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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劉暉見狀,過來扶著張海,又側頭對張馨說道:“馨兒,您和安兒,陪森兒和石將軍好好的聊會,娘也累了,歇息去。”
說罷,便陪著張海進房歇息去了。
劉森是個熱心腸的人,又唉聲歎氣地對石天雨說道:“兄弟,石旺源一家可是**口人,他被成正福騙走了所有身家,今後怎麼活呀?”
張海夫婦一走,劉森就又急著關問起石旺源一家生活著落的事情來了。
現在,好像被騙的是他家的人一樣。
石天雨被劉森的熱心感動了,連忙朝安兒眨眨眼睛。
安兒隨即對張馨說道:“表姐,走,回房去。跟那個小和尚沒什麼好聊的。”
張馨無奈,依依不舍地看了劉森一眼,隻得隨安兒入房。
石天雨便對著劉森,拍胸擔保石旺源一家人的生活,說道:“劉兄放心,石旺源一家人的生活暫時就交給小弟負責吧,在他沒有收入之前,小弟養著他一家子。這點小錢,小弟還是出得起的。劉兄,不必擔心。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那個成正福到底躲到哪裡去了?您姑母走開了,咱們就好好合計合計,如何把遊龍幫這個大匪幫給鏟除了。”
劉森感動地伸手拍拍石天雨的肩膀,說道:“兄弟大義,讓愚兄汗顏,有勞您了。我會想辦法聯絡江南武林幾個正義門派的弟子,一起調查遊龍幫的總舵到底在哪裡?成正福是否還有其他化名?又會躲到哪裡去?是不是又換個地方繼續騙人?哦,對了,安兒已經聯絡謝蝠王,很快,謝蝠王一幫兄弟就會趕到杭城來會合,到時候一起聽教主之令,合力鏟除遊龍匪幫。”
石天雨點了點頭,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劉森相送石天雨出府。
安兒又走出廳堂來看看,恰好看到石天雨起身離去,便追出府門,眼望石天雨落寞的離去,便憤憤不平地側身對劉森說道:“哥,您偷偷回師門吧,聯絡苗刀門和其他幾個比較親近的門派弟子,一起出力,把遊龍幫給鏟除了。
妹子給您打掩護,明天就跟姑母說,您隨石將軍出門找商鋪去了。
石將軍現在想在杭城做點買賣。
您現在就走,剛好您不是出門相送石將軍嗎?”
安兒雖然尖酸潑辣,直來直去,但是心地善良,一定要鏟除人間不平。
也順便撫平石天雨這次到杭城來所受的心靈創傷。
劉森聞言,朝安兒翹起拇指,無聲稱讚,悄然而去。
安兒隨即回府,關好大門。
回到廳堂,見張馨披衣而出,便對張馨說劉森跟著石天雨去辦點事。
此事,就這麼簡單的糊弄過去了。
因為張馨是很少出門的,不太了解外麵的事。
美麗西湖邊的湖濱客棧。
石旺源還在客棧裡等著石天雨的消息。
此時,看見石天雨回來,便連忙上前去問情況如何。
石天雨歎了一口氣,把在張府裡聽到的情況都告訴石旺源了。
不過,隱去了朝中變局的一些消息。
“天啊!”
聽到這樣的壞消息,石旺源一家人登時又哭天抹淚起來。
所有身家被騙,連冤都沒得申,以後怎麼活?
石天雨見狀,便從鹿皮袋裡掏出兩隻金元寶塞給石旺源,順便提起戶籍之事,低聲說道:“老伯,小侄也是江南人氏,但在川中出生長大。
實不相瞞,父母前陣子剛剛過世,遺命小侄將來一定要考上秀才,考個舉人,然後弄個一官半職當當,如此光宗耀祖。現在,小侄無父無母。
所以,小侄想拜您為義父,從此伺候您,孝敬您。
您看看回老家之後,能否將小侄的戶籍抬入您們石家?
不過,隻能說我是您在外麵做買賣時生的兒子。
戶籍上不能說是您的義子,得說是您的親兒子。”
石旺源被成正福騙怕了,生怕石天雨還有什麼目的。
這兩隻金元寶可不是小數目。
便顫聲反問:“這,這個,就辦這樣的小事情?”
竟然不敢收石天雨的錢,又退回給石天雨。
石天雨趕緊又勸說道:“老伯,這銀子是不用您還的,也不用您立任何字據,您隻管拿去用。
您老放心吧,您現在既不能給小侄官當,也不能給小侄財產。
所以,您不用擔心小侄會騙您。
收下吧,咱們已經是患難之交了。您要願意,就收小侄為子,給小侄一個戶籍身份,若不願意,也無任何問題。小侄隻想當官,彆無他求。”
石旺源感覺太有道理了,頓時欣喜若狂。
能收這麼一個有錢的義子,這不是上天賜福嗎?
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人家還立誌為官呐!
如此,石旺源心裡再無疑慮。
便連聲說道:“好,好好好!太謝謝公子爺了!夫人,蕊兒,快過來謝謝恩人。”
又連忙招呼妻兒老小過來向石天雨謝恩。
折算起來,石天雨今天已經給他數百兩銀子了。
好人!真是大好人啊!
石天雨連忙扶住溫如,說道:“老人家,不客氣,咱們是患難之交。”
順手也扶住石蕊。
不讓她們下跪。
石旺源頻頻點頭,熱淚盈眶地說道:“對對對,是患難之交。哦,公子,您既然在城中沒有著落,不如跟老夫暫時回鄉下去,暫時一起養馬販馬?放心,戶籍之事,老夫一定給您辦妥。不然,老夫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
還發起了毒誓。
石天雨通過石旺源被騙這件事,知道石旺源一家子都是老實人,厚道人,便又掏出幾錠大銀子塞給石旺源,說道:“老伯,您先回去安頓好,小侄暫住在這湖濱客棧裡。您安頓好,買好馬了,再把戶籍本送來給我。
哦,這是辦理戶籍的錢,您給裡長、保甲長他們送點錢,此事才好辦。
這以後的生活,您老放心,即使養馬販馬不容易,小侄也會繼續支持老伯的。
戶籍之事,若是辦不成,您老也不必有心理負擔。
好了,先去歇息吧。
明天的早飯,不用理我,我睡晚些。”
說罷,便轉身而去,回自己的臥室休息。
石旺源見石天雨如此親切,望著石天雨的身影,急急趕緊改口說:“那好,賢侄,您好好保重自己。老夫明兒一早,就先去買馬飼養,然後回老家,安頓下來,馬上給您來信,馬上給您辦好戶籍一事。”
石天雨沒有回頭,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入臥室休息。
心情不太好。
躺在床榻上,心道:李振海能官複原職,我是不是也可以官複原職?
李振海複回朝廷為官,是我姑姑的安排嗎?
不過,李振海不是朝廷通緝犯,他官複原職,比我容易。
但姑姑為什麼不派人來聯絡我?
是不是她不承認我這個教主?
誒,我今天往東,明天往西的。
姑姑要來聯絡我,也不容易。
現在,倒是魏雪妍最可疑。
姥姥的,魏雪妍老是拿我墊底,以我為魚餌,捕殺江湖幫會。
難道她就沒彆的人可以當魚餌了嗎?
想著諸多疑團,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也不知道什麼時辰,石天雨才迷迷糊糊睡著。
翌日醒來,已經是正午時分。
石旺源一家人已經離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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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大堂,很是熱鬨,坐滿了人。
這間湖濱客棧生意挺好的。
因為位置好,就挨著美麗的西湖。
石天雨讓店小二在二樓給他安排一個廂房吃午飯。
店小二問石天雨幾個人?
石天雨說有十個客人。
如此,店小二乖乖的便給石天雨安排一個廂房。
於是,石天雨複回樓上,卻意外看到安兒女扮男裝的站在他的房門前,便含笑地問:“安兒,您怎麼來啦?一起吃午飯吧!”
安兒俏臉一紅,潑辣地說道:“過來看看您,不行呀?”
明明心裡想石天雨了,但口是心非。
石天雨含笑說:“行,隨時都歡迎。”
店小二打開二樓廂房的房門,招呼石天雨過來,又問:“客官,其他客人呢?”
石天雨錢多膽肥,冷冷地說道:“我給你們掌櫃給多錢了,飯錢從我房費裡扣,去吧,上十個菜,這樣不就可以了嗎?你管我多少個人。白吃你的?”
店小二頓時灰頭灰臉的,趕緊點頭哈腰而去。
石天雨和安兒進入廂房落坐。
安兒側身問道:“您準備在杭城待多久呀?什麼時候去四川,什麼時候去移宮?我陪您一起去吧,我倒是想看看千百年來的武林禁地移宮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心裡不舍得的和石天雨分開,趕緊找借口。
石天雨笑道:“既來之,則安之。雖說世道不平,可人間也自有正義在。
我若是被人騙了,被人搶了,就馬上打道回府,那我也太懦弱了。
所以,我得先鏟除遊龍匪幫之後再離開杭城。
至於移宮在哪?我現在還沒有打探出來。
我決定在鏟除遊龍幫之後,先進京一趟,拜會當今萬歲爺。
看看能不能讓我官複原職?
至少,也得給我一個入讀國子監的機會吧?
我的理想,就是想到遼西去打仗。
當將軍威風啊!統領著數萬將士,一聲令下,衝鋒陷陣。”
安兒聞言,忽然心頭有些失落,憤憤地說道:“原來您的夢想就隻是為了當官,不是與我一類的江湖中人。那您還當這個教主乾什麼?不白占了這個教主之位嗎?您到遼西統兵打仗,還維護這個爛朝廷乾什麼?您不會是原本就不是明教人的後代吧?好像您對朝廷沒有丁點仇恨似的。”
石天雨急急解釋,說道:“安兒,事情不是您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首先,天下武林中人還在仇視著我。
我得破解這個難題。
以前,我也想過,隻要我在江湖上行俠仗義,便可以贏得武林中人對我的理解和支持。
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根本原因就是因為我背部上的藏寶圖。
他們隻想殺了我,剝了我的皮,然後掘寶分錢。
其次,明教以前能打天下,是因為當時天下已亂。
現在,天下未亂,我們怎麼打天下?誰相信我們?
第三點,就是我要取信於民。
為官之路,隻要清正廉潔,能為民辦實事,就能取信於民。
然後,耐心等待時機。
而取信於民,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統兵打仗。
隻要我再次威震遼東遼西,以後誰不服我呀?”
安兒仍然不解地反問:“可您威震遼西,維護著這個爛朝廷的安全,天下還會亂嗎?明教還有機會崛起嗎?”
石天雨含笑地說延:“隻要朝廷存在讜爭,天下必定大亂。漢朝末年,士大夫與宦官之爭,便引發天下大亂。現在,東林讜人與其他讜派之爭,也必定會引發天下大亂。不過,這個也看狗皇帝有沒有這個平衡能力。官場是講究平衡的,若是平衡各派係不了,朝廷必亂,天下必亂。”
安兒搖了搖頭說:“不懂!彆說了,您說的太枯燥了。我聽不明白。您去京都吧,我先回苗刀門,修煉苗家刀法。”
氣氛有些僵。
為了哄安兒開心,石天雨忽然心生一計,說道:“我剛來杭城,人生地不熟,世道不平,不知哪天會被人扔到西湖去。安兒,您教我遊泳吧。”
果然,安兒開心了。
姑娘家的,聽朝局之事,確實太枯燥。
現在,安兒聽石天雨為防以後被人扔到水裡,竟然請自己教他遊泳,感覺很滑稽,不由“撲哧”一笑。
於是,安兒便馬上給石天雨講解如何遊泳的方法,什麼呼氣吐氣,雙掌怎麼劃水呀之類的基本方法。
殊不知,石天雨隻是哄她開心。
原本,石天雨從小就很會遊泳的。
彆說在這小小的西湖裡遊泳,便是到長江黃河裡遊泳,也沒有問題。
不過,安兒興趣來了,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午飯後,又拉著石天雨到西湖去試水。
這樣一來,就沒有辦法了。
石天雨也隻能裝了。
他隻好裝著不會遊泳,還假裝溺水了。
此時,他在水裡佯裝雙手伸舉,亂抓亂遊,雙腳亂蹬,沉沉浮浮,還連嗆數口水。
“救命啊!快救人啊!”
在畫舫邊上坐的文人墨客,還有蘇堤岸邊的遊客見狀,均是大驚失色,紛紛驚慌失措地指著在湖水中掙紮的石天雨,大喊大叫起來。
有一個老舟子隨即劃船過去,營救石天雨。
安兒剛剛上岸,想讓石天雨獨立遊水,忽見石天雨溺水,急急“撲通”一聲的躍入水中。
不偏不奇,安兒正好躍在石天雨身旁,一把抓住眼看就要沉沒於湖水中的石天雨的肩膀,然後雙腳蹬遊,雙手托著石天雨的腋下,向湖中一小舟遊去。
既然裝了,那就裝像一點。
不然,安兒肯定會很生氣。
於是,石天雨浮出水麵,呼呼喘氣,大口大口地吐水。
又反轉身過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安兒的身子。
安兒大羞,渾身發熱發燙,急急說道:“不要!放開我。鬆開我。不然,我也會溺水的。”
瞬息之間,安兒和石天雨又沉沉浮浮的。
恰好,老舟子劃船而至,伸出木槳給安兒。
安兒浮出水麵,探手抓住木槳,拽著石天雨,在舟子的幫助下,將石天雨拽到小船上。
岸邊和附近畫舫上的遊客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兒讓石天雨平躺在船上,伸手抹抹臉上的水珠。
老舟子一邊劃船,劃向岸邊,又一邊讚美安兒,說道:“哦,原來是一個姑娘呀!姑娘,您真了不起,很會遊泳,還能跳水救人。不錯!真是一個好姑娘。”
此時,安兒和石天雨兩人都是全身濕透的。
安兒貼身的紅肚兜映在白外衫上,秀發散亂地貼著俏臉,經她抹水珠拂起秀發,也就很自然的露出了女兒裝。
老舟子一看安兒,竟是一個唇紅眉翠,清新怡人的美少女。
安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毀了形象,不由自嘲地罵了一句:“難看死了。”側身見平躺在小船上的石天雨臉色蒼白,便俯身伸手一探石天雨的鼻息,卻哪還有氣出?
安兒不由大驚,沒想到教石天雨遊泳,還教出事來,教出人命來了。
當即嚇哭了。
她伸手拍拍石天雨的臉,哭道:“喂,石天雨,您怎麼樣?醒醒,快醒醒!”
但石天雨動也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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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把安兒嚇得手酸腳軟的。
老舟子聞言,語氣很急促地說道:“姑娘,這是假死,憑老夫多年救人的經驗來看,這位公子隻是失去知覺,您快幫他吸氣呼氣,要不然,時候長了,他就真的要死了。”
安兒聞言,俏臉頓時就紅成了一隻蘋果。
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個!誒!”
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幫溺水之人吸氣呼氣,也就是嘴對著嘴,幫他呼吸。
但安兒也隻是一個黃閨女,心裡可為難了。
老舟子又急促地催安兒,說道:“姑娘,快點救人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等什麼呢?等他去死呀!”
“這,這個!誒!”安兒急得滿頭是汗,幫石天雨呼吸吧,不好意思。
不幫石天雨呼吸吧,又怕他真要死去。
石天雨此時臉色已經由白轉青。
他這龜息功修煉的還真是不錯!
安兒咬咬牙,隻好俯身下來,對著石天雨的嘴巴,實施人工呼吸。
慢慢的,石天雨有了反應,忽然張嘴,吐了一口氣,又咳嗽起來。
安兒的臉,此時已紅成了一塊豬肝了。
沒想到自己和石天雨竟然是這樣親上的。
安兒隨即起身,背轉身去,俏立在小船上,呼呼喘氣,心潮起伏。
感覺真是羞死人了。
老舟子扶起石天雨,又扶石天雨上岸。
石天雨微微睜眼,看到眼前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扶著自己上岸,便向老舟子道謝,又掏出一錠銀子塞給老舟子。
老舟子可不敢居功,不敢要石天雨的錢,又把銀子塞還給石天雨,又扶著石天雨,又幫石天雨轉過身來,指著安兒,說道:“不客氣,這位公子,是那位姑娘跳入水中救您起來的,她還幫您呼吸。不然,您真會死的。快去謝謝她吧!”
接著,老舟子又高興地對安兒說道:“喂,姑娘,這位公子醒了,您這回可真是功德無量啊,快來看看。老夫要回家了,您們聊。”
說罷,便跳到小船上,劃船而去。
石天雨把銀子拋到小船上去,抱拳拱手說道:“老人家,小小心意,請收下。”
老舟子撿起那錠銀子,也抱拳拱手說道:“謝謝公子爺!”便劃船而去。
夕陽落山,晚霞在天。
西湖堤岸,畫橋煙柳,更顯清麗秀雅。
安兒的心怦怦直跳,竟然不敢回轉身來去看看石天雨。
沒想到今天,兩人竟然這樣就親上了。
石天雨站在安兒身邊,沒有吭聲。
不想得了便宜就賣乖。
安兒歎了口氣說:“唉!今天真倒黴。”
又氣得直跺腳,轉身過來,罵道:“您怎麼那麼笨呢?學個遊泳都學不會!”
想想嘴對著嘴,幫他呼吸的情景,一張俏臉紅的像是喝醉酒似的。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我除了會打仗,在其他方麵都比較笨的。明天再學吧。”
安兒又跺跺腳,氣道:“還學?我不教您了。您太笨了。”
說罷,羞得轉身就跑。
石天雨急忙跑上去,伸手拽住她,指指路邊擺攤賣衣服的小商販,說道:“先將就著買幾件衣服,到客棧裡開間房,沐浴更衣後,再回去吧。您現在這個樣子,回去怎麼向姑母交代呀?”
安兒無奈,放緩腳步,又在路邊攤挑了幾件衣服,便和石天雨並肩走回客棧。
石天雨讓掌櫃的再開一間上房,又掏出幾塊小碎銀,扔給掌櫃的,說道:“抓緊讓小二提水到房裡來,這位姑娘要沐浴更衣。晚飯,我們在二樓的廂房裡吃,隨便安排飯菜就行了。”
掌櫃的見石天雨還有錢給,歡喜無限,急忙點頭哈腰的應令而去。
店小二走上二樓,給安兒開了間上房,又招呼其他店小二,一起拎水上樓。
安兒看到大沐浴桶已經清洗乾淨,溫水也已經盛滿,便去關好房門。
又背靠著門背,心頭一陣慌亂。
暗道:石天雨知道我剛才親他嗎?
哎呀,羞死人了。
安兒將佩刀取下,放在枕頭下,獨坐床沿,心思如潮:我今晚沒有回去,明天哥哥回來,發現我不在姑媽那裡住,會有何想法?
起身關好窗戶,除衣跳進沐浴桶裡,仰躺著,心道:我得早點睡,今夜無事的話,我明天得早點回去,趕在哥哥回到姑母家之前趕回去。
沐浴之後,便和衣躺下,忽然想起石天雨所說的“世道不平,不知哪天會被人扔到西湖去,想請您教我遊泳。”的那句話,不由偷笑出聲來。
“要我教他遊泳?該不是故意的吧?石天雨走南闖北多時,不會遊泳嗎?唉!我想他乾嘛?早點睡吧。”
安兒忽然對自己一陣惱怒,為何就抑止不了思緒呢?
心頭煩悶起來,又坐了起來,心道:坐會就好了。
咦,我另外請人教他遊泳,不就行了嗎?
不不不!我答應他的事,又怎麼可以反悔呢?
可是彆人會笑話我的。
怕什麼?反正我早就決定要嫁給他的了。
於是,安兒複又躺下。
連晚飯也不去吃了。
但躺了一會,她仍然睡不著,又坐了起來,想儘量擺脫石天雨的影子,可是腦海裡又儘是他的影子。
安兒思潮起伏,坐起又躺下,躺下又坐起,人生第一次如此煩惱。
直到頭痛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睡著。
“咚!”
敲門聲響起。
安兒迷迷糊糊的聞得敲門聲響,卻睜不開眼,隨便問了一句:“誰呀?”
房門外響起了石天雨的聲音:“安兒,起來吃早點吧。”
安兒隨口應了一句:“不吃了。”便翻了一個身,又睡著了。
“咚!”敲門聲又響起了。
安兒大為光火,吼了一句:“誰呀?還讓不讓人睡呀?”
房門外又響起了石天雨的聲音:“吃午飯了。”
安兒還是睜不開眼,惱怒地說道:“什麼?剛才不是說吃早點嗎?”
房門外,石天雨又說道:“那是幾個時辰前說的話了。”
安兒聞言,驚叫一聲:“什麼?”掀開被子,翻身而起,赤著腳走到窗口前,打開窗戶,往下一看,但見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鬨。
果真是中午了。
安兒心頭大亂,暗道:壞了,我還說要趕在哥哥回到姑母家之前早些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姑母家裡。現在可好,我自己睡過頭了。
糟了,哥哥和姑母他們一定找人了。
哎呀,待會如何見人呀?
慌忙提刀穿鞋,推門而出。
石天雨端著一盆水,站在房門前,含笑說:“洗把臉吧,您現在可是教我學遊泳的先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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