?”
石天雨側身看時,看到唐美玲滿臉怒容,柳眉倒豎,急忙解釋,說道:“僅僅認識,我之前是朝廷通緝犯。但能平等接待我的隻有金錢幫。”
唐美玲打破沙鍋問到底,氣呼呼地質問:“那怎麼回事?掌櫃的說您與他們幫主的千金怎麼樣的。他說那句話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說明您與他們的幫主千金關係不一般。說,您和他們幫主的千金到底怎麼回事?”
竟然醋意大發。
石天雨調侃地說道:“像我這麼俊的男人,喜歡我的姑娘,多了去了。”
唐美玲大怒,驀然抬腳,一腳踹向石天雨的褲檔。
石天雨急急閃身而開,說道:“開玩笑的!千萬彆踢那裡,我還沒生孩子呐!把那裡踢壞了,我們石家往後就斷了香火了。”
唐美玲怒道:“得到我的男人,隻能擁有我一個女人。否則,我就跟他拚命。”
說話間,蘇醒和劉森、郭先光等人乘坐馬車來到了和恒連鎖銀號。
劉森進來,就關切地對石天雨說道:“兄弟,您怎麼還不走?沈永世不見了,這個賊人肯定是去聯絡武林中人圍殺您。沈永世不見了,丐幫就出現了。這說明問題很嚴重。”
唐美玲怒瞪石天雨一眼,轉身而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這些房門都是鐵門,很厚重。
外邊的人是聽不到這室內的聲音的。
但是,唐美玲又瞬間推開房門,又走進來。
可能不甘心,想聽些什麼消息,尤其是關於金錢幫幫主的千金與石天雨怎麼樣的消息。
石天雨說道:“我要去荊州救人,您待會和這位姑娘隨虎威鏢局進京,謝大俠會隨時接應您們。您們到了京都,就暫住在虎威鏢局的分局裡,儘量少出門,等我進京和您們會合後再商量入讀國子監之事宜。”說罷,揚手指指唐美玲。
劉森搖了搖頭說:“不!我跟您一起救人。”
石天雨也搖了搖頭說:“不!您跟我一起去,隻會被他們挾持作人質。
您知道我的對手是誰嗎?
乃是荊州天元寺的明尚法師,高武之人。
據說他已經練成了十足的完整版的無相神功,他的師弟明仁法師也是如此。
也就是說,我一個人要對付倍增的無相神功。
一旦他們倆聯手對付我,我未必能夠取勝。
而埋伏在天元寺內外的還有武林各門派。
您去了,隻會被他們挾持作為人質。
而我和秦光頭兩人去,我負責打鬥,秦光頭負責救人。
這樣的配合,應該還是可以的。
了解秦光頭的武功嗎?嫁衣神功的傳人。
至少,他不會被人挾持作人質。”
這話說的很直白,夠通俗易懂的。
唐美玲瞠目結舌地望著石天雨。
原本以為劉森的武功很不錯,但沒想到劉森竟然沒有資格跟著石天雨去救人。
劉森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說道:“那今天就要走嗎?我能不能回師門一趟,請求家師妙悟真人出山支援您。以他的七絕神功,應該可以對付明尚和明仁兩個老禿驢。”
石天雨感慨地說道:“妙悟真人就算能打贏明尚和明仁兩個老禿驢,但是,您我忍心讓一位超過百歲的老人出戰嗎?好了,彆說了,聽我的。我會儘量的智取,不與之力拚。
打仗,我絕對是一把好手。具體辦法,我還沒想出來,去的路上再想吧。”
劉森難過地說道:“那好吧,我聽您的,您要小心,切莫硬拚。江湖上的事情,我聽家師說過許多。天元寺雖然是小寺廟,但是,論武功,實力非凡,臥龍藏虎。這座寺廟,有點古怪,他們修煉無相神功都是速成的,據說是靠一種什麼藥物支撐他們修煉無相神功。”
說話間,謝文和範式及虎威鏢局一幫人也到了。
掌櫃的很識趣,領著謝文和範式進來,給石天雨引見一下,再送些茶水進來,便退了出去。
範式年約六旬,但是,壯如鐵塔,須發皆白,卻精神抖擻,抱拳拱手對石天雨說道:“昨天,老夫前去觀審,府衙公審遊龍幫匪,梁知府盛讚石將軍智勇雙全,是朝廷的未來柱石,當場宣告薦舉您入讀國子監。今天,老夫有幸與石將軍近身接觸,幸會!幸會!”
石天雨抱拳拱手,躬身作揖,甚是禮敬地說道:“這都是知府大人往晚輩臉上貼金。總鏢頭,我托您以走鏢的方式,藏幾個人進京,您也是豪爽人,外圍又有丐幫的弟子在盯著咱們,咱們長話短說,您看是否可以?費用多少?費用也包括他們到達京都之後的食宿費用。”
範式抱拳拱手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石將軍好樣的。
好!石將軍是豪爽人,老夫也不囉嗦了。我們原本也是要押鏢進京的,也就是順便攜帶幾個人,一百兩銀子吧。從杭城去京都,也不遠,費不多。”
石天雨說道:“總鏢頭甭客氣,一千兩銀子吧。大家路上吃好喝好。”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塞給範式,又說道:“這是和恒連鎖銀號的彙兌銀票,總鏢頭到了京都之後,可以到驢市大胡同的大鐵屋去彙兌現銀,也可以在這間銀號彙兌現銀。”
眾人瞬間瞠目結舌,心想:哪有這樣講價錢的?
人家說一百,您卻給一千。
這世道怎麼啦?
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嗎?
範式連忙將銀票推回給石天雨,抱拳拱手,說道:“石將軍客氣了,您在遼西浴血奮戰,守護大明疆土,我們對您十分敬仰。您這次來,又把遊龍匪幫給鏟了,我們不知道有多開心,多高興,多激動。石將軍,真有您的!遊龍幫在江南橫行多少年了?誰也不敢惹他們。
您一來,就鏟了他們,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讚您呐!
老夫說一百兩銀子,也是因為咱們鏢局這幾年不太賺錢,就路上的吃喝費用,還包括了您托的這幾個人到京之後,留在敝鏢局的食宿費用,足夠了,有多了。
我們已經沾您一百兩銀子的光了。”
畢竟人家是前輩,話說到這個份上,石天雨也不好意思再將銀票塞給人家,便收起銀票,又從腰間的鹿皮袋裡,掏出兩隻金元寶,塞給範式,說道:“那行,就這麼定了。”
範式也不便再說什麼,收下了這兩隻很大的金元寶。
價值兩百多兩銀子,感覺還是收多了。
但是,實在不便再說什麼,便從肩膀的包裹裡,拿出幾套鏢師穿的衣服,分彆遞與劉森和唐美玲、蘇醒和郭先光。
瞬息之間,唐美玲眸子裡盈滿了淚水。
彆看她剛才那麼辣,既然選擇了和石天雨永遠在一起,便不舍得離開石天雨。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便再說什麼,便拿著鏢師的衣服,走進會客室的內室更衣。
蘇醒等人也鬱鬱寡歡的去更衣了。
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次分彆之後,石天雨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萬一,往後再也見不到石天雨呢?
眾人就此道彆。
唐美玲、蘇醒、郭先光和劉森淚眼蒙蒙的向石天雨揮手,就要走出和恒連鎖銀號清風店,乘坐鏢車而去。但石天雨卻搶先說自己和秦誌光先出去,並讓掌櫃的借一個丫鬟給他們,陪他們去西湖觀景,以此實施調虎離山計,引開那些乞丐。
諸位好漢對石天雨的智慧真是讚歎不絕。
唐美玲更是心思如潮,沒想到石天雨做什麼事情,都是講究兵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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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乞丐看到石天雨進入銀號的時候是三個人,出來的時候是三個人。
而虎威鏢局到銀號去提取物資或者現銀,押鏢而去,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那些乞丐便隻顧盯著石天雨和秦誌光及那名小丫鬟。
陽光溫馨恬靜。
秋風和熙輕柔。
藍天上,白雲飄逸悠揚。
西湖裡的荷和睡蓮,在秋風中靜靜地綻放。
湖裡的水鳥,正貼著湖麵自由自在地飛翔。
秦誌光邊走邊低聲地說道:“教主,還要走多久?不知道那小丫鬟扛不扛累?”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實施調虎離山計嘛,誘敵之人肯定會辛苦些。沒辦法!
不過,能用錢補償的,就用錢來補償吧。讓小丫鬟多累會,但我會改變她的人生,讓她從此不用再當小丫鬟。換言之,我便是她此生遇到的貴人。
慢慢走吧,找個地方,把跟蹤咱們倆的那些乞丐給埋了。
必須得等到範老爺子押鏢走遠了,咱們才能離開西湖。”
石天雨說罷,便從腰間的鹿皮袋裡,掏出四錠大銀子,取兩大錠銀子塞給秦誌光,說道:“您路上的費用,想乾啥便乾啥。不必太顧著我。”
又將另外兩大錠銀子塞給那小丫鬟,說道:“姑娘,辛苦您了,再陪我們倆遊會西湖。走那麼遠的路,肯定會很累。小小心意,請收下。”
那小丫鬟卻不敢收石天雨的錢,急忙說道:“石將軍,不可以的,咱們銀號有規定,不可以亂收彆人的銀子的。否則,會被解雇的。小人需要在這裡打長工。我哥訂親了,但是,付不起聘禮,我得給他掙些聘禮。”挺實誠的一個小丫頭,可愛!也潔身自好。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姑娘,不要緊的,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方式方法。我認您為妹妹。這樣,您就不算收彆人的錢了。待會回去跟掌櫃說,您不乾了,您是石將軍的妹妹,不能再當小丫鬟了,回老家去,好好改善家裡人的生活。然後找個好人家嫁了,過平靜生活。”
“撲通!”
小丫鬟心頭甚是感動,頓時熱淚盈眶,跪在石天雨麵前,不住地磕頭,激動地說道:“謝謝石將軍!哦,不,謝謝哥哥!謝謝哥哥!”
秦誌光急忙扶她起來,說道:“彆磕頭了,把額頭磕破了,不好看。走吧!”
石天雨將兩錠大銀子塞到那小丫鬟手裡,轉身悠哉悠哉地觀景賞荷。
秦誌光和那小丫鬟兩人跟在石天雨的身後。
那幫乞丐也遠遠跟著。
走到山邊的時候,石天雨轉身,伸指一揚,隔空點穴,定住了那個小丫鬟的身形,又近前過來,擋住她的視線。
秦誌光心神領會,轉身走向那些乞丐,含笑說:“累嗎?累就歇會唄!”
驀然出手如電,右手一甩,套在他手腕的大鐵鏈瞬間甩出,並會拐彎的捅穿了十餘名乞丐的胸口,如串羊肉串一般的將十餘名乞丐串在一起。
又瞬間縱身而起,左掌橫拍幾下。
哢嚓之聲不停響起。
另外幾乞丐瞬間脖折顱碎。
一陣慘叫聲響起。
一陣血肉橫飛。
十幾名乞丐就這樣在此世上消失了。
武功不高也敢盯梢,真是找死!
石天雨擋住那名小丫鬟的視線,含笑地望著她。
小丫鬟也含笑地望著石天雨,但聽不到什麼,看不到什麼。
秦誌光已經練成了八成的嫁衣神功,算是高武之人。
而且,性格上既圓滑又凶悍,出手如電,非一般人可敵。
收回鐵鏈,又用鐵鏈在一片空地上旋劃一圈,如在麵粉上劃了一個圈。
然後蹲身一掌拍去。
一塊十幾米長寬的草地被他割裂並掀起移動開來,露出這一個新挖的坑。
秦誌光飄身過來,對著那些屍體,一掌推去。
十幾名乞丐的屍體便翻滾落入那個坑裡。
秦誌光又用掌力移動那塊草地,重新蓋住了那個坑。
那塊草地似乎從未被人動過似的。
根本瞧不出草地下葬了十幾具屍體。
然後,秦誌光縱身飛掠到湖麵上,淩空旋轉身子。
又一掌斜拍在湖麵上。
湖水濺到山邊,將血跡和碎骨、碎皮碎肉的清洗的乾乾淨淨。
接著,秦誌光甩下鐵鏈,在湖水中清洗乾淨,便淩空飛舞,回到了石天雨的身後。
石天雨隔空點穴,解開那名小丫鬟的穴道,笑道:“姑娘,您回去吧,我和這位光頭兄要下湖遊泳了。您早日回老家,好好過日子,再會。”
便跳入湖水之中。
秦誌光也跟著跳入湖水之中。
那小丫鬟依依不舍的向湖水中的石天雨和秦誌光揮揮手,噙著感動的淚水,轉身而去。
不一會,又遇到幾名乞丐攔路相問:“石天雨呢?”
小丫鬟側身指指湖水,說道:“他們倆到湖裡遊泳,我是和恒連鎖銀號的人,我得回銀號裡洗衣做飯去了。”
那幾名乞丐急急跑過去,果然發現石天雨和秦誌光兩人在湖裡遊泳。
湖麵上傳來了石天雨和秦誌光的朗朗笑聲。
但是,剛才跟蹤石天雨的十幾名乞丐呢?
哪去了?
怎麼就不見了呢?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回事呀?
現在的這幾名乞丐東張西望,找不到他們同門兄弟的人呀?
均是很奇怪,堤上有水,但無血跡。
而堤上有水,也很正常。
那應該是石天雨和秦誌光跳入湖水中時濺到堤岸的水。
而那小丫鬟確實是在回歸和恒連鎖銀號清風店。
那幾名乞丐趕緊跑到和恒連鎖銀號清風店去問清楚。
但掌櫃的說那丫鬟確實是和恒連鎖銀號的姑娘,並熱情的請這些乞丐到銀號裡看看情況,又端茶倒水,禮數非常周到。
經查,這丫鬟確實是和恒連鎖銀號的姑娘。
那些乞丐又問唐美玲去哪裡了?
掌櫃說不知道呀,來的都是客,彆人家的姑娘,老夫若是過於關注她,不禮貌呀!
又問誰是唐美玲呀?
老夫沒瞧見呀?
剛才是不是有位女扮男裝的姑娘呀?
對不起!老夫沒留意,人家是來兌換現銀的,老夫也不方便盯著人家的相貌細瞧。
尤其是不方便盯著人家姑娘家的認真細看,那樣也太沒修養了。
眾乞丐啞口無言,也不敢對這家銀號怎麼樣。
因為天下武林中人皆知,和恒連鎖銀號乃是金錢幫的產業。
誰敢動金錢幫的產業呀?
那不是找死嗎?
石天雨和秦誌光遊泳一會,便從另一岸邊上岸。
兩人雖然渾身**的,但都是高武之人,各自稍一運勁,衣衫瞬間便乾爽了。
像他們倆這樣的高武之人,根本不用晾曬衣服。
想濕就濕,想乾就乾。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穿過一片山林。
決定過了這片山坳就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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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雖然有寶馬,但既然是寶馬,肯定比一般的馬匹要快很多。
如果秦誌光買一匹普通的馬,肯定追不上石天雨的爪黃飛電。
那就變成了是石天雨孤身上路了。
現在的石天雨不比以前的石天雨。
現在的石天雨已經開始習慣了熱鬨。
也不會再寂寞,更沒有必要讓自己寂寞。
於是,兩人快步穿越這片樹林。
豈料,忽然一陣箭雨射來。
秦誌光身子一旋,手腕一抖。
套在他手腕上的鐵鏈甩開,擊落了他和石天雨身前的陣陣箭雨。
石天雨沒有動手,一般情況下,也不再動手。
感覺那些還用箭來射他的人,都是傻帽。
再者,有秦誌光在,根本也無須石天雨動手。
箭雨剛停。
七個蒙麵大漢飛掠而來,包圍了石天雨和秦誌光。
石天雨意態瀟灑地背著手,側頭問秦誌光說道:“您來揍他們?還是我來動手?”
秦誌光含笑說道:“哪敢讓公子爺動手呀?屬下來吧!公子爺給他們找塊風水寶地吧,待會埋了他們。讓他們暴屍荒野也不行。”
那七名蒙麵大漢氣得嘰哩呱啦直叫,好像他們死定了。
其中一名蒙麵漢憤怒回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另一名蒙麵大漢喝道:“臭光頭,你這不識抬舉的東西!來人!剁了他們!”
其他蒙麵漢應聲上來,握劍就要撲上。
突然,一個灰影晃動。
那七個蒙麵大漢裡麵,又多了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長髯白麵老道。
秦誌光走行江湖幾十年,一看便認出那白麵老道便是杭城清虛觀的青羽道長。
於是,秦誌光抱拳拱手說道:“仙長,清虛觀就在西湖邊的山上,您對西湖風景真是百看不厭呀,在這裡修仙挺好的。仙長的前輩真會選址,把清虛觀建在西湖邊的山上,真是好風景。”
圓滑地打著哈哈。
青羽道長目露凶光,森然地說道:“石天雨,把明教的藏寶圖交出來。不然,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石天雨淡定地含笑的說道:“這位仙長,你怎麼還念叨著凡塵俗世呀?沈永世在嗎?伱們既然敢伏擊石某,為何還要蒙麵?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青羽道長從背部取下銀絲拂塵,喝叱道:“石天雨,你有這個資格問嗎?快快交出藏寶圖?”
夠直率,直奔主題。
秦誌光憤然地說道:“石將軍乃是朝廷忠臣,威震遼西的名將,今日行走在這荒山野嶺之中,爾等卻半路劫殺,到底是何用心?那幅藏寶圖不是在林銳之身上嗎?去龍泉山莊找梅巧倩也行呀。”
習慣了圓滑,憤怒之中又調侃了青羽道長幾句。
青羽道長大怒,握著拂塵就要動手。
身旁的一個蒙麵人鏘鋃一聲,長劍出鞘,握劍使一招“燕子穿林”使出,直刺石天雨。
秦誌光手腕一抖,鐵鏈甩出,卷向那蒙麵人。
鐵鏈在秦誌光的嫁衣神功的催動下,猶如遊蛇一般,呈環形遊動晃動,勁風呼呼。
既彈開了那蒙麵人的長劍,又卷著那蒙麵人的虎腰。
鐵鏈的梢端還古怪地瞬間的彈起來。
啪!即時擊碎了那人的下巴。
那人滿嘴是血,連慘叫聲也發不出來。
便被秦誌光的鐵鏈甩出七丈餘遠,全身骨折而亡。
嫁衣神功,果然厲害。
又一蒙麵人握劍一招“大鵬展翅”使出,劍走人飛,回旋半空,淩空劍光罩向石天雨。
豈料,秦誌光一記劈空掌劈去。
那人的劍剛剛走了半圈,身子便砰然著地,麵目扭曲,死的煞是難看。
其他蒙麵漢看出來了,秦誌光很厲害,遂呐喊一聲,呼啦啦的一下子,五個壯漢並肩齊上,各握長劍便把秦誌光圍個水泄不通,並施展太虛劍陣,圍攻秦誌光。
秦誌光左掌拍出劈空掌,右手抖著鐵鏈,時如巨蟒翻身,時似毒蛇吐信,時若枯樹折腰,時狀遊龍潛水。一名蒙麵漢被秦誌光一掌拍翻在地上,雙目暴裂,手斷腰折,連聲慘叫,吐血而亡。
青羽道長手握拂塵,一招“狸貓捕鼠”使出,直撲石天雨。
石天雨數次閱看隔世恩師楊逍記載的《明教傳奇》一書,熟悉各大門派的武功路數,說道:“金光雲拂?好功夫!”不錯!青羽道長修煉的正是金光雲拂這門奇異神功,否則,也不敢來惹石天雨。
修煉此功者,運起真氣,嘴角微張,頭頂冒出絲絲金黃的煙霧,握著一柄銀白的拂塵,隨意襲敵,疾似閃電流星,其勁力可摧動萬斤巨石。
石天雨稍一運勁,就要出手。
忽然,眼前有人影晃動,竟然有人替石天雨禦敵。
此人雙掌飄舞,不帶絲毫風聲。
但卻讓青羽道長頓時有一團窒息的巨大無形壓力,就像泰山壓頂般的直撞向青羽道長。
青羽道長無奈地飄身而退,並且喝道:“薛安安,您找死呀?是不是要代表六和寺與我清虛觀開戰?”看來,這兩人有淵源啊!
石天雨背手站在原地,但見飄身而來,保護自己的是一位身穿青布僧袍,麵似淡金的和尚,年約四十多歲,寬領闊袖肥襪布鞋,一派富態灑脫的樣子。
不過,石天雨瞬間也瞧出了這個和尚的師門路數:般若禪掌。
天下武功出少林。
般若禪掌便是少林的獨門神功。
練成此神功者,天下沒幾個人。
而這個被青羽道長稱呼為薛安安的富態和尚配套的輕功是踏雪追月。
練成這種輕功的人踏雪無痕,快如追星趕月。
看來,當今武林,高武之人不少啊!
六和寺就在西湖旁側不遠。
清虛觀就在西湖旁的山巔上。
寺廟和道觀相隔不遠,算是比鄰而居。
但這位俗名叫作薛安安的富態和尚怎麼就與清虛觀如此不和?
聽青羽道長的口氣,似乎這位俗名叫作薛安安的富態和尚以前也惹過清虛觀什麼事情。
富態和尚雙掌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道長就再莫稱呼貧僧之紅塵俗名了。貧僧的法號為虛妄。不過,貧僧已經被六和寺逐出師門,現在俗世中修行。”
語氣有些傷感。
砰砰!
此時,剩下的四名壯漢已經被秦誌光用鐵鏈卷死甩死捅死在地上。
血水飛濺,血肉橫飛。
石天雨、虛妄法師、青羽道長急急飄身閃開。
青羽道長怒問虛妄法師:“死賊禿,你真打算膛這趟渾水?”
虛妄法師雙掌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石施主乃是威震遼西的名將,又是鏟除匪幫遊龍幫的功臣,請道長看在貧僧的幾分薄麵上,放過石將軍吧?”
青羽道長勃然變色,怒道:“放過姓石的那孽畜?薛安安,你快快還我小師妹!哼!貧道先宰了你這頭禿驢!”怒罵一句,握著拂塵,撲向虛妄法師。
虛妄法師無奈的施展般若禪掌,晃動身子,與之遊鬥起來。
看來,他們以前爭搶過什麼漂亮姑娘,現在也都是凡心未了。
石天雨隨即說道:“虛妄大師,謝謝啦!在下前往荊州天元寺救人,大師若是待會有空,可施展踏雪追月的功夫過來荊州一敘,再會!”
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去荊州似的。
說罷,背手繼續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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