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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關關難過關關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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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石天雨使用馭獸術,召喚幾匹狼過來,十指連彈,十縷劍氣擊出。

幾匹狼閃避不開,被劍氣洞穿身子,倒斃在枯草地上。

然後,石天雨拎著這些剛濺血倒地還在渾身抽搐的狼來到附近的溪澗,以掌作刀,削皮切肉,把狼肉洗得乾乾淨淨的。

又抓過一塊石頭。

五指按在石頭中間一擰一旋,在石頭上挖出一個小坑來。

將一段段狼肉和骨頭放進去。

又抓過一塊石頭。

也是如此。

不一會,便弄出了十幾“盆”狼肉來。

接著,石天雨左臂橫於胸前,右手抓起一盆盆狼肉,放在左臂上,又雙手環抱於胸前,捧著那十幾盆狼肉,回到火堆前,就這樣烤肉熬湯。

石天雨起身走到爪黃飛電的馬鞍旁,從懸掛於馬鞍旁的一隻小皮袋裡,拿些油鹽過來,灑在一盆盆的狼肉上,再招呼嘟嘟和哆哆過來。

然後,折枝為筷,清洗一下。

一人兩狗,吃得飽飽的。

此時,一陣馬蹄聲響。

無數匪徒策馬而來,並張弓搭箭,朝石天雨和嘟嘟、哆哆、爪黃飛電放箭。

嘟嘟背著哆哆,躍上寶馬,等待時機出逃。

但石天雨根本沒打算要走。

現在就是另外一個明智大師來了,他也不懼。

獨自一人,沒什麼被人要脅的。

所以,他蹲在地上,旋轉身子,雙掌不時的環拍於地。

隔山打牛。

敲山震虎。

隔物傳功。

隔空傳功。

無數人張弓搭箭,準備射擊石天雨及其寶馬和神犬,卻忽然地麵塌陷,馬失前蹄。

無數人紛紛馬倒人翻,箭雨亂射,轟隆炸響。

無數人馬血肉橫飛,爆炸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石天雨四周七十步遠,三千兵馬瞬間被炸得屍骨無存,血雨飛灑。

聽到箭雨落地還會爆炸,石天雨就知道火焰寨的寨匪尋仇來了。

寨主孫寶椿發現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和嘔心瀝血製造生產出來的無數火焰彈和火焰箭不見了,首先懷疑的肯定便是石天雨。

因為在此世上,僅有石天雨向他索取過獨門秘製的火焰彈和火焰箭。

於是,孫寶椿領著寨匪,傾寨而出。

憑借丐幫幫忙打探消息和聯絡西北西南武林中人,圍殺石天雨。

卻不曾想石天雨現在的內功又增加了十倍。

隔著七十步遠,一樣可以隔山打牛,敲山震虎,隔物傳功。

孫寶椿率領千軍萬馬而來,原本是想遠遠就朝著石天雨放箭的,以火焰箭射死燒死炸死石天雨的,現在變成了三千多名匪徒相互放箭,相互燒死,相互炸死,喪生無數。

火焰寨就此名存實亡。

孫寶椿沒兵了。

不過,孫寶椿還活著,隻是在煙霧中,在塵埃飛揚中,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落淚如雨。

數十年的心血,就此瞬間化為灰燼。

西北西南武林中人武功高強者在馬失前蹄的瞬間,飛身離馬,拔刀拔劍握棍執槍揮舞,格擋彈開那些箭雨。

三千多兵馬,僅剩下三十餘人,真慘!

劉大融急急走過來,揮手拍散濃煙,扶起孫寶椿,勸導說:“孫寨主,彆哭了,幾年來,和石天雨交鋒,都這樣,這小子太狡猾,太惡毒。武林中人因為他,傷亡慘重,人才凋零。”

沒有多少人會反省,沒有多少人會自責。

有錯也是石天雨的錯。

楊小虎飛身而來,拔劍出鞘,伸手挖挖鼻孔,怒吼道:“那就更要儘快誅殺石天雨,諸位武林同道,還等什麼?衝啊!殺啊!”

遊誌搖頭晃腦,頭屑紛飛而下,握刀大吼:“各位英雄,一起上!”

但是,牛鎮武、無癡大師、北宮博、梁木等人,卻呆楞不動,仿佛沒聽見似的。

消息早就通過丐幫弟子飛鴿傳書傳來了:練成十足的完整版的無相神功的明智大師在半空中與石天雨搏擊時不見了。

這讓牛鎮武、梁木等人根本不敢上前去與石天雨決鬥。

剛才還想憑借火焰寨的匪徒射殺石天雨和炸死石天雨。

但現在,火焰寨的匪徒被炸沒了。

誰還敢單獨的上前去送死呢?

都不傻!

火焰寨三千匪徒以三千枝火焰箭,想置石天雨於死地,現在全軍覆滅了。

沒有人打衝鋒打前鋒了。

不過,譚世富策馬而來,還領來了十餘名高武之人。

看到眾人呆立不動,譚世富便知道怎麼回事,勒馬停下,側身抱拳拱手,對十餘名高武之人說道:“令狐掌門,曹大俠,夏侯兄,湯賢弟,今天一戰,全靠爾等了。”

令狐湛抱拳拱手說:“譚莊主不必客氣!”便飛身離馬,飛竄入林。

但是,令狐湛卻竄在一株大樹椏裡,停下來不動了。

也是挺圓滑的。

其他**個高武之人則是飛身於石天雨附近。

石天雨此時悠然自得地收拾那些狼肉,包好之後裝入馬鞍旁的鹿皮袋裡。

以石天雨的武功,自然發現有人飛身落地,便站起身來,雙掌合十,欠欠身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諸位施主,有何貴乾?請賜教,貧僧洗耳恭聽!”

偷看此情此景的令狐湛急急伸手捂嘴,差點笑出聲來。

倒是感覺石天雨蠻可愛的,怎麼會忽然削發為僧呢?

這小子,古靈精怪的。

嘟嘟背著哆哆,又躍上了爪黃飛電的馬背上。

此時,譚世富領著楊小虎、聶誌純等人悄然而來。

楊小虎藏不住心事,伸手挖挖鼻孔,怒吼一聲:“曹大俠,夏侯伯父,湯叔父,上啊!快上啊!殺了石天雨這個狗雜碎。”

曹大俠便是名滿西南的曹郇,師出天罡門,與塗永勝、葛上雲、湯民是師兄弟,但並非匪幫中人,隻是武林之中的一名俠客,與譚世富關係甚好,但聽楊小虎催促,當即攏好烏光大鐵扇,縱身一躍,握著烏光大鐵扇,疾點石天雨渾身數十處大穴。

人影翻飛,扇風淩厲,聲勢驚人。

石天雨聞風而動,十指連彈,縷縷劍氣擊出,如利箭寶劍一般的刺向曹郇,又不停地旋轉身子,不停地十指連彈,縷縷劍氣擊出,並僅用兩層功力,不急於殺敵。

要看清楚到底是哪些人這麼可惡,總是來暗殺自己,偷襲自己。

不是為了將來報仇,而是為了了解情況。

夏侯伯父即是夏侯山,乃是萬元康的大師兄,修煉的也是四照神功配套化骨綿掌,原本是不想夾擊石天雨的。但是,長期受譚世富的恩慧,又被譚世富的未來女婿楊小虎怒喝一聲,再看到曹郇瞬間手忙腳亂,便飛身上前,揮掌拍擊石天雨。

身為萬元康的大師兄,功力遠勝於萬元康。

隻是因為夏侯山性格怪僻,獨來獨往,甚少與人接觸。

武林中人對他的性格、相貌、武功均不太了解。

此時,夏侯山揮掌拍向石天雨,運轉舒展,動作連綿不斷,掌法運行成環,勁力內蓄剛勁,外現綿柔,卻爆發迅猛。

但石天雨置之不理,自顧不停地旋轉身子,不停地擊出縷縷劍氣,十指連彈,錯落有致,如彈鋼琴一般的自得其樂,還不停地搖頭晃腦,哼著小曲。

“嗬嗬!”譚若鳳隨父親而來,俏立於其父身旁觀戰,見狀笑嫣如。

感覺石天雨很是滑稽,很可愛。

令狐湛見狀,也在樹椏裡笑出聲來,又伸手急急捂嘴。

幸好,大家都在凝神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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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注意令狐湛在樹椏裡發笑。

曹郇和夏侯山兩人無論如何運勁,無論使出什麼樣的招數,都是無法攻擊石天雨,還要閃避石天雨擊來的縷縷劍氣。

夏侯山倒也罷了。

曹郇則是心頭氣苦,累出渾身大汗,攻擊不進,退又不得。

稍不留神,便會被縷縷劍氣擊穿身體。

當真是前進不得,後退不得,十分尷尬。

譚若鳳“咯咯”燦笑不停,很快就笑出眼淚來了。

她對這些恩呀仇呀,毫無感覺。

家裡富有,不在乎錢,快樂就好。

楊小虎側身怒視著她。

譚若鳳這才止笑,但轉身又抿嘴而笑。

快十七歲的她,已經亭亭玉立,長得如出水芙蓉。

但從不理會整天活在仇恨之中的楊小虎。

人多的時候,該出來相見就出來相見。

人少的時候,她就在房裡看書練字。

或是到後院的練功場去修煉八卦遊身刀法。

西南大俠湯民見狀,急急飛身撲向石天雨,施展天罡指,按照八卦方位踏出,出手仿似幽靈一般,飄忽不定的襲擊石天雨,其指緣所及若似利刃,可以碎玉裂石。

但在石天雨縷縷劍氣的攻擊下,卻難以近身,反而也如曹郇、夏侯山一樣的亂蹦亂跳,前進不得,後退不得。

其他六名高武之人,想再插手,已經不能。

其中兩人便撲向爪黃飛電。

嘟嘟策馬就跑。

那兩人撲了個空。

其他四人便徒步追擊寶馬。

石天雨大怒,咆哮一聲:“誰敢碰我寶馬,就是死路一條,沒有人情講!”

驀然增強功力,虛空一抓。

頓時無數黑霧巨龍騰空而來,圈住卷住那幾個追擊爪黃飛電的人,拽向石天雨身前。

那幾個高武之人確實很厲害,在黑霧中運足全身功力,拍打擊掃,竟然沒有被石天雨的擒龍功拽到麵前。當然,石天雨也沒運足功力,話是如此無情大吼,卻並不想隨意殺戮武林中人,心地極為善良,也從未想過要報仇什麼的。

黑霧巨龍無形似有形,雖然被那幾個人的掌力拳風蕩散了一些黑霧,但仍有些黑霧巨龍不斷吐出天蠶絲,緊緊的圈罩著那幾個人,縷縷天蠶絲直入他們的肌膚,封鎖他們的穴道,卷絞他們的脈絡,將他們的內力截散並反迫入他們的內臟裡去。

觀戰之人無不瞠目結舌。

楊小虎、聶誌純、牛鎮武、無癡大師見狀,急急握劍提刀執劍舞棍上前施救。

一陣劍刺刀砍棍擊,但不僅沒有解救出那幾個人,反而把那幾個人擊砍的血肉模糊,也濺得楊小虎自己幾個人渾身血水。

譚世富急急大喊:“住手!住手!”

譚若鳳目瞪口呆,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功。

孫寶椿清醒過來,把握時機,策馬追向爪黃飛電,並掏出火焰彈,甩向爪黃飛電。

石天雨驀然虛空一抓,又一掌拍去。

那些火焰弾甩出卻忽然被一陣黑霧所罩住,又集結在一起,在石天雨掌力的摧動下,反而炸向那些觀戰之人。

一陣巨響,一些觀戰之人閃避不及,被炸得血肉橫飛。

孫寶椿氣得眼前發黑,無臉見人,就此策馬跑開。

湯民急躁,看到石天雨又側身虛空一抓,感覺有機可趁,驀然暴喝一聲,突然欺身而進,一招“獼猴摘桃”使出,左掌撥開縷縷劍氣,右手食指和中指叉向石天雨雙眼。

石天雨忽然功力陡增,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

曹郇淒厲慘叫一聲,雙目已經被湯民挖出,倒在地上,雙手掩臉,滿手是血。

湯民手法之快,手腕之毒,令人瞠目結舌。

但很可惜,挖的是他同門師兄曹郇的眼睛。

石天雨卻是毫毛無損。

而就此瞬間,夏侯山也大吼一聲,一招“蚊龍出海”,雙掌齊出,連連拍向石天雨。

但是,他的雙掌卻莫名其妙的拍在湯民的身上。

石天雨趁機晃身跳出戰圈,雙足一點,身子斜飛,躍上寶馬,策馬而去。

有幾個人策馬揮刀追擊而去。

石天雨反掌橫劈幾下,幾把火焰刀削去。

哢嚓!

幾個策馬追擊而來的人,忽然脖子一疼,忽然腰間一疼,要麼屍首分家,要麼被火焰刀攔腰斬斷,均是殘屍瞬間著火,砰然而倒。

刹那間,夏侯山和湯民皆是互瞪著對方,皆是呆楞住了。

令狐湛從樹椏裡飛竄而出,大吼一聲:“快救曹大俠!”

飄身落地,抱起了曹郇。

譚世富等人急急圍過來,紛紛掏出各自的金創藥,又紛紛撕下衣角,淋上金創藥,遞與令狐湛為曹郇包紮雙眼。

哢嚓!

此時,湯民忽然渾身散架,血水濺了夏侯山一身。

湯民中了夏侯山兩掌“化骨綿掌”,憑借自身功力,支撐一會,便骨軟如綿,處處寸斷,臟腑即爛,皮膚破裂,骨架散開,死狀極慘。

眾人又從呆楞中反應過來,紛紛跑向夏侯山。

夏侯山沒想自己殺的竟然是武林同道,稍前還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策馬而來,見狀不由氣得發瘋發狂,仰天大吼大叫,頓足捶胸,氣悶吐血,失神的跌跌撞撞的跑開。

石天雨策馬而去。

傍晚時分,他來到一處山坳裡,隱約可見前麵有一座廟宇,傍山而造,紅磚圍牆。

四周群峰環繞,層巒疊嶂,珍奇古木繁多。

稀有草,遍地飄香。

夕陽西下,晚霞在天。

石天雨見天色已晚,心想係統要求自己多多拜佛朝聖祭神。

今晚,我就進寺借宿一晚,參拜各路大神。

心想至此,便策馬進入廟宇範圍,留嘟嘟和哆哆看護寶馬,徒步走去,抬頭看看牌匾,看到上書:“感恩寺”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便又繼續進殿。

黃昏時刻,寺裡已沒什麼香客了。

石天雨抱拳拱手,躬身恭恭敬敬地對寺門口的小沙彌說道:“小師父,天色已暗,貧僧遠道化緣而來,想在貴寺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小沙彌雙掌合十說:“阿彌陀佛!小師父從何而來?在何方寺院修行?”

石天雨靈機一動,也雙掌合十說:“貧僧從中原的元坤寺而來,奉恩師之命,遠行化緣修行。”

小沙彌雙掌合十對石天雨說:“小師父,既是同道,請進。”

石天雨走進寺裡,遇佛拜佛,遇神拜神,甚是虔誠。

接著,他又起身穿過天王殿,在大雄寶殿裡遇神拜神,遇佛拜佛。

然後起身來到萬佛閣,看到一處楠木雕刻的千手觀音,高達八米,千手各異,美妙壯觀,不由歎為觀止。

側頭之時,忽然發現有人影一閃而過。

石天雨感覺好氣又好笑,心道:是誰呢?

又鬼鬼祟祟的想暗殺我?不累嗎?

如果是和尚,大可不必躲開我。

難道又是那些為財而瘋的武林中人在跟蹤我?

誒,在此打鬥起來,又會毀了殿宇,毀了我的修行。

算了,夜宿山林吧。

哦,不對,我得向那小師父請教,問問移宮在哪裡?

於是,石天雨便側身向那小沙彌請教移宮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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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彌說不知道,僅僅聽說過移宮之名氣,但從未見過移宮的人,也沒有到過移宮。

他說也曾問過師父,但是師父也不知道移宮建在何處?

況且那裡又是武林禁地,實在不便多問。

石天雨便雙掌合十,感謝小沙彌一番。

然後轉身出寺,躍馬而走。

在城門關閉,吊橋收起之前,策馬進入涪城。

星月朦朧,夜色蒼茫。

一人一馬兩狗,現在又是和尚,肯定會引人注意。

為免惹來異樣的眼神,石天雨策馬在一街巷拐角,飛身下馬,抬起左手中指,把寶馬和嘟嘟、哆哆收進係統空間儲物櫃裡,也看到汪靜、玥兒幾個在係統的空間儲物櫃裡做晚飯。

石天雨想叫她們回到地麵上來,但想想自己身處危險之中,算了,免得屆時她們又被人挾持作為人質。然後,石天雨四處閒逛,暫時也不餓。

傍著昏黃的燈籠之光,石天雨漫無目的順著街巷,路過一排排的房子,忽然看到“劉府”前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

石天雨感覺那人很像糊塗縣令劉叢的師爺蘇醒。

這個蘇醒以前幫過石天雨,坐著轎子引開益民幫和荊南幫的幫匪梁木、郭福年和甘岐。

所以,石天雨對這個很會放屁並且在放屁時能騰出股股黑霧來的蘇師爺印象很深刻。

石天雨抬頭又看看額匾上寫的“劉府”兩個字,心道:剛才弱不禁風之人真是蘇師爺嗎?

他怎麼會跑到四川來?

蘇師爺是東南沿海人。

沿海一帶富裕,原本跟著糊塗知縣劉叢在荊州生活也還不錯。

後來,聽說劉叢去了濟南府

怎麼又會跑到這裡來呢?

石天雨帶著些疑團,便縱身一躍,飛身上了劉府的屋頂。

他對劉叢的小妾韓玉鳳是很感興趣的。

男人都喜歡美女這一口。

石天雨也不例外。

其實,石天雨剛才看到的那個弱不禁風的身影,確實是蘇醒,糊塗知縣劉叢的師爺。

劉叢確實調到這裡為官來了。

原本,他一個小知縣當的也是好好的,在濟南府轄區下當縣令,富裕呀!

但劉叢送禮送上癮了,結果送出事來。

收禮的上級官員出事了,牽連了劉叢。

於是,劉叢被調到四川來,還出任同樣是正七品的府級推官。

說白了,就是知府的助理。

劉府其實是知府戴坤臨時分給他居住的三間帶小院的瓦房,簡陋異常。

劉叢到涪城上任,當著有職無權的推官,既清閒又無聊,還很清貧。

當知縣再窮也還能大魚大肉,到涪城後送送禮,又讓小妾韓玉鳳耍了一些銀子。

劉叢現在也清貧的如一介書生了。

但是,他也沒法子,到了涪城也不敢另購新房,隻好將就著住。

按著劉叢的規矩,逢單日晚上是陪夫人睡覺,逢雙日晚上是陪小妾韓玉鳳睡覺。

劉叢身體不好,無論陪誰睡覺,都感覺壓力山大,力不從心呀!

此時,劉叢正坐在客廳裡百無聊賴地喝茶。

丫環從裡房出來,欠欠身說:“老爺,還不進房呀?二夫人又命奴婢來催了。”

劉叢趕緊找個借口推托,說道:“待會,本官口渴。”

雖然有兩個夫人,但他身子虛弱,年近四旬,也沒得到半子一女。

不僅從來沒有感受到做官男人的福份,反而覺得很辛苦。

更怕進小妾韓玉鳳的房門。

因為他的小妾韓玉鳳才十八歲,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滿足,就有更多的渴望,也就更是如狼似虎。劉叢太怕她了。

現在,劉叢唯一的願望就是把官當的更大些,以此光宗耀祖。

但現在也發愁呀:除了微薄俸祿,再無其他收入了。

眼看石天雨當初給他的金元寶呀、金項圈呀都被韓玉鳳揮霍一空。

劉叢心裡愁死了。

石天雨觀察一會,看見大廳裡僅剩劉叢一人,看準時機,飄然而下,並問候一句:“劉老爺,一人深夜獨坐品茶,好雅興呀!”

這可把原本就很膽小的劉叢給嚇著了。

劉叢嚇了一大跳,全身發顫,驚叫一聲:“哎呀?我的老娘,您,您,是誰呀?一個小賊禿,怎麼跑到劉某家裡來?”站起身來,卻又“蹬蹬蹬”的不住後退。

“砰”的一聲。

劉叢拿不住茶杯,手酸腳抖。

茶杯從他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韓玉鳳聞聲而出,衣衫也沒有扣好。

那雙飽滿飄飄蕩蕩,引人入勝。

她上前緊緊扶著劉叢,惶恐地盯著石天雨,驚叫了一聲:“何事?”

石天雨連忙躬身作輯說:“二夫人,小侄是是洪將軍的侄子,您和劉老爺都忘了?”

說罷,又從腰間的鹿皮袋裡掏出兩隻錠大銀子,塞給韓玉鳳。

知道韓玉鳳喜歡錢。

“哦?是洪公子呀?”

劉叢夫婦這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雙雙上前,仔細打量石天雨。

時過境遷,石天雨長大了,身材修長,已經遠遠高過韓玉鳳和劉叢了。

韓玉鳳見錢眼開,反應靈敏,鬆開劉叢,連忙接過兩錠大銀子,又一手扶著石天雨入座,熱情地說道:“喲,真是洪公子呀!都長這麼高了?哎呀,洪公子,快快請坐。來人,上好茶!”

心裡可喜歡石天雨了。

這小子一來,隨手就會甩給她貴重的金銀首飾。

石天雨連聲稱讚韓玉鳳的美貌,說道:“是呀!多時不見,二夫人還是這般年輕俊美,而且更加豐韻了。來來來,這是小侄孝敬你的。”

又從腰間的鹿皮袋裡掏出一隻金元寶塞給韓玉鳳。

韓玉鳳一笑,並不推辭,但也很矯情地說道:“哎呀,洪公子何必那麼客氣呢?”

伸手接過這隻金元寶,笑嫣如,香氣四溢,甚是迷人。

劉叢也是見錢眼開,驀見石天雨塞給韓玉鳳兩錠大銀和一隻很大的金元寶,陡感精神大振,大喝一聲:“來人,快來人呀,給洪公子上茶。”

中氣充沛多了。

“來了,老爺。”丫鬟聞聲而出,連忙燒水泡茶。

石劍恭謙地說道:“劉老爺,家父命小侄前來向老爺問安,感謝老爺以前多番關照。”

劉叢眼望韓玉鳳手中的大銀錠和金元寶,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急忙熱情地說:“哎呀,賢侄,事情過去多年了,還提那些小事乾嘛?不必客氣。”

心裡卻想:真是及時雨呀!

府上斷銀之時,這個小和尚就送銀子過來。

管他是誰呢?有錢就好!

實際上,劉叢根本想不起來石天雨到底是誰?

他再老實,再糊塗,也是當了近十年知縣的人,胡扯海侃這種本事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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