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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隨即起床,洗漱更衣,出來命人傳令,集結眾將,命羅寶忠鎮守西平堡,命劉森鎮守鎮武堡,命程度、袁成、伍橋等人及新提拔將領鎮守其他城堡。
然後和朱盈雅回歸廣寧府。
會合歸隊的李振海,還有也是堪堪歸來的聯絡了山東諸正義門派俠客的秦方、羅金花,以及接應秦方等人的尉遲鬆,並以公孫仁、萬元康、慕容勝護衛兩尊紅衣大炮開路。
吩咐公孫仁看到金兵就點火開炮,狠狠的轟擊金兵援軍。
命李振海居中護衛朱盈雅,也趁此機會,石天雨鑽出馬車,策馬與李振海並馬齊驅聊天。
石天雨想問問當年的一些事情,尤甚是李振海和石語嫣的感情故事,還有諸水龍的玄鐵重劍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李振海自然也知道楚風就是石天雨。
石天雨的身份在錦衣衛的高層,不算秘密。
萬元康和慕容勝知道的事情,李振海自然也知道。
李振海看到石天雨時,真是百感交集,熱淚盈眶。
但是,石天雨現在比他官大,李振海隻能依禮節,向石天雨躬身行禮,而不能問石天雨什麼。
現在,石天雨由朱盈雅護佑,石天雨身份存疑的問題,隻能由皇帝過問,其他人皆無權過問。
否則,就會得罪朱盈雅,得罪了朱盈雅,也等於得罪了皇帝,便是死路一條。
而李振海見到石天雨不敢說什麼。
他與石語嫣的有些事,隻能由石天雨來主動問。
但是,石天雨離開馬車,朱盈雅在馬車裡就待不住了。
少年人情濃,和心上人分開一會,便不習慣。
朱盈雅也策馬而行,感受在風雪中行軍是怎麼樣的。
如此,石天雨就不便問李振海什麼了。
於是,石天雨在大風中歌吟:“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李振海豪邁地讚道:“好詩!好詩!以詩言誌!楚將軍不愧為我大朝棟梁。收複整個遼西,僅僅兩個月。難得!來春,楚將軍也必定能收複遼東。如此,我大明百姓便不會受金狗擄掠之苦。”
石天雨也含笑說:“鎮撫使也不錯,京師三大高手之一,但能耐深宮寂寞,甘願護衛皇宮二十載,毅力驚人。將來,鎮撫使可以領夫人孩子到遼西來看看邊塞風景。”
話裡有話。
李振海驟然眼眶泛紅,側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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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盈雅急替李振海解困,說道:“楚將軍,彆調侃了,李鎮撫使尚未成親,沒有家眷。”
石天雨趕緊道歉:“對不起!李鎮撫使,楚某失禮!莫怪!莫怪!”
朱盈雅伸手,輕輕拍打石天雨,示意他彆說了。
李振海觸動情感上的傷心事,久久無語,都想哭出聲來了。
很快,他們一行就到了廣寧附近。
哨騎策馬而來稟報,稱廣寧正在血戰。
金兵也調集了很多自製大炮。
其援軍數萬,也已經到廣寧府城外集結,並已經用自製的大炮轟擊廣寧府城幾天。
廣寧城部分城牆損毀,明軍將士傷亡慘重。
袁河和楊鋒、謝文率部浴血奮戰。
廣寧是金軍南下山海關的重要戰略城池。
為奪回廣寧這個戰略要塞,皇太極竟然置其他城堡於不理,集中優勢兵力,猛攻廣寧。
意圖在石天雨回到廣寧之前,奪回廣寧。
但是,金兵的自製大炮,填彈藥時間長,射程也沒有紅毛鬼子研製的紅衣大炮遠,也沒紅衣大炮好用,每次開炮攻城,必須推著這些自製的大炮靠近城池才行。
而金軍每次推著大炮而來,必被城牆上的明軍將士用箭雨射死不少人。
而且,袁河也指揮將士用紅衣大炮轟擊金兵。
結果,金兵的自製大炮反被紅衣大炮摧毀了數門。
轟隆炮聲已經傳來。
石天雨下令馬隊停止前進。
萬元康、慕容勝策馬而來,和李振海一起,護在了朱盈雅的馬車旁。
他們的使命就是保護朱盈雅的。
但是,石天雨卻令李振海、慕容勝去保護公孫仁馬隊中的兩尊紅衣大炮和彈藥。
李振海和慕容勝遲疑不決。
朱盈雅說:“去吧,我身邊有萬大人便可。楚將軍也全心全意指揮部隊作戰,不必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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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眾人下馬,躬身應令而去。
朱盈雅隨即鑽進馬車裡。
萬元康心頭大喜,朱盈雅稱有他一人護衛便可。
由此可見,朱盈雅對他很信任,對他的武功也是信心滿滿。
他獨留在朱盈雅身邊,這又是一個表現自己武力以及討好朱盈雅的機會,遂站在馬車旁,暗暗運足四照神功,鷹目四掃,機警地掃視周邊的潛在危險。
石天雨吩咐將士們集結,令李振海、慕容勝、公孫仁率步兵一千,保護兩尊紅衣大炮及彈藥,並對李振海和慕容勝解釋說:“如果敵軍來襲,紅衣大炮肯定成為敵軍的首要襲擊目標,彆小看這兩尊紅衣大炮,那是我們順利回歸廣寧的利器,也是護城奪城神器。”
李振海和慕容勝心裡才舒服些。
石天雨又讓公孫仁視情況自主決定,在觀察敵軍方向之後,向敵軍開炮。
又讓騎兵集結,統由秦方、羅金花、尉遲鬆及山東諸俠率領,擇機衝鋒。
因為秦方和羅金花、尉遲鬆是名將後裔,頗懂戰術。
再令一千步兵支起帳篷,用無數的小帳篷圍著居中的大帳篷。
然後,石天雨又複回朱盈雅身旁,抱拳拱手,躬身說:“郡主,雖然支起了大帳篷,但是,大帳篷以中軍帳顯示,必成敵軍重點攻擊的目標之一,所以,請郡主在馬車裡莫動。或請郡主換穿戎裝,以士兵打扮,避免成為敵軍重點攻擊目標。待會,敵軍攻擊中軍帳,末將偷襲敵軍前來攻擊之人。”
朱盈雅點了點頭說:“好!您安心去指揮作戰吧!”
石天雨隨即跑開。
萬元康急招手讓一名士兵過來,吩咐拿幾套鎧甲過來,讓朱盈雅、姚星月和另一名婢女換穿上。
鼇拜看到石天雨的馬隊來了,便主動向皇太極請櫻,率部前來毀炮,並擇機劫持朱盈雅。
皇太極表態同意,命巴雅喇、拜鬆武、拜音圖指揮大軍包抄石天雨的馬隊,一邊命人向石天雨的馬隊開炮,一邊用密集的箭雨射擊石天雨的馬隊。
在金兵的炮火轟擊下,廣寧府的明軍將士是無法出城支援石天雨的馬隊的。
石天雨率部回歸廣寧府艱難,一切隻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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